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脚步不太利索,上车时被一边的扶手杆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车夫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才稳住趔趄的身躯。
“小姐喝多了吧!”
“好像是,谢谢师傅,咱们走吧!”
“好咯!小姐坐好了。”
“没问题!出发!”
我像很多喝醉酒的人一样,有些不受控制的言语无度,紧紧地把瓷罐抱在怀里。
八月的夜,少了很多的闷热潮湿,空气渐渐清新凉爽起来,感觉无比的舒适。
眼皮有些沉,但又想欣赏夜别样的风景,所以还是强撑着眼皮,静静地望着只有夜才有的深沉美。
桂花淡淡的香气随着一缕风吸入鼻腔,香甜的气味沁人心脾,迷幻神离。
扳指头算算,来这个时代不过十多天,但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正经事却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真的让人有些说不出的焦虑,不由得对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默默祈祷,希望那个接头人早日出现,以好了自己的一桩心愿,也不枉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如果车子再晚一会停下来,我一定会去见周公。
车夫接过面值十元的钱,犹豫着从兜里掏出一大堆零钱,数了数憨厚地一笑,“小姐我的零钱不够找。”
“呃!没关系,有多少找多少吧!往后咱们再算。”
“要不今晚的车钱就算了。”
“那怎么行,你跑一趟也不容易,差的钱你就先记着吧!我们往后再遇兑。”
一个车夫挣的是血汗钱,气喘吁吁跑五六里路才一两元钱,我可不忍心剥削,走上前把车夫手中抓着的零钱取过,“就这么说定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人已经恍惚的懒得回头去看车夫是什么表情,控制着脚下的打滑,拎着罐径直走进医院。
病房里巧巧睡的很沉,她的脸色在幽暗的灯光下看着明显红润了不少,气色比昨天又好了很多。
担心拿的饭菜隔夜馊了,便推了推人。
张开眼睛的巧巧看到我,嫣然一笑,“姐!你怎么来了?今晚没表演吗?”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
我把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给巧巧调整了一下枕头,打开抽屉取出勺子,挖了一块熏鱼,还没递到她嘴里,肉就掉在了地上。
“姐你喝酒了?”
巧巧已经看出了我的醉态,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关切的色彩。
“嗯!喝的有些猛了,所以有些上头。”
我吃力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鱼肉,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挖了一块焗鸡块抖抖索索递向她。
“姐!我来吧!”
巧巧伸出健康的手,直接从勺子上捏起鸡块放进嘴里,咀嚼着眼中却泛点泪花。
我调侃着安慰,“被感动了吧!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咱们能不能不要影响心情?”
她含着饭的嘴抿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吞咽后,“这是什么肉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还有其它的好吃的,来!尝一块牛扒。”
说着话我笨手笨脚用勺子扎住一块牛肉,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这次她连勺子接过塞进嘴里,“姐!我来吧!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碍事!等你吃完我再走。”
“晚上我不能吃太多,不然解手不方便,等明天我再吃。”
“既然不能吃就算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吃热乎的。”
巧巧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快回去吧!太晚不安全。”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确实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便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打着晃的身躯下楼梯时脚踏空,顿时失去平衡,跟一棵烂白菜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顿时被摔的眼冒金星,意识混乱,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一时趴不起身。
“你还好吧?”
一个焦急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一双有力的手将面朝地趴着的我扶起。
本来就迷糊的大脑,这一摔更加的迷糊起来,眼皮沉重的半天才抬起。
扶着我的人是杜维,他一脸焦虑地再次问道:“你怎么样?”
“我……除了头晕,我……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一个字晕,两个字好晕,天旋地转的那种晕,脑袋一耷拉顺势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感觉舒服了很多。
“少爷!我来吧!”
欧阳的声音。
“不用!”
身体被稳稳抱起的感觉,走路急促的感觉,恍惚着恍惚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浑浑噩噩晕睡到姥姥家,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昨晚的事历历在脑,望着纯白的环境叹息一声,好像懒一次床,睡个天昏地暗。
但是一想到任务在身,任何一天都有可能是希望,咬咬牙数着坐起了身。
头还有些晕,身体的某些部位也隐约有痛感传来,不过还好,不影响任何活动,穿好鞋子径直去了雷子的病房。
推开门,穿过一小段玄关道,纯白色床前站起身的欧阳看到我,一如既往的寡淡表情,他总一个表情我都怀疑他是面瘫。
“他怎么样了?”
我目示着床上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雷子走近病床。
“算是恢复不错吧!”
欧阳淡淡地回应着落座在床前的凳子上。
只见病床上的人慢慢张开眼,用失去往昔凛冽的眼神飘着我,带着调侃的口气道:“沈小姐!别来无恙。”
我笑了笑,“我无恙,你还好吧?”
“谢谢关心,我会好起来的。”
“那就快点好起来吧!”
平时这小子总是一副很火爆的刁样,现在突然觉得人其实挺好的,还真心希望他能真日好起来。
“你家公子最近可好?他的伤好了吗?昨晚他是不是来医院来着?”
我问旁边沉默不语,神情忧郁的欧阳,看的出他非常关心雷子,俩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我指的是正常关系的兄弟情深。
“他的伤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昨晚你从楼梯上摔下去,就是少爷他带你去看医生的。”
“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当面向他道声谢。”我觉得自己真的该当面表示一下。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的。”
话已无法在继续交流下去,我只好客气地道声谢出了病房。
扶了扶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不打算去看望巧巧,径直出了医院,打了一辆黄包车回了家。
轻轻揭开额头上的纱布,觉得伤并不是很严重就拆了纱布,换了一种发型,巧妙地遮挡住轻微破了皮的地方。微信搜索公众号:w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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