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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婧，你是不是，很恨我？”
忽然间，慕容婧听到欧阳霖这么问。
是恨吗？这个问题，她好像也问过自己很多回，可是没从都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慕容婧坦白回答他。
欧阳霖不放弃，继续问：“那你还爱我吗？”
他抱着渴望的眼神，盯着慕容婧，期待得到答案。
然而慕容婧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欧阳霖坚定点头，“是。”
“跟你的命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慕容婧苦涩说道。
“不，你的一切都比我的命重要。”
这次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回应了慕容婧。
她愣了很久。
心里头还是苦涩的。
这个大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剩下不了多少时间？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觉得她更重要？
“小婧。”
欧阳霖再次唤她一声。慕容婧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产生了恨意，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爱你，一如往常，我心如初。”
一如往常，我心如初。
这八个字，说得再轻巧，却狠狠敲打在慕容婧的心里，刺痛无比。
她差一点就忍不住眼眶的泪水。
“我知道，我们一直在错过彼此。”欧阳霖根本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下去。
沙哑的声音在房里回旋着，每字每句都刻画在慕容婧的心里。
“好几次，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就这么散了，或许会找到更好。但每次转身离开之后，我才会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割舍对你的感情。”
这次，慕容婧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
豆大般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他的手上，滚烫得伤令人心疼。
欧阳霖忍不住伸出手，擦拭掉她脸上止不住的眼泪。
“别哭。”
她甚至哭的更凶了。
明明想好要对他冷漠起来，可是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倾盆而泄。
慕容婧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特别是在怀孕之后，居然变得特别爱哭。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毫不留情地落下，浸透病床的床单。
欧阳霖也开始慌乱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吃力地坐起身子，抱住她的头。
“别哭，我的心会疼。”
看到她流的每一滴泪水，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哭太久，会动胎气的，小婧。”
慕容婧闻声，才终于勉强止住哭泣。
果然，还是这招比叫有用。
欧阳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慕容婧的头，无声无息地哄着她把情绪稳定下来。
过了半晌，慕容婧彻底停止哭泣，他才再次开口。
“以后别这么爱哭了，万一我不在了之后，没有人安慰你。”
慕容婧更是一阵难过，但只是用挂着眼泪的双眸看向欧阳霖。
“你不会有事的，别乱说话。”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欧阳霖反而安慰她，“但在我死之前，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解药我会拿到的。”
慕容婧才不管他说的解药的怎么回事，“你不要这么怨天尤人，瑞瑞会想法子的。”
“小婧，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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