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不抵陈年恨 > 第 19 章
    上来了,陪陪封先生。”

    我心说根本不用陪好么?你只要给他一双筷子,一只碗,就是羊ròu串的签子给他撒点盐,他都能撸十遍。

    “好了你别吃了,整天饿死鬼投胎似的。像什么样子啊?”我拄着下巴,看着地板上用尾巴裹住前爪子的小警长,心里难受得一圈又一圈。

    都说黑猫是游走在yīn阳之间的使者,一进门就往枫庭身边转悠,可不是好兆头啊。

    我的眼皮跳了跳,完全没了胃口。

    这会儿霍青同和袁姨下来了,跟我说,枫庭让我上去一下。

    “哥,”我进卧室,看着枫庭咳到提火的脸,心疼不已:“你还好吧?”

    “没事,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跟封景走的这么近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红着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依靠谁了,现在……公司里的水时而深时而浅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咱爸为了海棠湾的项目一家独裁。苏清豪好像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只鹰犬,但事实上,我发现苏清豪在公司内部渗透的势力实在不小。

    大到财政小到一个文员,一个库管。我实在觉得太难周旋了。

    说实话哥,要不是因为爸不同意,我早就把股份抽出来开我的餐馆了。也懒得被他们一会儿当qiāng,一会儿当pào的。

    我这就是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李大王的事。那天晚上,我真的差点”

    “说起李大王,”枫庭咳嗽了两声,“我后来查了些备案和资质,发现他的妻子在海棠湾有个轻纺”

    我笑着拍了下手,说哥啊,这次可是你马后pào了。

    “我早就查清了,咱爸就是为了要那块地,先从李大王的太太身上下手。现在银行已经断了文秀轻纺厂的贷款,后面的事,可都在咱们季老狐狸的掌握之中了。”

    “是么?”季枫庭还是一脸的担忧,“李大王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认怂?万一他要是有些手段,直接从你开始报复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我觉得封景会帮我。”

    “理由呢?”

    “没什么理由啊,你看不出来他喜欢我么?”我半开玩笑地眨眼,逗我可怜的哥哥。

    枫庭也笑了:“这个我还真是没看出来,我又没谈过恋爱。至少,这男人看菜的时候,眼睛比看你还亮。”

    我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你也看出来了是吧?长那么帅一张脸,就算出去刷脸也不会饿着,他怎么就那么贪吃呢!

    “一般这样的人,小时候都挨过饿,呵呵。”

    “梧桐啊,我先回去了啊,咱们找个时间再聊。”听到楼下霍青同在喊我,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赶紧下楼:“啊!好的,我也一块走吧。”

    就这样,我告别了枫庭和袁梦,与霍青同一块出了门。

    “你好像有心事啊?”坐在副驾驶上,我问封景:“怎么吃饱了饭后,连一句话都不说呢?”

    “消化。”封景目视前方,口吻不咸不淡。

    “我以为,你是被我哥帅到了。他要不是这个病,呵呵,绝对是你们这一时代的弄潮儿。”

    “呵,可是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我怔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转过脸。

    “封景,你说什么呢?”

    “我说他活着有什么意思,除了会拖累身边的人”

    “封景!”我真的生气了,平日里跟他怎么chā科打诨玩笑无下限都可以。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哥哥是我和袁姨最重要的人,只要他的灵魂还在身体里,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有意义。

    我又没要嫁给你,你不用一听到我家里有个生病的哥哥就打退堂鼓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景的解释不冷不热,让我本来就激动的情绪更加惹火了。

    “停车!”我冲他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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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敬畏之心

    封景真的停了下来。毫无预兆得刹车,让我差点一头抢到前面去。

    抬起脸,我狠狠瞪着他。却没有立刻动作。

    “不是要下么?”封景缓缓挑了下嘴角,竟连一点道歉和解的意思都没有。

    “我没说要下,我是要跟你吵架。停车才安全。”我说,“你必须要为你刚才的言论”

    “国人就是喜欢听别人道歉,好像有了这块遮羞布,打碎的牙齿落到肚子里就能变成糖一样。不过是踩着自己的G点寻求宽慰罢了。”封景调了调后视镜,口吻淡定又不屑,几乎把我激怒到极致。

    我承认,斗嘴我从没占过上风。但那并不表示我不会胡搅蛮缠,而是因为我觉得封景的话一直都很有道理。

    但是这一刻,我从他淡茶色的眸子里读出的不屑和冷血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迷惘了之前的一切依赖和决心。

    我没有真的了解过封景。

    他爱好美食的背后,该是一种极端享乐主义的人生态度。他与人jiāo往油滑城府的侧面,该是一种极端利己主义的谋权与暗动。他对xìng与yù的态度十分随意,他对人脉和人xìng的洞悉那么深刻。

    但他没有敬畏,也不会让步。

    对生命的漠视,对责任的旁贷,对婚姻和爱情更是不屑一顾。

    就如同眼下的僵持。我很明白,他这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他帮我,但他不会宠我。

    绝壁属于那种,我说我要自杀,他能端着个盆子来帮我接血的主儿。

    毕竟嘛,这个年龄的我和这个年龄的他,早就告别了口是心非的矫情。

    我有点恐惧,虽然这份恐惧还只是个苗头。我却深深怕上了自己‘突然很想了解他’的这份感受。

    “如果你也有兄弟姐妹,就不会抱有这么冷血的想法了。”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一句激烈的话都没有说。只踩着高跟鞋踢下了车门。

    余光里,扫到他的车貌似并没有立刻开走。

    星星点灯的烟火冲淡了一丝白蒙蒙的缭绕。

    我很少看到封景抽烟,事后算一支。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是霍青同打过来的。

    “梧桐,我后来又跟你袁姨商量了一下。刚才吃饭时说的话,叔叔是有点动心的。”

    我说霍叔叔,你要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满嘴跑火车。父母都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实打实地做事情。

    “易科集团是大投资商,这块店铺增值空间不小,再加上市中心地段的人流冲击,我从没想过做不起来的可能xìng。

    霍叔叔,我知道你对袁姨这些年的情义。枫庭也知道……”

    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总是难以抑制的致郁:“我哥他这个身体状况,其实……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定然是会送袁姨终老的。但我一直觉得,女人到了什么年纪都不应该放弃幸福的可能。

    她这一辈子都扑在枫庭身上了,也许真到了那一刻,也算是种涅和解脱。

    霍叔叔,如果你真有这个打算,象征xìng的带着袁姨一块。我送你们五分之一的干股。协和保证金什么的,都好说。”

    比起封景,我暂时更愿意相信袁姨和霍青同。

    “梧桐,谢谢你了,叔叔下海也是为了生意,在商言商不会让你吃亏的。”

    霍青同的态度很明朗,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特别强大的行动主义者。

    做外科医生的都有这个特点,犹豫和怅惘的时间段一开,几条xìng命便会如同沙漏似的从指间流逝出去。

    枫庭那次病危,要不是他当机立断采取肾移植

    奇迹从来不是老天的奇迹,我想,那都是满满的爱和责任,从死神那里一点点拉回来的。

    “那好,我们下周约个时间再见吧。”

    挂了霍青同的电话,我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小区门口。

    仰望阳台上黑漆漆的一片,我以为苏清豪一定是已经离开家去找云娜了。

    可是进了卧室我才发现床上热乎乎的身体还有气儿呢,苏清豪大概是发烧了,看来这扭伤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不回来,你就在这儿挺死啊?”我打开灯,看着他红沉沉的脸膛。摸了摸,果然发烫。

    苏清豪哼了一声,估计是连跟我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唇干裂非常,喉咙吞吞涅涅,像条铁板烧上翻不动的咸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掉了一滴眼泪下来。

    正正好好落在苏清豪的嘴角上。

    他醒了,刚想开口。但貌似犹豫分辨了好久,才叫了句梧桐。

    “我想清楚了,清豪,要么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的威力比我的眼泪有效多了,一下子把他浇灌得枯木逢春。

    “梧桐,你真的答应了?”

    “嗯。”我点点头,心里貌似没怎么疼。但是挺空的,空得有点舒服。

    “我爸肯定不同意我们在这时候分割股权清算财产,怕影响他的海棠湾项目。所以你可以把手续拟定一下,我们先分居。”

    自主意愿的分居,六个月以上,婚姻当然无效。

    “梧桐,你是不是在外面,也有人了?”

    苏清豪的声音有点哑,眼睛也是红。

    我笑得轻狂又无奈,我说凭什么啊?

    我凭什么就必须得找个接盘侠才能下定决心离开你呢?

    我就不能,因为找到了一些比‘跟你耗着’更有意义的事,来整顿精力,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我不是我妈,虽然我像她。”我站起身,去外面烧了水,找了消炎yào,给苏清豪送手边了。

    “你躺着吧,明天要是还不行,我给你妈打个电话。”

    “算了,这腰”

    苏清豪当然尴尬,腰摔成这样,他得怎么跟杜晓娜解释啊?

    “就说我们夫妻第二春,玩high了。”我逗他,逗完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我刚刚才开始欣赏豁然开朗的自己,不想这么快又蜕变了矫情。

    回到楼下的客房,我洗了个澡,抽了支烟。手边短信一叮,竟是苏清豪发过来的。

    同一屋檐下的夫妻还要隔着屏幕jiāo流,也是没谁了。

    我冷笑着点开,上面只有一行话。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能给你的,尽量都给你】

    我犹豫了几秒钟,回了个【好】

    平躺在床上自由呼吸到快十二点,我实在睡意全无。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唐姝那里,可却不是唐姝接的。

    “你是……你是季姐么?我是……我是唐姐的朋友,她出事了……你能过来一趟么!”

    “出事?!在‘醉猫’么!我马上”

    一听唐姝出事,我二话不说就套上了衣服。这个时间点,路上应该不好叫出租。于是我随手抓了车钥匙,夺门而出。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过去能帮上什么忙。但唯有对唐姝,我偏偏就有两肋chā刀的冲动。

    她与我太像了,但她比我惨多了。

    她跟她老公都是从农村过来的,两人以全村最优异的成绩考上泰阳城的一所大学。

    都说上天不会亏待真心的相爱与努力,但现实的潜规则就是让人一点点无奈了初心。

    那会儿她老公要考研,因为论文的事被色眯眯的老教授拦。眼看工作单位都批下来了,就差最后这一道坎。她老公宋元哲当时就给唐姝跪下了

    后面的事,她没跟我细说。我懂。

    唐姝比我大十岁,说出来,那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她眼里触目惊心的灰白感,时至这一刻,我还记忆犹新。

    “梧桐,你不知道,等我从那个两百多斤的衣冠禽兽的床上,爬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是宋元哲,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他会救活我,会一生不负我。”

    可是后来,宋元哲的官越做越大。对唐姝,也从一开始的疏远,到后来的嫌弃,再到最后的家暴。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用完而弃之敝履,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唐姝告诉我,这些年,宋元哲为了仕途把她送上了不知道第几个领导的窗。光流产就四次,没有一次知道爹是谁的。

    最后她废了,宋元哲以不能生育为借口。打着哭哭啼啼的煽情牌,一边装逼正人君子报备,一边把唐姝踢出了家门。

    唐姝跟我说啊,你知道出来卖,最大的快感是什么么?

    我说我理解不了你这比共产主义还超前的人生观。

    “当然是简单粗暴啊,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比婚姻套路浅多了!”

    我想想,也是哦。

    能用钱就能衡量明白的,还算个P事儿啊!

    再再后来,唐姝在‘醉猫’里做到了头牌妈咪,除了一两个傍家常年联系着,也算是安然而稳定。

    但这一次,出事就出在这个傍家儿上了。

    人家老婆打上门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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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救场

    给我打电话的叫小白,是唐姝这里的一个服务生。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其实姓啥叫啥我压根不知道。

    “季姐你可来了,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是到了夜场门口才意识到,不是我怂,而是这事我真没法管。

    我一不是唐姝的亲戚,而不是这夜场的投资方。当时是怎么脑子一热牙一咬,就把自己给顺进来的呢?

    “她们人呢?”

    “在……在楼上酒店套房里呢!”小白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当时有点蒙,我说会所不就只有三层么?楼上都是人家丽笙酒店的房啊。

    “这不上次,丽笙酒店的封总同意匀出来十间总统套,跟咱们邢二爷做的jiāo易么?唐姐今晚就把刘总给带上去了,谁知道刘总的老婆直接打上门来,现在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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