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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庆的解石现场，王军先上，旁边两台机器，都被姜涛给霸占，他的毛料多，消费高，大客户，所以对他霸占两台机器，也没有人有意见。
而杨奕，只好等了。小丫头对这种场景不怎么喜欢，很吵，也不知道这些大人怎么跟他们小孩子一样，喜欢玩泥巴石头。
杨奕用手捂住小丫的耳朵，切石的声音都是很刺耳的。
杨奕甚至还听到姜涛自言自语：“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临时抱佛脚！杨奕也是醉了。这家伙的知识非常丰富，但每次好像都要看漏点什么，导致运气很不好。
他开启竖眼，扫了一遍姜涛的那几块石头，除了一块是质量比较好的，其他的都几乎可以扔了。毫无疑问，这家伙又要输得裤子都脱.光。
那几块石头，花了超过五十万，就这么给报废了。
“我看，那几块石头的表现还是挺不错的，应该能切出好的砚石来。”
“也很难说，这就跟赌翡翠是一个样的，没有人能保证里面就是砚石，能雕琢出端砚来。”
……
赌砚石毛料，没有赌翡翠那么刺激，但比一般的赌博又要有围观性很多。不少人都在旁边猜测，就差没有坐庄开赌。
“咦！出冰纹了。”
“应该是涨了。”
“我就说，它的表现很不错。”
……
只见姜涛的一块毛料很快切出冰纹来，那是出砚石的一种表现，如果经过磨石，冰纹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里面肯定就是砚石，而且还是一块有冰纹的砚石。
有冰纹做出来的砚台，那也是挺贵重的。
主要石品花纹有冰纹、金线、银线、青花、玫瑰紫、火捺、天青、蕉叶白、鱼脑冻、冰纹冻、天青冻以及名贵的石眼。较常见的石品是冰纹和金线、银线，其次是火捺。鱼脑冻和蕉叶白则是稀有的，非常难得。
而在省博物馆的那三大奇砚，都是拥有鱼脑冻的砚石，经过雕琢师的神奇魔力，变成了天下三大奇砚。
姜涛表现得很振奋，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平时捡漏，赚更多的钱，他都没有这种表情。现在赌涨了这些东西，反而打了鸡血一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至少在很多人眼中，都觉得不能理解。
杨奕却知道，文物鉴定方面，是姜涛非常擅长的领域，挣了钱、捡了漏，几乎没什么成就感。而赌石这方面，是他的兴趣爱好，虽然喜欢，但不怎么擅长，只要有那么一点成绩，都会很高兴，不难理解。
“别那么高兴先，免得乐极生悲！”杨奕提醒道。
姜涛摇摇头：“不会的，出现冰纹，几乎就肯定会出砚石。”
这是他这几年来的经验，绝大部分都会这么发展。
“你都说几乎了，以你的运气，我看悬。”杨奕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故意打击道。
很快，一块石皮就给切下来，大家看到的，还是普通的石质，没有发现砚石的样子，都是微微一愣。
“这运气也太差了。都出冰纹，竟然到最后还是没有砚石。”
“所以说，不要高兴太早，没有完全解出来，谁都不好说什么。”
“就是呀！冰纹只是其中一个特征，但并不是有冰纹就必定会有砚石的。”
……
姜涛脸上的笑容僵住，竟然被杨奕给说中了。那么小的概率，竟然也被他给撞中，这种运气，还怎么说？
得！真的是乐极生悲。
不过，他也是被打击惯了的人，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期待下一次。这也是他能顽强生存到现在的原因。
杨奕倒是挺佩服他这一点的，很快就能将心情、状态调整好。
“杨兄弟，来，给点运气吧！”姜涛抱起来一块石头，让杨奕摸一下，似乎真的会产生神奇作用一样。
杨奕懒得理他：“你都挑好的东西，是怎么样早就注定，我摸一下有什么效果？你让小丫帮你摸一下看看。”
那一块石头，正是姜涛唯一一块能解出砚石的毛料。
杨奕也就是随口说说，哪里知道姜涛还真当真，让小丫帮他石头拍几下。看来是信心不足，让别人摸一下，不是要运气，而是要别人给他信心。
“好，小丫头！要是叔叔赌涨了。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买。”姜涛那家伙开口道。
此时，王军那边也切下来一块边角料，能看到里面的砚石，让不少人围观羡慕。姜涛也不例外，论鉴宝的能力，他不知道甩那家伙多少条街。但赌石上面，总感觉自己比人家少了点运气。
“这家伙，赌石还真有一套的。”他有点酸溜溜地说道。
杨奕只好笑道：“你羡慕别人做什么？你有你的天赋，别人拍马追不上。赌石这东西，你太注重书本，都是按照理论去分析。但那些理论，其实也只能说一个大概，不能准确说明什么。说到底，还是要靠赌，只是没有盲目的赌而已。”
听到杨奕这话，姜涛点点头，颇为赞同的。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只是，一脑子全都是各种知识，他会不知不觉，下意识按照那些知识去分析，去选择。可以说一句：成也萧何败萧何！
“我老师说过我的问题。”姜涛开口道。
“所以呢！有时候第一感觉可能会很重要，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王军那边，很快就解出来一大半，大家都知道，这家伙赚大了。五万多买来的毛料，就算现在转手出去，也能赚几十万元。
“这位朋友，六十万转给我如何？”一个老人开口道。
这个老人有点名气，是端砚雕琢的高手，颇有名气。每年这里搞活动，他都会过来碰碰运气，希望找几块质量好的砚石回去。
“不好意思，我想先全部解出来。”王军对他说道。
“不打紧，那我们一会再说。”那老人好脾气，依旧是笑眯眯的，没有放在心上。
当全部解出来，老人再次出价，加了二十万。差不多就是这个价，王军没什么犹豫就让给了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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