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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禁书区确实藏了不少关于黑魔法的资料。
他们第二天兴致冲冲的找到了德拉科和晴明,试图把自己的信息分享出来。
但是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罗恩一面听着哈利滔滔不绝,一面打量着他们两。
以前这两个斯莱特林可是整天黏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总是靠在对方的身上。
可是现在……连眼神都不愿意jiāo汇了。两个人十几分钟里都跟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你们吵架了?”赫敏突然打断了哈利的解说,有些不悦地看向他们:“你们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这个很重要!”哈利认真地看向他们两:“关于伏地魔的魂器……”
“不,哈利,”晴明叹了口气,抱歉道:“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随后他推开凳子,抱着书离开了。
三个格兰芬多还没有反应过来,德拉科接着推开凳子,冷着脸去了相反的方向。
哈利看向赫敏,疑惑不解道:“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两不还有说有笑的吗?”
“估计是吵架了吧……”赫敏皱了皱眉,有些恼火道:“明天再跟他们说吧。”
晴明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忽然发现,自己和德拉科真的开始有隔阂了。
因为谁都知道,一旦黑魔王崛起,他们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因为靠的越近,越容易被伏地魔利用,将彼此伤的越深。
他恍恍惚惚地走了很久,最后发现自己站在一块礁石上,眼前是暗潮涌动的黑湖。
“你给老子下来。”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旁边道。
黑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漂在湖面抱胸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晴明:“杵那干嘛呢,你他娘的要用头发钓鱼吗?”
晴明愣了下,左右看了一眼,小心地避开湿滑的青苔,从礁石上一步步挪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哟,搞得跟要跳湖一样,”黑湖甩了甩尾巴,皱着眉看他:“不要随便搞事好不咯。”
晴明看着黑湖凶巴巴的酒红色大眼睛,忽然鬼使神差的道:“凤凰火和学校里的一只凤凰恋爱了。”
黑湖愣了下,突然干巴巴道:“你……你也喜欢她啊?”
“……不。”晴明看着他,蹲下来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叹息一声道:“我就是心里不开心。”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黑湖一尾巴甩过去,把水全拍到晴明的脸上,烦躁道:“你搞么子?!哦你不开心你就要搞得老子也超不爽是么?!”
晴明没想到他居然不安慰下自己,有些懵的把脸上的水抹开。
他这不按套路来啊……
“凤凰火她……”黑湖转了个身,原本想直接跃入水中,还是回头看向晴明,不确定道:“真的谈朋友去了?”
晴明抱着膝,靠着礁石闷闷地嗯了一声。
黑湖游了过来,靠在另一端的礁石旁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渐渐地浮现出悲伤的神色。
毫无征兆的,他开口唱起了歌。
咏叹调一般的歌声。
这是绝大多数人类几乎从未听过的歌声。
黑湖的嗓音虽然浑厚低沉,但是真的开始吟唱的时候,磁xìng与温柔却全都迸发了出来
就像一个痛失爱人的英国绅士一样,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黑湖到底静静地凝望了她多少次呢?
每次看见她在天上自由自在的翱翔的时候,黑湖在湖面想些什么呢?
他靠在礁石上望着远方,咏叹调般的歌声高低迭起,宽阔的音域里带着浓厚的感情,和蛊惑的味道。
晴明从未听过黑湖唱歌,他第一反应是黑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唱歌的时候居然没有口音。
黑湖酒红色的头发垂落在肩前,一个人对着寂静的湖水唱咏着,歌声像是有魔力一般,猛地就把人内心最悲伤的情绪给揪了出来。
人鱼的歌声,据说可以让航行的船触礁。
虽然他唱的百转千回,但是多听一会儿整个人就像要窒息了一样,情绪不断地往下跌落。
血液开始流动的越来越缓慢,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晴明猛地清醒过来,拍了自己一巴掌,扬声道:“停!”
“停”
黑湖不耐烦的闭了嘴,瞪了他一眼,一拍尾巴游回深水区了。
差点听得心跳骤停……晴明一下子就喘过气来,他揉了揉脸,又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飞快地起身回去了。
还是活着好啊。
德拉科下午没有课,回了一趟家。
家里又是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沉默着转了一圈,出门迎着寒风去看那条龙。
那条活泼的挪威脊背龙,现在已经有两米多高了。她每天至少吃两头牛,但是这种开销对马尔福家不值一提。
卢修斯很满意这种奢侈而高贵的宠物,亲自嘱咐让仆人养在主家的森林里,虽然不悦于海格偶尔的造访,但权当他是免费的兽医和饲养员了。
由于还在蛋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吸收了德拉科的法力,破壳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德拉科,已经牢牢地认定他为自己的主人和家人了。
德拉科踱着步子,在森林附近的草坪上吹了一声唿哨,没过一会儿远处就有强大的气流扑了过来。
那条摇头摆尾的龙从远处飞来,扇出的气流让附近的树冠左右乱摇。
它亲昵的跃到德拉科的身前,轻啸了一声,伏下头来任由他抚摸自己。
“泰勒。”德拉科摸了摸她满是棘刺的脑袋,看着她温柔的大眼睛轻声道:“今天吃饱了吗?”
泰勒愉快地昂起头叫了一声,随后身体一翻,在草地上打起滚来。
她浑身乌黑,尾巴修长的犹如鱼尾,流线型的身体充满了美感。
这也是卢修斯没事就让仆人端个沙发,坐在这边喝茶边看她扑杀一头野猪的原因。
太有意思了。
前段时间卢修斯闲得发慌,从儿子书房里找到了《神奇生物在哪里》,随手那笔圈了各种各样的精怪,让他的侍从们从黑市里高价购回。
然后再丢到这附近用以观赏她的战斗力
巨怪,勉强可以,受了点伤。
蒲绒绒,追不上,最后一把龙火喷死了。
月痴兽,直接咬断喉咙,送她当零食吃了。
球遁鸟,根本抓不住,飞起来追都追不上。
这导致了最近泰勒又长大了一圈,已经不能用胳膊环抱住她的脑袋了。
德拉科一边靠着她想事情,一边随手帮她挠起痒痒来。
晴明。他闷闷地想起那个温柔的银发男孩,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
以后要怎么办呢。
突然一个小精灵“嘭”的一声出现,手上拎着一盒东西,一脸的惶恐。
“多比?”德拉科愣了下,认出来它是那只被放出来以后变老实不少的小精灵。
“德…德拉科少爷,”多比结结巴巴道:“这是晴明少爷让我带给您的。”
“嗯?”德拉科皱了皱眉,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他是在洛夫古德庄园呼唤我的,”多比眨了眨网球般大小的眼睛,解释道:“还有一封信也要给您。”
德拉科接过包裹,轻轻一抖,里面放了一个食盒和一封信。
他先看了一眼食盒里面装着草莓大福和蛋糕卷。
然后是信。
熟悉而又隽秀的字迹。
定睛一看,只有一行字。
“喜欢你。”
“咳,”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强行咳了两声,用不自然的表情飞快的看了一圈,对身边陪着他的小精灵凶巴巴道:“看什么,回厨房干活去!”
两只小精灵都离开之后,他又咬着唇看向那行字。
喜欢你。
德拉科这才放心的露出一脸的傻笑来,把信捂在心口好一会儿,嘴里喃喃着什么。
他有些舍不得,但是反复看了好多次这行字之后,还是随手用魔杖点着了它。
嗯……今天的草莓超级甜。
马上就要到一月五号了。
德拉科虽然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每天心里都在盘算着送什么比较好。
晴明虽说每天还是和他同进同出,但是也开始沉默起来。
魂器的调查陷入了僵局,还没学会幻影移形术,两个人也不敢在周末冒然的去找麻瓜世界里的那个冈特村。
哈利他们虽然发现了消灭魂器的方法,和关于魂器的详细介绍,但是手头找不到冠冕与圣杯,只能悻悻的专心复习。
又是一天下午,德拉科正想通过禁林的密道去霍格莫德村,想给晴明挑个精致而又讨巧的礼物,一出地窖就撞上了斯内普。
“哦,德拉科。”斯内普的脸色不太好,径直按着他的肩,匆匆把他带到地窖外的角落里,声音里带着焦虑和严肃:“听我说。”
德拉科被斯内普差点吓到,却听话的没有吭声。
“我刚从你父亲的庄园回来,”斯内普平板道:“这两个星期都不要回家,有事就去找高年级的级长,你懂我的意思。”
德拉科看着他深沉的眼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有些仓促的回了房间,心里越来越不安。
马尔福庄园为什么不能回去了?
是要出事了吗?
不行,他要去找晴明,让他这段时间都小心一点。
德拉科放下被他揉成纸团的信,匆忙地去敲了敲门。
山兔睡眼惺忪的开了门,歪着头问:“怎么啦?”
德拉科皱眉往里看了看,发现他作业写了一半放在那里,墨水瓶都没有盖上。
“晴明呢?”
“好像出去吃晚饭了。”山兔记得也不太清楚,模糊道:“我也是刚回来,就睡了一会儿。宿舍里之前就没有人。”
德拉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确实是晚餐时间,晚点再找他好了。
嘶好疼。
晴明从黑暗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捂住自己的头。
他的额头似乎被重物打过,现在钝痛感格外的强烈。
但是他手肘一动就被束缚了,严格来说,是从头到脚都被咒术束缚住了,根本动不了。这里不仅空气稀薄,连微弱的光线都没有,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附近,依稀摸索出了尼龙的纹路我被锁在麻袋里了?
晴明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皱着眉勉强把之前的事情回忆起来。
先前,他正准备去图书馆借书,打开房间的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高尔的脸。
晴明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什么,对方就一拳打过来,身后的潘西用魔杖对准他喊了一声腿立僵停死,紧接着一个麻袋便套了过来。
记忆就是在这里停下的。
那么我现在是在哪里呢?
他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尘土味。
身体的禁锢还没有被解除,浑身哪里都觉得痛。
“看来……我们的小少爷醒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感觉不像是从人的喉咙里产生的。
晴明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套紧他的袋子被狠狠地扯开,刺眼的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缓慢地适应了现在的亮度,用气息喃喃着式神们的名字。
萤草…山兔…凤凰火……
之前召唤的神怪不能接受瞬间的传送和召唤,但是式神可以他们原本就是灵体一般的存在。
每一个名字被他轻声念出的时候,勾玉都会轻微振动一下。
很好,都到齐了。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晴明匍匐在地上,依然不能控制四肢,只有手指可以挣扎着轻微移动。
附近站了一圈的黑袍子,看不见他们的脸。
我在哪里……
晴明看向地板的纹路,突然发现这里他有些熟悉。
德拉科之前带他来过这里卢修斯的书房。
当时他的吊坠掉了,晴明还帮他低头找来着。
我在马尔福的庄园里?!
“晴明洛夫古德。”那个如蛇一般声音嘶哑的男人慢慢道:“把他吊起来。”
身后有个男人低声念了句咒,晴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以四肢被束缚的状态被悬在了高空中。
这次他彻底的看清了。
卢修斯,也就是德拉科的爸爸,还有一圈他不认识的人,正以不同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卢修斯看向他的眼神平静的没有一点点的波澜,晴明咬了咬牙,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随后看向其他地方。
这个书房非常大,大到几乎可以给人开个舞会。
遥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个面目被隐藏在yīn影里的人,他似乎把自己的一切都藏在了黑袍下,连手都没有露出来。
恐怕……这个就是暂时寄生在别人身上的伏地魔。
“听说……你是个yīn阳师与巫师的混血?”那个人嘶嘶道。
晴明没有吭声,任由银发掩住了自己的神情。
他在找到底是谁在对自己施咒。
刚才身后的男巫对自己施咒之后,又有一个巫师对自己用了更强大的漂浮咒。
身体如同被双重紧缚了一样,根本喘不过气来。
卢修斯双手jiāo叉放在身前,旁边的巫师有的抱着胸,有的歪靠在沙发上。
找到了,左前方的那个黑发女人。
“你不会说话了吗?尊敬的伏地魔大人在问你!”那个鬈发女人眼里露出疯狂地神情,上前一步让他飘的更高,头差点撞到天花板上。她露出嗜血的笑容,神经质的挥舞魔杖道:“难道你想尝尝不可饶恕咒的滋味……小可爱?”
“你们……想怎样?”晴明垂眸看向那个女疯子,凉凉地开了口,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有碰撞之后的疼痛感,只是一直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我想……赐予你恩宠,”伏地魔慢条斯理道:“让你跪下来……亲吻我的袍角。”
“我只有十二岁。”晴明慢慢道:“并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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