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是你撩我才上当 > 《是你撩我才上当》正文 第五十四章
    待在虢奕身边多年,符俊张藤对倪媛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朋友,晚上的聚会说什么都不会落下她。倪媛的车借给了会计跑税务局,便一道坐虢奕的车过去。

    周肯肯刚打开车门准备抬脚进去被虢奕拦住,他说:“你坐前面来帮我导航。”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倪媛支着副驾的车门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我帮你就可以呀!”

    虢奕轻轻摇头,“她手机能自动连接。”

    周肯肯摆手道:“没关系,我在后面连也是一样。”拿自动连接当借口太轻率了。虢奕面无表情不放她进去。“后面信号不好。”

    “……”信号?她挑眉回望他,惊奇于他的回答。

    倪媛下车从她身边经过,飘扬一阵清香。“既然你更方便,那就麻烦你了。”

    周肯肯不傻,反倒很是敏感。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她若有似无的挑衅和敌意,现在的语气和姿态更像是主控场上宣布一切归属的领导者。

    不能避而不见就只能针锋相对,若只是一面之缘的过客倒也不打紧的忍耐一下,可未来还长,她不可能不见虢奕,那自然也避免不了她。

    莞尔一笑,得体的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关门前她用礼貌说:“不会麻烦。”男朋友开车,女朋友导航,分内的事。

    虢奕从后备箱拿了个靠枕搁在副驾座椅后面,递过她俩一人一瓶饮料。吃饭的地方在张藤的音乐会所旁边,开车过去估计得半时。

    倪媛握着饮料瓶惊讶中有不少欢喜,咧嘴一笑,对虢奕说:“你居然知道我爱喝这个。”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周肯肯听得背脊一凉,真够毒舌。她那有心机的表态和虢奕张口就来的刻薄话比起来还真是巫见大巫。

    “车里的饮料都是肯肯的,我不知道你竟然也喜欢。”虢奕瞥着她手里的瓶子,皱着眉头评价,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你是在鄙视我的口味?”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绝不能瞧不起我喜欢的东西,这是原则问题。

    “鄙视得还不够明显?”

    “……”真想收回刚刚说他变温柔的话,那一定是她老眼昏花,耳聋无闻了。

    倪媛听两人来回逗趣,颇有些不是滋味。

    六年前,倪媛不顾妈妈反对一意孤行跑去奥克兰跟着虢奕一起读研。他进什么社团她就跟着一起进,他办工作室她就去应聘助理。还记得那天的奥克兰全城暴雨,她穿着湿漉漉的呢子大衣坐在他面前。他一字一句的谈吐冷漠得比暴雨大风还冰凉,完全没有一点往日在学校里的文雅和绅士。

    ‘如果你来这工作是为了私情,那你现在就可以拿着简历走人。公私不分的人我不会要。’

    ‘倪媛,我招你只是因为需要你的能力,可这能力并不是无人取代。从这一刻开始,你我仅是工作关系。’

    仅是工作关系呀!这话多么伤人,可一腔热血的她哪里知道这番冷静到几近绝情的话是真的,从她以同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像魔咒一样灵验。

    十年了,原来这么快。

    “没想到我们俩的口味竟然会如此相同。”倪媛拧开饮料满腹愁思喝了一口。

    ‘萧如薰能诗,士趋之若鹜。’周肯肯这么想,并未做声。回去一定要把虢奕的昵称改成:花蝴蝶萧如薰。黑暗的心思作祟,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把饮料伸到他面前,刚扣好安全带的他很自然而然接过拧开给她,瓶盖却没还给她,“喝一口我盖上。”刚瞄了眼这一瓶居然有十多种添加剂,以后得让她少喝点,车里剩下的晚上都扔给张藤吧!

    虢奕开车时一般都不会和她说太多话,她兀自盯着道路两旁来往的行人,有拧着超市购物袋的年轻情侣,也有穿着校服下学而归的中学生,还有人行道上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

    “滋滋”几声振动,拿起虢奕放在扶手箱上的手机看了眼,嘴角上扬。

    “谁?”虢奕问。

    “你爸爸。”

    “你接。”

    “不是,”趁他瞥眼立刻扬起手机给他看,“备注就打着你爸爸三个字。”看了眼归属地是本地,应该是相熟并且能随意翻看他手机的人。眼睛一转:“应该是张藤。”

    “这孙子。”虢奕冷冷地咒骂道。

    接通放在他耳边,张藤洪亮的声音响彻车内,大抵就催促他们快快到,不然黄花菜就要的歇了又长了,虢奕一句话没说就让她挂断。

    她盯着手机问道:“备注要改吗?”

    “改。”坚定有力。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改成你儿子?”谁知与此同时虢奕恶狠狠地说道:“改成龟儿子。”

    微皱的眉头和弯曲的手指让他无一不透着算计的阴暗。而周肯肯却乐不可支,轻声笑谈:“你们这么多年的父子情深,为什么感动中国都没请你俩呢?”

    虢奕轻哼了一声。“幼稚!”

    也不知道到底是会幼稚。

    她和虢奕一同回去的时代是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是虚拟的时代。周肯肯知晓张藤的爱好和兴趣,清楚符俊的习惯和怪癖,可对他们来说,她应该只是个横空出世的虢奕女友。

    怀着有意打探虢奕私生活的心,做着偏向友人的义气事。这也许就是他们的计谋。

    张藤初见她时碍于虢奕的面子敷衍问了声后便勾过倪媛的肩膀坐下来高谈阔论,聊的全是周肯肯一无所知的回忆。符俊则揶揄左右,暗自打量她。

    “跟你说这子刚进大学那会儿被倪媛追债了一个月,就因为他扔了个放在自习位上的蛋糕。他还贼自恋的以为那是追求者送的礼物,害得倪媛生日连蛋糕都没吃上。”张藤眉飞色舞的向她描述那段奇妙而有缘的故事。

    “还挺像他会做出来的事。”周肯肯点头认可。

    张藤咧嘴笑了,络绎不绝的菜品接连而上,这哪能少了酒,招呼着服务生上了一整坛白酒。

    “哇这可是农大爷亲手酿的高粱酒,味道绝对比外面鱼眼龙珠的酒要……周肯肯你笑什么?我说错了?”符俊一看酒坛上用红色方纸写的农字就忍不住赞叹,正当他激动不已时见她面露笑意。

    “你少在这丢人现眼,鱼龙混杂啊!平日里我们听了就算了,现在还有人在呢,也不知道收敛些。”倪媛瞥了他一眼挖苦道。

    “你还真是给你爸爸我长脸,姥姥家的脸还捡得回来吗?”张藤鄙夷道。“在他人面前拉低我们整体档次,你可以闭嘴了。”

    周肯肯连忙摆手,大家似乎误会了。“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

    以前她问过虢奕,为什么张藤和符俊各自说各自的甚至有时候都不在一个频道,但还是闲谈甚欢?虢奕毫不留情的说,一个喜欢张冠李戴,一个喜欢胡编乱造,谁也拆穿不了谁,绝配。

    听了她的话,符俊反而不好意思了,尴尬后哈哈大笑起来。招呼她喝酒时虢奕拦住了,其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喝两人份。她叫来服务生点饮料,他前倾着身子靠近她,眼神里全是胁迫的意思。硬生生将她说到嘴边的汽水两字憋成了牛奶,听到满意的答案后他才坐直身子继续喝酒。

    而她点完饮料,其余三个人不淡定了。

    “她点的什么?”张藤问。

    “我大概没有听错吧?应该。”符俊不可置信的应和道。

    倪媛直接放下筷子准备起身:“周肯肯你知不知道……”欲言又止时周肯肯已经接话。“知道。”

    “那你……”

    “她喝牛奶我很高兴,没有一丁点不适。”虢奕锁着手放在大腿上,冷眼看向圆桌对面紧紧窝在一起的三人。从座位上就已经明确了他们的态度,楚河汉界从他俩分隔。

    “带她过来只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看看未来站在我身边的女人会是谁,不是来征求谁的同意。张藤符俊,她对你们的了解程度完全不亚于我,你们那套用来衡量普通人的标准可以收一收了,只会徒劳无功。退一步说,反正你们得出任何结论都对我的态度和现状产生影响。”

    包房里忽而静谧似三百米深海,暗涌波动但海面水平如镜。服务生推门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安静地太诡异了。将牛奶放在周肯肯手边就很有眼力见的匆匆撤了。

    这样的寂静让她浑身不适,抿了一口,惊讶地发现味道不同于常。“这可能是杯低乳糖的牛奶,加的糖太多了。”

    她无厘头的话并未打开几人各怀鬼胎的心思,但话题还是陡转,酒能解千愁,端起酒杯前一秒就算抡起酒瓶准备砸下去,一句:来大哥走一个!即刻酒瓶就成了拜把子的一株香。

    气氛稍有缓和,倪媛靠着后椅,实木的靠背搁得她背脊骨生疼。

    虢奕自然的把手搭在她椅子上,她时而抬头眉眼弯弯看他们说话,时而把蔬菜夹进他碗里,乖巧地少有插话。还真够虚伪做作的,倪媛这么想。

    但不可置疑,明明只是交往两个月不到的人,却有种相濡以沫多年的感觉。单单这一点,她倪媛就比不上,一点都比不上。

    “醉了吗?”见他抚按了一下太阳穴又垂下手,她问。

    “有些头疼。”她用软玉温香的左手牵起他的右手,他身形一怔,低头见她抓着他的手在无名指前的某处用力地按下去。

    “这里是关冲穴,能散热解酒。”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喝酒,他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虢奕懈下身子慵懒的往后靠。“如果我老了,有了很多疑难杂症,你还会照顾我吗?就像现在这样。”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虢奕也不做声,晴朗的笑出声来,身子不自觉的倾向她。

    “如果是我一直照顾你,我才不会让你得一身怪病。生病很难受,有的人会因为病重脾气变怪或变得自卑,会怕拖累人。”像她奶奶,温柔了一辈子,临走前都不想有遗憾,妥帖地安置好一切就安详离开了。抬头望向他,他的眼神有温度,细看中说不定能等到浅浅氤氲。扣住他的五指,“可你啊这么自傲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我会照顾好你的,你放心。”

    她说话的语气尤为像传销头目的‘跟着我干,月入百万’,他忍不住揉她的脑袋。

    虢奕没有从除父母之外的人口中听到过要照顾他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去照料别人的人。

    “你还老说我爱吃肉不健康,可你的黑眼圈都快有半张脸了,典型睡眠不足。”面对她的数落他都照收不误,静静听着她的轻声责备。

    “这位先生三百六十五天中,你有哪天真的睡够八时吗?”周肯肯手指用力,稍有不满的按在穴位上,想让他吃痛长长记性。

    虢奕认真点头。“有。四月二十八日那晚我睡得特香,差点忘了醒来。”

    她回想着,“有什么特殊……”话未说完面色因为羞涩涨红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天正好是他从新西兰回来,她喝了酒,他骗进了她的房爬上了她的床。

    “终于想起来了?”他俯身快速地蹭过粉红的脸颊长驱直下,在她紧闭的嘴唇上啄一口。完了一脸正色的继续和符俊张藤喝酒,只是就算再正气凛然,眼底的柔情和满足也难以掩盖。

    她甩开他的右手,佯装无事准备吃菜时被他拦住。“已经凉了别再吃。”又缠上她的左手扣在他腿上,温暖的包裹住她的手掌。“浅尝辄止太不是我风格了。”

    没想挣脱开,估计也无法再次甩开。

    “流氓。”他应下了。

    “无赖。”他应下了。

    “混蛋。”他应下了。

    “你要是叫一声老公,我敢应个十万八千遍你信不信!”

    “……”好的,他成功让她闭嘴了。

    饭后转战张藤经营的会所,进门迎面的金碧辉煌的装修让她不禁想起他爷爷,老人家和古琴书法茶艺打了一辈子交道,这要是看到后辈这么奢靡铺张会不会气出病来。

    空大的包间单凭五个人肯定不够,张藤尤为体谅地为符俊挑了两个歌喉不错的大胸妹子进来助阵,迷迷蒙蒙中被灌了不少酒。

    避酒这方面显然是虢奕更老道,不拒绝不迎合,你让我喝我就配合的喝一口,既听了话又找不到催促的理由。

    虢奕的微信一个劲的闪烁,周肯肯掏出来看了眼,全是符俊的消息。

    ‘你们都在哪啊?’‘你们人呢?’‘我怎么一个人?’‘我在哪?’一大串不知所云的消息后就是无数个骰子的表情包,没有要停的意思,越掷越欢快。

    “符俊是不是玩丢了?”她把手机递给虢奕。

    “这么大人能丢哪去?”

    “他去洗手间去了四十分钟。”

    “去找找。”

    最后在三楼的一个和他们相同的豪华包间里找符俊,0八八和099的确很相近。他坐在沙发的中央,趴在大理石上一手玩手机一手摇骰子,时不时还勉强睁着睁不开的眼睛对包间里的客人嚷嚷:下不下注下不下注,买大买买定离手!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确实。她尴尬地跟在虢奕身后进去,他负责交涉以免被打,她负责捞起符俊强行拖走。

    符俊攥紧骰子不放手,瘫在沙发上说她是抢夺朋友玩具的大坏人,应该让圣斗士星矢将她打回什么什么听不懂的星球。

    “这子酒醒后免不了一顿毒打。”包厢里一个身穿黑色蕾丝裙的女人走过来坐到符俊身边。

    符俊感觉沙发凹陷死命地揉了揉眼睛努力看清现在他身前的周肯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妹妹你长得好生漂亮,我们是不是在梦里见过?”

    得,又开始演红楼梦这一出。

    符俊手劲很大,再加上喝上头的那股犟劲,手腕被捏份生疼。正好虢奕从包厢另一端走过来打掉他的手这才得以解脱。

    旁边那位黑裙女人发出爽朗的笑声,差点盖过嘈杂的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大哥的女人也敢碰,你子胆挺大?”

    符俊蜷着身子扭到另一端,对着黑裙女人趾高气昂道:“那是。哥哥出来混的时候有他什么事?”

    虢奕可不比周肯肯斯文,拧起他的胳膊将他架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来个公主抱就完美了,周肯肯暗想。

    “你干什么?哥哥的玉体是你能碰的吗?”符俊像蛇一样灵活地扭动着屁股和腰身,虢奕脸色更黑了。

    符俊像摊泥,除非自己成型,别人怎么都带不走完整的他。最后还是被打扰的客人站出来劝说:“就让他在这玩吧!反正我们是夜场,走的时候再过来接他就可以。”

    “麻烦了。”虢奕头疼不已。

    出了包厢虢奕把这间包厢的账单转到了张藤头上。她叹了口气感慨道:“张藤这笔买卖做得有点亏。”

    “没这点责任意识还怎么给人当爸爸。”

    果然,这个男人很记仇。

    她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溜进了路过洗手间,北欧金属和实木的装修风格,很有格调,但她一直以来对公共洗手间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有种畏惧。总担心那些留有缝隙的地方会在她不经意抬头时撞上一只阴邪的眼睛,变态的偷窥着。想想都头皮发麻,恶心一阵。

    幸亏墙壁下面没有任何缝隙,来来往往的人也有三三两两。

    擦干手从里面出来,正好撞在虢奕站在走廊壁画前的高脚椅前,吸了一口刚刚点燃的香烟。

    “怎么没先回去?”她走到他跟前,刚刚在洗手间里的心跳紊乱忽然被安抚。连自己都不曾想过原来有些人是你看一眼就会很心安的存在。

    虢奕掐灭了烟背过她长吐了一口气,缩着鼻子很讨厌自己周身弥散的烟味。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带糖了吗?”

    “在包里。我去帮你拿。”她指了指路的尽头。

    他摇头,继而问道:“你吃了吗?”

    不明所以的点头,她吃糖和他吃糖有什么关系。随后她就明白其中的关系了。

    “那就不用了。”虢奕俯身一个吻准确无误的落下来,伴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香烟和酒是国际硬通货,都带着迷离沉醉的作用。

    倪媛出来透气,一路走来不少醉酒的人相拥相吻,去往天台途中,一转弯走廊中间的高脚椅上缠绵着两个人让她驻足。

    她眼里的虢奕是少有儿女情长的,没有失控和卑微的样子。他能单挑新西兰最大的地产商派来示威的二十来人,他能在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的时候力挽狂澜,他能面对身姿妖娆□□的美女时神容不改,且同时得心应手的对付着一群老奸巨猾的假面商人。

    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吗?或者只是身高相似衣着相似的人。带着柔情的眼睛和心翼翼上移手掌的人是虢奕吗?她多想不是,至少他不爱自己也不该选择其他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她等的这十年消亡殆尽了吗?

    他原来不是生性冷漠、情窦不存,她还以为等等就是她了呢?一抹苦笑和酒精的麻醉充斥大脑。原来竟不是啊。

    他也会用炙热带着欲望的眼睛凝望着其他人,那炙热如火的眼神烧尽她心底仅存的枯木,猛烈狂暴,还能听到燃成灰前的噼里啪啦声。

    还真是残忍无情。她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毫无力气。转头离开,眼里没有星光只有沉寂。看来她现在更需要酒。

    一番云雨后她靠着他能喘气,虢奕用低哑的声音笑话她:“你吻技还是这么烂。”

    “不能怪我,拜错师傅了呗。”感觉到圈住她腰的手收紧,立刻顿悟。“是我,是我没认真学。”

    很满意她的求生欲,他抚着她后背帮她顺着气息。“乖。”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巴。“辛苦了。”

    “什么?”肯肯莫名其妙,接吻后还需要礼貌地互说辛苦吗?可她并没有多辛苦啊?

    “很多关系都需要重新打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二十几岁的符俊和张藤可比十几岁时难收拾。

    她轻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指尖流转在他左心房。“不会,你的一切我都充满好奇。”而且对她这种三分热度的人来说,很有可能是永不倦怠的习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