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诗茗啊,走,我们回去,这地方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段秋容一看终于有了个帮自己说话的人,连忙顺着台阶就想下。
她心里很清楚,依照今天这状况,她是不可能从苏堇茵手里讨到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晓得苏诗茗根本没弄懂眼下的情形,径直冲苏堇茵叫嚣,“苏堇茵,你究竟什么意思,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难道还不满意吗,是不是非得逼得我们家破人亡才行?”
什么叫把人家一大家子赶出去,难道还不满意?
苏堇茵听得再次挠了挠耳朵:“我很满意啊,段女士主动找上门,我不收拾她一顿,似乎都有点对不住她的用心良苦了。”
她也学着阿林,管段秋容叫段女士。
其实完全可以直呼其名代替这一称呼,但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叔母,还没有断绝关系,一声“段女士”也算是叫得其所。
这么一想,苏堇茵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转目看向段秋容道:“段女士,你要是不满我拿回房子,也不是不可以,向法院起诉就是,你如果想再来这里骚扰我,我也不会介意继续以暴制暴。”
“你……你放肆!我好歹是你叔母!”段秋容被气得脸色发青。
“明天起就不是了,”苏堇茵淡淡回敬,“我会走法律程序,和你断绝关系。”
“好一个断绝关系!”段秋容只觉得脸无形中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她之所以敢在苏堇茵面前这么叫嚣,无非因为她是苏堇茵的叔母。
要是断绝了关系,她以后就真和苏堇茵较量的身份都没有了……
“妈,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和这种人当亲戚有什么好,迟早得跟她父母一样,被她给克死!”苏诗茗看了苏堇茵一眼,恶毒地说道。
她巴不得把苏堇茵气死才好,苏堇茵这个表姐和她不对付,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当初苏堇茵在苏家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她却被父母丢去了乡下,在泥巴堆里打着滚长大,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心里直窝火。
凭什么?
凭什么苏堇茵一个爹妈都已经死了的人,可以处处压她一头?
按理说,她才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而苏堇茵,不过是她父母大发慈悲养大的一个外人而已,也就是攀上了顾清歌这根高枝,才有了在她面前抬起头说话的资格……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顾清歌,都是因为顾家!
如果自己也嫁了顾清歌这样的男人,苏堇茵有的一切,自己也能有……
可这A市是没有第二个顾清歌的,甚至放眼全国,都找不出能和顾清歌媲美的男人。
比他有本事的,没有他年轻帅气,比他年轻帅气,又没有他这么显赫的身份……
总之,她这辈子是不可能通过嫁人这种法子来踩苏堇茵一头了,除非……她也能嫁给顾清歌。
这么想着,苏诗茗心里涌起浓浓醋意。
而就在这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扇上了她的脸。
苏诗茗被打得有些懵了,愣了好一下才回过神来:“苏堇茵,你!”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苏堇茵的语气并没有丝毫冷意,但那双漆黑得一丝不苟的瞳仁,此时此刻显得冰冷至极。
被这样的目光扎在身上,苏诗茗捂着脸一时间忘了说话。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了,说了苏堇茵这种人命里带煞,和这种人当亲戚,迟早得跟她父母一样,被她给克死。
“我难道说错了吗?”苏诗茗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本想据理力争,目光在瞥到苏堇茵身后的顾清歌时,微微一变,平添了几分柔弱,“你……你为什么打我,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
“你说话太难听,我嫌脏了耳朵。”苏堇茵揉了揉纤长笔直的手指。
刚才那一耳光,把她的手都给扇红了。
偏偏苏诗茗的脸皮极厚,并没觉得有多疼,只在看到顾清歌之后才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苏堇茵,你……你欺人太甚!”
原本指望着博取点同情,哪晓得顾清歌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连江冰蓝那种奥斯卡影后级的绿茶表,顾清歌都可以不屑一顾,对一个毫无演技可言的苏诗茗,自然更是懒得理会。
苏堇茵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苏诗茗,还真能给自己加戏。
“我欺人太甚又怎样?你要是觉得不爽,大可回去告诉你爸,看看他又能帮你从我手里讨到什么‘公道’。”她眯了眯眼睛道。
这些绿茶,不是总千方百计把她往“坏女人”这三个字上扯吗?
好,那她索性就当一回坏人。
“姐夫,我表姐这个样子,你怎么也不管管?”苏诗茗不假思索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顾清歌。
在她眼里,顾清歌这种当总裁的男人,心里一定有一杆标着是非曲直的秤,不会任由自己的妻子在外头这么放肆。
毕竟,苏堇茵丢的可不止是她自己的脸,连带着还丢了顾家的脸。
哪晓得顾清歌眸光一扫,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语气:“你说谁是你姐夫?”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得苏诗茗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等等……难道他打算和苏堇茵离婚?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诗茗仔细一想,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一定是顾少觉得苏堇茵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他的脸,所以才连苏堇茵这个妻子的身份都不打算承认了!
这对她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苏诗茗顿觉自己取代苏堇茵已经指日可待,惊喜之色不经意间溢于言表,不过装还是要装的。
“姐夫,你别这么说,我表姐不过是犯了点小错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计较她打了我一耳光的,反正这种事她平日里也没少干。”她小心翼翼说道。
言下之意,无法是想提醒顾清歌,苏堇茵在外头撒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堇茵哪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心里只觉得极为好笑。
听风就是雨,说的大抵就是这种人。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能在心里脑补成一部六十集大型电视连续剧,有这种本事不去当编剧实在屈才。
顾清歌看傻子似的看了苏诗茗一眼,他怎么觉得,这人的脑子已经快蠢到没救了?确定不是上天派过来搞笑的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他反问苏诗茗。
“当然……当然是当做没发生过了,你们毕竟是夫妻,我只是一个外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实在是不好。”苏诗茗极力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甚至开始劝起了和。
她不敢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否则若被一眼看穿了,那她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为了你伤和气?”苏诗茗不知道的是,顾清歌已经快要笑死了。
“对呀,”苏诗茗眨着一双并不大的眼睛,极力装无辜,“不如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虽然表姐做得不对,但我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心地善良、单纯无害的人设中不能自拔时,却突然听见顾清歌嗤笑的声音:“你觉得,你也配?”
“什么?”她闻言颇有些没回过神来。
顾清歌微挑着剑眉:“你这么多戏,怎么不去当演员?是长得太丑只能当十八线,还是身材太差,连导演都不愿潜规则?”
如果这些话是从苏堇茵口中说出来的,对苏诗茗倒是造不成太大的杀伤力。
但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顾清歌,她心里认定的白马王子。
那感觉,大抵就跟喝了一杯看似美好的饮料,张嘴时以为是薄荷,咽下去却发现是芥末是一个道理。
苏诗茗简直要被气哭了,她从小到大,还从没这么被人骂过。
苏堇茵不动声色地看了顾清歌一眼,没想到这个纨绔嘴还挺损的,之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表姐夫,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苏诗茗憋青了脸。
“你真以为,我的脾气就这么好?”顾清歌的眸光陡然变得森然,“堇茵和苏家断绝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一声表姐夫?”
他的语气把苏诗茗吓了一跳,这话成功击碎了苏诗茗心里的所有幻想。
原来,竟是这样……
亏自己还浮想联翩,哪晓得顾少说得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苏诗茗脸上只差没冒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就连一旁的段秋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得像猪一样的女儿?
“顾少,诗茗只是说说罢了,你别忘心里去。”她勉强陪着笑脸。
惹恼了苏堇茵事小,惹恼了顾清歌,那可就事大了。
自己这蠢女儿刚才把意图表现得那么明显,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叫自己这个当妈的脸都没处搁。
偏生苏诗茗还觉得掩藏得极好,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我看她说得挺认真的,没有一个字是在胡说八道。”苏堇茵挑挑眉道。o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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