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谨以此生来爱你 > 第 7 章
    子拉近了,哼了一声:“晓风姐,其实吧,我第一次去西山找赵良帅,起先人家压根就不鸟我。我说他妈妈莫教授让我来的,还搬出你的名字,结果人家态度就更差了,还差点儿把我的宝贝相机给砸了。”

    谢晓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可以告诉他妈啊。”

    “赵良帅说,采访时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把莫教授赶走了。”

    平方舔舔嘴,接着说:“第二次去时,刚才饭桌上的那位廖先生也在,好像还生着病,他替我说了几句好话,然后,赵良帅这才勉强接受我的采访。”

    “通过这次,我算看清了赵良帅的真面目。他说,自从他回国以后,莫教授就一直想张罗着让你们见面,可是他对你这种……的女人没兴趣。他还说,他妈妈越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他就越讨厌你,还要把你的照片钉在墙上当靶子练。他竟然还说我没有“胸”,对我人身攻击,可我起码是B杯吧……”

    “我现在算是相信你讲的他在学校撞人的事了,不就是个风流纨绔吃饱了等饿的二世祖吗?什么鬼才设计师、最美剪刀手,我看呀,八成是借来泡女孩子的名号而已。”

    “倒是那个廖先生,行为举止有教养有内涵,你不知道,走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呢!激动的我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

    平方连珠pào似的吐槽着,把廖介川和赵良帅两人一个捧杀一个踩压,最后说得口干舌燥,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玉米汤。咽下去之后,她又吞吞吐吐地开口:“对了,晓风姐,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谢晓风抬了抬眼皮,“好啊,继续说。”

    “那个廖先生说,这是你那天忘的东西。”说着,平方从自己鼓鼓囊囊的手包里翻了一会儿,然后翻出了一个精巧的密码盒,“我忘了给你了。”

    谢晓风盯着眼前书本大小的密码盒。

    她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平方那晚讲述的关于男人女人的谜题,谢晓风今天算是弄明白了。

    平方见她好久不接,把东西摆到桌面上,“那个廖先生对你好像挺上心的。刚刚,他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那些狗血剧也不是白看的,郝平方在眼神jiāo流、肢体语言等细节方面倒善于察言观色。

    谢晓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解释:“你又想入非非了吧?没听人家说嘛,他听出我有家乡口音。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

    “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你看,就算是同乡,那也不太礼貌吧。”平方转而失落地说,“唉,枉我今天还穿了这条最好看的裙子,他竟然忽视了我这个大美女。”

    谢晓风无语,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来擦嘴。

    平方凑近她,声音放低了些,“……晓风姐,该不会,那人是看上你了吧?”

    看上?谢晓风简直要笑出声来,伸手敲了下平方的脑袋,“滚蛋吧你!郝平方,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平方开起玩笑,“虽然你是剩女,但属于剩女中的上品啊?”

    谢晓风觉得有必要跟平方好好沟通一下,于是言语间语重心长起来:“我知道你这丫头在YY什么,灰姑娘和霸道总裁的情节?可是,这是现实生活,不是虚幻小说。这次之后,不要再招惹他们了。”

    “干嘛这么严肃啊?”平方把盒子塞进她的怀里,“不过,你让我招惹我也不去了,赵良帅那人也是够够的了。”

    “你知道就好。”

    吃完东西,平方就要回去了,她跑去付完帐就笑嘻嘻地跳上了出租车,车要启动时,又探出脑袋送她一个飞吻:“晓风姐,goodnight!”

    谢晓风看着怀里的东西,好吧,看看廖介川到底要送什么宝贝给她。

    输入他的生日,不对。又输入自己的,盒子开了。

    一串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链上的那个小十字绣,颜色褪落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但谢晓风再熟悉不过,这是庆城老宅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请慢用!

    ☆、原来是他

    三年前,谢晓风曾经回过庆城。

    接到秦伯的电话,已经下午放学。同一楼层办公的老师都已经下了班回家,唯独剩下她还呆在小小的办公室里紧张地备课。

    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但她并不知道是秦伯打来的。

    虽然出国前她给秦伯留过联系电话,但秦伯一次也不曾给她打过。

    她接起来,用标准的普通话问候了一声:“你好!”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声音苍老而浑浊:“小风子,是你吗?”

    有点儿陌生而熟稔,标准的庆城口音。秦伯是爷爷的棋友,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们俩一直这样叫她,小风子,小风子。

    秦伯接下来说:“老宅的堂屋塌了。你回家吗?”

    最后,谢晓风还是订了机票回去。

    老房子有太多年历史了,秦伯一直阻止谢晓风把它变卖,要她留着,说这里毕竟是她的根,她的家。然而,这里又太让人伤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谢晓风不忍再看再记。

    临走时,房屋已经修葺得差不多。谢晓风看着一角院墙被暴雨冲刷的痕迹,当初的那份绝强和冲动早就无影无踪,她平静地拥抱了下秦伯:“伯伯,你要好好的。这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和秦伯最后一次通话,是商谈卖老宅的事。广告打出去,老宅很快被一个外来的小商户看中。

    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洋槐镇那片区域是一块大肥ròu。早些年,那些房地产商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期间,也不知道上演了多少yīn谋阳谋。

    谢晓风在价钱上并不想过多纠缠,一切jiāo由秦伯做主。挂电话时,她听到那头的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把卖宅子的钱给秦伯留着养老,秦伯说什么也不要,推辞几番后,谢晓风把钱打给了他正在外省读大学的小儿子。

    从此老宅子的命运不再归她掌控,也许它已经被推倒,建起了高楼别墅,谁知道呢?

    三年了,兜兜转转,老宅的钥匙竟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

    来店里吃东西的人逐渐多了,菜馆里渐渐欢声笑语起来,聊天的声音,炒菜的声音,汇成一片。有时候,嗅着这种烟火气息也是令人舒心的。

    谢晓风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占着位置,只好选择离开,幸好沈绣来时给她带了把伞,所以她不必担心淋雨。

    陆续有几个过路的出租车司机伸出头问她:“小姐,要不要坐车?”

    谢晓风点点头,最终又摇了摇头。

    小雨还在淅沥个不停,这里离她的公寓并不算近,但谢晓风还是决定一路走回去,用这路上的时间思考一些问题。

    步履匆匆的人们从她身旁一一经过,每个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此时,谢晓风脑子里闪现的,只有重逢时廖介川曾说过的那句话:谢老师,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现在想想,他那时的语气,有多么的信誓旦旦……她怎么给忽略了呢?

    像很多年前那样,谢晓风勾着钥匙环,摇起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叮叮铃铃地一路脆响。

    走着,走着,她抬起手,把钥匙投进了马路边的垃圾桶。

    家都没有了,留着钥匙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不想要,更不会要。

    眼不见,心不烦。

    .

    在高大医生多年的费心调.教之下,谢晓风已经慢慢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心慌、不要着急、快点忘记。

    然而近几日来,谢晓风却被沈绣两口子提醒着千万不能忘记一件事,那便是熬yào。

    当归、川芎、赤芍、枳壳、桔梗,都是教材书中最熟悉不过的植物,这个中yào方子,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每天早晚,慢慢打开用黄纸包着的中草yào包,放进黑陶瓮里小火慢慢熬着,一股浓浓yào香便渐渐弥漫整个屋子。

    起初,谢晓风很讨厌这种味道,一再要求高宸不要欺人太甚,高大医生也不理她。其实时间久了,习惯了,她便也没太大抵触了。

    .

    这天晚上,她放下yào碗的时候,沈绣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照例问她中秋节时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这是每年的例行邀约。沈绣是个持家有方的fù女,有些家庭用品通常巴巴地放到节日打折时才去买,这样可以节省不少开支。谢晓风自然不会拒绝,虽然她的作用就是一个搬运工。

    挂电话时,沈绣又提了一件事,让她明天下午陪着她亲爱的婆婆去医院拔牙,因为她要忙着指导学生晚会节目的排练。

    谢晓风还能说什么,自从当初她把自己的课程表发给沈绣,她就成了沈绣的使唤丫头,任劳任怨这些年连个全勤奖也不给发。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高伯母就来了,谢晓风牵着雪球正从外面的超市回来,两人刚好在楼下碰见。

    一进门,高伯母就习惯xìng地跑到她的房间里兜一圈。

    高伯母是一个尽职的好妈妈。快下雨时,她会提醒谢晓风把窗户锁好,卫生间地上有积水时,她会顺手帮她拖干净。

    此刻,高伯母扫了一眼谢晓风床上书桌上那乱糟糟的书,再看到yào盒,眉头就皱了:“你看看你!宸宸跟我说你又开始失眠了,我还不信。你怎么照顾自己的?……搬去跟我们住段时间,行不行?”

    谢晓风心里暖暖的,高家真心把她当作他们的一份子。高伯母对她,更是对待亲生女儿,真心疼爱。

    谢晓风一边搂着她的肩膀撒娇,“伯母,瞧您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刚开学一个月当然忙了点!”一边催促着她快走,不想让她再絮叨下去。

    高伯母有点儿胆小,进了医院,脸上就带着隐隐的焦躁与紧张,里面的专业医生也算是半拉熟人高宸的一个学长。他一直讲些轻松地话题……好长时间,高伯母的面部表情才松弛下来。

    医生拿着镊子,依次掰了掰高伯母的牙,建议她全部拔掉。高伯母打退堂鼓,好说歹说,终于同意做一副满口。每周拔几颗,一个月内完事,两三个月后来咬牙印。高伯母觉得麻烦,惋惜着,“金牙银牙不如自己的烂牙!”

    医生离开去准备麻yào。这时,房间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放下手里的书,凑了过来,“今天是主任坐诊,刚才那个就是我们主任。人家在日本学习过,在我们这儿,是出了名的手狠。”高伯母又胆战心惊起来。

    医生返回来后,没多久开始准备手术,亮出明晃晃的机械工具,挥挥手赶人。谢晓风只好坐在外间的长椅上等。

    .

    那个看起来很清闲的小医生是个自来熟,一直陪着谢晓风东拉西扯地闲聊,聊着聊着,有时他俩的话题便中断了,

    “要不要看杂志?”一本厚厚的杂志丢过来,扔进她怀里。她抬起头,小医生嬉笑着:“一位女同事昨个落下的,好几本呢,没事儿打发时间呗。”

    这种八卦杂志谢晓风并不喜欢看,可也实在没事可干。她把花花绿绿的杂志拿起来,随手翻着,果然看到一些在电视剧、电影里常见的熟悉面孔。再翻,便是当红女星龚心洁的绯闻。

    近来龚心洁主演的一部古装剧正在各个电视台热播,如今她在娱乐圈风头最劲,一pào而红后,又接了几部大导演的电影,最近又参加了某电视台的综艺zhēn rén秀,人气挺高。

    谢晓风看了一眼,总觉得绯闻男主角有点眼熟。记者拍到他们去酒会、出入酒店的照片,俊男靓女,颇为惹眼。

    她再仔细一看,瞬间醒悟,啊,原来是他啊。

    这家伙祸害女同胞的动作,还真是迅速。

    身后传来说话声,高伯母出来了,谢晓风顺手合上了杂志。老人家似乎还不适应嘴巴里少了几颗牙,也许是怕说话漏风,因此显得很沉默。

    谢晓风走过去,替她整了整额前的头发,让她在休息室休息一下。她到李金阳那里走了一趟,回来后,这才送她回了家。

    .

    高nǎinǎi已经回到乡下去了,高宸夫fù可能还要加班,安安上学,家里就剩下高伯母自己。多日不来蹭饭,高伯母非要张罗着给她做些好吃的。每回来这里,餐桌上必定少不了她爱吃的菜,且全是高伯母一手烹饪。

    今天在医院耗得久了,谢晓风有些瞌睡,择菜的时候,高伯母看她眼皮耷拉着,便准许她去睡一小会儿。

    于是,谢晓风便霸占了安安那张漂亮的公主床。她脱下外套,把面孔朝向床的内侧,一闭上眼睛就堕入了梦乡。

    良yào苦口,那些yào果真没有白喝。最近她的睡眠状况还算不错。

    睡得太沉了,醒来时谢晓风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睁开双眼,屋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连忙摸索到电灯开关,房间里才亮出温馨的光。

    她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太久没睡这么香甜了,她心情大好。

    高伯母正在客厅收拾安安的玩具,抱在怀里有一大堆,看见她走出来,笑一笑,“睡饱啦?肚子该饿了吧?洗洗手去吃饭吧。”

    谢晓风听话地跑到洗手台,洗脸洗手的时候,她听到隔壁洗手间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咕咕咚咚的,很是奇怪。

    拿着毛巾擦手时,谢晓风又瞄了眼洗手间,门关的紧紧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奇怪地问了高伯母一句:“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了?”

    ☆、邻家小伙

    电视机下面还躺着一只大白,高伯母正弯着腰捡起它的腿,听到她问,便笑着说:“哪里呀,这两天家里的马桶有些漏水,高宸那人又忙,我就请邻居小伙子过来看看。”又指了指餐桌,“赶紧吃你的饭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晓风不再多说,因为她的肚子真的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排骨汤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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