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是八指禅妙通,俗名多臂熊毛太,我师祖是金身罗汉法元,你们若敢杀我,我师父、师祖必为我报此大仇,将你们扒皮拆骨,抽魂摄魄,魔火煎熬……”
那张亮半死不活地钉在树上,见到倪昆三人走近,不禁切齿厉斥。
倪昆弹了弹指甲,那将张亮丹田贯穿,把他钉在树上的长剑,亦随之嗡嗡震颤。
剑刃震荡之下,直搅得张亮小腹血流如注,肚肠如遭剐刑,痛得他连声都发不出来,只大张着嘴巴,面孔扭曲,眼珠外突,身子抽搐,活像一条快窒息的鱼。
如此狠辣手段,纵是婠婠这小妖女见了,都不禁替张亮痛得慌,双手亦情不自禁按在自家小腹上,悄悄瞥了倪昆一眼。却见他面不改色,泰然自然,心里不禁暗自嘀咕:
“这倪公子看着文雅俊秀,仿佛世家深宅里教养出来,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不意竟如此心狠手辣,斩了这张亮四肢,废了他丹田不说,还如此折磨人……
“这心肠,简直比我们圣门中人还要冷厉凶残!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别不是个驻颜长青,貌似少年,实则年已过百的老魔头吧?”
婠婠心里胡乱猜测时,倪昆见张亮快要痛死,这才轻哼一声,意念一动,止了长剑震颤,那张亮这才咝咝倒抽一口凉气,缓了过来,再不敢放肆,只哀声告饶:
“前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求前辈看在家师妙通禅师、家祖法元罗汉都是剑仙同道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条狗命吧!”
倪昆听得莫明其妙,什么妙通,什么法元?没听说过!
当下眉头微微一皱,问婠婠、闻采婷:
“你们阴癸派跟佛门斗了这么多年,对佛门有哪些高手,应该一清二楚吧?可有听说过那什么八指禅妙通、金身罗汉法元的名号?”
婠婠、闻采婷齐齐摇头:“从未听闻过这两个名号。”
闻采婷还道:“与我圣门为敌的佛门高手,怎会教养出这等淫贼弟子?倒是我阴癸派,有恶僧法难、艳尼常真两个假僧尼,也是凶悍狠辣,奸淫掳掠……”
言下之意跟咱们阴癸派为敌的基本都是好人,就不可能教出坏人。坏和尚、坏尼姑,那都是咱们阴癸派的自己人。
倪昆听她语气似乎还有点小自豪,诧异地瞧了闻采婷一眼:这事儿难道很光荣?有什么值得你自豪的?妖女这三观,简直没救了。
虽婠婠、闻采婷皆未听说过妙通、法元的名号,但这张亮生死关头,将这两个名号搬出来保命,说得煞有介事,只怕不是他虚构的人物。
并且张亮武功确实高强,一挑二能压制婠婠、闻采婷。
即使婠婠初出茅庐,天魔秘想必也远远未曾大成,战斗力不算是他意外得到的……”
听到这里,闻采婷、婠婠皆是一脸失望。
她们想要的,就是那剑仙手段、飞剑之术。
可这张亮的师父,那所谓的八指禅妙通,自己都才刚刚炼成飞剑不久,还没来得及传授张亮,自然是无法从张亮身上拷问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张亮练成了飞剑,那婠婠早在小树林中时,只怕就已被他拿下,甚至都未必有机会得到闻采婷、倪昆援手。
这得失之间,倒也不好计较。
至于那什么“牛魔大力法”……
身为美美的阴癸妖女,对这种听起来就感觉很粗野的功法,那是半点兴趣也无。
然而倪昆却是心中一动:牛魔大力法?
想到张亮之前双拳齐出,与婠婠飘带对撼时,鼻中那哞地一声长哼,以及巨牛顶角般的拳招动作,倪昆不禁心头一跳:
牛魔大力法这门功夫,似乎不练内力,只练筋肉皮膜,乃是一门纯粹强化肉身气血、筋肉皮膜的功夫!
本座修炼内力不成,但体魄吃过蛇胆之后大有变化,反应、平衡、速度、耐力皆大有长进,或许,能练这种纯外功?
当下对闻采婷沉声说道:“问他牛魔大力法秘藉何在!”
闻采婷不知倪昆堂堂剑仙,为何要对“牛魔大力法”这等粗野功夫感兴趣,但既然倪昆要求,她也只能无条件顺从,当下盯着张亮眼睛问道:
“牛魔大力法秘藉何在?”
“没有秘藉,是我师父言传口授……”
“那便把口诀说出来!”
“口诀是……”
张亮迷迷糊糊念出口诀,倪昆聚精会神强记。
婠婠见他如此郑重,眼珠一转,心说连倪昆这剑仙都对那牛魔大力法如此重视,难道真是一门听着粗野,实则奥妙无穷的功夫?
当下婠妖女也聚精会神,记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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