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实验室的使用权,查证一种已经上市的药物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粉末是不是我想的那种药物。”</p>
黄彦看着黄振直接出声道。</p>
“所以你怀疑应老先生他不是生病死亡……”</p>
这句话黄振说的很小声,显然是自己说出口都有些心惊胆战的,他这样说还算是比较不明显的,若是说的再难听一点就是问黄彦是不是怀疑应季名是被谋杀的了。</p>
“其实我查看过,我外公当时确实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就算不下这个药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只是有些人很明显不想让我见到他最后一面,所以才……”</p>
黄彦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黄振肯定已经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p>
“我知道了。”</p>
黄振听着黄彦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便也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将那个药粉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应声道。</p>
“回家属楼。”</p>
黄彦见黄振应下了,便看向驾驶位的严一出声道。</p>
“是。”严一应着,调转了车头回了家属楼。</p>
“谢谢。”</p>
车子在家属楼旁停下,黄彦看着黄振打开车门下车,出声道。</p>
黄振此刻已经走下车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要问一句他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才会离钟晴远远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p>
若是他问了,黄彦的回答是‘是’,那他该怎么办,识趣地离钟晴远远的吗?</p>
与其那样,他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p>
所以此刻,黄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声道,“兄弟一场,不用跟我客气。”</p>
说着便转身走了回去。</p>
看着黄振走回去,严一也没敢耽搁,急忙将车子开走了。</p>
他知道应奇志一直有派人跟着黄彦,所以此刻,他们不能再这里逗留,不然应奇志的人也早晚会查到黄振那边去。</p>
好在黄彦跟黄振本就有那么一层亲属关系,所以此刻就算被他们看到黄彦过来了,也可以推说的过去,只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p>
拿着那包粉末往回走,黄振不由得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了。</p>
按照黄彦此刻的意思,他现在在应家也极有可能危机四伏。</p>
而他明知道他可能深陷险境却好似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心中还在计较着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放弃钟晴了,一想到这些,黄振对着自己不由得也生出了几分鄙夷来。</p>
眼下他唯一能帮到黄彦的大概也就只有尽快查处这个粉末到底是什么了。</p>
这么想着,黄振就快步向着实验室走去。</p>
“黄振!”</p>
向乐玲这会刚好下课往着家属楼这边走来,看着黄振闷着头快步走着,不由得出声喊道。</p>
自从上次她去上岗村闹过一场被黄振知道之后,她这个儿子几乎一直都躲着她,她已经许久没有跟黄振好好说上一句话了。</p>
有时候走在校园里偶遇,他也总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快步走开了,而向乐玲好面子,很多时候也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快步走开。</p>
但是此刻,向乐玲正好一个人在走着,周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便冲着黄振大喊出声的。</p>
黄振听着向乐玲的喊声,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p>
向乐玲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口一痛,也不管不顾地快步追了过去,追到了之后一把拉住了他,眼中满是恼火地出声道,“黄振,我在喊你,你听不到吗?你到底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p>
向乐玲看着黄振,心中满腔酸涩出声道。</p>
她是想过自己去找钟晴闹的事情如果被黄振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会不开心,却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这么一直都避着自己,就好似要不认自己这个妈了一样。</p>
“妈,我现在还有事,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p>
黄振看着向乐玲,没什么情绪地出声道。</p>
“你……改天说?”向乐玲听着黄振的话,是真的被气得不行,“要不是今天我追上来叫住你,我现在还能跟你说的上话吗?改天说,好,那你告诉我改哪天?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以后来给我上坟的时候跟我说?”</p>
向乐玲是真的快被黄振的态度给气疯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她一手拉扯大的,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臭丫头对着自己这种样子。</p>
在她看来,她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黄振好,她如果不是真的心疼自己这个儿子,哪至于要赶到上岗村去受那样的苦。</p>
她为了这个宝贝儿子吃尽了苦头,甚至把黄康都气得许久不跟她说话了,可是黄振却半点都不领情,如今还要跟她摆脸色,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要惹得自己最在意的两个男的都这么对自己。</p>
“妈,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事情对错我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也麻烦你以后不要管我的私事了,成吗?”</p>
黄振听着向乐玲的话就只觉得头皮发麻,便直言出声道。</p>
“私事?你现在嫌我管得多了?”向乐玲听着黄振的话,是真的气到整个人微微发颤,“我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现在就跟我说这些?”</p>
黄振听着向乐玲话,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p>
他知道向乐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不容易,他也一直都很感激,可是这种夹杂着威胁一般的母爱确实让他有些无力承受。</p>
“妈,你也是个大学教授,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其实很没有道理吗?”</p>
以往每次向乐玲这么说的时候,黄振都选择妥协,因为他知道跟自己的母亲争吵,无论输赢他都不会开心,所以他便选择让着她,可是现在眼看着向乐玲的价值观越来越扭曲,他到底还是有些忍不住了。</p>
“我说的没道理,那个小贱人说的就有道理,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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