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产生害怕感。
“李文萱,你也知道檀香是你的贴身婢女?那你可知道,书雪是本王妃的贴身婢女吗?你能教训本王妃的婢女,难道我这个正妃,还不能教训你一个侧妃的婢女了?”
李文萱被凤九歌逼得退到了桌边,脸上是怒意和恐慌。
正妃和侧妃两个称呼,彻底将她们的地位,拉开了距离。
“你,你,有本事,咱们到王爷哪里说理去。”
凤九歌真觉得,和这个女人扯,当真是拉低她的智商。
就凭她这头脑,以后若是君千御的妻妾再多几个有心计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文萱,这里就你和我,你又何必跟我打马虎眼?你看我不顺眼,本王妃看你也不顺眼,装白莲花你这智商真是够欠的,资格都谈不上,反倒侮辱了‘白莲花’三个字。”
说着,凤九歌停顿了下来。
看着李文萱渐变的脸和眸子中的愤怒,异常的让她觉得爽。
“别说这里就我们两个,即便是他君千御在场,也奈何不了我。惹恼了我凤九歌,下场是,谁都别想好过,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狱……”
最后三个字,凤九歌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且又很清楚。
李文萱彻底被凤九歌冰冷的声音及身上散发的狠劲吓软了退,单手撑在桌子上,微低着头。
不敢去看那犹如恶鬼般明亮的眼眸。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奴婢,奴婢……”
一边,言儿没有接到凤九歌的命令,一直甩手打着檀香的脸。
刚开始打得重只是想替书雪解恨,可这打了也不少耳光了,让她手都有些疼了。
奈何,又不敢停手。
“住手!”
这时,突然的声音,让言儿停下了刚扬起的手。
“老奴见过王妃,侧妃……”
看着问询赶来的苏姑,凤九歌离开了李文萱身边,冷眼一瞥。
“言儿,将书雪扶回沁心居。”
这个苏姑,凤九歌觉得,她绝不是省油的灯。
凤九歌的冷漠无视,苏姑并未有什么太大的神情表现,反倒是恭敬的对着凤九歌行了行礼,让开了道路。
可就在与这个苏姑擦肩而过之时,凤九歌突然停下了脚步。
动了动唇,轻声道,“苏姑,看来你还是老了,以至于本王妃都能早知道的消息,你却是能晚来半柱香的时辰。这王爷将御王府内务所有的事jiāo由你掌权,会不会是王爷的一个错误决定呢?”
一刹,苏姑愣了。
随即一瞬,回了神。
“王妃教训的是,老奴刚刚与王爷一道在书房,所以才会来晚了些。老奴办事不利,还望王妃责罚。”
轻笑咧唇,凤九歌耸肩。
“哦,看来是本王妃误会苏姑了。即是苏姑与王爷一道,本王妃又怎敢责罚于你。苏姑,你说呢?”
能拿出君千御做挡箭牌,这个苏姑,当真是不能轻视。
至少,她觉得,这个苏姑,很得君千御的信任。
“老奴先谢过王妃……”
看着凤九歌离开的背影,苏姑的神色有些打量。
原本以为这个王妃成不了大器,看来,她是真的看错了。
转瞬,苏姑看着有些发抖坐在凳子上的李文萱,上前,福身,“侧妃,王爷有令,在没有得到王爷的命令之前,侧妃您从今儿起,不得踏出幽兰苑一步!”
第59章 笛声的主人
对于这个侧妃,苏姑是讨厌的。
因为这个女人,在她看来,空有一副皮囊,却是没有半点脑子。
若不是有一个尚书大人的爹,恐怕,她也活不到现在。
“什么?”
苏姑的话,让李文萱一瞬从凳子上蹭了起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姑,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不,不,王爷他怎么能这么对我?王爷不可能软禁我的,我,我要见王爷,你让我去见王爷。”
厌恶的躲闪开,苏姑对着跟随她而来的两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领会,将想要跑出去的李文萱直接拦住。
沁心居。
书雪脸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凤九歌让言儿照顾着书雪,一个人走到了秋千处,坐了上去。
这个时辰,快到了笛声响起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凤九歌刚dàng了几下秋千,那夜夜悠扬动听的笛声,清脆响起……
听见笛声,凤九歌嘴角上扬一抹邪笑,起身从秋千上下来。
当找准那个声音的来源,眸子中透着笑意。
踮脚一个飞身,朝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飞了去……
这十几日下来,她早是摸清了那笛声传来的位置,就想着,等自个身子好些了,逮他个正着。
当凤九歌飞身行至沁心居后一颗大大的杨树上,停了下来。
“干嘛呢?有哪个心思夜夜讨好我,让我能安然入眠,就没胆子来见我?”
凤九歌看着眼前的高大的背影,小嘴微嘟起,脸上似是有些置气。
可她的话,并没让眼前高大背影的主人转身。
“你……”
凤九歌刚yù开口,便见身影的主人踮脚飞身,似是要离开的样子。
一瞬,凤九歌急了。
“君千御,有种你就躲我一辈子!”凤九歌说着,上前yù是抓住那背影,却因为焦急,一个不小心,脚下踩空。
“啊……”
见状,那身影极快,一把抓住凤九歌的手,一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身,两人稳稳落地。
推开男人,凤九歌不满哼了一声,离开他的怀抱。
“怎么也不知道当心点?若是摔了,怎么办?”男人低沉带着磁xìng的声音响起,虽是责备,却带着满心的关切。
置气般瞥了男人一眼,凤九歌咬唇,“哼,你不是要躲我吗?那你还救我干嘛,让我摔了不是更好!”
男人听着凤九歌耍xìng子的话,摇头无奈。
当月光洒在男人身上,那一张俊美精致的面容,不是君千御,又会是谁呢?
“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若不是怕她不想见自己,他怎么又会夜夜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以笛声来陪伴她入眠?
“我本来就不大,今年才十九呢!在我们哪,十九岁还是读书的孩子呢,哪像……”
突然,凤九歌说了一半,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该死的,说漏嘴了!
抬眸,凤九歌去看君千御的神情,却是明显看到她眸子的变化。
“你们哪?读书?”
君千御蹙着眉,这熟悉的话,怎么会从凤九歌的嘴里说出来?
这让他不得不疑惑茫然。
“额,这个,那个……”凤九歌转动着眼珠,躲闪着君千御炙热的视线,脑子转动,想要找能转移这话题的话来。
“你,你先别说这个,你说说,你为什么躲着我?难不成,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啊?就算你那晚欺辱了我,你就不知道来找我道个歉吗?还是个男人呢,这点事都不能低头。”
越是说着,凤九歌越是来气。
本来一开始,她还猜测过是君千御的。
可后来,苏姑说君千御这十几日都没回过王府,她便打消了是君千御这个猜测。
可今晚,因为李文萱那事,苏姑来时,那一句‘我与王爷一道’,让她又生了疑惑。
这偌大的王府,光是在明的守卫都那般深严,更何况,她还感觉到暗处有暗卫呢。
若不是武功特别高强,像君千墨那样的人,压根就进不了御王府的。
“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君千御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道让凤九歌早点休息。
凤九歌一刹不高兴了,咬唇怒视着君千御,上前,毫无躲闪与他对视。
“君千御,你要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你就别想休息!”
温柔看着靠近自己的女人,君千御一颗心泛起了涟漪。
那一张可爱带着些许怒气的脸,让他再是把持不住,一把将凤九歌揽入了自己的胸膛。
高挺的鼻梁嗅着她如墨般的发丝传来的清香,整个人都安稳了不少。
“九歌,对不起……”
听着从君千御嘴里吐出的‘对不起’三个字,凤九歌反手抱住了他,将头埋进这个男人结实的胸膛,抿唇幸福的笑了笑。
“恩,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两人就这样抱着,月亮躲进了云层,似是不愿打扰他们好不容易化解的团聚。
秋千上,凤九歌坐在上面,身后,是替他推着秋千的君千御,两人的脸上,皆是温和的笑意。
“喂,君千御,你那笛声,谁教你的?为什么我每次听了你的笛声,都睡得特别安稳呢?”
然而,凤九歌却是没看到,在她问出话后,君千御的眸子,一瞬黯淡。
良久,才回答,“母妃教的,她生前,最喜欢吹笛。”
生前?
凤九歌这才想起,君千御的母妃,在他还只有几岁的时候,便病逝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揭你伤心事的。”凤九歌后悔问出这话来,只得道歉。
虽然,她觉得道歉也没什么用。
“你想学吗?”他问她。
一瞬,凤九歌从秋千上蹭了起来,转身看着君千御,异常兴奋,点头,“恩,恩,想学,你教我吗?”
对于如此的凤九歌,君千御是没有招架能力的。
只是……
“今晚太晚了,你该休息了,明儿得空再教你吧!”
嘟嘴,凤九歌不满意了。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噢,好吧!”
宫里的情况,她虽然不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可她知道,他很忙。
因为,他一刻也没有放弃过想要那个位置的念想。
“那,你今晚,睡哪?还是书房?”凤九歌凑过头,刻意离君千御很近很近,大眼眨巴转动眼珠,调皮又可爱。
一瞬,君千御来了兴致。
揽过凤九歌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挑眉,问道。“你说,本王今晚应该睡哪?”
本只想逗弄逗弄这个男人,凤九歌却没想到,他竟比她还会反过来捉弄自己,这种挫败感,让她很不舒服。
“管你睡哪,反正我要去睡了。”推开君千御,凤九歌径直朝房间走了去。
君千御摇头苦笑,紧随其后。
床榻上,两人紧紧相拥,和衣而睡。
兴许是习惯了一个人睡,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让凤九歌有些感觉不习惯,推了推紧闭双目的君千御,问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
简单干脆的回答,让凤九歌抿唇浅笑。
她分明感觉到了君千御身上的不自然,而且,身子还有些僵硬。
莫非,这男人,在忍……?
想着,凤九歌便忍不住的笑。
“我睡不着,怎么办?要不,你给我吹笛子吧?”也不知道是养成了习惯,还是那笛声真的有安眠的作用。
凤九歌潜意识里,总感觉不听,就睡不着似的。
“好!”又是简单干脆的回答。
放开拥着凤九歌的手,君千御随即起身,从一旁拿起透明的玉笛,坐在了床沿边,吹了起来。
睡在床榻上的凤九歌偏头温情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子含笑,一副满足幸福的模样。
动听悦耳的笛声顷刻响起,那婉转的声音传至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透过窗和门的缝隙,传入了这寂静的夜。
让所有的人,都随之安眠。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空洞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冒出了这么一首诗来,凤九歌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而当她念出这首诗来之时,君千御的笛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他蹙眉,厉声问她。
被如此一问,凤九歌也觉得奇怪。
虽然这首诗是孔雀东南飞里,刘兰芝写给她丈夫的,可自己对这些古诗,并没多大的兴趣啊,怎么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冒出来了。”
这首诗,让凤九歌莫名感觉很深刻,像是代表着与谁的约定似的,让她觉得很奇怪。
君千御诧异的看着凤九歌,眸子里全是疑惑,但终还是没再追问。
“算了算了,不想了,头疼。不早了,睡觉吧,听了你的笛声我也有睡意了。”
越是深入的去想怎么回事,凤九歌便越觉得头疼。
干脆,便不想了。
君千御躺回床榻上,拥着凤九歌难以入眠。
直到凤九歌传来了稳稳的呼吸声,睁眼撩开落在她脸颊的三千青丝,大手抚过她细嫩绝美的五官,柔情万分,附身而下,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一吻。
随即,朱唇动了动,看着熟睡的凤九歌,自言,“昀儿,是不是你,回来了?”
第60章 继位,他皇袍袈身
翌日,一早。
凤九歌缓缓睁开眼,身边早是没有了君千御的身影。
连身边原本是他的位置,也是没有半分热度,想来,他一定走了很久了吧?
“咯吱……”
凤九歌刚坐起身,房间的门被推了开。
言儿端着洗漱的银质脸盆走了进来,“小姐,您醒了?”
点头,凤九歌坐在床沿边上,侧头的一瞬,看到了那精致透明的玉笛,静静躺在一旁的小木桌上,下面,还压着一张油黄的书纸。
拿起玉笛,打开书纸,上面工整的毛笔字迹,显然是君千御那个男人所写。
“玉笛赠蒲苇,磐石日当归。”
抿唇,凤九歌的脸上自然升起笑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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