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明打开档案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平静了,云梦过去一看,是当年秦明父亲秦颂的一份法医报告,同时档案袋里还有一颗臼齿。

    秦明快步走到书房,在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张报纸,这个箱子是秦明搬来和云梦一起住的时候搬来的,云梦从没有打开过。

    云梦走过去,龙番晚报,上面记录着‘秦颂法医渎职改判死因,案发畏罪自杀’赫然就是秦明的父亲秦颂的事件。

    “这个是你吗?”云梦看着秦明手中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对夫妇中间有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子。

    “嗯,这是我父母。”秦明还在看着照片,“这张照片是在我七岁生日的时候照的,也是我和他们的最后一张合影了。”

    “今天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有受害者缺少臼齿的案件,我怀疑是某个连环凶手留下的个人印记,现在这个出现了。”

    受害者缺少臼齿云梦当然是知道的了,她和秦明想的一样,一定是有个连环凶手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现在出现了一个臼齿,通过心理学并不难理解,“呵呵,看来这个人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想通过这个检举信让你引起注意。”

    “看来不管是眼下的案件还是我父亲的案件都要从我父亲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察起了。”

    “你打算怎么办?”云梦担心秦明,暗中的这个人显然不是善茬。

    “明天去找一下罗钥叔叔,问问他的意见,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察明白。”

    “好,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案子,我明天去给你请假。”云梦拉着秦明向外走,“现在好好休息吧。”

    这一夜,秦明抱着云梦一夜未眠。

    第二天,秦明一大早就去找罗钥了,云梦去警局给他请了假,就在办公室里看秦明父亲的资料,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奈何云梦知道有限,一上午下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中间林涛来过一次,问了秦明的情况,云梦只说秦明有点儿事,并没说秦明父亲的事。

    中午的时候,云梦给秦明打电话,“怎么样了,罗钥叔叔怎么说。”

    那头的秦明像是在开车,“罗钥叔叔说这个人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他用我父亲的死来引起我的注意,说明他是具有传统价值观的人。”

    这些结论云梦也分析出来了,和罗钥说的一样。“嗯,还有呢?”

    “还有,我父亲的罪名很可能不成立,我要重新调查,现在正在去最后那个案件女孩儿的家里。”说到这里,秦明的情绪不高,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决。

    “好,开车注意安全!”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知道秦明父亲的事在秦明心中一直是一块不了触碰的地方,现在这里被人狠狠的触碰了,秦明当然要不惜一切的找到那个人了。

    晚上云梦回到家时,秦明在沙发上看着一卷录像带,已经泪流满面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云梦回来了,秦明把脸擦干,“没事,只是今天到了王婷婷的家里,她母亲说当年负责王婷婷案件的法医不是我父亲是一个叫樊简的法医。”秦明把云梦抱在怀里,把头放在她的颈间,“之后我又去了樊简的疗养院。”

    之后,秦明和云梦说了方面樊简和秦明父亲之间的事情。樊简想要让秦颂利用职务之便篡改尸检报告,秦颂当然不可能答应,并且写了检举信,没想到当晚就‘跳楼’了,秦颂也成了畏罪自杀。那封检举信也不见了。而现在,那封秦颂还没来得及上交的检举信被暗中的人送到了秦明的面前。

    “这是我今天回老家的时候拿回来的,这是我生日的时候爸爸拍的,”秦明给云梦看着录像带,“这也就是我爸爸跳楼的那个晚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打算先去王阿姨家,就是这个人“秦明指了画面中的一个女人,“还有我父母是同学,所以明天去学校,拜访一下他们的老师,看看有什么收获。”

    “嗯,最了解你父母年轻时候的应该就是他们的朋友和老师了,”云梦站了起来,“我明天请了假和你一起去吧。”

    “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饭了。”

    现在的秦明需要的是安静的空间,他要仔细的找出案件的突破口,这关系到他最重要人的声誉。而云梦能做的就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

    “来来来,吃点水果,”王阿姨将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八岁,这一转眼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连女朋友都有了。”

    王阿姨叹了一口气,“哎呀,你爸爸妈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长这么大你说该多好呀!”

    云梦兰秦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赶紧转移话题“王阿姨,我们来主要是想问问秦明当年生日会的事儿。”

    “其实主要是想知道我父亲坠楼之前的一些细节。”秦明补充道。

    “行,我能想起来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那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多小的细节都可以。”秦明想了想问出了最那天的不寻常,毕竟如果是谋杀,不可能一点儿破绽都不漏。“比方说来过什么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没有人说过不正常的话都可以。”

    据王阿姨的说法,那天的生日会来了秦明父母的好朋友,期间秦颂不抽烟,也很少喝酒,秦明母亲管着他,他也很听秦明母亲的话,所以那天并没有喝多少酒。

    秦明听着这些,漏出了怀念的神色,他从口袋里了一张照片,是在录像带里截取的打印出来的,“你看看这张照片,照片里有谁中途和我父亲去过天台吗?”

    “那天,大家都挺高兴的酒喝的挺多,我那天喝的也确实有点儿懵,”王阿姨仔细回想了一下,“也不太能想的起来,要是能想起来的话当时调查的时候也都会说的。”

    “诶呦,你妈妈穿这件白毛衣真好看,”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梦和秦明具是一惊,“她呢,长得白穿白色的特别漂亮,我们都可羡慕她了。”

    “你刚刚说这个毛衣是什么颜色?”秦明指着照片中的毛衣。

    “我说一个毛衣是白色的呀?”

    “您不是色盲?”云梦记得,在在录像带里,王阿姨曾经指着一条白色毛巾说是黄色的。

    “当然不是了,”王阿姨觉得奇怪,“这不就是白的毛衣吗?”

    听课她的话,秦明和云梦对视一眼,秦明拿出手机,调出录像带中王阿姨指着白毛巾叫黄毛巾的前段。

    王阿姨看了也很惊讶,想了想,“对了,那天喝完酒以后我看什么都是黄的,我一直觉得奇怪。”

    “您喝什么了?”

    “喝的都一样呀,饭菜是你妈妈张罗着做的,喝的是桂花酿。”王阿姨看着神色不明的两个人继续说,“我平时是挺能喝的,可那天的酒确实有点儿冲,我喝了几口就觉得难受头疼,还吐了。”

    按理说桂花酿的度数并不高,就连小孩儿都能喝,怎么平时酒量很好的人喝几口就醉了呢?头疼,呕吐,黄视。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显然秦明也想到了这一点,“您头疼,呕吐和看什么东西都是黄的是同时发生的吗?”

    “你提醒我了,那天我是吐完以后洗了脸之后才要的毛巾。”

    之后秦明又问了王阿姨那天还喝什么了,王阿姨的回答是那天老罗也就是罗钥说他喝醉了不让她喝。

    “王阿姨,这些人里有谁是有心脏病的吗?”云梦问了王阿姨一个不知所云的问题。

    这个问题王阿姨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但秦明一定猜到了,紧张的看着王阿姨,等待她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王阿姨很是震惊,“我们里只有罗钥的妻子,现在的前妻有心脏病。”

    从王阿姨那里出来,云梦看着神色不明的秦明,“秦明,你没事吧?”

    如果真的像云梦猜测的那样,秦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把杀父凶手当亲人,当然不会好受。

    “怎么会是他?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他当亲人,怎么会是他?”秦明的情绪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也不一定就是他呀!”这个时候云梦只有这样安慰秦明了,“我们还是去方教授那里了解一下吧,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呀!”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两人从方教授那里出来,秦明崩溃了,云梦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了。

    从方教授那里得知,罗钥曾经很喜欢秦明的母亲,可秦明母亲却和秦明的父亲在一起了,方教授当时就看出了罗钥的不正常,而且之后不久,罗钥就和她的前妻交往了,只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而且也从方教授那里更加证实了罗钥的前妻有心脏病。也一只在服用地高辛。

    “秦明秦明,等等我呀!”从方教授那里出来,天色已经暗了,秦明快步的向前走,云梦需要小跑才能追上,“秦明……”

    上了车,秦明开车去往了从方教授那里得到的罗钥前妻的地址。

    罗钥的前妻以前也是法医,现在自己开了一家诊所,秦明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快关门了,两人亮了身份。

    罗钥前妻的答案和桌子上的地高辛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梦看着情绪激动的秦明,心很痛,此时外面已经吓死了很大的雨,秦明在雨中开着车,想要去罗钥那里。

    趁着秦明不注意,云梦一个手刀把秦明劈晕了,把他弄到副驾驶,云梦来开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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