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合适的主,才得以对得起各位先皇和黎民百姓。将军,你说呢?”
君慕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白戈一清二楚。
如今他招自己进宫,无非就是想试探,自己究竟是会站在谁的一边。
“不知,将军觉得,那合适的人选,应该会是谁?”
闻言,白戈嘴角微扬。
果不其然,是这么回事。
“太子殿下心如明镜,自是知道谁更适合哪个位置,何必多此一举问臣的意思?”
“哈哈……”
忽然,君慕白大笑了两声,随即蹲下身来,与白戈平视而立。
“本宫果然没看错你,只是不知道,若是让将军在凤九歌和整个凤府之间做选择,将军会选前者还是后者呢?”
一霎,白戈抬起了头。
蹙眉,眸子凶狠的看着君慕白,“太子殿下此话怎讲?”
咧唇,君慕白完全将白戈的怒气忽视,笑意更为浓烈,表情中更是带着几分玩味。
“将军心知肚明,难道还需要本宫再细说一遍吗?”
霎时,白戈一双凶狠的眸子充血,全身杀气毕露,紧握的拳运起了气,朝着君慕白一拳击了过去……
君慕白似是知道他会有如此的举动,灵敏往后一个闪身,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硬生生替他挡下了这险些致命的一拳。
“大哥,还请不要对殿下下手!”
替君慕白挡下那一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贴身侍卫,凤清羽。
凤清羽紧捂住胸口被击中的位置,嘴角溢出鲜血,脸上显露痛苦之色,定眼看着白戈,护着身后的君慕白,眸子坚定。
“清羽,让开!”
冷声启唇,白戈身上的戾气,未减。
凤清羽身后,君慕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倒好像希望,面前的这两人真正打起来,让他过一下眼瘾,玩味十足。
“大哥,你冷静点。这里是皇宫,若你动手伤了殿下,凤家及将军府,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凤清羽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白戈沉了沉气,深呼吸,终是冷静了下来。
“啧,啧,啧,看来,本宫这步棋,还是走错了。原本想早些定了凤府的罪,激怒你也好夺了你手中的兵权,可惜啊,却被本宫身边小小的侍卫,给化解了。啧,啧,当真可惜。”
白戈紧闭上凤眸,强忍着心中想要杀人的怒气,稳了稳。
冷笑,开口,“太子殿下手中本就有凤府欺君重罪的把柄,如此做,是否多此一举了?”
只见,君慕白转身,走至案桌后,再次坐了下来。
看着对持着的两兄弟,笑意未减。
“凤府三代皆为赤月国师,可有谁曾想,曾风光无限的首任国师,在这之前,竟是蓝耀国被贬入狱而逃亡的钦天鉴?若是如实告知父皇,会不会被定下一个欺君罔上,盗取赤月军事的jiān细的罪名?然后,满门抄斩……”
君慕白,所言没错。
凤家第一任国师,便是蓝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钦天鉴。
三年前,因为顾倾城的事,白戈曾与凤钧天在凤府大吵大闹,恰巧,被来府上的君慕白,听见了所有的对话。
白戈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被点燃。
“太子殿下究竟想怎样,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得到白戈满意的答复,君慕白忽的沉下了眸子,神情正色而严肃。
“很简单,想要保住整个凤家,支持御王爷君千御登上皇位。其次,近期之内,让凤九歌风光嫁入御王府。”
霎时,不止是白戈,连凤清羽也是震惊了。
让凤九歌嫁给君千御?
而且,还这般急?
是为了什么?
“太子殿下,凤家及将军府当可全心全力支持御王。,但,请恕臣不能将九儿嫁入御王府。”
白戈的语气坚定,唯独这件事,似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早是料到白戈会有这样的态度,君慕白嘴角微扬,笑道,“将军难道就不权衡一下,到底是凤家重要,还是凤九歌?更何况,本宫也非是让她死,只是让她嫁入御王府,指不定日后,还能成为赤月的皇后,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君慕白说得在理,可白戈却是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太子殿下,您若是要兵权,或是将凤家驱逐赤月国的地境,臣自是遵从,可唯独,九儿的事,请恕臣办不到。”
凤九歌是白戈的软肋,亦是凤家的软肋。
君慕白深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若是将凤九歌嫁予君千御,对他登上皇位,好处自不用说。
然而,白戈的能力,及凤家的立下的口碑,他不得不利用。
“白戈,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将你凤家满门抄斩?还是,你觉得,本宫没那个能耐?”
一瞬,君慕白的声音清冷。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威胁。
“本宫已派人去邺城将国师及凤二少爷接来京都,三日之后,你启程赶往边关驻守,若是违了本宫的意思,那就等着替凤家上下收尸吧!”
“本宫也累了,你下去吧!”
说完,君慕白再是不看白戈一眼,眯上了眼,假寐。
第52章 我问你,谁咬的?
待白戈离开,凤清羽恭敬站立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君慕白,yù言又止。
“清羽,你可是想替凤九歌求情?”
还未等凤清羽开口,闭目的君慕白倒是动了动唇,问道。
护着自己胸口,凤清羽摇了摇头,问道,“殿下,属下深知,您将三姐嫁予御王爷,是为了以后王爷继位,靠三姐的身份保住凤家。可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将自己推至一个恶人的位置上,让大哥因此恨您?”
这些日子下来,凤清羽也是了解了不少。
太子殿下一心想要闲云野鹤,将御王爷推上皇位。
但在将御王爷推上皇位之前,他想要做好所有的打算,其中便是想要避免他们兄弟之间的互相残杀,还有一点,便是尽其所能,保住凤家。
摇头无奈,君慕白叹了口气,“清羽,当你处在我这个位置,想必,你也会这样做的。”
将军府。
凤九歌躺在床上熟睡,即便到了要用晚膳的时间,也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然而,此时。
一个身影悄然而至,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凤九歌,嘴角微扬。
上前,坐在一旁,定然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伸手抚上她细致嫩白的脸蛋,心里一股暖流涌动。
君千御不明白,不过两日未见,自己竟会想念。
感觉到脸上传来的温热,凤九歌动了动眼皮,随后缓缓睁眼。
当看到一旁熟悉的身影,一瞬惊坐起身。
“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看着惊讶的凤九歌,君千御笑意嫣然,“本王来府上拜访,怎么,吓到你了?”
来府上拜访?
凤九歌蹙眉,来府上拜访有擅自进入女子闺房的吗?
君千御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凤九歌好似一=已经习惯了。
深叹了一口气,“王爷,这大晚上的,你来府上拜访,有事吗?即便有事,能麻烦你先出去吗?让小女先穿个衣服成吗?”
之前本就和他有了那个啥,什么夫妻之实,如今面对他虽然穿着单薄,可也是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全身上下,本王哪一处没看过,何必……”
君千御话已出口,便被凤九歌随手cāo起绵枕,砸在了他的头上。
“君千御,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圆润的给我滚出去!”
他大爷的,这该死的男人,怎么xìng格说变就变?
之前还彬彬有礼像个谦谦君子,这一刻,特么怎么就变市井流氓了?
耸肩,君千御笑意浓烈,略带一丝邪意,语气却是有些委屈,“这,本王实话实说,怎就惹你不高兴了?还是说有什么地方,是本王没见过的?本王自是不介意,温故知新一遍。”
怒瞪了君千御一眼,“流氓!”
翻身,凤九歌下了床榻,批了一件外衣在身上。
索xìng,天气已经热和了起来,不会让她觉得冷。
坐在茶桌边,凤九歌倒了一杯茶喝下,也没再里君千御。
君千御倒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走了过去,随意坐在了一旁,刚坐下,却突然看见凤九歌细白的颈脖处,红红醒目的牙印……
一瞬,黑下了脸。
“谁咬的?”
猛然的一句问话,凤九歌下意识偏头去看君千御,却是看到让她错愕的黑脸。
这男人,突然是怎么了?
突然,凤九歌想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颈脖,漫不经心开口,“这个啊?狗咬的。”
难不成,这男人,是因为自己脖子的牙印,生气了?
可好像,这与他,没什么关系吧?
“我问你,谁咬的?”
厉声的问话,让凤九歌摸不着头脑。
瞬间,凤九歌有些不耐烦了,“都跟你说了,狗咬的,你干嘛一个黑脸?摆给谁看呢?”
此时,凤九歌压根不知道,君千御有多愤怒。
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凤九歌的手,声音如寒霜,冰冷。
“说,到底是谁?”
凤九歌不耐了,甩开君千御的手,也是没好气,“有病啊你?谁咬的管你……”
“小姐,小姐,逍遥王派人给您送yào来了,说是消了您脖子上……”
话还未说完,却被突然开门走进来的书雪给打断了,而她口中的话,更是激怒了君千御。
当看到君千御的身影时,书雪把后面未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奴婢,见过王爷。”
逍遥王?
君千墨?
这该死的女人,和君千墨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你和君千墨,怎么回事?”厉声,他问。
凤九歌翻了翻白眼,真心觉得,这丫的,是来质问她的吧?
“御王爷,如果没事了,麻烦你,出门左拐,直走再左拐,大门在那,慢走不送。”
面对凤九歌强硬不愿解释的态度,君千御被气得脸铁青,瞥了一眼依旧还处于气头上的凤九歌,转身,冷笑,“哼,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到是谁?”
说完,挥袍离开。
越想,凤九歌越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
即便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也没必要这样来质问她吧?
况且,不过一纸婚约,若是这婚约毁了,她和他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她的事,他有资格来质问吗?
“神经病,莫名其妙,脑子被门夹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书雪上前,也是一脸茫然,
问道,“小姐,御王爷,怎么会在您的房里啊?奴婢没听守卫那边有说御王爷来府上啊……”
瞄了书雪一眼,凤九歌还在气头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见自家小姐言语不善,书雪也不好再问什么。
只将手中侍卫jiāo到自己手上的小yào瓶递了过去,“小姐,这是逍遥王托人送来的,说是能极快消除您脖子上的印记。”
将小瓷瓶拿在手上,凤九歌细细打量,最后摇头。
“算了,懒得和一个神经病置气。这君千墨还真是够细心的,也不像表面那般像个痞子。”自言自语说着,凤九歌一瞬心情也好了许多。
突然,问道,“书雪,我哥回来了吗?”
书雪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闪,似是害怕,“回,回来了……”
见状,凤九歌奇怪了。
回来就回来了,可书雪这丫头,在害怕什么?
“怎么了?”
咽了咽口水,书雪终是颤着声音,开了口,“大少爷,好像,好像在宫里受了气,脸色很,很可怕……”
至此,书雪想着刚回府大少爷那铁青的脸,比刚刚在这里的御王爷脸色难看多了。
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在宫里受气?
风就更加奇怪了,除了皇上,谁会敢给他白戈气受?
“这样吧,书雪,你让厨房那边准备一下,我一会过去弄点吃的给我哥送去。正好,我也饿了。”
书房,一片狼藉。
像是被贼洗劫过一般,除了那精致看上去有些迥异的书桌完好无损,整个书房混乱不堪。
鸠文依旧一副悠闲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
只是,黑沉着脸。
“戈,如果你想保凤家,我们没得选。”
鸠文深知,即便他们现在手握赤月大半兵权,若是被盖上欺君罔上的罪名,也只能落得个jiāo出兵权,满门抄斩的罪。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如此以来,他们只有等,也只有忍。
“该死,若不是他君慕白手中握有凤家的把柄,哼,我非带兵踏平他整个赤月国!”
白戈的话,不是在吓人。
如今的他,是有这个实力。
只是,时机未成熟,他还不能如此。
更何况,他虽握有赤月国大半兵权,可他手上的将士,全被安排至边关,而赤月国另外一半兵权,几乎都在离京都不远的地方分散驻守。
若他轻举妄动,最先陪葬的,便是整个凤家。
“你冷静点,如今还不是时候。兴许,九儿嫁入御王府,也不是一件坏事,这倒有利于我们的计划。若君千御登上皇位,还能靠九儿的身份……”
鸠文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戈的眼神,咽了回去。
冷笑,白戈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全是寒意。
“拿谁做jiāo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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