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却没来由的又胡思乱想起来,他到底要怎样?到底怎么回事嘛?欲迎还退,到底是什么意思?搞的人脑神经都快紊乱了,脑细胞都烧死了。
“听见我的话了吗?”他不容置疑地提醒。
“知道了。”
我无奈地回应,心里嘀咕;今晚我一定要问清他到底想怎样?能不能不要消耗自己对他的那份好感。
杜维短暂的停留后就离开了,我却纷纷扰扰了一下午。
天色越来越阴沉,担心会下雨,提前离开了医院,本来打算闲逛着回家的,但是走了一小段雨就开始下了起来,只好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住处。
门是开着的,轻轻一推走进房间,客厅里的灯亮着,我冲着楼上喊了几声杜维。
但是没人应我,一个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妇女,从厨房的位置走了出来,笑盈盈道:“你就是沈小姐吧?”
我点了点头豁然开朗,“你是关……嫂吧?”
“是是!杜先生说他回来的会晚一些,让你自己吃不用等他。”
什么人嘛!说让人早些回来,自己却又有事。
“呃……那饭什么时候好?”
“马上就好!沈小姐你先坐下来歇一会,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哦!你忙吧!”说完话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抠着指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姓关的阿姨手脚还真麻利,不出十来分钟几样简单,却很精致的饭菜就端上桌了。
“因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随便做了几样家常菜,从今往后沈小姐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我按你的要求做。”
关嫂态度非常的温和,散发着女性特有母爱,让人触景伤情地想起了我妈,喉咙瞬间就有些翻滚。
“除了辣,跟窝窝头之类的,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好!那你快吃吧!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关姨!”一起吃点吧!我改了口,因为我觉得叫姨更顺口一点。
“不不!沈小姐你吃吧!我把厨房收拾一下。”
她非常有分寸地划分开雇佣关系,拒绝着去了厨房。
“关姨!你想早点回去,就早些回去吧!卫生明天收拾也可以。”
我担心天太黑,她回家不方便。
“哎!行行!那等你吃完了我就回去,明天早些过来。”
“嗯!”
我应着声开始动了筷子,女孩子一般都很容易接微甜的口味,所以这种地道的上海饭菜,还是很合我心意的。
只是没什么心情吃,所以好赖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暮色下的雨天,想清空脑子里所有千丝万缕的纷扰,但好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反而愁绪更浓。
“沈小姐!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楼梯口传来关嫂的招呼声,她好像是一个很懂规矩,也很守规矩的人,即使是打招呼也只是在楼下。
“哦!你回去吧!”
我站起身走到楼梯口回应了她。
“那楼下灯要关了吗?”
“先关了吧!”
“好的!那你记得插门。”
她真的很细心。
“哦!我知道了。”
听到关门声,我思忖少许还是下楼去把门插上了。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的电子娱乐消遣,真的好无聊,终于可以理解这个年代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夜生活了。
没什么消遣的娱乐,只能早早洗漱一番上了床,精神处于敏感状态,随时捕捉着周身的动静。
就连床头的台灯都引不起我的兴趣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窗外的雨声,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都没有。
就在精神逐渐放松,困意绵绵时,听到一阵敲门声,瞬间就驱散了我的睡意,条件反射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楼。
打开门,我还没看清人的脸,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影就带着一股湿气闪进房间。
一丝淡淡烟草味道清晰地从鼻尖滑过,有些陌生的味道,我心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背影警觉道:“你是谁?”
那人缓慢地将身子转了过来,把手中的雨伞顺手丢在地上。
看着他的脸我一怔,不确定地走进前,错愕道:“怎么是你?”
来人是王勇,我不知道是惊,是喜,还是懵。
“苏然!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用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温情缠绕,又带着丝丝缕缕淡淡的忧伤。
“苏然?”我怔怔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念着那个并不熟悉的名字。
“你到底怎么啦?”
焦急,忧虑,不解,紧张写满了他的双眼。
看来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叫苏然,“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那个叫和尚的接头人?”
“这你不一直都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都忘了?苏然!你不要再吓唬我了,好吗?你再这样我都快崩溃了。
为了搞清你的身份,出狱后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前几天才在大都会再次发现了你。
但是你反常的行为,实在让我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记得接头人,为什么又不记得我?我都快让你整疯了。
苏然!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好怕你出什么意外。”
他情绪失控地把我拥入怀中,几乎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里。
我真是被搞的有些手足无措,纷乱如麻,但是不管怎样人总算是找到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我轻轻的把人推开,把时时刻刻戴在脖子上的怀表摘了下来,“给!”
他错愕地看着表,又看着我,纠结的神情让我意识到,程序应该是哪里衔接不上。
叹息一声干脆徐徐道来:“我不是苏然,这块表是苏然死之前交代给我的,让我交到大都会一个叫和尚的手中。”
他一脸无可奈何地扶住的的肩膀,深深地看着我,“苏然!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现在面对面完全可以把任务当面交代清楚,表的联络不是紧急情况下,特殊情况下才启用吗?”
“可我不是苏然。”我也急了。
“你不是苏然是谁?杜维都证实你背部有胎记,怎么会错,再说这块表根本就不是你的那块,你的那块表呢?”
我哗然无语,原来杜维昨晚的反常只是为了证实身份,而且他们俩尽然认识。
也不知道该豁然开朗,还是更加纷乱,身份的事暂且不说,看情况表是被白泽那小子调换了无疑,自己已经成了他提线的诱饵。
一切白忙活了一场不说,还弄丢了重要的情报,而且有可能会牵连到身旁任何一个跟自己接近的人,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然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然无恙。
这次白有成的叛变给上海地下组织,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我好担心你会被扯出来,尤其是十五那一晚没见到你人,你知道我有多绝望?但是看到你现在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看来目前不承认自己是苏然也难了,承认了的话也许事情会更顺畅,简单一些。
我不能因为自己,让身边任何一个关照过的自己人,有任何的闪失。
还有那份重要的机密情报,是在自己手上整丢的,自己必须要负责找回来,才能算功德圆满吧!
“你说这块怀表是假的?”
“是啊!难道你没认出来吗?”
我漠然地摇了摇头,“我……应该是被打的有些失忆了,很多东西不记的了,那哪块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犹豫地看着我的眼,拧巴了须臾,“那块表链有不规则刻意点过的数字暗语,一般人是看不懂的,这块也有,但只要细心观察,却漏洞百出。
尤其是那块表上有一股,与你完全不相同所用的混合脂粉味道,但是这块表没有,这味道应该是在你身上短时间内沾染上的。”
我默默地听着他说着每一个细节,深深地记在心里。
“苏然!这块表是谁给你的?”
如果我说是白泽,不知情的他一定会觉得调换没有什么意义,会给他造成混乱。
因为他认定我是苏然,根本就不知道表里要传达的情报线索。
这样一来事情就会复杂的很难解释清楚,与其解释不清楚,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监视了,从今往后你们都不要再接近我了。”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没敢随便接近你,往后有杜维这层屏障嫌疑就会减少一些。”
我暗自叹息一声,“我担心的是怕把杜维也牵扯进来。”
“不会的,他们只是怀疑你,并没有证实你地下党的身份,只要他们在你这里获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早晚会解除对你的监视。”
我已经无力去解释什么,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息着,计划着尽快找回那块表完成任务,也不枉隔个时代来一趟。
而且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不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嫌疑对象,一一被抓,情报也会因为延误而错过最佳的时期,自己穿越过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来自己不付出点代价,很难完成这个跨世的特殊任务,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自己要去完成的使命。
“苏然!等这一阵子的风头过了,我送你去乡下好好休养一阵子……”
他说话间张开双臂,倾身又将我深深的拥入怀中,生怕随时失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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