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阴间商人 > 第 853 章
    师……就是这东西害的她们母女俩吗?”孙长顺见我从一地的钢琴零件之中,单单拿起了这块雕版,一直翻来覆去的看,有些好奇的问道。

    “应该就是它!”我能察觉的出来,这雕版当中正有一股yīn森的寒气直往外窜。

    仿佛就是一块冰,握在手中冰凉彻骨。

    “那我把他劈了,再烧成灰!”孙长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不行!”我阻止他道:“yīn灵寄居在这块雕版里,只是余念未了罢了,即便烧掉这块板,yīn灵也也不会就此消失,万一再转移到其他的物件上可就更麻烦了。再说,它现在已经缠上了诗琪母女俩,与她们同息共存,真把它烧毁了,她们母女俩定会大病一场,说不定永远都治不好了。”

    “那可怎么办?”孙长顺一听,有些恐惧而又无奈的问道。

    “我得想办法找出这东西的来源,由此查明yīn灵的真实身份,又为什么会缠上诗琪母女?只要知道原因就好解决了,大叔,咱们再把琴装好吧,诗琪也快要回来了。”我吩咐道。

    我和孙长顺刚刚把钢琴重新组装完毕,孙诗琪就拖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塑料袋推开了门。

    她看见我们俩仍旧像昨天一样站在钢琴旁,很是奇怪的问道:“爸,张医生,你们这是?”

    “哦,大叔正在和我聊这架钢琴的历史,他说这架钢琴虽然看起来很破旧,可却承载了你们全家无尽的欢乐。”眼见孙诗琪斜向小屋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暗淡,我赶忙又补上了一句道:“当然了,这样的欢乐也一定会再现的。”

    “真的吗?”猛然间,她的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来。

    “当然了!来,我教你怎么制作yào方。”我这医生毕竟是个冒牌货,很怕她再追问下去,露出马脚来。赶紧掐断了话头,从她手里接过塑料袋,向着灶台走去。

    “别愣着啊,帮我把土豆皮削了。”我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正愣愣的看着我切牛ròu,马上就反客为主的道。

    “哦……好。”孙诗琪应了一声,凑上前来摸过了土豆,可那神色仍是有些懵懂。她可能在想,不说这是yào方吗?怎么这看起来就像是在做饭呢。

    其实,我真是在做饭。

    我特意写了那么一长串古怪的‘yào方’,就是想把她骗到菜市场逛一圈,好腾出点时间来拆琴。

    现如今也只好将计就计,展现一下我小厨神的本事了!

    “土豆和牛ròu要切成块,鸡蛋要搅拌均匀。”我一边cāo弄着一边说道。

    孙诗琪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突然停下了手,恍然大悟:“张医生,你这两味yào方是不是叫做土豆炖牛ròu和西红柿炒鸡蛋啊?”

    “呃,算是吧。”

    眼见着装不下去了,我冲着她笑了笑道:“大婶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及时补充营养,牛ròu和鸡蛋可都是好东西。”

    “好的差不多了?”孙诗琪有些疑惑的朝小屋看了一眼,仍是不敢相信。

    “对啊,你走之后,我又给大婶重新诊治了下,现在已经找到了病症的根源,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好如初了。要不然大婶能睡得这么安稳吗?怎么,还不信?问问你爸爸,这是不是真的。”

    孙长顺自然替我圆谎,连连称道:“真的,张……张医生真是妙手回春!”

    虽说这话半真半假,可他脸上的喜色却是货真价实的,眼看着妻子和女儿的病症都找到了根源,这个曾让他百受折磨的家眼看着又要寻回以前的幸福,自然从心往外的高兴。

    一听爸爸都这么说,孙诗琪也很快就打消了疑虑,手脚麻利的给我打起了下手。

    时间不大,令人垂涎yù滴的香气就在小屋里四散飘开。

    孙诗琪收拾着碗筷,我假装说进屋再看看大婶的气色,趁机解除了安眠咒。

    yīn气的根源,那块雕花木板已被我藏在怀中,在乌木核和九生塔的镇压之下,自然不敢做乱。

    孙大婶经过这一会儿短睡,神色又恢复了不少,一闻到这满屋的香气,也愈发精神了起来。对我连声称谢的同时,竟还破天荒的和女儿,丈夫开起了玩笑。

    孙大婶的神色虽然不错,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床,于是就把木桌搬进了小屋里。

    在他们的推让之下,我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主坐上。

    “那个……张医生,我们全家可要好好的谢谢你啊!”孙长顺很是激动的举起了酒杯。

    孙大婶也笑道:“我们一家人可好久都没在一起吃饭了。”

    “妈!”孙诗琪好似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脸色一红,撒娇似的叫了一声。

    出人意料的是,这话反倒提醒了孙长顺,他仔细的看了看我,转头又看了看他女儿,竟然笑的比谁都开心。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第一千六七四章 抢女婿

    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满意的,这一家三口也吃的很开心,就连久病在床的孙大婶,竟然也吃了小半碗。

    吃饱喝足之后,又嘱咐了他们几句,我就起身离开了。

    这次孙长顺一直把我送到了胡同口,而且竟还有意无意的问了我一些诸如老家在哪里,今年多大了之类的话。

    我越听这话越不对劲,隐隐的也就猜了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我一路跟踪他女儿,进而又不要酬劳的替她母女俩治病,觉得我一定是看上了孙诗琪,想要追求她。

    无论张大师,还是张医生都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是想做孙家女婿!

    我一见他曲解了我的好意,这误会的可有点大,赶忙全盘托出了实情。

    我告诉他,我是个yīn物商人,在武汉古董街开了一家小店,不但早已成家,而且儿子都好几岁了。我之所以跟踪孙诗琪,并为她们母女俩治病,只是觉得她正值芳华,却被yīn灵缠身,整日里yīn霾盖面很可怜,一时不忍罢了,进而又发现了那根源是yīn物作祟,身为yīn物商人更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出手相助的。

    我可不会对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也不知道孙长顺是喝多了,还是早就认准了我肯定会编出一套谎话来骗他,无论怎样都不肯信,只顾说着他女儿是如何的优秀,又是多么的乖巧懂事,自小以来多少追求者,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出了女儿的眼神有些异样,他要我再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千万别不好意思,错过了一段好姻缘……

    我好生无奈。

    直到走出胡同我劝他留步,他仍在后边大喊着:“小伙子,回去再想想,这可是缘分啊!”

    简直就是抢女婿的节奏!

    我回到了酒店后,对照着雕版上的花纹,在电脑上查了查,这东西的确是来自俄罗斯的,而且还有更为确切的出处。

    它本来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的门廊,后来又被转赠给了莫斯科音乐学院。

    有一年冬天,莫斯科音乐学院突发大火,门廊就此被烧毁,从此以后再无踪迹。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残落了一块,而且流落千里、被人当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雕花板,组装在了二手钢琴上。

    那么,这当中所寄居的yīn灵又是谁呢?

    我掏出一些空白黄纸,匆匆制成了隔yīn符,贴在门墙四外,随即把那块木板掏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它方才一直紧挨着乌木核、九生塔,那两件九幽至宝甚为强大,这一拿出来,yīn灵竟吓的瑟瑟发抖,带动着木板敲在桌上砰砰直响。

    它被吓成这个样子,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我把它藏在怀中之后,孙大婶的病情眼见变轻了不少的原因!

    可是仅此而已,还远远不够,如果他一直藏在木板里不出来,我除了消灭它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那样的话,也就无法彻底解除孙诗琪母女身上的病症,我还会伤了yīn德,此前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费了。

    我掏出朱砂来,围着木板,在桌面上画下了一道九yīn诛鬼阵。

    阵法将成的时候,却故意留了个缺口。

    果然,那yīn灵不知是计,化成一股黑烟仓惶而逃。

    见那黑气一出,我马上画上了最后一笔,封住了阵型,它想再躲回去也不可能了!

    那黑气逃出木板,却又被我早就贴在四周的隔yīn符挡住,无论逃向哪里,面前都会闪出一片金光。

    我端起一杯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它左突右冲,几个来回之后,它终于意识到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密封的牢笼,而且回去的路也被我封死。

    折腾了一番之后,它终于静了下来,聚成了一个小黑球,远远飘在我对面。

    “折腾够了是吧?”我放下了茶杯,轻描淡写的问道:“那就说说吧,你是谁,又为什么要加害孙家母女。”

    那黑球好似没听懂,又好像甚为愤怒,却又对我颇为忌惮,不敢乱来,连连变幻了好几个形状,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不说是吧?”我捏出剑指,迎面刺了过去。

    黑气一散,重又聚合,却比方才小了许多。

    “还不说是吗?”我再次捏指成剑。

    黑气终于感知到了我的恐怖,化成了一个人形,冲着我不断的鞠躬弯腰,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那好,老实jiāo代吧,你到底是谁?”我一边问着,一边借用手机的翻译软件,在屏幕上打出了俄文。

    可黑气仍旧浑身颤抖着,不停冲我鞠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完全看不懂文字。

    难道这鬼魂不是俄罗斯人?

    那也不对啊!

    木板是来自俄罗斯的古董,寄居在里面的yīn灵应该也是个外国鬼魂,即便听不懂我的话,看不懂俄文,也应该会用yīn阳之法跟我沟通才对。

    也就是说,就算他生前是个瞎子,是个哑巴,也能与我jiāo流沟通啊。

    可这家伙竟然除了变幻躯体之外,什么也不会。

    难道说它只是一缕残魂?完全没有了主体意识,只是凭着生前的执念,随意行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我以前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咦,有了!

    我想了想,走到卫生间,把挂在墙上的镜子摘了回来。

    这是受到了江大鱼的启发

    在水下古迹的九幽门禁制当中,江大鱼一生的往事全都化成了图像,在铜镜上一一展现了出来。而在那一刻,江大鱼就是毫无意识的!

    因为他的意识被暂时抽离进了镜子里。

    在黑石镇修养的这几天,我一直也没闲着,想要早些解开乌木核九生塔的秘密,虽然对这两件至宝的秘密仍是一筹莫展,可无意当中却想通了死门的原理。

    虽然我的本事,远不及当年设阵的前辈,可我现在也只是想查明一道残魂的来历罢了,远不用那么麻烦!

    也就是说,我现在借用铜镜只是摆出来一个简单的映魂阵,本质上就和梁明利的抽魂聚影没什么区别。

    第一千六七五章 柴可夫斯基

    yīn灵就在我面前,用不着抽取,借用镜子当媒介,也省去了凝聚成像的麻烦。即便如此,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一缕黑气引到了镜中。

    镜面上的影像一开始很模糊,随着黑气逐渐的凝聚,影像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有个卷发小男孩,坐在钢琴旁,忘情的弹奏着。

    对面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白杨树。

    日升日落,春去秋来,图像中的小男孩从未间断,也逐渐变成了翩翩少年。

    那少年仿佛对音乐拥有着无比的热爱,画面中的影像不是弹奏着乐器就是谱写着曲子,几乎他的全部生命都已融入到了音乐当中。

    随即画面一转,变成了一条滚滚大河,少年也变成了青年,满脸都是凌乱的胡须,眼神也黯然无光,他站在河边,既绝望又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画面停留了很多久很久,仿佛这一段几乎就要崩溃自杀的记忆,是yīn灵最难以忘记的过去。

    难道他就是这么死的吗?

    我正自诧异,画面又转动了起来。

    他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在翻看着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

    信上的字迹很模糊,完全看不清。当然了,就算这yīn灵仍能记得信上的内容,我也看不懂,那应该都是外文。

    可在信笺的开头却画着一朵梅花,格外的醒目。

    青年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脸上的笑容也愈加灿烂。

    紧接着,他好似又寻到了新生,重新投入到了音乐创作当中。

    弹奏着钢琴,谱写着曲目,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摆满鲜花的奖台上。

    当再一次展开印有梅花的信笺时,他那一脸的期待和笑容突然凝固住了,随即变得无比的痛苦,紧握着双拳大声嘶吼着什么。一把掀翻了桌子,自己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停地用头撞击着墙面。

    可以想象,他此时的心情又该是何等的沮丧和悲伤?

    青年变老了,长出了浓密的胡须,高高的发际线后也是一片苍白。

    可他每时每刻手里都握着一封信,印有梅花的信,痴痴的观望着。

    窗外的梅花谢了又开,不知几个春夏。

    老人好似终于承受不住那种无形的苦痛,缓缓的拧开了小yào瓶,一仰脖子尽数倒入。直到此时,他两手还紧抱着一个小铁盒,那里边装有满满一箱印刻着梅花的信件!

    画面彻底黑了下来,最终又脱镜而出,再次凝聚成了小黑球。

    这些片段串联起来,就是yīn灵一生的记忆。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意识,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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