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了都生疼,但这恐怕不及宁致远心中苦痛万一。

    宁致远猛地将乐颜拉进了怀里,仍在流泪。

    宁致远:「是他,是他杀了我娘!我爹杀了我的亲娘!还杀了逸尘的娘!他一直在骗我!」

    乐颜安慰地搂紧了宁致远。

    宁致远:「逸尘说得对,他就是魔王,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魔王!是他害得我跟逸尘从小就没有娘,我恨他,我恨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乐颜紧紧搂着宁致远,泪水也不住地往外淌。

    宁致远将头埋进乐颜肩窝,低声抽泣着:「逸尘…他不会原谅我…不会原谅我…逸尘他不会回来了…」

    乐颜咬着下唇,收紧了双手:「不会的…不会的…」

    宁致远揪在乐颜背后的手颤抖的厉害:「逸尘不会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乐颜控制不住溃堤的泪水,抽着气:「不会的…安大哥不会的…」

    宁致远:「乐颜,我永远失去他了!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啊!」

    之前虽然相信师父的说法,但如今被宁致远证实,突然让乐颜没有了底,有时候爱或许也不能让两人越过藩篱阻碍而后没有芥蒂地在一起,她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下,安大哥是否还会回得来?

    面对如此脆弱的宁致远,乐颜怕了,他们像两只初生之犊,本来不畏虎,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将他们的自信打落一地,只能互相靠着对方,安慰彼此:「致远,别难过,你还有我,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着你……」

    乐颜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变成如今这样?

    曾经的美好,怎么就彷佛梦境般的消失了?

    .

    安逸尘和乐颜站在一株桃树下。

    安逸尘一脸震惊:「什么?你是说那白玉床上鲜花丛中躺着的女人,就是我娘?」

    乐颜点点头:「看来,宁昊天也许真的不是魔王,密室中没藏着什么失踪的少女,只是保存着你娘的遗体。

    安逸尘的声音充满愤怒,眼神暴戾:「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我这就去找宁昊天,我要杀了他,我要把我娘的遗体抢出来,让她入土为安!」

    乐颜赶忙拦住了安逸尘,着急道:「安大哥,你冷静点儿!人之初,xìng本善,宁昊天也不是生来的坏人,当年之事,盘根错节,他固然犯下大错,可他终归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我能感受得到他这些年来心中的痛苦。」

    安逸尘看着乐颜,脸上的狠戾仍收不住:「他的痛苦都是他罪有应得!可我爹和我这些年的痛苦,又有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世上有许多错事一旦铸成,都没有办法再更改,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安逸尘身上的肃杀之气,乐颜从没见过,此刻的安逸尘陌生得令人害怕。

    乐颜眼眶一红,斗大的泪珠又滑落:「安大哥,我求你,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为了你跟致远,求你暂且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爹。致远会想办法劝说他爹主动去找你爹,jiāo出你娘的遗体,向你爹负荆请罪…」

    「致远…」安逸尘冷静了下来,半响为难地说道:「可是我爹就像当年的宁昊天一样,已经走火入魔了,只怕他未必肯原谅宁昊天…」

    乐颜抽抽鼻子:「我知道,复仇的念头,是支撑着师父活过这么多年的最大的动力。要说服他肯定很难。可是安大哥,你知道看着你和师父沉溺在仇恨之中,我这心里有多难过吗?」

    乐颜眼泪仍是止不住地往外流:「你知道致远知道真相时他有多痛苦吗?之前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如今却哭喊得声嘶力竭、泪洒满面…这就是安大哥你想要的吗?」

    安逸尘闭紧了双眼深皱了眉心,心痛得揪紧了双手。

    乐颜擦去脸上的泪水:「你难道没有发现,仇恨已经把你们父子变成了和你们的仇家一样偏执冷酷之辈,而这才是仇恨对你们父子最大的伤害啊!」

    乐颜:「安大哥,你仔细想想,到现在仇恨为你带来了什么?」你快乐吗?报仇之后,你真的会快乐吗?致远将背负一辈子的痛苦,他最爱的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岂不是比你还难熬!你难道就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仇恨,学会宽恕呢?」

    安逸尘震憾地看着乐颜,面前这个少女,她哭得满脸泪花鼻头通红,可是却是如此坚强,不放弃一丝希望,总是如此正面,总是如此无畏,总是能一语点醒他…

    .

    夜淡星稀,宁府的围墙翻入一条黑影,黑影轻车熟路,闪过巡夜的家丁,直接来到了东院,东院里空dàngdàng的没半个人影,看来自己离开后,宁致远仍没撤掉晚饭后禁入东院的命令。

    主屋的大门并未关起,半开着。

    安逸尘苦笑了一下,想,怎么如此不小心…坏人来了怎么办?

    安逸尘轻手轻脚靠近主屋侧边,躲在墙后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房间内灯火通明,可是却无半点声响,夜风送来,带出了屋内的空气,飘dàng着酒味。

    安逸尘皱眉,轻轻推开了窗户,浓重酒气便从窗缝中窜出,心下一惊,也不管会否被屋内人发现,急忙开大了窗往里看。

    宁致远已经趴在圆桌上一动不动,桌上的酒坛子横七八竖,安逸尘脸色霎时沉了,他可不想县城的事再来一次,忙冲到屋内给宁致远摸脉检查。

    安逸尘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醉倒了。

    握着宁致远的手,仔细观察手背四指关节上的擦伤,安逸尘的指腹摩擦着完好的地方,深皱了眉头,这伤口他熟悉,抬起自己另一只手来,相同的指节处,伤口已好,只是还有些淡淡的皮肤色差。

    那是紧握的拳头,一次次撞击粗糙的硬物留下的证据…

    轻抚着宁致远柔软的发丝,宁致远熟睡的面容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安逸尘心疼极了:「你这傻瓜,为什么总是弄得自己满身是伤…」

    宁致远醉得不省人事,当然不可能给予任何回应。

    安逸尘叹了口气:「真是不会记教训,前天喝醉了差点被杀了,今天又喝得这样醉…」

    自己在被催眠之前,又有几个夜晚不是借酒浇愁的?乐颜说得不假,宁致远的苦痛又怎么会比自己少。

    安逸尘把宁致远打横抱起,怀中的人迷迷糊糊醒了,半张着眸子看他,语带抱怨:「恩…你怎么才回来?」

    这话问得像是回到了争执之前,安逸尘鼻子发酸,唇瓣压在他额头上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宁致远没搭话,勾住安逸尘脖子让他抱自己回到床边,宁致远坐在床缘呆呆地任安逸尘脱去小马甲,鞋子跟皮带,衬衣的扣子也替他松开两颗,然后放倒床上。

    安逸尘正要起身却被拉住了领口,宁致远正着眼努力跟钮扣奋战,看来是准备要脱自己的衣服。

    安逸尘轻柔地握住宁致远的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乖,先躺好,我自己来。」

    宁致远听话的点点头,双手放下来,歪头又睡了过去。

    安逸尘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温柔,轻手替他盖好被子,便起身去小厨房摸黑给宁致远烧了碗浓茶来。

    回到房中把宁致远抱坐在床上,让他靠着自己,吹凉的茶水凑到嘴边,宁致远喝了一小口喊苦,不愿再喝,安逸尘哄他:「乖~喝一点,喝完你明天早上好过些。」

    宁致远闭着眼摇头:「不要~苦…」

    安逸尘:「那我喊你老公,喊一声你喝一口?」

    宁致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安逸尘笑着喊了一声老公,把杯子又凑到宁致远嘴前,等半天没动作,轻唤了声:「致远?」

    没有响应,看来又睡了过去,安逸尘无奈,只好喝了茶水,嘴对嘴一口口渡喂过去。

    宁致远反shèxìng地回应安逸尘的亲吻,一碗茶喝完,宁致远已经整个人缠在安逸尘身上吻个不停。

    分开时日已久,与宁致远的关系弄得自己每天都苦不堪言,如今这难得的深情遣眷,安逸尘怎么舍得停下,抱着宁致远越吻越深。

    突然在宁致远口中纠缠的舌头被咬了一下,安逸尘吃痛,停下跟宁致远的亲吻。

    宁致远瞪着圆溜眼睛看他,安逸尘心下一惊,难道是清醒了?

    第78章 偷温

    不想宁致远却突然脸色丕变,哇哇大哭起来,好像受了极大委屈:「脱不下来…!衣服脱不下来…安逸尘,你是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许你穿衣服了!」

    原来宁致远一边亲吻一边抓拉着安逸尘身上的衣服,只是醉酒的他怎么都脱不下来,一下来了气,便撒在安逸尘身上。

    安逸尘噎了一下,差点笑出声,勉强忍了下来,把哭成泪人儿的宁致远揽回怀里,安抚道:「没有,没有,是我不好,这衣服不好脱,下次不穿了,喔?」

    宁致远吸吸鼻子,点点头:「恩,那你自己脱了。」

    安逸尘有些迟疑,看目前的样子宁致远是打算像之前每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一样,跟自己行云雨之事,心里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这是因为宁致远醉了,忘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冲突与不快,此时与他欢好,未免有些趁人之危…醒来后若记起这事,会否更痛恨自己?

    宁致远等不到安逸尘动作,心里委屈,抽抽鼻子又要哭。

    安逸尘忙说:「我脱、我脱、我马上脱!」

    安逸尘慌忙把上衣给脱了。

    宁致远:「裤子也要…」

    安逸尘怀疑宁致远是真醉还是假醉,这么清醒。

    看着安逸尘脱个精光的身子,宁致远终于破涕为笑,伸出双手,往前挪着身子:「媳fù儿…老公抱…」

    安逸尘怕他摔下来,忙趋前将人抱个满怀。

    宁致远头搁在安逸尘肩膀上嗯嗯呜呜不知说了啥,又睡了过去。

    安逸尘抱了一会,耳边不停传来宁致远平稳地呼噜声,轻轻地收紧了双臂,他实在不想放手,不想放开这具温暖的身躯,不想放开这个人…

    或许是长时间抱得紧了,宁致远又呜咽了一声,安逸尘回过神来,放开宁致远,让他平躺回床上。

    安逸尘看了看屋外深沉的夜色,盘算着自己的时间,想着多待一刻也是好的,便支着头侧躺在宁致远身边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不停用视线描绘着宁致远精致的五官,卷翘的睫毛轻轻覆在饱满的卧蚕上,挺俏的鼻梁,丰润的双唇,被酒水染得酡红的双颊,小巧的耳朵…柔美的下巴线条…

    安逸尘看得入迷,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沿着视线描绘脸部线条,指尖触碰宁致远年轻紧致的肌肤,睡梦中的宁致远觉得痒,偏了一下头,抿起两片唇又放开。

    宁致远微启的双唇正对着自己,安逸尘忍不住凑上去吻住,爱怜地仔细吸/吮上下两个唇瓣,但怕吵醒宁致远好梦,不敢撬开他齿关将舌头伸入,只轻轻地扫着。

    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安逸尘珍而重之地开始亲吻起宁致远其他地方,眉眼、鼻梁、脸颊、耳朵都细细密密落了羽绒般地轻吻,下巴、脖颈、锁骨、露在衬衣外的每一处都仔细地吻了,又抬起宁致远的手来,亲吻手心手臂,每一根手指都含在嘴里轻吮。

    宁致远在睡梦中被燃起了情/yù,皱着眉头发出呜呜地呻/吟声,双腿难耐地jiāo互摩擦着。

    宁致远抬起没被亲吻的手,抓着自己胸前的钮扣胡乱扯着,嘴里嘀咕:「好热…恩~逸尘…难受…」

    安逸尘看他难过,便帮他把衬衫给脱了,宁致远又去扒拉自己身下的裤子,安逸尘只好继续帮他脱,裤子退到一半,宁致远就抱上来,开始胡乱亲着安逸尘,身子不停在安逸尘身上蹭,嘴里含含糊糊地不停念着:「逸尘…逸尘…」

    由于宁致远动得厉害,安逸尘目前的姿势不好平衡,加上宁致远裤子还拌在脚上,一下重心不稳,竟让宁致远推倒在床上,头朝着床尾,被宁致远来个180度大翻身。

    安逸尘担心宁致远这么大动作会不会嗑碰到哪,正想起来查看,宁致远便压着他又开始乱亲乱吮,狂热地吻着安逸尘,喝醉的宁致远无法控制力道,有时候力量大得安逸尘以为ròu都要被咬掉了。

    安逸尘光luǒ/着身子,宁致远毫无阻碍地往下亲吻着,不一会身上已经布满斑斑点点的红痕,肆虐的嘴来到安逸尘的rǔ首突然停住了,安逸尘有些紧张,若是像刚才一样力量毫不节制的话,自己恐怕得受伤了。

    宁致远没有给予太多思考的空间,张嘴就含住,大力的吸/吮起来,虽然安逸尘已有心理准备,但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呻/吟出声,皱着眉不停吸气。

    好在宁致远也无法用力太久,后面便放轻了动作,用舌头轻舔着已经在自己口中挺立的rǔ/尖,安逸尘松了口气,阵阵的刺痛还是不停从敏感的rǔ首处传来,却也刺激着自己的情/yù。

    另一边宁致远没有忘记,一样大力的吸/吮,让安逸尘再度呻/吟抽气,待到放开,安逸尘已经出了一身细汗,宁致远继续亲吻/吮咬其他地方,下半身不停在安逸尘曲起来的大腿上磨擦,缓过了rǔ首的疼劲后,安逸尘自然清楚感觉到宁致远勃/发亢/奋的男xìng象征。

    安逸尘喘着气,手梳着宁致远头发,暗哑着嗓子问:「致远…你想要我吗?」

    宁致远嘴里塞满东西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轻轻点头。

    安逸尘抓着他胳膊把他抬起来,跟自己jiāo舌而吻,然后露了一个轻浅的笑容:「那你来吧…」

    第79章 窃情

    079窃情

    安逸尘为两人收拾打理好,宁致远的裤子跟衬衣都穿了回去,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亲了亲宁致远额头,安逸尘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还赖在你身边贪恋你的爱情;没办法给你你想听的任何解释,上一辈的恩怨我也想不到方法化解,我是不是很差劲,很没用?」

    安逸尘梳着宁致远头发,自嘲地笑笑:「没想到堂堂的探长,今夜也做了那采花贼,今晚的事你若记得便不要生我的气,气坏了不值得,若你不记得,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若愿意原谅我,等我想办法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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