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儿子,得被宠成什么样啊!
想想三年多前,她是跟着一家合作商过来谈生意的。只打了一个照面,立刻入了
我们季大种马的眼。半年后,顺利结婚上位。
其实明眼人都懂的,我爸还是想生儿子。郎小倩这圆脸白皮肤,长腿细腰大屁股的,一看就好生养。
可偏偏的呢,三年来连个蛋都没下过。我不想用‘中看不中用’来形容郎小倩。毕竟,我跟她关系还是不错的。
只要是我妈讨厌的人,我都合得来。
封景这会儿大概是吃饱了,眯着眼靠在一边。像只睿智而城府的狐狸。
只把满城热闹,尽收繁华眼底。
我觉得再耗下去也没意思,郎小倩都亲自下来找我了。行,我就上去看看季老先生呗。
万一真的快被我气挂了,也得嘱咐一声,赶紧把遗产打我卡里啊。
跟着郎小倩进电梯,我看似随意,实则有意地问:“郎姨,云娜出事你知道吧?”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云娜来季世做前台文员,纵横都归行政处管。
郎小倩点点头:“我这里已经叫小刘跟去医院看了看情况,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
我哦了一声,意料之中。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郎姨,你们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梧桐,你是想问什么啊?”郎小倩笑了笑,意味深深藏于笑媚的双眸。
我耸了下肩,说没什么啊?
“我说我表示很遗憾,你们信么?所以我说,我开心行不行啊?”
其实我没什么好开心的,云娜的孩子有没有。对我和苏清豪的关系来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了……
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一件事,几天前云娜才给香港一家医院寄过‘神秘’的东西,这会儿就突然流了产。我怎么觉得这背后有点事儿啊?
“老季,”郎小倩率先敲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然后努努嘴,把我给让了进去。
我爸躺在老板椅上,面朝天的样子跟晒鲍鱼似的。
我拿捏好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走进去。也没等我爸发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哎呦?!
什么玩意儿啊,扎得我差点蹦起来!
我从沙发缝里掏啊掏的,竟然掏出一只钻石耳钉?呵,用刚刚被扎过的屁股想想也知道,定是季老种马又迫不及待地造人播种了?才把郎小倩的首饰都给落这儿来了吧。
我把耳钉随手还给郎小倩,见她脸色微微异样。^_^
第22章 咱俩不会是兄妹吧?
季安适挥了挥手,郎小倩便出去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还把门轻轻给带上。
看吧,比起我妈这种女人,郎小倩最懂什么叫乖巧识大体。
所以我貌似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比不上云娜?因为在包括苏清豪和季安适在内的直男癌晚期广大群众眼中
女人,就是要乖顺的才招人疼。
我就坐在那,也不说话。
我爸先走上来,笑眯眯拍我肩。
“梧桐啊,先听爸给你解释解释。”
我说行啊,你解释,我听着。至于我接不接受,您就管不着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刷天天爱消除。这招今天刚跟封景学的,人至贱则无敌嘛。
“李总这个事啊,真心是个误会。爸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说是不是?那天就是我没在当场,我要是在,谁敢这么欺负我女儿,我”
我手一抖,死一局。
“爸,你就说说正事吧。李大王她老婆手里那个厂,你打算什么时候弄过来啊?”
季安适一愣,眼中渐渐隐去一丝狡黠。
我笑道:“您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跟李大王谈合约,以对丽笙集团的jiāo代为借口,让人家匀一批羊毛毯给我们。其实你是知道的,那批货早有买家,只不过尾款没付一直没来提货。
于是你打着跟李大王的jiāo情牌,利用他好色的弱点,让我带着合同去试试水。
只要他前脚签了合同,后脚我们提走了货。原来的买家势必立刻上门寻麻烦,如果我猜的没错啊,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目的是为了让李大王两头落空,难以jiāo差,正好把他老婆拖着一块下水。”
“梧桐。”季安适抿了一口桌上的普洱,意味深长地冲我笑道:“这些是谁教你的啊?”
“没人教啊,我差点连自己都赔进去了,总该查查我到底为啥被卖吧?”
我说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查了查,原来李大王老婆王文秀手里有个文秀轻纺厂,好像就坐落在海棠湾开发区的东南腹地。
前两年就因为污染问题一直被政府亮红灯,但每次都被她们用钱怼了回去。
现在海棠湾项目在即。政府的意思很明确,拆迁是个大问题,得从长计议。别说一百七十公里的海岸线上有多少原住民,光是工厂学校福利院,各个都够你拔钉子的了。
“爸,您做梦都想要这块地,我觉得吧,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没有什么比像李大王他们夫妻两个这么满身虱子好突破的主儿了。”
说到梦想,季安适皮笑ròu不笑地点了点头:“梧桐啊,你有梦想,爸也有啊。”
“所以要么咱分道扬镳各追各的呗?”我眯了眯眼,放下手机:“我现在就想,要么跟苏清豪离了也行,钱么,分一分是吧?”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季安适皱了眼角,拿出官腔狠拍了两下桌,“爸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婚姻不是儿戏。就算真离了,那还不是女孩子家吃亏?再说了,苏清豪在季世这么多年,你要是真跟他离婚清算,他不得带走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就不能给爸省点心!”
我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爸,既然你这么担心,因我婚变而造成的资本流失。那你怎么舍得把我往李大王那里送啊?
你就不想想,我季恩梧这宁折不弯的个xìng,万一一头撞死了。那苏清豪作为我的配偶,可是第一继承人啊。到时候,他一手点着我的遗产,一手搂着云娜,迈向人生另一重高峰。
你觉得他还会听你的话么?”
季安适轻咳两声:“行了梧桐,这个事咱不是不提了么?今天下午你跟封景去见见宋行长。等李大王他们夫妻两个认了栽,咱们得有足够的现金流去接管。
只要先拔下文秀轻纺厂这一颗大钉子,海棠湾项目可就迈进了实质的一步。”
“为什么我要听封景的?”我哼了一声:“他是你的狗腿子,我又不是他的。
何况,你怎么就那么信任封景?他可是丽笙集团陆载言的侄子。”
“就是因为没有那么信任,才叫你去当他的助手,帮爸盯一盯啊。”这会儿季安适倒是笑得慈祥了,跟个弥勒佛似的,“你看,爸爸一共就两个女儿。琳琳才九岁,等我老得走不动了她都没大学毕业呢。除了你,爸还能指望上谁呢?”
“你还有个儿子,季枫庭。忘了?”
每次我爸假惺惺地说什么,我是他最懂事的女儿,未来的接班人之类的废话时,我心里都难受得紧。
为枫庭,也为袁姨。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时时刻刻在他耳边提及这个名字,他是不是以为枫庭早就死了?
“你最近又去看他们啦?”我爸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我说你不记得他的生日了么?不记得袁姨当年生他的时候,难产了三天三夜,总算母子平安,但我哥因为窒息时间太长,从小就心肺不健全。
“爸,如果有天你老了,觉得不快乐。我一点都不会奇怪的。”我抖了抖声音,站起身来:“行了,我去工作了。”
推门出去我正好撞见封景,拿着一叠什么资料的,看起来想有要事找我爸谈。
现在我算看懂了,季安适故意重视封景。就是怕苏清豪跟他拽成一线,独大架空。
这老狐狸,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某个人呢?
半小时后,封景打电话过来让我准备下去。
“优盘,笔记本电脑,录音笔都带好。”要么说人生来就会当官,这颐指气使的本事,还真不用培训是不是?
我皱皱眉:“用不用给你带一包瓜子花生路上磕啊?”
“也行,那得顺便备着垃圾袋。”
我呸了一声,摔了电话。
“Lucy,我出去一趟,可能就不进公司了。”
“那”Lucy是我的助理,就算我成了封景的助理他依然是我助理。
看着他yù言又止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
“还有事?”
“季总你下午三点约了科华广告的徐经理,您还记得么?为西餐馆做前期样板宣传的……半个月前约好的,还需要么?”Lucy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戳我心有意思么?就好比问我今天是我和苏清豪的结婚纪念日,要不要特意庆贺一下似的!
今天……
呀!今天貌似真的是我和苏清豪的结婚纪念日好么!
三年前的今天,他因为云娜那个唐哥醉酒打人而去监狱保释,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冰冷的婚房里。
我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同样三年后,云娜流产了他的孩子。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个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啊?
然而我没有报复的快感,真的一点都没有。
手边的座机又响了,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接起来:“封总监……”
“你干什么呢?等你半天了还不下来。”
“哦。”我恍惚拉回了视线和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Lucy,跟徐经理说一声抱歉,餐厅的事无限期押后,让他们先回去吧。辛苦了。”
“季总……”Lucy看着我,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你干嘛?表情这么乖。
“不辛苦。”男孩摇了摇头,笑得有点无奈。
是的,Lucy是男的。因为我之前的助理叫Lucy,后来休产假辞职了。新来这个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我叫习惯了,总叫原来的名字。
“只是这么久以来,没听季总您说过‘辛苦’二字。”Lucy抱着文件下去了,我却在原地呆呆了好久。
难怪封景说我不会做人,有些时候还真是。
我任xìng,跋扈。在公司被我爸和苏清豪两头压得翻不起身,时间一长,就以为全世界都是敌人了。
对人对事,我没了很好的心态,也没了很好的休养。面对跟着自己兢兢业业的助手,我像呼唤阿猫阿狗一样,竟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封景还说,我在季世这么久,连自己的心腹和爪牙都没能培植起来。好不容易认准一个马修,恨不能大刀阔斧招摇过市。把他推在风口浪尖,分分钟被兵不血刃地干掉。
看来,给封景做做助理挺有必要的呢。我要学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
“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季恩梧,再不下来的话,这个月的绩效考评我给你打负分了。”
桌上座机一响,我立刻本能接起来。虽然知道可能是封景,我压根就应该溜溜跑下去的。这下好了,又被训了一顿。
封景坐在车后座等我,开车的是杜奇伟,我爸的御用司机。
长得高大帅气,堂堂凛凛。
连我爸的专职司机都给封景配过来了,足见他在季世如日中天的地位。
我说封景啊,你悄悄告诉我,你不会是我爸的私生子吧?咱俩不会是兄妹吧。
说完这话,我差点被我自己恶心到了!尼玛我可是跟封景睡过的好么!!!
“神经病。”男人白了我一眼,然后对老杜道:“先去一趟中山医院。”
“啊?”我很狐疑,“去医院干什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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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对别人很坏,也没有人对我好啊
封景指了指我的左耳,我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自从那天被苏清豪动手打伤,我的左耳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医生。
“我自己会去。”我低声说。
“得了吧,你这种压根就学不会把自己当人待。”
我想我的耳朵应该是已经有点严重了。至少现在无论封景说什么,我都自动脑补成了嘲讽。
中山医院有泰阳城最好的耳鼻喉科,大夫用冰冷的器械在我耳廓里慢慢探索。未知领域的进犯,满满都是不安全感。
“放松点,”医生笑着安慰我。
我嗯了一声,手心早已攥满冷汗。
“鼓膜呈星shè状态破裂,听小骨已经发炎了。这个yào先用,一天三次,棉棒涂抹。一周后再来复查。”
我问医生,会留后遗症么?
“这个,就像手指受伤弹钢琴,喉咙受伤唱声乐一样。总归会影响原始的敏感度。只要你不是从事听力专业作业的工作。”
我心里苦笑,想说,我已经快成半个商谍了,最重要的技能就是偷听好么。
“这yào消炎的么?有没有副作用?”我看了看成分,我妈最龟毛,什么抗生素不能吃啊,是yào三分dú啊。我觉得我从小到大生病,她都恨不能找个巫师来给我跳大神。
医生抬眼看看我:“你怀孕了么?”
我啊了一声,摇头。
“那没事,只是点抗菌的,防止感染。”
我怯怯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
“你好像,特别害怕医生?”坐在长椅上等取yào的时候,封景突然问我。
本来他说让我先去车里等,他来帮我取yào。但我有点担心他这个吃货会把我的yào偷吃了,于是坚持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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