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    原来这些,都是顾清歌安排的?

    苏堇茵对这个纨绔的看法,顿时有了些许的改观。她毕竟是个吃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面对一大桌子美食,很难给这个纨绔脸色看。

    “行啊,阿林,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拍你家顾少马屁了?”她挑眉问。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心思被戳穿的阿林有些尴尬。

    苏堇茵深知有些事情不宜说得太透,专心致志对付起了桌上的饭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饭,安书筠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她紧闭的房门,顾清歌朝苏堇茵问:“你这个闺蜜,会不会一时想不开?”

    “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苏堇茵摇了摇头。

    想不开的意思,无非是轻生。

    苏堇茵对安书筠实在太了解,安书筠很是孝顺,而安父安母都已年迈,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干不出那种傻事来。

    旁人皆只看到安书筠柔弱的一面,不了解她原本的强大。

    苏堇茵却很清楚,在傅阳舒出现之前,安书筠可是一直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若非如此,那偌大的律师事务所,她一个人不可能打理得来。

    只可惜在爱情和婚姻面前,再强大的内心也会土崩瓦解。

    好在如今她终于打定了主意,要了结和傅阳舒之间的关系了。

    苏堇茵在心里为安书筠舒了口气,看向身边的顾清歌:“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你和我之间,没有谢谢这个词,”顾清歌语气中是少有的认真,“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我就必须帮,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资格做你的丈夫?”

    苏堇茵听得微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纨绔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甜言蜜语,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全都付诸了实际,没有一句是虚伪的空头支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当然让某些人尝一尝安姐姐所受的苦。”苏堇茵回答得平静而直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向来是她的原则,当有人欺负到安姐姐头上的时候,她绝不会手软。

    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今天遭丈夫背叛、被小三算计的人是自己,安姐姐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为她出头。

    “你这是不打算让傅阳舒好过了?”顾清歌面露玩味。

    苏堇茵看了他一眼:“我不光不让傅阳舒好过,得罪过安姐姐的人,一个也不会好过。”

    “你现在好像没时间为这些事分心,”顾清歌提醒,“明天是三月初九,你得回城南一趟。”

    三月初九……

    苏堇茵当然记得这个日子,这天既是她母亲的忌日,也是她叔父的生日。

    而城南的墓园,正是她父亲安葬的地方。

    顾清歌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黯淡看在眼里:“我明天正要有空,可以陪你一起祭拜。”

    苏堇茵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免不了要闹出一场麻烦。

    麻烦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这世上仅剩的两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的叔父和叔母。

    父母过世的时候,她还未成年,苏家的家业理所当然地被交给了叔父苏国新。

    无权插手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国新将偌大的家业挥霍得一干二净,而这一切,仅仅源于叔母段秋容的那一席话:“我说老公啊,反正等那个丫头成年之后,这些都是要还回去的,我俩与其辛辛苦苦地死守着,倒不如放开手脚过几天好日子……”

    就这样,苏氏集团被一点点地掏空,最终没能挺过几年前的那场金融风暴。

    苏国新夫妇宣布破产后,厚着脸皮住进了原本属于苏堇茵的苏家大宅里,美名曰替她看家。

    在苏堇茵眼里,这两个人早已不是她的亲人,而是两只机关算尽的白眼狼……

    墓园离苏家大宅并不远,次日,她和顾清歌来到这里祭拜的时候,墓碑前空空如也,只有秋风卷着几片落叶。

    那两只白眼狼想必是觉得没脸见她的父母,这么久以来,竟从未在墓园露过面。

    她苦笑着放下手里的那束白菊,静静在墓前坐了很久。

    照片中的父亲和母亲笑容和蔼,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岁时的模样……

    苏堇茵不言,顾清歌也不语,就这么静静在身后陪了她许久。

    二人之间的沉默,似乎有种微妙的默契。

    即便一句话都不说,他也能感受到她所有的心绪。

    每年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那个最为真实的苏堇茵,褪去了一身的戎装,摘掉了所有的面具,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不是疏离,而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柔弱。

    那种柔弱,足够打动所有的铁石心肠。o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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