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假如爱有天意 > 第 24 章
    饰的很好,很多在乎都掩饰的很好。

    可能是今天刚做了那个梦,情绪还有些激动,梁伯承又提出这个话题,我才有些失控。

    梁伯承的眸子闪了闪,看着我,眉头微皱,他说,“你还在怪我?”

    我笑的凄惨,我说,“怪不怪的,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只是疼了那一次,不想再疼第二次。”

    梁伯承抱住我,灯光下他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认真,也格外的深情,他说,“这次不会了,我保证。”

    我点点头,表示我听到了。

    心里却是并不相信的。

    男人的话,很多时候,你就只是听听就算了,当真的话,你就输了。

    梁伯承皱起眉头看着我,“你不相信?”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很多事情,有一次就会有两次。疼过一次,谁还敢去信第二次?”

    梁伯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挑起我的下巴,笑的很冷,他说,“林靡,你知道吗,我就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你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可你看到的,你以为的,就是个屁!你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些你看不到的背后,有人为你付出了多少!”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像针扎一样,在我心里一点点的留下痕迹,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伯承松开我,下床开始穿衣服,他说,“什么意思?林靡,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要是不把孩子拿掉,你可能就死了?”

    “胃出血那么严重,必须用一种很烈的yào辅助治疗,那个yào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怀孕期间服用,孩子不是变成死胎,就是生下来严重畸形,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他已经穿好衣服,白色衬衫扎进西装裤子里,格外的利落帅气,他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撑在我旁边的床上,脸离我很近,他嘲讽的笑了下,看着我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是不顾你的死活,坚决不动孩子,还是用了yào物之后不碰那个孩子,任凭你生下一个死胎,或者一个怪物,让他在这世界上受苦?”

    “不说话了?”他冷笑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接着说,“对啊,你当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你只会想让事情两全其美,让事情安全按照你的想法来发展,你要熊掌,你又要鱼,如果两个没有都得到的话,你就只会怪别人,不顾及你的意愿!”

    他冷哼了一声,脸上是深深的嘲讽,他说,“那个时候的你,不用yào,百分之八十保不住命,用了yào,百分之百孩子出问题,我自认为,保住你的命,再把孩子引产,是我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他顿了顿,眼中的嘲讽加深,笑的格外可笑,他说,“我现在觉得我错了,我当时应该让你死的,不去管你的死活,任凭你一尸两命死在医院里,那样你就会满意了吧。”

    他冷冷的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我紧紧的抓住被单,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伯承好笑的看着我,直起身来,耸了耸肩,他说,“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至少问问我前因后果再去怪我。”

    说完,他转身出了卧室,我听到外面的开门关门声。

    他走了。

    我攥着被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应该怪谁,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了意义,梁伯承有了芥蒂,而我也有。

    我的身体缓缓地滑下去,我钻进被子里,紧紧地包住自己,抱着被子哭了很久。

    这一晚,梁伯承没再回来,而我抱着被子,睁眼到天明。

    第54章 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坐起来,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镜子里映照出我的狼狈,一夜未睡,又哭了那么久,两只眼睛就像是核桃一样高高肿起来,脸色憔悴,就像一块干枯的树皮。

    洗漱完,我换了件衣服,连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李姐非得跟着我,我也就随她去了,腿脚不灵便,我走的又心急,没一会就觉得两腿隐隐的疼痛,但是被我竭力的忽略。

    我不知道你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明明是在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明明可以放缓一点,可是心中的那个事必须要去做,它催促着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哪怕筋疲力尽也要快点去做。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昨天晚上梁伯承的话我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晚上,我想也许我是真的错了。

    孩子拿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一个故事里,这个故事,梁伯承是负心男,我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地位。

    可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就应该是受害者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伤害,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想,也许在那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梁伯承的痛苦,并不比我要少。

    这就像是我当年任xìng扔下梁伯承逃离学校和家里。所有人眼中,包括梁伯承,我都是一个自己犯贱的婊子,为了钱可疑陪男人睡觉,犯完贱被发现了甩掉自己的男朋友就跑了,他们都觉得我没有心,我为钱不择手段,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我的伤害在任何人看不见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大。而我固执的不愿意去求一个谅解。

    也许现在的梁伯承就像那时候的我一样,有着一样的倔强,等别人的信任和体谅。

    我想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我要跟他说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只能做那样的选择,孩子没了你也很难过,我相信你,我还要告诉他,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要一五一十的跟他解释清楚,他不相信,我就在解释一遍,直到他相信。我是这样想的,两个人如果此生注定纠缠不休,那何必让彼此相互折磨而不是相互爱下去呢?

    我怀了这样的心思,到了荼蘼珠宝公子们,门口,特地让李姐在楼下等我,一个人,深吸了一口气上了电梯。

    就像是即将做完一件大事的英雄,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期待。

    所以当我推开门,看到梁伯承和许如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的时候,我才会呆愣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两个人衣着凌乱,许如清的上衣甚至都已经掀了起来,亲的如胶似漆,浑然忘我,我推开门好一段时间,他们才微喘着分开来。

    许如清面色酡红,衣衫半褪,在一个绝妙的角度对我露出不屑的笑容。

    梁伯承清了清嗓子,他的西装有些皱,白色的衬衫打开了一个扣子,xìng感而诱惑,只是那双眸子看向我的时候,平静无波。

    他看着我,说,“有事?”

    我的脑子断了一下,顿了顿说,“没,没事。我走错了。”

    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

    梁伯承却叫住了我,“等等。”

    我的脚步微顿,就听到他在我身后用一种听不出来情绪的声音说,“总裁办公室的门不是随手就能推开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我背对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拼命的点头,说,“我记住了,梁总。”

    就走了出去。

    关上门,我靠在门边的墙上,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上一秒,我满心欢喜的赶过来,想要告诉他我的心意,我想把我的整颗心拿出来给他,让他检验,我不是昨晚他所说的该死的那种女人。

    下一秒,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翻滚,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冷着脸告诉我,他办公室的门不能随便推开。

    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它嘲笑我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多么可笑。我竟然幻想着能跟梁伯承把话说明白,我竟然幻想着跟梁伯承重修旧好。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把嘴张得很大,拼命的往外呼气,想要将心里的那股悲伤倾吐出来。

    好久,我都没有平静下来,陈助理抱着一叠文件回来了。

    她似乎没看见我,只是将文件放在许如清的桌子上,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刚刚不是还在呢吗,这么会功夫去哪了。”

    她抬头四望,很快就看见了我,正要开口,我将食指竖在嘴边冲她做了个“沉默”的手势,然后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勉强的冲她一笑,就要下楼。

    陈助理轻声叫住我,“林靡,你怎么了?”

    我转头,笑了笑说,“没事,眼里进沙子了。”因为哭了太久,声音有些沙哑,这种屁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也没指望陈助理能信。

    横竖,不过是个借口。

    陈助理动了动嘴唇,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门,又将目光落在许如清空dàngdàng的桌子上,yù言又止。

    我终究是不想在任何人嘴里听到安慰或者同情的话,所以主动开口,我浅笑着,看着陈助理,缓声说,“陈助理,有时候生活必须得给你重重一击,要不然你就会忘了自己是谁。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偶尔得到的多一点就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却不曾知道,有些命运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好了,谁也改不得,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这些话说完,心里也是骤然一轻,我笑的更加开怀,鼻子却是猛地一酸。

    陈助理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她叹了口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却是不想听的,我说,“就这样吧,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刚刚的事,不要说出去。”

    看着陈助理点了头,我才转身下楼。

    没有走电梯,而是走向了隔壁的楼梯口。

    几十层高的写字楼,楼梯向来都是摆设,基本上没有人会来,楼道里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慢慢地走进去,走到楼梯边上,靠着楼梯把手往下看几十层高的楼梯看下去,就像一个吃人的妖怪,张着大口,要把人吸进无底的黑洞里面去。

    我倚着把手滑下来,坐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再也忍不住,泪无声,如雨下。

    第55章 天和书屋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吗,不信鬼不信神,以前我也不信命,不信因果和循环。

    可现在我却有点相信了。

    如果这世界上有轮回转世,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杀人无数,手沾无数鲜血的那种。所以老天爷才会在这辈子如此惩罚于我。

    很多东西,我注定不配得到。

    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的是那一幕,许如清坐在梁伯承的大腿上,两个人吻得深情如火,越想心里越难受,可是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想,也许我来的时候想象中的梁伯承,他可能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样子。

    他就是狠心,就是花心,就是没有心。

    而所有的期待不过是我以为。

    我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很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姿势,哭的天昏地暗,直到我抽噎着停下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人家都说,眼泪真的会有流尽的那一天。

    是真的哭不出来了,再也哭不出来了。当眼泪流到一个程度,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哪怕心中悲恸依然浓烈的快要把人吞噬。

    很久之后,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扶着楼梯把手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我缓缓的沿着楼梯往下走,走了两层,才坐上电梯,一直下去。

    李姐等我等了很久,似乎等的有些担忧,坐立不安的在大厅里的沙发上走来走去,看到我下来,立即跑过来扶住我,松了一口气说,“谢天谢地,林小姐,你可下来了,可把我担心的够呛……”

    她的话在目光看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停住,顿了一下,她说,“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这眼肿的……”

    我冲她笑了笑,摇摇头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李姐yù言又止,踌躇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她是梁伯承的人,我什么也不想解释,抬腿就往外走。

    依旧是来时的路,那个满心期待,一刻也等不得的我宛若在我眼前擦肩而过,转眼就成了这样不堪的局面。

    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我却忽然改了主意。

    将李姐推进车里,我关上车门,对司机师傅报了公寓的地址,然后看向李姐说,“李姐,我突然想去我妈那里看一看,你一直跟着也不太好。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就回去。”

    李姐伸手就要去开车门,似乎也要下来,我说,“师傅,开车吧。”

    看着车子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李姐焦急的面孔在车窗里渐渐看不见,我笑了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是怎么都不想回去。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回到那个公寓,再给自己一种梁伯承属于我的错觉。

    沿着马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一间小小的书屋,外面的牌匾很小,却是用木头制得,上面是红色的字,天和书屋,字也是写的龙飞凤舞,很好看。

    那块木头,我觉得应该是一种价值不菲的高档木材,只可惜我不懂这些,只能看出来是块木头。

    在这人来车往的闹市里,突然看到一间这样小小的,简单的不加任何装饰的书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兴起了一股一样的情绪,仿佛是来自农村的不被接受的心灵,倏忽间有了归处。

    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进去。

    书屋外面简单,里面装修的更简单,天花板和地板,甚至窗户,墙壁,书架,都是不规则的木头制成,走进去,仿佛走进了一个树洞,给人一种这样的错觉——在这城市中央有一棵很粗很粗的树,然后有人在树上掏了一个洞,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书。

    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被树木包围起来的缘故,让人格外的有安全感,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母亲的怀抱。

    心里格外的安定。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柜台和店主,我随手抽出一本书,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翻开书开始看起来。

    我爱看书,也爱写。上学的时候,我的作文写得最好,每每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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