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到他紧琐着眉头,“怎么了?”

    胤载噙着笑容,云淡风轻:“没事,我想咱们的儿子了。”

    “胤载,我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慕容容带着愧疚说。

    “傻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要是觉你价超所值,以后就给我乖乖地听话,爱我多一些。”

    他宠溺地捏着她腮子,笑容明朗如天空暖和的阳光。

    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在他笑容里,似是风吹走了乌云,阳光万里。

    回到她住的地方,胤载抱起许久不见的儿子,吩咐丹东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胤载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提前回去了,让慕容容带着儿子与弟弟随后回来。

    慕容容变卖了她大部份的房产,只留下两幢房子,哪天想过玩,也有个去处。

    丹东尼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慕容容让丹东尼带胤辕先回去,她只身一人回到东荣会。

    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子?

    来到惩罚室里,她找到执法的人,来领她的十八鞭。

    惩罚室里一滩血迹,透着沉重的血腥之气,几名清洁工正在清洗。

    执法人看到她,说:“不用领了,有人代你受过了。”

    慕容容脸色瞬间煞白,“谁?”十八鞭都代她受了?那人还有命吗?

    执法人说:“不知道他是谁,是阁主带走了他,你去问阁主。”

    慕容容慌忙跑到丽人阁里,刚进门,她便看到慕容暮站在门边,红着眼睛。

    “暮儿……”

    “姐……”慕容暮看到慕容容,红着眼睛一指里头,“你进去看看他吧。”

    慕容容走到房里,房里站了好几个东荣会的顶级医师,阁主拿着一把镊子,把一块块带血破布夹了出来,放在托盘上。

    胤载俯趴在床上,全身被血染红,后背被鞭子打得皮开ròu绽,脸色透着死气沉沉的青灰色,眼睛紧闭着,薄薄的唇上早没了血色。

    慕容容站在那里,浑身冰冷,仿佛在大冬天里坠入冰窖里。

    她捂着嘴巴,哭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

    阁主处理了伤口后,让医师上yào缝线,她拉了几乎要崩溃的慕容容出去。

    慕容暮走到慕容容面前,后悔地道歉着:“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唐恩哥哥会把他打得这么严重。”

    “你说什么?”慕容容一把抓着慕容暮的肩膀,质问他:“是唐恩打的?”

    “是,我听说他要代你去受鞭子,就告诉了唐恩哥哥,可没想到、唐恩哥哥去拿了鞭子……”

    慕容容心痛如绞,“暮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胤载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她与弟弟,可弟弟……

    “对不起,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慕容容冲出丽人阁,向唐恩所住的房间走去。

    他恨她,气她,冲她来就是,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她一脚踢开唐恩的房门。

    他要是想讨回她欠他的,尽管向她要就是,为什么要把胤载打成那样子?

    胤载又没有欠他的!

    从没像这一刻,这么鄙视一个人

    房里静悄悄的,唐恩不在里面。

    慕容容跑出来,抓了一个人问,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就这样逃了吗?

    连面对她也不肯吗?

    慕容容从没像这一刻,这么鄙视一个人。

    阁人让人把胤载伤口紧急处理过后,送到了Y国最好的医院里。

    阁主跟慕容容说:“还好他的体格比一般人强壮,承受力也强得多,要不然,你现在见到的,是他的尸体了。”

    慕容容听了这话,蹲在角落里咬着手痛哭失声。

    他怎么这么笨,别人要打就由着打吗?他不是很聪明的人吗,怎么可以让自己伤成这样子。

    他不是说回国了吗,为什么要跑到东荣会去替她受罪?

    她又不是没挨过东荣会的鞭子,不用几次就一切都过去了,他一次领了那十八鞭,真的会出人命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办?儿子怎么办?

    胤载在重危房里,重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发着高烧。

    慕容容守了他三天,看到他一直处于危险中,眼泪都哭得干涸了。

    “姐,你去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吧。”慕容暮哭劝着悲伤得不chéng rén形的慕容容。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慕容容冷漠地说,只要一想到是弟弟叫了唐恩来打胤载,她心里怎么也无法原谅。

    “姐!对不起……”慕容暮跪在慕容容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着说:“我知道错了,姐姐,求你原谅我,不要赶我走。”

    慕容容无力地笑着,“暮儿,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不是唐恩比我重要,但在我心里,胤载比我自己的xìng命要重要,你一直都知道,却忍得去伤害他,你根本就从不为我想过。”

    “姐,我知道错了……”

    慕容容沉痛地质问他:“你要是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拦着唐恩,为什么不给他求情,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受了唐恩的十八鞭子?”

    阳光沙滩的日子

    慕容暮语塞,那时,完全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他看到胤载奄奄一息时,他知道自己闯祸了,慌慌张张地去找了阁主。“姐,我知道我没有脸再见你,可我真的知道错了。姐,你打我吧,要是还不解恨,你chā我几刀。”

    “我打你做什么,打在你身上,还不是痛在我心里。我累了,你就让我静一静。”

    慕容容靠地墙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胤载一刻没有脱离危险,她一刻也不得安心。

    所幸傍晚时,他的高烧退下了,医生检查后,告诉她脱离危险了。

    第四天,胤载终于睁开了眼睛。

    慕容容抚着他苍白的脸,眼泪早就哭干了,红肿得涩涩地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胤载虚弱地朝她轻笑着:“没关系,我皮厚,这不,又没事了。”

    “你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

    他的身上捆满纱布,连动一下都会扯痛伤口。她怎么也忘不了他被打得皮开ròu绽的后背。

    胤载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才出院,伤势还是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胤载不想回去令胤家的人担心,选在Y国静养一段时间,等伤都好得差不多才回去。

    白天,与慕容容权当度假,过着阳光沙滩般的快乐生活。

    晚上,则联网处理一些幻焰的主要业务,大都决议他jiāo给副手与财团总经理等处理。

    慕容容围着围裙,在厨房炒着菜,煲着汤,胤载在阳台上剪剪花草。

    胤辕被丹东尼带了回去,没有佣人,没有了烦心事,只有两人的世界,简单而快乐。

    胤载浇完了花草,走到厨房,看着慕容容忙碌地做着菜,他不由泛起一道笑意,她越来越像个家族煮fù。

    略略数了一下,一共有五菜一汤,十分丰盛。胤载说:“这么多菜我们吃不完,叫暮儿过来一起吃吧。”

    慕容容放下铲子,扭过头,脸上有几分犹豫,“你不怪他了吗?”

    犯错的孩子

    “他还是个孩子。”胤载拿起慕容容的电话,找到慕容暮的号码,叫他过来一起吃顿饭。

    慕容容靠在门边,对他,甚感内疚。“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爸对不起你,我挨的这几鞭,咱们扯平了,而且,我的伤又不是暮儿打的。”

    开饭的时候,慕容暮过了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慕容容面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他战战兢兢地喊了慕容容一声,“姐。”

    见此,慕容容想起姐弟俩相依为命的日子。

    仿佛面前站的,还是那个幼小无助的孩子。

    慕容暮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全是惊恐不安,似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孩子。“姐,我真的知错了。”

    对这唯一的弟弟,慕容容哪还气得起来。她将他搂在怀里,“以后要懂事一点,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慕容暮慎重地向慕容容承诺的。

    胤载见他们姐弟尽弃前嫌,摆了碗筷,叫他们过来吃饭了。

    慕容暮坐在胤载旁边,小声地唤了胤载一声,“姐夫。”

    胤载揉着他的脑袋,“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咱们吃饭吧。”

    慕容容端了汤出来,给胤载与弟弟勺了一碗,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的,打从心底里感到欣慰。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慕容容放下饭碗,连忙过去接。

    听到手机那边的声音,慕容容原本喜气的脸色慢慢变了。

    缓缓关了手机,慕容容坐在沙发上,出神地想着事情。

    胤载端着端着饭碗过来,“谁打来的。”

    慕容容暗自叹息,“雷蒙。”

    雷蒙与慕容容的事胤载略知一二,“他说什么?”

    慕容容看向慕容暮,“唐恩被雷蒙抓去了,他让我过去。”

    慕容暮放下饭碗,瞅了胤载一眼,不敢说话。唐恩那样对待胤载,他也认为唐恩太过份了,但唐恩毕竟曾经照顾过他们姐弟……

    要不然我砸烂他的脑袋!

    “胤载……”慕容容站起来,迟疑地说:“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唐恩被雷蒙害死……”

    她不知道唐恩怎么会落在雷蒙手里的,但跟她是脱不了关系。

    那天,她把雷蒙的手给废了,雷蒙那样记仇的人,怎么会就此罢休?

    今天抓了雷蒙,明天又不知道会抓谁来威胁她。

    胤载飞快地扒完碗里的饭,“你不用说了,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容欣然地看着他,“你不用生气?”

    “不管怎么说,他帮我照顾你们母子这么多年,恩重于怨,我怎么能见死不救?”胤载拿起了车钥匙。

    慕容容从他手里接过钥匙,“胤载,你还有伤在身,留在家里,我和暮儿过去!”

    他的伤口才合,不能做这么剧烈和危险的运动。

    胤载沉吟片刻,“好,我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雷蒙跟你约在哪里?如果你们没有回来,我也好报警。”

    慕容容把地址报给了他,与慕容暮拿了手qiāng,开车直往约定地点走去。

    雷蒙约了慕容容在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里见,车子将到时,慕容容让慕容暮先下车,从后面潜入。

    而她,则直接开车进了去。

    唐恩被雷蒙绑在楼内的圆柱上,雷蒙正拿着一把大铁锤,站在唐恩旁边。

    慕容容走进去,便看到雷蒙举着大铁锤,要向唐恩脑袋砸去。

    那一锤要是砸实了,唐恩的脑袋哪怕是铁打的,也要缺一个大口。

    “雷蒙”慕容容急忙叫住雷蒙,拔出手qiāng,指向雷蒙,“我来了,你赶紧放人。”

    雷蒙抬起头,yīn森森地笑着,他那只被慕容容废断的手掌已接了回去。

    但始终不灵活,垂在身下。

    他一手拿着大铁锤,放在唐恩脑袋上,yīn笑着:“把qiāng放下,要不然我砸烂他的脑袋!”

    慕容容察觉此楼除了雷蒙,还潜藏了几个杀手。

    她把qiāng扔在地下,“现在你可以放人了?”

    雷蒙放下铁锤,睨着她:“你果真是自己一人来的?没带帮手?”

    欺负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我早就离开东荣会了,想带也没人可带。倒是唐恩,他还是东荣会的人。雷蒙,你要是杀了他,只怕整个东荣会都不会放过你。”

    雷蒙邪笑着,“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首饰都取下,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光,赤条条地走上来!”

    听到雷蒙的话,唐恩怒道:“雷蒙,你要杀就杀,欺负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雷蒙揶揄说:“你还紧张她做什么,这些年你白白养她跟别的男人的野种,你就不想出一口气?”

    “不关你的事!”唐恩沉声说。

    慕容容虽然怒火中烧,但她得拖延时间,让慕容暮赶来,解决潜在角落里拿手qiāng指着她的杀手。

    她高声问:“唐恩,你怎么搞了,竟然落在他手里,连一个残废的人都打不过了吗?”

    声音刚落,楼上传来一阵轮子压过地面的轻响。

    慕容容凝目望去,欧阳夕雨转着轮椅,出现在她面前。

    欧阳夕雨冷冷地说:“是我在他酒里加了安眠yào,再叫雷蒙过来的。”

    “你……”慕容容吃惊地看着欧阳夕雨,她怎么也混到这浑水里了?

    欧阳夕雨说:“没错,是我,雷蒙把我jiāo到唐恩手里,我就把我跟你和胤载的事,加油添醋跟他说了。”

    慕容容怒极,怪不得唐恩会那样恨胤载,原来是欧阳夕雨在挑拨离间,她就奇怪唐恩不是那样绝情的人。

    “欧阳夕雨,我跟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欧阳夕雨冷笑着:“我就是见不得你比我好,怎么样?”

    这个也可以成为她害人的理由?慕容容忍住气说:“你现在不好吗?你的腿又不是我跟胤载弄断的,他跟你离婚了,也肯养你后半生,你还想怎么样?”

    “养我后半生?”欧阳夕雨冷笑不止,“我这么一个残废哪都不能去,哪都不能走,就算活到一百岁也是一个废人。你能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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