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逸尘也追上去:「乐颜!听我们解释!」

    乐颜拉了房门闪进去,用力一甩门,宁致远惨叫一声:「啊──!!」

    乐颜吓了一大跳,往后跌了两步,才看到宁致远的一条胳膊并一条腿都给夹在门上了。

    宁致远还在不住抽气惨叫,安逸尘忙上来推开房门,抱着他东看西看检查伤势:「致远,致远,怎么样?吭?」

    宁致远歪在安逸尘怀里咬牙道:「没事…啊…痛…别碰那…斯…」

    乐颜看着在面前恩爱如常,彷佛之前那些争吵,那些误会都没存在过的两人,眉头皱得更紧。

    宁致远喘了几口,终于挺过那最疼的劲儿,被夹的手脚无力地挂垂在身上,虚弱道:「唉,臭ㄚ头,我这一手一脚估计给你夹断了,你就先消消气,慢慢听我解释好吗?」

    乐颜面色微愠盯着两人看。

    宁致远苦笑:「你用心感受一下我这颗心!我相信我们之间依然有默契!」

    安逸尘也一脸恳求地看着乐颜。

    乐颜没说话,转身进屋坐在竹椅上看着他们。

    宁致远知道成了,立马从安逸尘身上起来,甩甩被夹的手脚,没事一样地小跑到乐颜旁边坐下,对她露出八颗大白牙。

    乐颜一脸冷漠看着他。

    「臭ㄚ头,其实呢…」宁致远把之前跟安逸尘解释的,都再一次解释给乐颜听。

    乐颜听着听着,脸色便渐渐和缓了下来。

    宁致远:「那天我一听说众香户们在请求文老爷接替我爹做会长,接替我们宁家承办万国香会,我就知道日本人一定很希望我和文府闹得不可开jiāo,况且当时我爹刚死,宁家又遇这魔王风波,四大镇的香户都成了一盘散沙,文老爷比我更合适当这个香会会长,他有足够的资历和能力来稳定局面…于是我就决定不妨再成全他们一下…将计就计先麻痹日本人。」

    宁致远笑了笑,语气中透出些幸福感:「可是以逸尘的个xìng,肯定不会让文家抢了我这个会长的,所以我才去文府演了那么一出戏,那撕下来的衣服下我事先写了暗号,利用布条告诉逸尘让他配合我。」

    乐颜一想,转头对安逸尘不满道:「大哥,你接到布条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逸尘苦笑:「抱歉,布条写得很简单,只是说让爹接任会长而已,我那时也还不明究竟…」

    宁致远chā话道:「是我要安逸尘先不要告诉的。」

    乐颜瞪着宁致远嗔道:「为什么啊!害我…害我一直误会大哥…一个人在那生闷气!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宁致远耸肩:「没办法你这家伙根本不会演戏啊!!之前要撒个小谎都不乐意了,害我还被我爹打个半死,这会儿这么大一出戏,能演吗!」

    乐颜张嘴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转头倔着嘴道:「想不到你还挺顾全大局的嘛!」

    宁致远转头看向安逸尘:「这段时间以来,我和逸尘表面水火不融,其实一直在暗中联手抗击日本香会。直到昨天晚上,我们终于抓住了日本香会在魔王岭散布花瘟病dú的人!」

    乐颜睁着大眼,不可置信:「这花瘟病dú是日本香会散布的?」

    宁致远瘪了嘴肯定道:「不错!抓住了散布病dú的日本人,警/察局也不敢在这样的大事上庇护日本香会。现在日本香会不仅面临我们本地花会香会的巨额索赔,还将被追究刑责!」

    乐颜惊喜地喊道:「太棒了!」随即又愁道:「那惠子姊姊…会不会有事?这次我研究出这治疗花瘟的yào,惠子姊姊可是帮了大忙。」

    安逸尘:「别担心,我会尽量保惠子的,何况这些事基本上都是小雅太郎所为,惠子应该没事的。」

    乐颜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一事,眼尾睨着宁致远:「你跟惠子姊姊…」

    「当然是没有!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宁致远又将宁佩珊假死之事娓娓道来,安逸尘在一旁补充,听得乐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乐颜:「没想到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宁致远大叹一声:「唉!我宁致远只怕是魔王岭古往今来第一个被休掉的男人!小霸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乐颜白了他一眼:「谁叫你要这样吓我!看看我这罪受得!也是你害的!」

    要不是手边没有东西,乐颜肯定拿了就砸。想想自己为这两人白受了那么多罪,心里就悲从中来,鼻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安逸尘知道她委屈,为了两人的事情着急,又重病躺了许久不说,失忆的事情,恐怕也是他们造成的心理压力了,忍不住掏出帕子,上前揽着乐颜肩膀轻声安慰。

    乐颜其实也才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家,本是个单纯的种花女,日子过得平淡却快乐,哪里受过这些苦?这半年来与安逸尘、小雅惠子相遇,与宁致远深jiāo,与父亲重逢,经历了种种起伏,酸甜苦辣全都狠狠尝了一遍。现下被安逸尘温柔的哄着,再忍不住,伏在安逸尘身上大哭。

    安逸尘忙拍着她背后安慰,宁致远起先还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越看越觉得吃味。

    宁致远眼珠子左右转,突然想到一事,过去分开两人,拍着乐颜肩膀道:「臭ㄚ头,臭ㄚ头,我这样算不算让你伤筋动骨痛彻肝胆天崩地裂生不如死地为我哭了一场?没想到我当初竟然一语成谶啊!」

    乐颜两颊还挂着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宁致远笑道:「忘啦?就是我们三个第一次碰头,去花神庙后面寻家小黄那次啊!」

    乐颜皱眉张嘴,呆了一瞬,随即抓狂道:「你!小霸王!就你嘴臭!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乐颜站起来抬脚就往宁致远身上招呼,宁致远少说也练过点拳脚功夫,从小又调皮惯了,乐颜如何打他能着,两人绕着屋子追逐起来。

    安逸尘在一旁哭笑不得:「唉唉…!好…你们…唉…小心…」

    三人吵吵闹闹像是回到了最初。

    .

    日本香会的庭院中,安逸尘和警/察局长带着大批警/察涌入。

    一帮日本武士或持刀或持qiāng,一字儿排开,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小雅太郎从香会中匆匆走出对着周边武士用日语道:「把刀qiāng都放下。」

    日本武士们服从地放下了刀qiāng,站到了小雅太郎身后。

    小雅太郎:「局长大人突然驾临敝会,不知有何贵干?」

    警/察局长:「太郎先生,你也是明白人,就不必我多说了吧?我要查封你的日本香会,把你们全部带回警局去。」

    小雅太郎:「我不明白局长大人何意?凭什么要突然查封我日本香会?我们日本香会可是正规商会呢!」

    安逸尘示出搜查令:「你为了吞并魔王岭的香产业,指使手下散布花瘟病dú!你的三个手下在散布病时被现场拿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藏着人工提炼的花瘟病dú的器皿,你还想抵赖?」

    小雅太郎一脸恍然,痛心道:「我在数日前开除了几个不守会规的手下,命令他们返回日本。谁知他们中途逃脱了,我还正在派人四处搜寻呢,怎么,他们居然去散布花瘟病dú,妄图挑起我们日本香会与本地香会的矛盾,报复于我?」

    安逸尘脸色一沉:「带他们进来!」

    几个警/察押着三个被堵着嘴的日本武士走了进来,身后一身材修长的男子,双手chā在裤袋里,踏着儿郎当的步伐姗姗而来。

    小雅太郎的神情凝住了。

    穿着时毫西式洋裁的男子走到安逸尘身边,用肩膀轻撞了他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而笑,而后比肩而站,一同看向小雅太郎。

    小雅太郎:「宁致远!是你!」

    宁致远:「不错,是我。岳父大人──哦,不,令媛还未过门,我们也取消了婚约,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雅太郎恨恨地看着宁致远,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小雅太郎突然冷静下来:「他们三个不过是被我开除出会的叛逆,他们被我开除,心怀不满,自然要栽赃于我了。仅凭一面之词,如何能定我的罪?」

    安逸尘和警/察局长对视了一眼。

    安逸尘:「一会在香会里搜到花瘟病dú,他就无话可说了。」

    警/察局长望向小雅太郎:「怎么样,你敢让我们搜吗?」

    小雅太郎往旁边让开,自信道:「我心中无鬼,有什么不敢的?」

    警/察局长一挥手,喝道一声搜,安逸尘立刻带着众警/察涌入了香会,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众警/察已全数归回局长身后,安逸尘才从厅里出来,神情凝重。

    宁致远及局长都关切地围了上来。

    安逸尘摇摇头:「所有的角落都搜遍了,没搜到花瘟病dú!」

    众人的神情都凝住了。

    小雅太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第124章 改之被绑

    124改之被绑

    警/察局长拿起手/qiāng,上膛,对着那三个手下说道:「只要你们jiāo出了日本香会暗藏的所有花瘟病dú,就算是立了大功,我保证会对你们从轻发落。

    三武士点点头。

    警/察局长挥手示意,众警/察端起了qiāng对着日本香会的众人。又有几名警/察上前取下三武士口中的布,打开了他们的手铐。

    警/察局长点点头:「去吧,好好把握这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三武士看了看小雅太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齐声用日语高呼:「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一声闷哼,三人皆是双眼大睁,直挺挺倒了下去。

    安逸尘赶紧上前,一翻过那三人身子,就见嘴角挂着黑血,手一摸颈动脉,已然无息。

    安逸尘愤恨道:「死了!」

    小雅太郎面有得色,低笑两声向安逸尘说道:「安逸尘,你不要开心得太早,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这阵子东奔西跑的,在那些香户间做的小动作都只会是白费工夫,最后赢的还是我小雅太郎,不是你安逸尘。」

    小雅太郎满意地看着安逸尘盈满愤怒的双眼,又转头对警/察局长说:「局长大人,这三个胆敢施放花瘟病dú的凶犯已经畏罪自杀了。你看这案子该如何了结?」

    警/察局长为难地看向安逸尘:「这…」

    宁致远抢前一步:「就算这三个人早已被日本香会开除了,但日本香会仍然难辞其咎。日本香会必须承担整个魔王岭所有花农和香坊的损失!」

    安逸尘声音中的怒气已经丝毫不加掩饰:「对!还有那些趁火打劫兼并的花田和香坊,都全都吐出来!」

    警/察局长:「太郎先生,眼下就算我们警/察局证据不足不能把你们日本香会怎么样,但那些花农们和香坊主们却不会放过你们。我看你还是出血免灾吧!」

    小雅太郎沉吟了一会,极为不削地冷笑两声:「我们大日本香会历来最有担当。我个人对本地同行们的不幸遭遇也深表同情。不过,我们这可不叫赔偿,而叫补偿。我们日本香会一定会大力资助本地香会,帮他们承担所有的损失。

    宁致远脸色深沉地看着小雅太郎。

    .

    文府的大厅上,已经撤了白孝,恢复以往大气却不失雅致的布置来。文靖昌和白颂娴坐在主位。堂下数人分坐两侧,后有婢仆立于身后侍奉。

    宁致远坐在安逸尘正对面,将这段日子以来跟安逸尘的计划与行动跟大家一一做了解说,文靖昌眼中露出了赞赏之意,看着宁致远不住微笑点头。

    宁致远道:「咱们这一次虽然没能把日本香会彻底击败,但他们也已经元气大伤。

    文靖昌:「万国香会我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只等一个月后开幕了。

    安逸尘环顾众人,最后停在宁致远身上:「小雅太郎一直很想去万国香会争夺那“天下第一香”的金杯。我们千万不能输给了他们!」

    恢复记忆的乐颜端坐在宁致远旁边,对外她仍是宁府的大少nǎinǎi:「眼下,我们应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集中起来,在一个月内共同研发出极品魔香!」

    众人沉默了一阵,似在思考如何才能做出这极品魔香。

    宁致远轻盈地俩步站到厅堂中央:「我愿意把我宁家那上半册香谱,和那件记载着下半册香谱的丝衣jiāo出来,与大家一同研制新香!」

    文靖昌和安秋声有些意外,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宁致远。

    安逸尘与文世轩惊讶地站了起来,安逸尘走到宁致远身旁,看着宁致远的眼神里透着骄傲。

    文靖昌:「宁致远,你这么做,你父亲的在天之灵,能答应吗?」

    宁致远:「昨夜我已经在祠堂内,向我宁氏的祖宗以及先父焚香祷告过了。眼下各国的各行各业都处在日新月异的变革之中。如果我们再不破除门户之见,共同取长补短,只怕早晚会输,不只输给日本香会,也会输给各国的同行!」

    安秋声欣慰地:「致远,想不到你有如此心胸和见识,真是难能可贵!也难怪我的宝贝女儿会对你情有独钟啊!」

    乐颜和宁致远jiāo换了一个略显尴尬和心虚的笑容。

    文靖昌朗声笑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人的确该让位了!」

    宁佩珊突然满面惊慌地从内堂冲进了大厅,手中拿着一个布娃娃:「不好了,不好了!轩哥哥,改之不见了!」

    文世轩和众人都变了脸色。

    .

    文靖昌在大厅中急得踱步,宁佩珊满面泪痕地靠在文世轩怀中,白颂娴正在软言安慰,安秋声也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门外有了些动静,文靖昌忙赶到门口,安逸尘与宁致远气喘嘘嘘的进来了。

    文靖昌:「怎么样?」

    安逸尘摇头:「没有,找不到人!」

    宁致远:「不仅没人,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家里所有的衣物和值钱的细软都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

    「轩哥哥,他们一定是把我们的儿子拐走了…」宁佩珊一下子抱着文世轩大哭了起来。

    乐颜这会才姗姗跑进来,边喘边说:「nǎi娘家里不仅有nǎi娘和婴儿的味道,还有五个青壮男人的味道,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熏了本地小户人家最爱熏的桂花香,应该是nǎi娘的丈夫,另外四个身上却带着日式熏香的味道…」

    宁佩珊怔怔地看着乐颜。

    安逸尘抿嘴点头:「nǎi娘夫fù应该是被日本香会收买了。我想孩子已经落在了小雅太郎手中!」

    文靖昌:「想不到日本人居然会对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婴儿下手!」

    安秋声道:「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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