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宝很哀怨的看向明一一，“妈咪。不许戳我的鼻子。顾叔叔说，男人的鼻子要是扁了，会很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塌鼻梁的帅哥。鼻子都不挺，如何撑天立地。”
明一一眨眨眼睛，“鼻子和顶天立地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用鼻子撑出一片天地来？你的鼻子有这么大？”
“鼻子越挺就越帅，就越值钱。男人的脸也是能卖钱的。”
明一一顿时就感觉到了成长的恶意，“秦小宝，谁说的？”敢教坏她的小宝宝，到底是谁？看她不收拾了。
“顾叔叔啊。”秦小宝疑惑的看向明一一，怎么觉得妈咪在生气？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啊。大人就是奇怪。
明一一觉得自己要找顾慕年好好的谈谈人生了。怎么能教坏她的秦小宝呢。
“以后不要听顾叔叔的。”
“为什么啊？顾叔叔很漂亮啊。”
明一一瞪眼，现在的小屁孩也是颜控吗？
“顾叔叔对我可好了。我喜欢顾叔叔。”秦小宝看着明一一，很疑惑，“顾叔叔说要和我做朋友。”
明一一嘴角抽抽，“你顾叔叔脑子抽风了，你不要学。”
“妈咪，什么是抽风？”
“就是不乖。”
“我说不乖就不乖。”明一一瞪眼。
秦小宝无奈，“好吧。”难怪顾叔叔说，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变来变去的。
在明一一和秦小宝的斗嘴中，很快就来到了阳光小学，因为接近放学时间，很多家长等在学校外面。高三车停在学校外的两条街道上，明一一牵着秦小宝的手下车，去学校门口等着李程同学。
“妈咪，我想要糖葫芦。”秦小宝看着从旁边的糖葫芦小摊，这是一个老大爷的小摊子，每天放学的时间都在，秦小宝拉着明一一的手，摇晃摇晃。
明一一点点头，然后给了秦小宝五块钱。
“爷爷，我要糖葫芦。”秦小宝笑呵呵递过五块钱，“找我三块。”
“厉害了，秦小宝。”明一一在秦小宝的额头上点点，“点赞。棒棒哒。”
老大爷也是笑得一脸的慈祥。
明一一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放学了，然后拉着正在咬着糖葫芦的秦小宝站在旁边不让校门口的人流冲撞了。
“人满为患啊。”明一一感叹一句。还是陈家村好。陈家村的孩子放学后，都是自己回家的，压根就不需要一个两个甚至三个的大人接送。
每天上放学的时间，学校附近的两条道肯定会全部堵塞。
明一一牵着秦小宝的小手，踮着脚往门口的方向看。
“妈咪，吃。”秦小宝拉着明一一的手，踮着脚，把糖葫芦递起来，明一一低头咬一掉一个，“甜。”明一一不是很喜欢，有些天掉牙的感觉。秦小宝却吃得一脸的幸福。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过了一会，大大小小的学生从里面走出来，不少家长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不少的同学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家长，找到自己家的车，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明一一和秦小宝站在校门口，有些着急的看着校门口处，想要给李程同学一个惊喜。
秦小宝的糖葫芦都吃完了，学门口的同学越来越少，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家长也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了。
明一一皱起眉头，敏感的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妈咪，李哥哥怎么还不出来？”秦小宝扁着嘴。
明一一也有些奇怪，“难到今天值日要留下来搞卫生？”好像时间也不对啊。前天不是才搞卫生么？突然，明一一好像想到了什么，李程同学搞卫生的次数好像有些多了。
“妈咪，疼。”秦小宝摸摸自己被握红了的小手。
“秦小宝，对不起啊。妈咪正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力度。妈咪道歉。”
秦小宝笑盈盈的握着明一一的小手，“我原谅妈咪。”
明一一点点头，看着学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牵着秦小宝走过去，“我们进去找。”
“好。”秦小宝也已经长得不耐烦了，牵着明一一的手，蹦蹦跳的走过去。
“想要干什么？在外面等着。”学校门口的保安把明一一和秦小宝拦了下来，
“保安叔叔，我要找哥哥。”秦小宝很无耻的卖萌，眼睛眨巴眨巴的。
“放学这么久了，我儿子还没有出来。我想要进去看看。”明一一是真的担心，总觉得自己这些天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忽略了些什么？怀孕后，她的精力大部分都在孩子身上。再加上席小明和李程上学，秦小宝幼稚园，和她相处的时间少了，关心不够细腻。
小程程肯定是隐瞒了什么。只是，李程这几次的卫生值日都有猫腻。
明一一怕李程被欺负了却什么都不说。
“可能还没有出来。再等等。”保安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离放学时间才刚过半个小时，能发生什么事？
明一一抿抿嘴，语气有些不好，“我一定要进去。我……”
秦小宝拉着明一一的手，“保安叔叔，我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你就让我们进去吧。好不好？我保证怪怪的，不会到处乱走。”
“好把。”
最后保安同意明一一和秦小宝进去。不过必须实名登记。明一一看了一下登记的内容，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住址，关系等等。
明一一对学校的管理好感度顿时腾腾上升，心里也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样严格的管理，李程同学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明一一带着秦小宝的小手往李程的班级走去，当初就是她带着李程过来报道的，所以对李程的班级所在很熟悉。
“妈咪，红旗。”
“那是校旗。”
“好色的。”秦小宝还想要多看看，就被明一一给拉着走了，明一一的步伐有些大，急切的想要看看李程同学在干什么。
此时的李程正在教室里搞卫生。当然了，今天并不是应该他值日，不过是被值日而已。
364，忍
李程旁边有五个流里流气的同龄男孩，朝着李程呵呵笑。
“李程，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其中一个卷毛瞪着双眼，露出狠辣，“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我这也算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报仇了。你爸爸做的那些事情，足够你还一辈子了。”
“就是。以为转来我们学校，大家就不认得你了？你以为你爸爸死了，这件事就过去了？笑话。你爸爸一条命怎么够？”
“只要还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想要弄死你。呵呵。我就要看看你怎么死？成绩好又怎么样？你一辈子都欠着债，欠着大家的。”
“啊。”李程咬着牙，任由一个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这几天，他身上都带着伤，却从来没有在明一一面前表现出来。明一一对他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用这些小事去烦她。
这些都是他应该要面对的，以后可能还会有更重更痛的报复，但是，他必须承受住。他们说得没有错，他欠着债，怎么还都还不清的债。
父债子还。
他爸爸欠下的，他还。
所以不管这些人怎么的羞辱他，骂他，打他，他都没有还手。
这些人也有分寸，从来不打脸。
拳头一个个的落在他身上，李程紧紧的咬着牙。
“看看你这熊样。呵呵。你爸爸不是很能吗？你怎么这么贱种？该不会不是李涛的种吧。”
“呵呵。我让你处处出风头。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要受到老师的赞扬，你当大家都是眼瞎吗？如果不是因为有席家保你，你一早就已经被弄死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你吗？”
“呵呵。像你这样的人，还想竞争班长？你当我们全是死了么？给我打。”
李程拳头紧握，咬着唇，忍着痛。
他的成绩好，在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各个任课老师表扬，大家肯定不会服气，更不会认可。在大家眼里，他不过是恶魔的儿子。即使爸爸死了，爸爸做的事情也不可能消去，有些债是永远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李程不知道那些被拐走的孩子在想爸爸妈咪的时候，会怎么做？会不会哭？还是即使哭也改变不了结局？李程知道，相对于那些被爸爸害了的孩子，他已经很幸福了，因为他有席家有明一一护着。
李程怕咬伤了唇，回家明一一要担心，直接的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隔着校服，他能感觉到钻心的痛。李程在这一刻，没有想起爸爸，也没有想起妈妈，却想起了明一一，想起了秦小宝。
李程的眼眶里含着泪。
他的隐忍让男孩更加的生气，更加的恼怒。
“打。给我打。”
“记住了，不要打脸。”
“这样的人渣，我们要好好的帮社会修理。法律不管，大人不管，我们可不能让他长歪了。”卷毛男孩笑呵呵的捏着李程的下巴，“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不让你走上你爸爸的路。否则，就只能去地狱和你爸爸相聚了。呵呵。贱种。”
李程定定的眼神无波的看着对方，好像他受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他的眼神里明晃晃的表达着，他之所以会在这里任由着他们欺负，不是因为他们对了，也不是因为他们有理，更不是因为他怕了他们，而是为了他心中的愧疚。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呵呵。你居然还看瞪我？怎么？你不服气？呵呵。还手啊。你他妈的有种就还手啊。”卷毛男孩用力的捏着李程的下巴，虽然两人的年龄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不过李程被压在地上，只能仰望着对方。
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程，心情很好的笑了出来。
“呵呵。”
李程敛下眼帘，他已经不是当初人人羡慕的李家小少爷了，现在的他只能忍。他不想惹麻烦，但是不代表别人愿意让他好过。
可惜，即使他愿意息事宁人，大家也不愿意放过他。
“你好好享受吧。”卷毛男孩在李程身上用力的踹一脚，被两人抓住的李程逃不的，只能受着。
“这些都是你爸爸的罪。”
“李程，你就应该死。赎罪。”
李程卷缩在地上，身上已经疼出的汗已经把身上的校服给沾湿。
明一一和秦小宝正朝着教室走来，秦小宝蹦蹦跳跳的，晃dàng着明一一的小手。
“妈咪，今天是李哥哥的生日，我们给他一个惊喜。吓唬他。呵呵。”秦小宝好像已经想到了李程被吓唬的样子，捂住嘴嘻嘻的笑。
明一一眼睛转下，“这算什么惊喜？如果你送李哥哥一份大大礼包，李哥哥可能就会很惊喜。”
秦小宝歪着脑袋看了明一一好一会，然后把自己八宝箱里面的东西想了一遍，“好吧。我送李哥哥机器人。”
明一一真的要笑出来了，这么多的玩具，秦小宝最不喜欢的就是机器人，秦双平时送得最多的就是机器人。秦小宝对房间里有不少的机器人。
秦小宝本来就为这些机器人苦恼。本想找个空房间摆放着。谁想个，又有一次秦双来后，看到自己送的机器人摆在别的房间里蒙尘有些不高兴，秦小宝就又把机器人给搬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能送就送，不管送谁，什么名义送全部是机器人。如果不是明一一阻止，他准备送给李文景和岳珊珊夫妻一对机器人。
有时候，明一一也想不明白，秦双怎么每次过来看秦小宝都送机器人？已经提醒过她一千次，秦小宝不喜欢机器人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秦小宝苦恼，明一一也很苦恼。
其实，也不能怪秦双，她每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给秦小宝挑选礼物？多数是她的助理和秘书买的，因为大家都觉得男孩子一般都会喜欢机器人或者是遥控玩具，而机器人最容易，不用挑选，直接买最新版的就行。所以秦双每次给秦小宝带的礼物就都成了机器人。
明一每次看到那些机器人就像着刚才全部卖掉，赚钱来做慈善，替秦小宝积福。不过，最后都因为这些是秦双送的，所以只能看着一堆堆的没有拆盒子的机器人叹气。
“妈咪，快到了。”秦小宝突然说道。
明一一点点头，“嗯。小宝真厉害，还记着。”
“当然。这门口有一个花坛，花儿比别的地方开的更好。”
明一一和秦小宝牵着手站在教室的窗边，探着头往里看。
“请问，李程同学在吗？”明一一看到几个男孩正站在一起，并没有看到正被逼跪在地上的李程。
几个男孩听到有人过来，还是找李程的，有一瞬间的慌乱。现在关心李程，来这里找李程的，只能杜鹃山庄的女主人，席云景的妻子明一一。
“他，他不在，应该回去了。”卷毛男人看向明一一，眼神真诚。
明一一也笑的真诚，“谢谢你啊。我们在校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见他出来，以为在卫生值日呢。原来不是。谢谢你啊。”
“不用。不用。可能上厕所了。”
明一一点点头，“那我去厕所找找。”
“好的。阿姨，你慢走。”
明一一带着秦小宝走了。
卷毛男孩抬起一直踩在李程身上的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让我dú哑你。”
李程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卷毛男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带着自己人走了。李程坐在地上，看着身上已经面目全非的校服，然后无奈，却也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站起来。他不想让人担心，只能自己坚强，自己忍着。
李程轻轻地挪动脚步，背着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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