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公府表小姐 >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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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府表小姐》全集

    作者:云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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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重生后她才发现,

    一向被她倚重的首辅谢暄,年少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风霁月。

    而她的宿敌心机深重、yīn晴不定的摄政王徐夷则,曾经是个受尽欺凌白眼的少年。

    是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还是玩玩忠犬养成?

    某人狞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就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

    男主变态帅,偏激帅,童年yīn影帅~~~

    1v1,感情线甜宠,事业线zhà天

    ☆、第一章

    辛未年的除夕刚过,紫禁城中没有一丝喜气,鹅毛雪飘了一夜,天亮时方有转晴的迹象。

    红墙黄瓦上厚厚地压了一层素白,冉念烟站在慈宁宫前的玉阶上,青罗翟衣在北风中瑟瑟,乌木色的长发散落在毫无血色的雪腮旁,空洞的眼和死气沉沉的无边禁庭默然相对。

    谁能想到,年仅二十四岁的她已是身经两朝的太后。

    两个月前,她有名无实的丈夫,定熙帝萧穆驾崩,太子萧韶登基。

    两个月后,尚未来得及更改年号的萧韶暴毙,丧钟未发,梓宫未停,镇国公徐夷则就扶植萧韶的幼弟、年仅九岁的淮王称帝,自封摄政王,天下望风臣服,不过十日光景,除却宫墙内的方寸之地,泱泱天下已尽归徐氏。

    今日,紫禁城也将沦陷。

    徐夷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冉念烟早已料到,萧韶驾崩时不过十四岁,尚无子嗣,终究要由他的皇弟们继承大统,皇次子晋王原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架不住徐夷则的野心。

    可令冉念烟想不通的是,徐夷则竟会如此迫不及待地逼宫,和他一贯谋定而后动的风格十分不符。

    在外面立久了,深青的翟衣上落了一层薄雪,宫人翡清将银狐大氅披在太后身上。

    “娘娘,回去吧,外面天寒,请保重凤体。”

    别的宫人早已四散奔逃,只有翡清留了下来。

    翡清是她从镇国公府带来的人,她虽然是寿宁侯府的嫡出小姐,可父亲冉靖战死疆场,母亲徐氏伤心之余,带着年幼的女儿回到娘家镇国公府。此后,冉念烟成为了镇国公府里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表小姐,在外祖母的溺爱呵护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回首前尘,她的命运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身不由己?

    大概是十七岁那年,她的堂姐、定熙帝的原配皇后病故,为了巩固家族的地位,她不得不嫁给病弱到卧床不起的定熙帝。

    宫墙之内没有夫妻,没有希望,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王朝和它僵卧病床、行将就木的帝王,陪着冉念烟的只有对往昔的追忆。

    别人的话不听,翡清的话还是要听的,被搀扶着回到慈宁宫中,见玉笥里还残留着萧韶来不及服下的残yào,他是冉念烟的继子,更是血浓于水的外甥,是她在宫中唯一可以信赖的亲人。在萧韶登基之初,她曾以为自己的命运将和百废待兴的天下一样,迎来新的转机,可惜终究是昙花一现。

    暴毙?谁能信呢!萧韶固然多病,却不至于一夜之间无疾而终,恐怕还是徐夷则搞的鬼,宫中少不了他的jiān细。

    翡清把玉镜台放到她面前,问道:“娘娘想梳什么发式?”

    “不用梳了,随它散着吧。”

    翡清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摄政王徐夷则即将入主紫禁城,特意下令,命太后在慈宁宫盛装相迎,造反的臣子如此胁迫新寡的太后,其中的羞辱意味显而易见。

    冉念烟偏偏有几分傲骨,穿上了最正式的翟衣,却肆无忌惮地披散着长发,她要让徐夷则明白,纵使他广有天下,依旧有些东西是他征服不了的。

    这个无君无父的jiān佞、拥有一半突厥血统的私生孽子,做起事来果然同他不光彩的出身一样,说不出的yīn暗龌龊,纵然掌握了大权,却还是毫无礼法、粗鄙至极。

    肃穆的奏乐声渐渐逼近,是摄政王的仪仗,慈宁宫那扇装饰精美却难掩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影子映在冉念烟身上。

    是徐夷则,她已用余光看到了他左耳上的银环。这是突厥男子特有的装饰,为中原人所不齿。

    “表妹,好久不见。”

    不称太后而称表妹,徐夷则浮浪的声音让冉念烟厌恶至极,他们虽然是亲缘上的表兄妹,可是在镇国公府时,卑贱的他从没有资格这样亲密地呼唤冉念烟。

    冉念烟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零星的一点印象,也是外祖母责骂此人有鹰视狼顾之相,一朝得势,必定是个颠覆社稷的jiān佞。

    因此当她听说徐夷则以军功袭爵,割据了关山南北的万里疆土时,再想起外祖母当年的断言,不由得遍体生寒。

    “或者,我可以叫你盈盈。”徐夷则悠闲地绕到她面前,放肆地捧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盈盈是冉念烟的小名,只有父亲、母亲和外祖母这些极亲近的人才这样称呼她。

    面前的徐夷则如此轻狂,飞扬的深邃眉眼都带着玩味,薄唇抿成一线,微微翘起一点弧度,连那头在阳光下散发着深褐色光泽的发丝都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光影,这令冉念烟感到羞愤,恨不得咬下他的耳朵,让那轻浮的笑脸永远消失。

    就在这一瞬间,心口像是被重重捣了一下,喉咙中涌起一股腥甜,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嘴,血就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中dú了,是无色无味的血滴子,服用后七窍流血致死,配方不同,可当场发作或是潜伏数月。她曾用这种dú~yào害死恃宠而骄、妄图夺取后位的郑贵妃,可自己是何时中dú的,她居然一无所知。

    几乎是同时,耳中也渗出鲜血,她已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能模糊地看见徐夷则惊惶地抱住她。

    嫌恶地推开徐夷则,又是一股鲜血涌出,猩红的颜色沾染在他朝服的衣襟上。

    纵使恨他入骨,生死之际,能抓住的却只有他颤抖的手。

    真奇怪,他何必要紧张呢,难道不该高兴吗?少了这个空架子似的太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持权柄,如cāo纵提线傀儡般将年幼的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也许明年的今日,萧氏的江山已改姓徐。

    这是她此生最后的疑问,却没有机会听到答案,她已在徐夷则颤抖不已的怀抱中失去知觉,始终没能听见他痛彻心扉的长啸。

    ☆、第二章

    再睁眼时,冉念烟发现自己躺在临窗的长榻上,嵌着明瓦的万字窗棂间隐隐透出院子里一株垂丝海棠。是花开正浓的暮春三月,阳光明媚和煦,映得房中明亮温暖。

    她感到一阵茫然。

    揉揉惺忪的眼,她惊觉自己的手变得很小,柔软白皙,腕子上还带了两只细细的镂花金环,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死了吗?

    “琼枝姐姐快看,小姐发什么痴呢?”

    带着三分稚气的声音响起,冉念烟才注意到榻尾坐着两个丫鬟,十六七的年纪,梳着双环髻,浅靛色短袄素白长裙,外罩石青比甲,正围着炕桌做针线。

    方才说话的那个,鬓角戴着一枝绒花,衬着她圆圆的红润脸庞,更觉天真可爱,而被她成为“琼枝”的则是尖尖的下巴,纤细眉眼,看上去沉稳许多。

    “全府里就属你喜枝话多,要是让夫人知道,还不罚你到厨房做事!”琼枝重重地点了那丫鬟的眉心一下,回身抱起冉念烟。

    冉念烟这才发现自己胳膊短腿短,穿着小小的茜红色袄裤,简直就是个两岁上下的婴孩。

    琼枝抱着她,喜枝挑开帘栊对门外的小丫鬟们吩咐了声“禀告夫人,小姐午睡醒了”,随后回来斟了杯桂圆水,一勺一勺地喂冉念烟喝。

    环视整间屋子,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对面铺着泥金贴落的墙上悬挂着的芳溆双燕图。这是父亲亲手所绘,赠予母亲的定情信物,裱褙旁的两行“燕燕于飞”的小字还是母亲亲手题写。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幅画,上一次是母亲故去后,她和nǎi娘夏氏一起整理母亲装在金漆匣子里的私物,这幅画就压在最底下,用蜡纸极细心地包裹起来。nǎi娘抱着画眼泪纵横,说自从父亲战死,十几年来母亲再没拿出它。

    此时,这幅画正静静地悬挂在墙上,图轴下的香案上,博山炉里飘散出若有似无的沉檀轻烟。

    这里不是冰冷如梦魇的皇宫,也不是外祖母的镇国公府,而是寿宁侯府,那个她四岁之后就再没回去过的家。

    她真的回来了,此时父亲还在世,母亲尚未消沉,一切不顺心的变故还没发生。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了小丫鬟推门的声音。

    “侯爷和夫人回房了!”

    冉念烟猛地回头,怔愣地看着两道人影自背光中走来,从模糊到清晰。

    一个高大英挺,硬朗的五官如刀斧削成,一双眼眸更是明若晓星,虽穿着宽大儒雅的绀蓝直身袍,依然难掩昂藏的气势。

    一个纤眉秀目,光洁莹润的脸庞如同美玉,唇角总是带着和蔼的浅笑,衣着更是柔和淡雅,绯色的杭罗长衫,素白的马面裙,衣襟上沾染着若有似无的蔷薇花水香气。

    并肩而来,言笑晏晏,好一对璧人。

    这就是她的父母吗?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眼眶。

    上辈子,父亲在她三岁时战死,她对父亲的唯一印象只是一个朦胧的高大身影。父亲的死也带走了母亲的活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母亲,明艳,亲和,而非记忆里那个深闭院门的憔悴女人。

    她张开短短的手臂,扑进父母怀里。

    “爹爹,娘亲!”

    父亲一把抱起她,那个怀抱还如记忆里一样温暖宽大。

    “嗯?我的盈盈怎么哭了?”

    母亲解下帕子,擦拭着女儿狼藉的小脸,无奈一笑,“这孩子,怎么又哭了,还在想你nǎi娘?”

    nǎi娘?对了,nǎi娘怎么不在?

    父亲一边抱着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道:“是想nǎi娘了?还以为是想爹爹了呢!”说完,特意做了个鬼脸逗女儿开心。

    泪水收了回去,冉念烟咯咯笑着抱住父亲的脖颈,想说一声“就是想爹爹了”,可吱吱呀呀了半天,舌头都要打结,只说得清“想”、“爹爹”几个零星的字,把众人都逗乐了。

    看来这具身体还不会说太复杂的句子。

    母亲坐在榻上,看见炕桌上装桂圆水的瓷碗,问了句:“这是什么?”

    喜枝道:“是桂圆水,按夫人的吩咐,小姐一醒就喂她喝下。”

    母亲试了试水温,顿时拧紧了眉头,“冷冰冰的,怎么不温好了再喂!”看喜枝就要跪下认错,母亲摆摆手,道:“算了,下次用点儿心。几个人加一起都顶不上夏nǎi娘一个,怪不得盈盈总是哭着喊着让她回来,我也恨不得她立刻就站在眼前。”

    父亲道:“她儿子在乡下病了,怎么说也要十来天才能回来,按我说,直接把她的家人从田庄接到府里当差,岂不方便?”

    母亲道:“这事要和大哥说,田庄的事情都归大房管,夏nǎi娘的丈夫好歹是个小管事,我不敢随便调动。”

    父亲道:“这算什么难事,晚饭前去母亲那儿请安,之后我找个时机和大哥说说就行了。”

    冉念烟乖乖靠在母亲身边,好奇地看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闲话。

    既然老天让她回来,就是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这辈子她只想为自己而活,什么大梁皇后、逼宫造反、储君之位,这些劳什子都和她无关!她只想亲人不离,骨ròu相依,这就够了。

    和京城的诸多世家相比,寿宁侯府的人丁并不算兴旺。老侯爷一生娶过两妻一妾,只留下三个儿子。结发妻子卢氏早亡,未曾诞育。长子冉端是卢氏的陪房丫鬟程氏所生。程氏为人仁厚恭俭,在卢氏夫人亡故后主持了两年中馈,直到新夫人进门才退居幕后,而这位生下了次子冉靖和幼子冉竣的新夫人就是冉念烟的亲祖母。

    祖母未出阁时是翰林学士崔户的孙女,家学深厚,祖母自小耳濡目染,也写得一手好文章,无论是骈散还是诗赋都有一定造诣,是当时有名的才女。可冉念烟的祖父却和冉家先辈一样出身行伍,对诗词风月上并不留心。

    xìng情不和,话不投机,祖父和祖母间的感情很淡漠,祖母便将半生压抑都化为对两个儿子的寄托,将心血悉数倾注于他们身上。

    可悲的是,学识上最受祖母赞誉的父亲在突厥屡次犯境时投笔从戎,而最得祖母怜爱的三叔父在她离世后无人管束,渐渐耽迷于花街柳巷,败坏了家业。

    到了酉时,刚刚睡醒的冉念烟由父亲抱着,和爹娘一起来到祖母的慈荫堂用膳请安。

    慈荫堂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苍翠的松柏掩映着悠长的朱红回廊,尽头是古黯的金字大匾,悬挂在对开的一码三箭式扇门上。门常常是洞开的,总是有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丫鬟在门首默然侍立。

    微风吹过,花圃里淡金色的萱草微微颤动,而这幢巨大的建筑仿佛永远静止于时间之外。

    大伯父一家已经到了,他们一家总是最早到的。而三叔父尚在国子监进学,祖母便酌情免去他的晨昏定省。

    祖母坐在堂上,身上穿着靛蓝长袄、香色披风、裙褶密层层的洒金线官绿马面裙,斑白的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一窝丝发髻,外罩了金丝狄髻,虽然保养得宜,可是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清冷之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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