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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的靠药物在半昏迷状态生下的孩子，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怀了两个。也不会想到自己怀了俩个，年年是在我决定贡献身体做研究时，博士才告诉我的。”
说着这些时，她一直在看着他的脸。英俊，让自己沉迷。
“我想告诉你一诺的事情，可是爸爸突然死了……”
她停了停。
祁薄知道，她怀疑自己害死了她爸爸。所以理解她当时的心情。
欧阳陌接着说：“再接下来我又开始反复发病，一查发现又怀孕了。我当时恨死你了，再加身体的极限，根本不能生下他。本来想偷偷做掉，最后你还是知道了。”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让他伤心。
那可是她的孩子。
拿自己的孩子报复他，自己是有多禽兽。
“当时，我告诉你，我们还有一诺，可是你根本听不进去。”
祁薄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对不起。”
欧阳陌一把捉住他的手，很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爸爸的事……”
房间里很安静，俩个对视着。
“你相信我吗？”祁薄反问。
欧阳陌肯定的点头。“相信。”甚至偏袒。
“那就够了。”
是呀，他怎么会害自己呢？
自己真傻。
“你父亲的死跟葛天明有关，不要这么吃惊。听我慢慢说。”他将欧阳陌从地上扶起来，结果起身时，自己踉跄了一下。
“你没事吧？”欧阳陌紧张的问。
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满是关切。
祁薄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坐下。”
“当年告我的事是葛天明唆使你父亲做的。”欧阳陌想不吃惊根本不可能。这完全颠覆了葛伯伯在自己心目中的定位。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关心自己，祁薄事发生，他几乎天天来欧阳家。
祁薄却说：“因为他一早就知道我是祁谦益的儿子。他想上任，想搬到我父亲，只是最后没有想到，我母亲跟父亲离婚了。然后，我父亲连任了，他被刷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为了上任，所以才这么做？”有人的心思这么深，太可怕了，她完全看不出来。
要是她能看出来，祁薄也不会瞒着她。“所以，这些你父亲的死，还有一诺失踪的事，都跟他有关。”
“你确定？”欧阳陌根本不敢相信，这个让自己信任的伯伯，会绑了一诺，害死自己的父亲。
祁薄肯定的点头。
欧阳陌猛的站了起来。“我们去告他。”
“你坐下。”祁薄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不敢告诉她。“你太冲动了。”要是能告，还用等到现在来告诉她？
“我坐不住。”父亲的凶手已经知道了，却不能绳之以法，她怎么坐得住。
祁薄按住她。就知道她冷静不了，蹙着眉头说：“我知道。”
俩人对视着，祁薄摸了摸她瘦得不成形的脸。“交给我好吗？”
“我可以帮到你吗？”欧阳陌不想坐等别人来为自己善后。她也想出力，那怕微不足道。
她的想法，祁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可以。”祁薄点了点，又说：“你的后母。”
“姚青霞？”
“是的。”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她蹙起的眉头，祁薄说：“葛天明有个司机，叫老钟，以前是给你爸做事的吗？”
是的，老钟跟爸爸开车很多年了。
他老婆对欧阳陌非常的好，人有点结巴，又老实。
“嫁给你父亲，你后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所以跟老钟偷情，卖情报给葛天明，以此搬倒了你父亲。”祁薄很认真的讲解着。同时，眉头也蹙了起来。
这件事很困扰他，因为想要弄垮一个市第一领导人，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你能够让她站出来，劝老钟在葛天明的罪行上做证，那么我们的成功率就高很多。”
因为这些情报都是从老钟手里到葛天明哪儿的。
“好，我会找姚青霞的。”
谁知，祁薄却拦住了她。“我还在收集葛天明的罪证，他这个人狡猾，很多都很难找到跟他有直接关系的证据。那怕，我们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没有直接的证据。”
“那我们怎么办？”
“等。”
虽然她急燥的脾气等不了，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你找姚青霞的事，也要慢慢来。因为她似乎跟这个老钟在闹，应该是陆周知道后，她想了解这段地下情。”
抿了抿唇，欧阳陌说：“我懂。”
……
第二天一早，栾真真来了趟临山。
手里提的鸡蛋，还有一些菜。
欧阳陌有些吃惊的叫了声：“奶奶？”
栾真真一笑，朝她举了举手中的菜：“今天给你做饭。”
“奶奶？”眼睛一红，欧阳陌跟着她进屋。
以前，知道她是祁薄的奶奶后，祁薄离开本市，她就会去研究室找她。她在研究生附近有套房，是栾家以前给她的。
她带着欧阳陌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给她做饭。
然后，俩个人一起吃。
五年多了。
如今，她提着菜来家里给她做。
栾真真将菜提进厨房，打发陈妈出去，便自己动手。
陈妈受宠若惊的站在一旁，不敢真的离去。
“你出去吧，我给孙媳妇做点菜，你不用跟着。”
见她年纪这么大，要水撒地上了，摔倒了可是要命的。陈妈非常紧张的说：“那你当心啊。”
“放心，出去吧，出去吧，啊。”
陈妈走后，欧阳陌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靠在旁边看着年过八旬的老人，认真的切菜，洗盘子。
“奶奶……”
洗菜的栾真真浅浅的‘嗯’了声，却没有这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一心的做着菜，似乎欧阳陌这样的存在，司空见惯，并不足为奇。
欧阳陌心里一暖，说：“奶奶怪我吗？”
这时，栾真真才停下动作。
愣了愣，没有回头，又开始冲盘子上的辣椒子。
“关心则乱。”
要心静，而不过分的为对方着想。
栾真真虽然很老了，可是她的脑子很清楚。
“你认为最好的，不一定是他认为最好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是啊。
一直都是自己的想法。
强加在祁薄的身上。
说起来，他却没有怪过自己。
想想真难过。
“谢谢奶奶。”
“奶奶爱你，更爱祁薄。”因为你是祁薄所爱，所以更珍惜你。栾真真对着她微笑。“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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