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户娘子有绝活 > 第 18 章
    我是否有幸一饱耳福?」秦又冬笑问。

    夏舞琴一笑,「周少nǎinǎi听到的恐怕都是言过其实。」

    「夏姑娘客气了,你上回唱的岛歌十分动听……」周教杰说。

    夏舞琴面露难色,不为别的,她怎能在秦又冬面前唱她瞎掰的岛歌呢?只要她一开口,秦又冬便会识破她的身分。

    如今,她跟贾永道已经知道秦又冬便是赵馨予,可她并不知道贾永道跟她便是薛意民跟钟佳绫。

    因为秦又冬一无所知,他们两人才可以尽情施展手段,毫无顾忌,因此,她绝不能让秦又冬起疑。

    「真是对不住,舞琴今儿个声哑,演出未能尽如人意,为免让周少nǎinǎi失望,还是改天吧。」夏舞琴说着,瞥了贾永道一眼,要他帮忙。

    贾永道机警接话,「是啊,这都怪我,昨晚我带了几位朋友来听舞琴姑娘唱曲,拗不过我那些朋友的要求,害她唱累了嗓子。」他笑视着秦又冬,「舞琴姑娘绝不是故意拂了嫂子的意,还请见谅。」

    秦又冬温柔一笑,「若夏姑娘不便,便不勉强。」

    「周少nǎinǎi,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罪。」夏舞琴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秦又冬淡淡一笑,「我不喝酒,便以茶代酒。」说着,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贾永道话锋一转,「周兄,关于周贾两家合资采矿的事,想必令堂都跟你说过了吧?」

    「是的,我娘她跟我提过了。」

    「这是门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你我各拿出……」

    「贾兄,」周教杰打断了他,「听说我娘便是因为注资采矿,才血本无归卖了城中道的地,我看这门生意风险极高。」

    贾永道微顿,又说:「我也听说此事,不过那是因为令堂误听不实的讯息又误判了情势才会血本无归,如今东北无战事,一片详和平静,周兄大可放心。」

    「是吗?」周教杰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那贾兄便将信息汇整之后,咱们再来商议吧。」

    「也好。」贾永道沉住气,爽朗一笑,「那咱们今天不谈生意,只谈心。」

    就这样,席间四人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说说笑笑中便也结束了此次的小聚。

    第九章

    周府。

    「你说什么?」李氏听着贾永道方才说的事,陡地一震,很是惊疑,「你是说真格的吗?」

    「我像是说笑吗?」贾永道一脸认真。

    贾永道今天来到周府,为的就是说服李氏帮周教杰纳妾,而且那小妾人选不是别人,正是夏舞琴。

    「为什么我得替夏舞琴赎身,然后让他嫁给周教杰?周教杰生不出一儿半女,我可不担心。」李氏哼了一声。

    「夫人先听我说,」贾永道耐心解释,「夏舞琴深知如何蛊惑男人、cāo控男人,让她待在周教杰身边,对夫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什么意思?」李氏疑惑。

    「实不相瞒,在下与夏舞琴十分相好,夏舞琴对我亦是言听计从。」他续道:「这阵子跟周教杰接触后,我发现他对我似有防心,可我感觉得到他对夏舞琴极具好感……」

    「你的意思是……」

    「在下的意思是,把夏舞琴这颗美人棋放在周教杰身边。」

    「说来容易,」李氏微蹙眉心,「我看秦又冬不是个好说话的女人。」

    「秦又冬再强硬,至今怀不上孩子也是理亏吧?」贾永道哼笑,「周教杰如今年近三十,膝下犹虚,秦又冬嫁给他都一年多了,肚子未有动静,夫人既是周教杰的娘,也是秦又冬的婆婆,肯定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吧?」

    李氏思索片刻,大概知道贾永道的意思及意图了。

    「夫人,周教杰确实可用,但要让他为你所用,你无论如何都要先抓着他的心。」他深深一笑,「男人的心在哪里,钱就在哪里,若夏舞琴攫住他的心,周教杰就再也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了。」

    李氏听着,觉得十分有理,可旋即又警觉地问:「慢着,你方才说夏舞琴跟你十分相好,若然,她怎愿意做周教杰的妾?」

    「夫人,」贾永道笑得不以为然,「你当夏舞琴是什么贞女烈fù吗?她虽与我相好,可也知道我贾家不会让她进门,周教杰名义上是周家大少爷,如今又拥有不少身家,她是个聪明又势利的女人,能嫁他当妾,她求之不得。」

    李氏又思索一番,忧心地问:「她嫁他为妾,还能听你的话吗?」

    「不怕。」贾永道自信满满,「只要我跟她继续往来,夫人跟我又能适时的给她好处,相信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但若她真怀上孩子呢?」李氏仍有疑虑,「女人一旦跟男人有了孩子,那心恐怕也是会变的。」

    「这一点,夫人更是无须担心了。」贾永道一派轻松,「夏舞琴自幼进了青楼,早已是不能怀孕的身子了。」就他所知,夏舞琴自来潮后便长期被鸨母喂yào避孕,几年下来,她已经失去生育的能力。

    「原来如此。」李氏沉默了一会儿,认真思索着这件事。

    「夫人,夏舞琴与千翠楼订下卖身契,合约上写明二十三岁方可赎身,她如今虽只二十二,但据我所知千翠楼的店主曾受过周老爷的恩惠,是吧?」

    李氏微怔,惊讶这几年才来到拓城的贾永道居然也知道这件陈年往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千翠楼店主因惹上官非,差点儿被问罪并发配边疆,幸而周擅与那位官员的父亲是忘年之jiāo,由他从中斡旋,店主才免于放逐之灾。

    「若是夫人出面要求替夏舞琴赎身,千翠楼店主绝不会有第二句话。」他说。

    「可我不是亏了吗?」李氏怏怏不乐,「我还得出钱替他纳妾?」

    「夫人此言差矣。」贾永道善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火力全开的说服着她,「夫人花了一笔钱,却能从此收服周教杰,让他为你及周家卖命,这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李氏细想,越来越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

    不可否认,周教杰确实在做生意方面很有一套,若能用夏舞琴拴着他,让他乖乖替周家赚个五年、十年,确实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嗯,那你就替我走一趟千翠楼吧。」李氏笑视着他。

    贾永道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yīn沉黠光,「照办。」

    眼见着贾永道跟周教杰越走越近,而她又无从干预周家事业的运作,秦又冬不觉忧心焦虑起来。

    贾永道是yīn险之人,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她吃过他的亏,她担心周教杰也陷入他的圈套之中。

    这口,周教杰与贾永道一起去见了来自东北的矿业老板胡路,共同商谈投资矿业事宜。

    一整个下午,秦又冬在店里神不守舍,心神不宁,担心周教杰着了贾永道的道。

    虽说他现在经手的是周家的事业,不是他自己的,但他等于是周家事业的「执行长」,盈亏都是他要扛,要是他被贾永赵骗了、亏了钱,就算后面是李氏伸手干预,外人还是会说他无能。

    他消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从谷底爬了起来,站上峰顶,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贾永道又一脚将他踢入谷底,就像当时他跟钟佳绫连手将她推落谷底般。

    几次跟贾永道及夏舞琴接触,她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贾永道似乎想利用夏舞琴来迷惑周教杰,而周教杰似乎也对夏舞琴有着好感。

    她不是不相信周教杰对她的爱,但她知道爱可以很坚定,也可以很脆弱。

    她不能冒这个险,做为一个妻子,而且是知情的妻子,她不能无所作为,虽然这么一来,她或许得说出那荒谬得教她不知如何说起的实情,但必要时,她还是得开口不管他信还是不信。

    晚上,周教杰回来,带着一点酒意。

    进到房间,见她还坐在桌前,他微愣了一下,「你还没歇着?」

    「我在等你。」她说。

    「我知道今天回来得有点晚,抱歉。」他走向床去,然后在床沿坐下。

    「你现在清醒吗?」她直视着他问道。

    他微怔,「你在生气?」

    「不是。只是我有件事跟你说,我希望你是清醒的。」

    他意识到她是如此的严肃,不觉挺直腰杆,「你有点吓到我了,什么事?」

    「你相信贾永道吗?」她问。

    他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你喜欢夏舞琴吗?」她又问。

    他眉心微微一拧,「你该不是怀疑我对夏姑娘……」

    「我什么都没怀疑。」她神情凝肃,「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相信贾永道,也不要喜欢夏舞琴。」

    周教杰目光一凝,原本因喝酒而有点放松的情绪倏地一绷。

    「又冬,你究竟在说什么?」他直视着她,「你是个明理的女人,不要乱吃飞醋,我去千翠楼只是……」

    「不是那样。」她打断了他,「我只是要你小心他们两个人,因为他们居心不良。」

    他微顿,但没有表现得太惊讶,反倒有一点好奇。「你何出此言?」

    「因为、因为……」秦又冬抿着唇,犹豫又挣扎,为了让他知道贾永道跟夏舞琴是如何危险的人物,她势必得让他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当他听到她所说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会相信吗?还是……

    「因为什么?」他问。

    她抬起眼,眼底有着他无法理解的犹豫和痛楚。

    「因为我曾经被他们两个重重的伤过、害过,甚至……」

    她话未说完,周教杰已一脸惊疑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被他们重重的伤过、害过?」

    他不解,她跟贾永道及夏舞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甚至不知道她跟他们曾有过接触或有任何关联,她却说她曾被他们伤过、害过?他们如何伤她?又害了她什么?

    「在我之前,你就认识他们?」他不禁狐疑,「来拓城前,你一直待在秦家村,你是如何认识他们?」

    她摇摇头,「不,我不是在这儿认识他们。」

    「那是在什么地方?你让我迷糊了。」

    「教杰,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才能理解我刚才所说的。」

    「那就说。」他有点急了。

    「可是……」她有点怯懦,「我怕说出来,你会无法置信,你会……」

    他从没见她这么畏怯过,他想,她要告诉他的肯定是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么一想,他真有点心慌意乱。

    「你说。」他直视着她,眼底带着强势及霸气。

    「贾永道他、他曾经是我论及婚嫁的男人。」她终于说出口。

    闻言,周教杰陡地一震,两只眼睛大大的瞪视着她,「什……」

    他真是胡涂了,贾永道曾跟她论及婚嫁?所以她在嫁给他之前,其实跟贾永道有过婚约?她说她被贾永道伤过,是指贾永道悔婚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神情凝肃,「为什么你们见面时,表现得那么平静自若,像是……」

    「教杰,」她走向他,蹲在他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或许会觉得荒谬、觉得离奇、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我疯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浓眉一皱,「你到底……」

    「教杰,我并不是秦又冬。」她说。

    「什么……」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猜测道:「你是说你假冒秦又冬嫁给我,而真正的秦又冬还在秦家村?」

    她摇摇头,无奈的一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还能多复杂?」他有点恼了,「我被你搞胡涂了。」

    「你看见的我确实是秦又冬,但也仅仅只是这副身躯是秦又冬,在这身躯里的灵魂不是秦又冬,而是一个名叫赵馨予的女子。」她说。

    他听得一阵头昏,「你说的是什么乡野奇谈吗?」

    「或许也能那么说。」她蹙眉苦笑,「我原本叫赵馨予,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因我对花草非常热衷,也以此为事业,开了几家养生餐厅,就像现在这样。」

    周教杰酒都醒了,因为他听到的是一个他无法想象及接受的故事。

    「我有一个论及婚嫁的男人名叫薛意民,还有一个情同姊妹的朋友钟佳绫,我信任他们,将事业jiāo给他们全权打理,全心投入花草的栽培及制作料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来,我听到一些关于他们背叛我的流言,我原本不信,直到我几次亲眼看见他们幽会偷情。」

    周教杰惊讶得说不出话,只是定定的、木木的看着她。

    「我决定成全他们,于是约他们到山上谈判,谁知道一谈开来,我才知道他们不只在情感上背叛了我,还连手蚕食鲸吞我的钱,我愤而离开,未料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竟连手将我推下山谷。」说着,她眼底泛着泪光。

    她没哭,也不见伤心,只是有点激动愤恨。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秦又冬,才知道自己穿越了时空,借着秦又冬的身体还阳了。」

    「那秦又冬呢?她……」

    「我并没夺了她的身体,她因为不甘继母安排她嫁给你做继室,恼羞寻死,yīn错阳差之下,我就进了她的身体了。」她不安的看着他,担心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贾永道跟夏舞琴第一次到店里时,我不知道他们的身分,直到你告诉我夏舞琴唱了那首歌,我才意识到她可能是我曾经深信的好姊妹……那首歌是首台语歌,歌名是〈繁华拢是梦〉,也是钟佳绫最喜欢、最爱唱的歌,而一个青楼女子是不可能会唱不同时空的台语歌的……」她知道他很难接受,于是更紧更牢的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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