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所以,当回到家看到无所事事的苏国新时,她肚子里的火一股脑全爆发了出来。
尤其,在苏国新埋怨地说了一句今天晚餐怎么还没做的时候,她那叫一个怒不可遏。
“你成天在家坐着,怎么不自己动手做晚饭?你知不知道我和诗茗今天去干什么了?我去给苏堇茵那个小贱蹄子当保姆去了!苏国新,你真是养了一个好侄女啊,这些年没见她帮你半点忙,尽想着折腾我这个当叔母的,我看她是恨不得把我这条命给折腾没了!”她咬牙切齿地喝道。
苏国新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当保姆,谁让你们去当保姆了?”他不解地问。
“还有谁?当然是那个苏堇茵。”一旁的苏诗茗也是火冒三丈。
累死累活的不只是段秋容,还有她。
虽然她是在乡下长大的,但乡下那些亲戚,可从没让她干过这种粗活。
“你说什么,苏堇茵?”苏国新有点没听懂。
“她诬陷妈偷了她的东西,非要派人把我和妈扣下,逼着我们把整个苏家大宅打扫完才肯放我们回来。”苏诗茗没好气地解释。
她和母亲一整天没回家,苏国新这个当父亲的,居然一点也不担心,连个电话都不打,一回家还理所当然地叫她母亲做饭,无论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偷东西?”苏国新愈发听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是去哪了,怎么还扯上偷东西了?”
他不就是看到这两人回来了,所以问一句吗?怎么跟扫了台风尾似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有苏诗茗,这个女儿也太没大没小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欠收拾!
“去苏家大宅了。”段秋容没好气地解释。
“你闲着没事,去那里干什么?”苏国新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今天这事儿,是段秋容自己去惹的。
苏家大宅现在已经是苏堇茵的地盘了,也不知道段秋容有没有长脑子,老虎头上拔毛这种事,她居然也做得出来?
“我闲着没事当然不会去,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段秋容的火气全被他给激出来了,“你要是争点气,我们一家四口哪会被苏堇茵扫地出门?要是不被扫地出门,我哪里用得着住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要不是连房子都买不起,我何必去苏家大宅偷东西?”
“好啊你,你现在胆子大了是不是,偷东西你还有理了?”苏国新被她这么吼了一顿,也是来了脾气,“难不成是我叫你去偷东西的?真是丢人现眼,我怎么就娶了你这种女人?”
“当初是谁跪在地上求我嫁?贱骨头!娶不到的时候就屁颠屁颠跟着说好话,娶到了就翻脸不认人,我真是命苦啊,怎么嫁了你这种窝囊废?”段秋容说着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旁的苏诗茗看得一阵头疼,这种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在她家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反正自打她回来起,就没见父母和和睦睦相处过几回……
正打算上楼,却被苏国新恶狠狠叫住了:“站住,你干什么去?”
“我回房间。”苏诗茗道。
“回什么房间?今天这事你也有份,说,是你不是你让你妈这么干的?”苏国新质问。
“你说什么?”苏诗茗听得一直火大,“我怎么会让妈干这种事?”
“不是你是谁?我看是乡下那帮人把你给教歪了,乡下长大的就是不懂礼数,偷东西这种事是人干的吗?”苏国新二话不说就开始了说教。
“够了,这件事和诗茗无关,”段秋容打断他的话,保养得极好的脸绷得紧紧,“诗茗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说她怎么了,我的女儿还不能说了?”苏国新似乎根本搞不懂她的逻辑,“我当初就不该把她扔到乡下,养这么大都养不亲,回回向着你,哪里把我当爸?”
“是,你当初就不该把我扔到乡下,现在才想让我认你这个爸?我告诉你,迟了!”苏诗茗抛下这么一句话,脚步极重地上了楼。
不多时,二楼传来“砰”的摔门声。
“你看看,你平时是怎么教她的?”苏国新指着二楼卧室那张饱受摧残的门,气得手指发抖。
段秋容不甘示弱,连珠炮似的反驳,一扯又扯上了苏国新当初出轨的事。
二人越闹越僵,闹到最后,得起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国新你这个孬种,我要和你离婚!”她嘶哑着嗓子大喊道。
“离婚就离婚,你以为我喜欢你这个黄脸婆?”苏国新嗤笑了一声。
楼上的苏诗茗蹲在房间的角落,闭紧眼睛,死死捂着了耳朵。
这就是她要面对的一切吗?
隔三差五吵架的父母,母亲只在小事上精明,做起稍微大点的事来完全不顾后果,父亲则常在外头玩女人,只把她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当亲人看,对她根本不屑一顾……
相比之下,她宁愿自己是父母双亡的苏堇茵,至少不用面对一个这样的家庭。
更何况,苏堇茵还有顾清歌,那个外在和内涵同样出众的顾清歌……
她抬起眼皮,眼里满是血丝。
苏堇茵,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能做到的,我苏诗茗同样能做到,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手里的一切全抢过来,让你也尝尝我今天受的这些苦……
与此同时,小洋房顶楼的露台上,苏堇茵站在围栏边看着夜色下的风景,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是阿林的声音:“苏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她们打扫得怎么样?”苏堇茵挑了挑眉问。
“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阿林回答。
苏堇茵点了点头:“行,你先下去吧。”
阿林应了声“是”,脚步声渐行渐远,苏堇茵深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呵出的气体变成了白雾。
冬天到了,晚上到底有些冷。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指头,忽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指握紧,掌心暖意融融。
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顾清歌那张百看不腻的脸。
“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问。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楼上,怕你梦游跳下去。”顾清歌回答。
苏堇茵撇了撇嘴,没有做声。
顾清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这么冷,回房间吧。”
苏堇茵摇了摇头,看向远处一条灯火通明的盘山公路。
父母出事的那天,就是在经过那条路的时候遭遇了泥石流。
那地方她小时候背着苏国新和段秋容去过很多次,尤其在段秋容把她父母的东西撕的撕、烧的烧,又把她也赶出家门,送进全日制寄宿学校之后,她总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父母曾存在过的一点痕迹。
毕竟,那是他们待过的最后一个地方,看到的最后一片风景……
顾清歌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那条远远的盘山公路,眸光微凝。
“顾清歌,帮我做件事。”她看向他。
顾清歌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帮我让巨龙帮彻底在这世上消失。”她一字一顿道。
“好。”他的手,将她的手指握紧了几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个字让苏堇茵莫名觉得心安,仿佛很多无从安放的情绪突然有了着落。
这一夜她睡得很熟,次日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了顾清歌的踪影。
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阿林一声。
以顾清歌的性格,一大早极少不留下只字半语就先于她离开这里。
“顾少已经去公司了,说是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处理。”阿林道。
重要的事?
联想起昨天夜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苏堇茵心里若有所思。
她险些忽略了,现如今正是顾氏集团努力洗白自己的时候,如果这种时候顾清歌再向巨龙帮动手……
她不由一惊,下意识地就拿起了手机。
刚摁亮屏幕,一条短信就跳了出来:“我出去几天,你不用担心。”
发件人正是顾清歌。
“你去哪里?”苏堇茵连忙回复。
那头却没有了顾清歌的消息,打电话过去,传出的也只是“嘟嘟”的忙音。
她不觉有些慌,急忙问阿林道:“顾少今天究竟要处理什么事?”
“听说是西郊的一块地皮出了问题,他正赶过去处理。”阿林回答。
“西郊?”她皱了皱眉,“我怎么没听说顾氏集团在西郊那边有地皮?”
“之前是一块居民用地,去年刚被顾少搞定。”阿林解释。
“带我过去看看。”苏堇茵道。
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点不放心。
“这……”阿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稍等,我去叫司机。”
司机不一会儿就过来了,阿林替苏堇茵打开车门后,就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算是临时充当起了保镖一职。
而后头,还有好几辆他手下的车跟着。
这也就意味着西郊那边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乱子,不然阿林也不会如此谨慎。o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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