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太久远的事,他是完全不知道这些。

    围着小楼转了一圈,霍明妩忽然问:“我看花园里的花应该是有人打理的,前段时间有人住着?”

    霍聿深的眸色稍显深沉,他淡淡道:“不清楚,从温家手里买下了这个地方。”

    “嗯。”霍明妩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不显不露,又问:“听说温霖生的前妻疯癫了很多年,这你可清楚?”

    “不清楚。”他依旧这般回答。

    不过这次说的是真话,仔细这样想,他对于温浅的了解真的很少,只知道这里原本是她和她母亲住的地方,她还说过……这是她外公当初送给她母亲的嫁妆。

    霍明妩再看了眼这栋小楼,凌厉的凤眼微微上挑,陆芷,想不到吧?多年之后,你没守住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找个时间翻新,花园里那些花花草草,全拔了,太艳。”

    “好。”

    霍明妩在青城并未待上多久,似乎就只是单纯过来看一下瑜苑,当天下午便坐了专机离开青城。

    夜晚,江家的家宴结束之后。

    江时初拦下了霍聿深,“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嗯?”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故作反问。

    “温浅啊,怎么近来都见不到她在你身边?分了?”

    江时初提起温浅之时眼眸里面尽是沉沉的怒意,恨不得这个女人永远不要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

    霍聿深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喉间逸出了声冷笑。

    “时初,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霍聿深看着她,薄唇划开的弧度不带什么温度。

    “哥……你怎么还帮着她,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江时初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心里觉得委屈,连声音里都染上了些许哽咽。

    “你知不知道,她勾引庭东!他们两人还差点私奔了!”

    到底江时初只是容易意气用事,但她并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既然霍聿深能查到的事情,她也一样能。

    莫名的,霍聿深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和我无关。”霍聿深脚下的步子微微停滞,沉沉的声线里带着些许警告:“时初,顾庭东是你要嫁的,就该承受起所有后果。”

    言罢,他转身离开。

    江时初得了这一句话,愤恨的一双明眸里像是淬了dú般。

    ……

    这天晚上,温浅从公司出来后就觉得身后不对劲,她走得晚,这个点偌大的地下停车场只听得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电光火石间她开了车锁,快步跑向自己的车边。

    然而身后的人跟的更快,冲上来用东西捂住她的口鼻,“老实点!”

    温浅挣扎着,可她连这些人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眼前就渐渐地看不清楚了。

    她可什么也没有,还有谁能绑架她?

    温浅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脸颊贴着冰凉粗糙的地面,手腕处被紧紧绑着,眼前也被蒙着东西什么也看不见。

    有人走进来。

    温浅紧张到呼吸都像是有停滞。

    脚步声不轻不重,却起了回声,她所处的这个地方必然又空又大。

    来人用脚尖朝着温浅的后背踢了一脚,“倒是识趣,现在也是一声不吭。”

    低沉粗哑的男嗓,那一脚出去的力道却是不小。

    温浅闷哼了声,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三爷,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温浅摸不清这些人的来路,她紧攥着自己的掌心,试着自己摸索着解开锁扣,可手腕上被磨得生疼也没办法。

    她听着先前说话的男人沉吟了声,似是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量。

    “霍聿深的女人,样貌生的倒是不错,呵,正好请他看一出好戏。”

    一直沉默着的温浅听到了这话,嘴角牵起了几抹嘲讽的笑容,这算什么?

    霍聿深的仇人?

    强撑着几分底气说冷道:“我不认识霍聿深。”

    男人没说什么话,只是冷笑了声。

    温浅刚要说什么,身子就被人强行抓了起来,有人捏着她的下颌骨强行往她嘴里灌了东西,她不停地挣扎,那人动作越发的粗鲁,她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那人放开了她,任凭她倒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温浅缓过这一阵劲后强行镇定着自己的情绪,“你是谁?”

    男人没回答她,随着越渐越远的脚步声,温浅的心却是慢慢地沉了下去,不知道给她喝的是什么,连着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她强行咬破了自己的唇靠着这一丝疼痛维持清醒。

    而后,有人拖起她绵软的身子,脑海中一片浑浑噩噩,失去了意识。

    ……

    青城最大的地下拍卖行。

    只要有钱,权,没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找不到,也是青城一些喜欢刺激的富豪喜欢来的地方。

    霍聿深从不涉足这一块,可今日,事情有些不一样。

    “霍先生,什么都没查到。”周衍正此时一头冷汗,甚至是捉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衍正跟在霍聿深身边的时间很长,也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尤其是此时,霍聿深的神色更是平静的不见一丝涟漪,却偏偏就是这样,是他发怒之前的预兆。

    圆弧形的二楼看台是一个个雅间,地下被隔离起来的区域,正展出着一件件精美的物品,不乏平日里万金难求的珍稀。

    霍聿深漫不经心地盯着楼下的景象,眸色却是越来越沉。

    直到今晚的重头戏出现……

    被放上展区的不再是物品,幕布揭开的那刻,入眼的是个铁笼子,一个女子被铁链锁在里面,尽管此时的她紧闭着眼睛,却激起了那些往常看惯了妖艳姿色的男人起了变态的yù\望。

    纷纷争先恐后开始竞拍。

    周衍正皱着眉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霍先生……”

    霍聿深侧脸的弧度绷的很紧,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只有那双孤傲的眸子,依旧看不出里面蕴着什么样的情绪。

    温浅是被耳畔的喧嚣刺的睁开了眼睛,可就是这一下,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她就像个货物一般被放在台上拍卖。

    紧咬着唇她站起身抓住铁笼子,浑身一点力气也没,甚至当她站起身后都觉得站都站不稳。

    “放我出去……”她嘶哑的声音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压根没有人能听得到。

    这是她从来不曾接触到的,黑暗。

    黑暗到完全没有一丝尊严。

    她精致明艳的五官,再配上此时的如同走至绝路的愣怔神情,更是激起了那些人的兴致。

    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五百万。

    霍聿深的脸色平静到yīn沉,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加码。

    周衍正领会他的意思,举了个高不可攀的数字,台下一片哗然……

    第65章 从身后抱住了他

    会所的停车场。

    “三爷?”司机转头问向身后的男人,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子来势汹汹挡住了去路。

    男人生的俊挺,只是那双眼睛,看着有股子yīn狠的味道。

    他打开车门独自走下车,挑衅般地看了看对面那辆车子上下来的人。

    “聿深,手底下的人办事蠢,看样子是抓错了人。”

    停车场的光线很暗,霍聿深的神情更是平静的吓人,微凉的灯光将他的五官衬得更加冷硬。

    砰的一声qiāng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在那男人的脚边zhà开。

    是警告。

    不少人因这qiāng声为之震慑,手里也纷纷拿起了家伙。

    霍聿深的眸光里未曾起一丝波澜,睨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好整以暇收起手里的qiāng。

    “宋修颐,你在锦城为非作歹有人保得住你,在这里,小心哪天让宋老爷子来给你收尸。”

    宋家长子,宋修颐。

    周衍正跟在霍聿深身后,他见到霍先生拿起qiāng时就出了身冷汗,谁都知道霍家和宋家两家jiāo好,也这两位,却是从来都不对盘。

    宋修颐示意后面的人退回去,语气云淡风轻:“聿深,我还以为这些年你还死心塌地喜欢蕴知,原来早就有了新欢?我得让蕴知早些死了这心。”

    霍聿深不置可否,只是浑身的怒气隔着很远都一清二楚的感受得到。

    “好自为之。”霍聿深收回目光,深沉的眸底薄凉一片。

    司机替霍聿深拉开车门,驶出众人的视线范围。

    有人匆匆忙忙走到宋修颐面前,覆在他耳边说道:“三爷,警方的人来了。”

    宋修颐的目光转为yīn狠,带着一身的怒气拂袖离开。

    没多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刻,他的嗓音却柔和的异常,“蕴知,看到了吗?你喜欢的男人,早就另有新欢了。”

    ……

    温浅蜷缩在车后座的一个角落里,尽管她死死地yǎo着自己的嘴唇,也经受不住从身体深处似是灼烧一般的反应,她轻咛了声,眼皮沉得像是有千斤重,连想睁开眼睛也是一种奢侈。

    车子里尽管开了冷气,可她还是难受地下意识扯着自己的衣服。

    “别动。”一声冷叱在她耳边响起。

    这声音熟悉的不行,可她早就没那份心思再去辨别这是谁。

    记忆的最后,停留在司仪说出成jiāo的那一刻,那时她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别碰我……”她无意识地嘤咛,一个劲地把自己的身子蜷缩的更小。

    车子经过一个减速带,霍聿深眼看着她要撞上车门,一把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到自己身边。

    然而就是这一个微小的动作,温浅却像是受惊的小兽,她害怕的往旁边缩去。

    霍聿深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掌心触到她身上那不正常的高温,微皱着眉。

    继而他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他掌心的上的微凉与她身上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一股子凉意让她贪婪的往上贴,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

    霍聿深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沉了沉声对前面的司机说:“开快点。”

    他的话刚一说完,手指就被一阵氵显软的触感包围,顿时气血上涌。

    似是小猫舔水的声音,她含着他的手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温浅对于情事上的反应实则都是霍聿深一手教出来的,从最开始的生涩,到最后也能跟着他的节奏共赴巅峰,可像现在这样的主动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然而只是刚动了一下,她就像是尖牙利齿的猫一口yǎo在他手掌上,怎么样也不松开。

    霍聿深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不禁撩。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垂,沉沉的声线带着沙哑的警告,“再乱动我回去收拾你。”

    而他灼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耳后,有让她难受地嘤咛起来。

    当车子在别墅前停下的时候,霍聿深的眸底已经暗起了汹涌。

    温浅根本没有力气和他对抗,任由着他抱着她出去。

    他抱着她走上楼,然而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依旧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劲儿地在男人怀里扭动,双臂也缠上了他的脖颈。

    灯光下她的脸色酡红,微微眯着眼睛慵懒媚态,灼热的气息落在男人的喉间凸起处,他的眸色更加深沉。

    霍聿深被她磨得受不了。

    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就将她的身子按在墙壁上,手掌着她的细长的腿,看着她因为难受而紧皱着眉。

    “睁开眼睛。”

    他这话里面带着莫名的怒火。

    虽说宋修颐的目的是他,但若是今天不是他赶到拍卖会上,那她此刻是不是就被某一个人拍下来,也是这样一幅模样,不知道承\欢在谁身侧。

    甚甚至不用在乎对方是谁,也不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又是谁。

    然而温浅这时候根本不可能理他。

    让她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都不可能。

    她被他钉在墙上,坚硬的墙壁让她后背的蝶骨磨得生疼,她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不管不顾的牢牢圈住他的腰。

    男人的胸膛起伏,将她再次打横抱起,止住了她的为所yù为。

    他踢开浴室的门,将她放入满满的一池了冷水中。

    “啊……”她一触到这冷水就难受的喊出声,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佣人放下了一桶冰块,霍聿深想也没想就这样尽数倒了进去。

    “冷……好冷……”

    她浑身都在颤抖,声音低弱蚊吶。

    只觉得自己被丢在了最寒凉的深渊里,怎么样也逃不出来。任凭她如何挣扎,就总有股力将她往更深的地方拽。

    霍聿深没见过醉酒的温浅是什么样子,可他见识过现在磕了yào的她,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死死按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挣脱,不多时,他身上的衣服也半氵显透了。

    而此时的温浅早就已经哭的满面的泪水。

    也不知晓到底是水,还是泪。

    而那抽抽噎噎要哭不哭的样子,更让男人眼睛里起了火花。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一池冰水里的她,面色yīn沉的走了出去。

    正巧此时萧景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宋修颐怎么得罪你了?”

    “那拍卖行进行非法jiāo易,怎么青城的法律还管不了?”霍聿深依着阳台栏杆,唯有现在的夜风能稍稍吹散些许他心里的邪火。

    萧景川挑了挑眉,这要是能jiāo给正当司法机构办,还用得到大晚上请人出面?

    “宋家到底在锦城是举足轻重的,你现在非要动手往死里整宋修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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