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一个位置，那个人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眼睛里透着犀利的光芒，梦若木觉得这种光芒能够刺破她所有的防护，钻进她的心房。
“得不到就是觊觎，得到了就是天命所归。”
“木头，你在说什么？”穆雨凑过来道。
梦若木一惊，“小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跟教官请了假，来了好一会儿了，就看见你一直在发神。”
梦若木哦了一声就往桌子上趴去，“我该睡觉了。”
穆雨瘪嘴，“你睡了我很无聊诶。”
“那你也睡吧。”
“不行，待会儿战术爬完了之后我又要回去的，我只是不参加剧烈运动，其他的不许请假。”
“那就没办法了，我先睡了小雨。”
爬完战术歇了一会儿，滕教官又发话了，“所有人，脱掉鞋袜！”
“把裤脚扎起来，袖子扎起来！”
“上塑胶跑道！”
有人叹气，“完蛋了。”
现在正是炎炎烈日，塑胶上的温度让人不敢落脚，踩上三秒钟就会跳起来，而且那些塑胶颗粒很扎脚。
那首鸭脚板之歌就是接下来训练的预示。
“烫不烫脚？”
“烫！”
“那就跑起来！”
这一天注定是残酷的一天。
古院
这里没有烈日，只有清风，她轻轻放下笔，双手捧起纸张，“老师，你看看。”
他没有看，他知道她的水平，“仅仅形像而已。”
“我知道，我还差很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不急，你能做到形像已经很不错了。”
“嗯，我继续练习。”
他摇摇头，“暂且不练了，你跟我来。”
这一次，她进到了左边第三个房间，这是个狭长的房间，屋子里任何摆设都没有，它所有的东西都在棕色的墙壁之上。
梦若木震惊了，只见那墙壁上刻满了图画，尽是一个个手拿长剑的人物，他们连起来围满了整面墙壁。
“老师，这是……剑术！”
“是我要临摹的？”
他点点头，“嗯，我要你临摹他们，把这面墙临摹下来。”
“……这个好高难度啊。”
“不难，你现在完全有能力画它。”
他的手一挥，屋子中间就出现一张长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可以开始了。”
梦若木站到桌前，目光将壁画从头扫过，她指着中间那个人，“这才是第一个。”
他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了一次临摹这种东西的经验，她这一回没有太心虚，落下笔墨的那一刻显得很镇定自若，尽管第一二三四次都没有成功。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这些东西她可以一笔不落的画下来，而且把它们记在脑子里，直到默下来。
晚上也是要军训的，只不过晚上比较轻松，就是唱唱歌，聊聊天，打打拳。
睡着的梦若木被拖去了办公室。
同学们拖着半残的双腿来到操场集合，天快要黑了。
高二与高一合并到一起训练了，他们在大操场，高三转到了小操场，总教官也转去了大操场，这边换了陈教官主持。
“脚板痛不痛？”陈教官坐在地上，用聊天的语气和大家说话。
下面响起一声声哀嚎，“痛！”
陈教官笑笑，“痛就对了，先苦后甜，第一天累，后面的几天你们才会觉得轻松。今天晚上回去用针把你们脚板上的水泡都挑了，咱们明天继续，记得把针消毒哦。”
“每个班的班长到我这里来集合。”
……
梦若木醒来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人，现在估计整栋教学楼都没人，老师和教官们都在操场。
从五楼下来，只有过道上亮着灯，她觉得阴深深的，干脆快步跑步去了食堂。
这个时候，只有一楼还有吃的，她根本不用选，因为只开着两个窗口，一个面条，一个快餐。
“平菇肉片、藕片、花椰菜，多打点饭谢谢。”
她坐在空荡荡的食堂吃饭，要不是大操场上传来歌声，她差点要以为整个学校的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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