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笨妻掌后宅 > 第 8 章
    忆辰啐了声,「真是不争气,贪那点银子做啥,我以前分给他们的那些还不够多吗?」

    「可这一个月来,咱们的人里,先是你被调去了马场,接着贺成大算错帐,被调去酒楼当小二,然后涂续因为打伤客人被告进了牢里,现下万达和李邦也被撵走,这粮行里咱们的人就只剩下张水德撑着,成不成呀?您看要不要暂时先收手?」朱同青建议道,他这阵子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不祥之感。

    宋忆辰摆摆手安抚他,「朱老你甭担心,有你替咱们遮掩着,我大哥纵使有疑心,也查不出什么。」朱同青是宋忆风手下的两大账房之一,粮行账目的核查主要是由他经手。两人这几年来连手,偷天换日的从中贪了不少银子。

    宋忆辰接着得意的说道:「我这回去了马场,已收买了那里的账房,咱们合计合计,看要怎么从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银子给搞过来。」

    「那马场一年也赚不了多少,你动那里的银子,万一庄主查起帐,可不容易隐瞒下来。」朱同青觉得宋忆辰也未免太贪婪了,连马场那点银子都不放过。

    「朱老,你也太小心了,你看这些年来咱们在粮行扣下那么多银两,不也没被发现,再说蚊子再小也是ròu,马场是赚得不多,但那些也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放过它呢。而且,我去了马场后发现,这马匹的买卖可是大有赚头,只是从前的管事不善经营罢了,我有把握让它翻倍赚,如此一来,大哥见我接手后比以前赚得多,更加不会疑心我了。」提起这事,宋忆辰一脸信心满满。

    「二爷这话可当真?」朱同青面色存疑,就他所知,以前掌管马场的管事能力并不差,马场的买卖之所以迟迟没有太大的起色,主要是因为他们马场的规模不大,马种又不够好,拚不过云龙堡马场里的骏马。

    云龙堡位于附近的星海城,其势力与乐云庄相当,只不过两家在经营的买卖上有所区别,云龙堡除了马场,还有几处矿场,他们也有经营一些米粮、茶叶的生意,但规模就没乐云庄大。

    比起宋忆风是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乐云庄,这云龙堡则是相传了数代之久,这一代当家作主的是梁平汉,他与宋忆风年纪相仿,因此常被拿来相提并论,因乐云庄是宋忆风亲手打拚下来的产业,是故世人对他的赞誉更多了些。

    宋忆辰神秘兮兮的凑近朱同青,说道:「不瞒朱老,我近来得了个门路,同云龙堡一处马场的管事接上了头,我打算从他那里弄几匹好马过来育种,到时再把马私下卖掉。」

    「二爷是怎么同那处马场的管事接上头的?」朱同青一讶,接着好奇的问。

    宋忆辰喝了杯酒,提及此事,面露得意之色,「前阵子我听说星海城有个花魁,生得倾国倾城,遂想过去一睹芳颜,就在那里结识了那管事,咱俩一见投缘,私下一说,便一拍即合。」

    听毕,朱同青琢磨了会儿,问道:「那人可靠吗?」

    「他很贪财,绝不成问题。」就是贪财的人才敢赚这种银子。

    朱同青思量须臾后,松了口,「既然如此,这事倒是可行,不过咱们得再合计合计。」

    谈完正事,两人再将花娘召了进来,继续饮酒作乐。

    他们浑然没有料想到,方才所谈全落进了隐身在窗子外的一人耳里。

    那人如来时般没有惊动到任何人,悄然离去,隐没在黑夜中。

    一路来到乐云庄,进了宋忆风的书房,孟兆将两人先前所谈的话如实禀告。

    听毕,宋忆风眸里冷如冰霜,「他竟同云龙堡的人勾结上了。」

    孟兆抱着剑,不以为意的说:「要对付他很简单。」在他看来,只要一刀结束了他,就能除掉这个贪心的小人。

    宋忆风明白孟兆的意思,目光yīn鸶的摇头道:「要杀他很容易,但我打算藉由他,将这些年来隐藏在乐云庄里的蠹虫,一一揪出来清理掉。」

    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一手创建的乐云庄里竟养出了那么多吃里扒外的人,怪不得前生在他死后,宋忆辰能那么快就夺了乐云庄。

    是他以前信错了人,如今他会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算了大半天帐,陶凉玉抬手揉着酸疼的颈子,侍雨见状,过来替她揉颈捏肩,一边说道:「厨房送了补汤过来,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是有点饿了,陶凉玉端起汤喝了些。

    这时,弄梅领着两名婢女,带了几件新做的衣裳进来,「夫人待会喝完汤,试试这几件衣裳合不合身。」

    陶凉玉看着那几件透着喜气的新衣裳,神色低落,「做什么新衣呢,如今穿了也没人看。」相公自带回欢姨娘,便不曾再进过寝房,她一人独守空闺,不再有人对她嘘寒问暖,每日夜里,她只能从记忆里翻找出他曾经的宠爱,藉此来度过漫漫长夜。

    侍雨明白她是因想起庄主这阵子的冷落,心情忧烦,刻意回了句,「谁说的,夫人这是不把咱们当人吗?」

    「不是,我是说……」陶凉玉想解释,才刚开口,上回来求她去救欢姨娘的丫鬟又一脸焦急的匆匆过来。

    「夫人,不好了。」

    见了她,侍雨没好气的质问,「这回欢姨娘又发生什么事了?」

    朵朵顾不得朝陶凉玉行礼,便急切的说道:「欢姨娘今儿个好心的去探望昭宜小姐,可没想到那昭宜小姐发疯了。」

    「昭宜小姐发疯了?」陶凉玉一脸惊诧,「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昭宜小姐疯疯颠颠的拿着支簪子想追杀欢姨娘。」

    听见事情似乎很严重,陶凉玉不敢耽搁,起身随那丫鬟前往李昭宜的寝房。

    还未到李昭宜所住的寝房,陶凉玉就听见一阵咒骂的声音传来

    「你这贱人不仅迷惑了忆风哥,还想dú害我,我要撕拦你那张嘴、划花你那张脸,看你这狐媚子还能拿什么来迷惑我的忆风哥!」

    陶凉玉转过廊道,就见到俞欢与李昭宜两人正在房门外对峙,俞欢一边避着她,一边劝。

    「昭宜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怨我,可你这会儿发了疹,吹不得风,快回房去吧,免得病情加剧。」

    李昭宜披散着头发,两眼发红,手里挥舞着一支金簪,状似颠狂,一脸憎恨的破口大骂,「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下作的婊子人前人后不同样,所有的人都被你给骗了,你比妖魔还要恶d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把我害得这么凄惨,你根本不是人,是鬼!」

    俞欢一边避开她手里那支锐利的簪子,一边神色幽柔的启口,「我知道昭宜小姐容不下我,认为我出身青楼配不上庄主,我也知道昭宜小姐对庄主心仪已久,为他守身至今,可庄主看不上您,您不能因此就怨恨我呀。」

    被她道破心思,李昭宜原本狰狞的表情变得更加凶厉,双眼狠狠瞪着她,宛如要活吞了她似,朝她吼骂。

    「要是没有你,他娶的就会是我了,是你抢走了他,你该死!」她手持金簪想刺向俞欢,但俞欢总在最惊险的一瞬间避了开去。

    见她似是真想杀了俞欢,陶凉玉顾不得为适才所听见的事情惊讶,急忙出声叫道:「昭宜,你冷静一点。」

    闻声,李昭宜扭头望过来,见到她,她脸上怒意不仅未消,还布满了仇恨。

    「是你,就是你这贱人从我的手中抢走了我的忆风哥,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忆风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整个乐云庄的财富也全都属于我所有……哈哈哈哈……」她疯狂大笑起来,宛如只要陶凉玉一死,她便真能实现心愿。

    在陶凉玉错愕之际,李昭宜猛不防举起簪子朝她刺过来。

    陶凉玉为这变故吓傻了,侍雨及时上前推开了她,跟在她们身边的朵朵则抬起脚踹掉了李昭宜手里的簪子。

    这时匆匆赶到的吴管事领着数名家丁制住了李昭宜,李昭宜发疯般的挣扎着,并咒骂着他们。

    「放开我,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乐云庄的庄主夫人,你们胆敢对我无礼,等忆风哥回来,我要他杀了你们!」

    侍雨听见她的话皱眉道:「昭宜小姐莫不是真疯了,她竟然自称是庄主夫人。」

    见她神情确实不太对劲,陶凉玉吩咐了名婢女去请大夫过来。

    这时吴天瞬领着家丁已将李昭宜给带回她房里,为免她再暴起伤人,将她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

    做完这些,吴天瞬向陶凉玉与俞欢请罪,「让夫人和欢姨娘受惊了,是老奴失职。」

    「不关吴叔的事……」

    陶凉玉话还未说完,便又听见李昭宜骂道:「你这狗奴才,看清楚,我才是夫人,你再不放开我,我杀了你!」

    陶凉玉见她神智这般颠狂,担忧又讶异,「昭宜怎么会变成这样?」

    俞欢在一旁凉凉说道:「依我看,她这是想当夫人想疯了。」瞅见陶凉玉向她投来惊愕的眼神。她粉唇轻逸一笑,「夫人难道不知道昭宜小姐爱慕庄主吗?自得知庄主纳了我为妾,昭宜小姐可是嫉妒如狂,恨不得杀了我取而代之呢。」

    陶凉玉惊讶的看向仍在辱骂不休的李昭宜,她一直没有发现李昭宜竟倾心于相公的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李昭宜恶狠狠的朝她望去,满脸的怨恨。

    「除了那张脸,你有什么好,你又笨又蠢又无能,根本帮不上忆风哥的忙,只有我才能帮得上他、配得上他,我才是他的贤内助。」她骂出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接着将怨dú的目光移向俞欢。

    「还有你这贱婊子,忆风哥要纳妾,该纳的是我才对,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凭什么能爬上忆风哥的床?」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憎恨怨慰,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

    充满在她血液里的dú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将这些年来所有的怨嗔全都发泄出来,让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全都去死。

    她布满红疹的脸孔扭曲可布,狂乱的眼神,彷佛yù择人而噬的厉鬼。

    吴天瞬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我看昭宜小姐似乎是真的疯了,您还是先回去,等大夫来看过之后,老奴再去禀告您昭宜小姐的病情。」

    侍雨也劝道:「就是呀,夫人,咱们还是听管事的话先回去吧,您在这儿,也帮不上昭宜小姐。」

    陶凉玉见自个儿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吴叔,昭宜的事就麻烦您了。欢姨娘,我们走吧。」她走时没忘记招呼她一声。

    待出了房间,俞欢朝陶凉玉笑道:「我瞧昭宜小姐除了对我,也对姊姊积怨颇深呢。」

    「我不曾想到她对相公竟存了这种心思。」她从不知道原来昭宜是那么的怨恨她,这些年来看着她与相公的恩爱,想必她的心中定是无比的痛楚,就像现在她瞧见相公与欢姨娘在一块时,她的心也疼如针刺。

    「身旁有个人对夫君觊觎这么久竟都没有发现,姊姊也真是太天真了。」俞欢揶揄,接着拢了拢发髻说:「哎,瞧我这头发都乱了,晚点夫君回来,让他瞧见了可不好,我得快点回去打理好,姊姊,我这就先走了。」说完,她娇笑着扭头离去。

    陶凉玉看了眼得意洋洋离开的俞欢,再回头瞟了眼李昭宜的寝房,心里乱糟糟一片,有些神思恍惚的走回了书房。

    弄梅见她回到书房后始终紧锁眉头,一脸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关切的询问,「夫人,您怎么了?」

    陶凉玉神色迷茫又困惑,「你们说,昭宜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纵使怨我恨我,也不致于到如此地步呀?」

    侍雨忖道:「奴婢瞧她八成是太过嫉妒欢姨娘了,您想她既然倾心庄主这么多年,还为他一直守着不嫁,结果庄主竟纳了别的姑娘为妾,怕是一时受不了才变成这般。」

    其实她与弄梅早就看出来李昭宜对庄主存了那种心思,但由于夫人一直未发觉,且这些年来李昭宜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两人便隐下没说,免得夫人知情后不好面对李昭宜。

    毕竟李昭宜是庄主的表妹,夫人身为兄嫂,这些年来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妹妹对自个儿的丈夫动了心思,夫人若是知道这事,怕是要发愁了。

    不过瞒了这么多年,这事却仍是被说破了。

    弄梅劝道:「夫人,依奴婢看,您往后还是少接近昭宜小姐,如今事情变成这般,只怕昭宜小姐再无顾忌。」

    侍雨惊讶的问:「弄梅,你的意思是说昭宜小姐会伤害夫人吗?」

    弄梅解释,「我只是担心,昭宜小姐心思颇深,现下与夫人算是撕破了脸,也不知日后她会怎么做,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侍雨点头附和,「没错,以后夫人没事还是别再去看她了,方才她那模样怪可怕的。」

    「我觉得她很可怜。」陶凉玉对她的遭遇感到很不忍,满腔情意,却得不到响应,如今又落得这般,也怪不得她要生起怨恨了。

    侍雨不赞同的道:「夫人,昭宜小姐的事,是她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可怜的,以后您可别再这般心软了,否则要怎么对付欢姨娘?我瞧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您的心肠要是不硬一些,只怕会被她欺到头上。」

    「夫人,侍雨说得没错,依奴婢看,欢姨娘的手段极是厉害,她才进门没几天就整治了昭宜小姐,咱们不能不多加提防。」

    「昭宜弄成这般,怎么会与欢姨娘有关?」陶凉玉不解的问。

    「夫人想想,曰前昭宜小姐才因打了欢姨娘而被庄主关起来,罚她在房里思过,结果才没几日,昭宜小姐便变成这般,要说这事完全与欢姨娘毫无干系,奴婢是不信的。」

    提起欢姨娘,侍雨就没好脸色,「哼,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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