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清宫·庶妃崛起 > 《清宫·庶妃崛起》正文 第75章 075澜乔怒1
    澜乔来到长春宫时,只有戴氏和万流哈氏到了,其余的人皆没有到。澜乔朝二位礼笑后,仍旧坐在昨日的位子。

    原本想向佟氏兴师问罪的澜乔,本来因为自己宫的人被打一事窝了一肚子的火,但现下看着屋内寥寥几人,便也心沉了下来。想着刚刚只顾着生气,未免会莽撞行事,倒不如现下借着人少心静,思衬下如何讨回这个公道。

    从前自己是奴婢,恭顺小心,委曲求全是保命之策,但若现在仍旧如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怕日后会没完没了;如此,自己待会便要叫她们“刮目相看”,是该让她们看看自己原本的气性是怎样的模样了,好叫她们“肃然起敬”!!

    澜乔得了些路子后,她心里放宽了许多,便开口问道坐在她对面的万流哈氏,道:“记得昨日是妹妹我最后一个到的,怎的今日倒像是来的早了,可看时辰,却也和昨日差不多的啊?”澜乔有些明知故问。

    万流哈氏淡淡一笑,这笑里似带着许多的无奈的嘲讽,却又不敢言语,便只道:“许是今日都贪睡了吧。”

    倒是一旁的戴氏,蔫声道:“昨儿来的早是来立威的,不过看似钮妃娘娘是护着妹妹的,也没叫她们得着什么便宜。”

    澜乔明媚对着戴氏道:“钮妃娘娘不过是看不过某些人轻狂罢了,若是姐姐受了委屈,想必钮妃娘娘也会护着姐姐的。”

    这话戴氏倒是认同的,想着她亦是出身卑微,连同万流哈氏皆似这宫里活的不如某些人身边的奴才体面,可若真是有人敢欺负到她们头上,钮妃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想起这个,戴氏感激道:“幸得钮妃娘娘体恤了,不然啊……”她老实惯了,本想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但想想毕竟不是自己宫里,探了探门口,怕被进来的人听见,想想,还是不要祸从口出,便止住了。

    终等到人陆陆续续地赶来,而佟氏是最后一个。只是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澜乔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心想着:佟氏我今日一定要讨个说法,让你看看我章澜乔到底好惹不好惹!

    佟氏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样是逮到机会便讽刺挖苦几句,只是她的嘲讽对象今日没有澜乔。澜乔自是知道她心虚,故瞧了她半天,见旁人该说的也都说了,是该自己开口的时候了,便声色俱厉般正襟危坐,气定神闲般地朝佟氏开口问道:“妹妹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佟氏姐姐。”

    先前澜乔一言不发,如此澜乔不张口则以,一张口便朝佟氏而去,便惊得众人都朝她看去。尤其是一旁的戴氏,从来对于佟氏她都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的,可不想澜乔竟主动招惹起来了,如此戴氏只怯怯地看向澜乔,不禁为其捏了把汗。

    佟氏身后的束梅自是知道澜乔所谓何事,其实昨夜之事她也有劝过佟氏,但奈何佟氏的月事要来了,脾气大的很,便是知道了澜乔得皇上宠爱,连续两日都在东暖阁侍寝,就嫉恨的想要撒下胸口的恶气。如此,她便到永和宫,责罚了永和宫的几个人。

    佟氏也思衬着澜乔必定是知道了昨夜之事,心里略微有些惊颤,但自己向来不把这在座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便仰起脸来,傲慢道:“不知章氏有何事不明啊?”

    澜乔见佟氏做了那等猖獗之事,却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真是气的想给她一个耳刮子。只见澜乔顿了顿,咬了咬嘴唇,而后索性起身,跪向钮妃。秋儿见此,立马也跟着过去跪着,只是头埋的很低。

    戴氏见此,更是心吓得直颤悠。至于旁人,虽是有些不明,却也是坐等着看戏的样子。只有马氏和万流哈氏心里在为澜乔担忧。

    只见澜乔挺起脖颈,眼露凌厉之光,愤愤开口道:“钮妃娘娘,臣妾昨夜侍寝,可佟氏却在臣妾侍寝之时到臣妾的永和宫不问青红皂白,耍了一通威风,而后便将臣妾宫里的宫人,皆私自动了刑罚。现今,臣妾的永和宫,除了身后跪着的秋儿伤的最轻,被打了几个巴掌,其余的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臣妾想,即便臣妾初为庶妃,不懂得如何管教奴婢,却也不用佟氏大半夜到臣妾的宫里来帮臣妾教训奴婢。”说完,澜乔愤怒地朝佟氏看去,并道,“今日这事,佟氏你可要给我个说法,不然妹妹我可不会罢休!”

    佟氏刚听了几句便坐立不住了,本来她是认为自己十分占理的,可叫澜乔这般一说,好似自己到永和宫生事去了。这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岂不要惹皇上的不悦。她便惶恐地挺起身来,双手握着扶手,急着要辩解……

    这时,钮妃听过澜乔的话,语气严肃,朝佟氏问道:“佟氏,本宫问你,可有此事?”

    如此,佟氏的气焰也没有消退,只怒气填胸地澜乔道:“好你个章氏,居然恶人先告状!”她起身,用手指指向澜乔,而后转身看向钮妃道,“钮妃娘娘,臣妾昨日是去过永和宫,但臣妾是为了肃清宫纪。因为臣妾听闻,这个澜乔,一介庶妃,不在咱们平日里侍寝的西暖阁侍寝,却到东暖阁侍寝,且侍寝倒天明。这两日的请安也皆是从乾清宫直接赶过来的。

    如此的有违宫规,臣妾怎能坐视不管。她一个主子,臣妾是不敢责罚她的,且她恃宠而骄,仗着皇上宠爱,如此嚣张跋扈。可她如此行事,自是她身边的奴才劝诫不当,如此,臣妾就当责罚她的奴才,好理一理这后宫的不正之风。”说完,佟氏以为自己说的严丝合缝,有理有据,便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澜乔,眼睛里却透着狠毒之意。

    这话让纳喇氏听后,不禁瞥了她一眼。想着,凭你是谁,怎的就有权去惩治人家永和宫的宫人了。真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表妹,做事情都不用脑子,我今日就看你如何栽跟头。

    郭络罗氏也不禁心里冷笑,只觉得这理由漏洞百出,太过牵强,想来那澜乔是何许人,也是你佟氏这几句话便能善罢甘休的,真是愚蠢至极!

    而博尔济吉特氏听了,醋意大发,很是嫉恨,便道:“这说来也是,旁日里皇上都是慎行的,从来都是极其重视老祖宗的规矩。可自打这个章澜乔成了庶妃,区区两日,便多次违背宫规,看来这澜乔还真是狐媚惑主啊,如此下去,这宫里的风气都不正了。”

    赫舍里氏也因着昨夜两人拌嘴的事情,火上浇油道:“谁不知道章氏区区辛者库出身,若不是花心思在先皇后的坤宁宫使歪心思,现在定是在辛者库淘洗呢,怎会在这与咱们平起平坐。”

    面对众人的出言诋毁和攻击,澜乔只嘴角荡起轻蔑一笑,她又怎会不知她们的嘴脸,如此这些话,即便她们没说,澜乔也是能想象得到。只瞧,澜乔面色平静道:“人人都说皇上为了我,违背宫规,是我狐媚惑主,且又说我勾引皇上,耍心思坐在这里。可我倒是想问问,我侍寝不过两日,怎么佟氏就知道我侍寝不在西暖阁而是在东暖阁?钮妃娘娘,臣妾素来听闻乾清宫的人都是要做聋子,做哑巴的,这般才能谨言慎行,以免旁人打探消息。区区侍寝事小,可若是与乾清宫里的人私通,泄漏朝政大事,再与外头的母家暗通款曲,那便不是小事,而是前朝和后宫暗中勾结的大事了。

    臣妾不管是在哪里侍寝,不过都是在乾清宫,怎的,佟氏昨日便知道臣妾是在东暖阁侍寝而不是在西暖阁侍寝?若是佟氏所言属实,那臣妾倒想问问,究竟是谁泄漏了乾清宫的消息给佟氏?若是佟氏说的不属实,那便是佟氏的揣测,是不实之言。哼,臣妾虽区区辛者库出身,但现今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如此出言诋毁,污蔑臣妾,给臣妾扣上狐媚惑主的罪名,臣妾担了污名不怕,可若说是臣妾狐媚惑主,那岂不暗指皇上昏庸无道,如此污蔑圣上,真不知是何意?”

    “你……”佟氏气的两只小腿虽立在地上,却酸软地有些立不住了。且她脸色绿的很,便是硬提着一口虚气朝澜乔指去,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钮妃自入宫以来,从未胸口这般舒畅过。想来从前都是惯由佟氏她们出言不逊,句句夹枪带棒,欺辱自己,连带着自己的阿玛也被她们出言诋毁。可现今遇到个如此伶牙俐齿的,竟让她们各个语塞,直气的说不出话来,还真是听了叫人过瘾。但这样的心思也只能是想想,总不能在言语上表露出来。如此,钮妃正色道:“佟氏,那么你究竟是听何人所言,说章氏侍寝之事?是敬事房的奴才们么?如此,便叫人将敬事房的人一并叫来,本宫倒要听听,是否是他们告知你的?”

    钮妃想,若真有此事,想来皇上向来做事严谨,定会叫他们闭紧嘴巴,否则人头不保。如此一来,佟氏倒是真吃了闷亏,一条路是诋毁攀诬旁人;另一条是私自打探皇上隐私之事。这后一条,虽是司空见惯的,不免哪个宫都会使银子打探皇上的行踪,可皇上却是极其厌恶此等事的。故若真叫皇上知道此事,恐怕皇上会杀一儆百,也能落个日后的暂时清净。

    佟氏也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故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且那敬事房的人若是留着日后保不准还有大用处,若是由此供出了他,自己被牵连不说,想必日后乾清宫的人也不会再有人给她传送消息。如此,她便真是吃了闷亏了。

    澜乔早就知道,佟氏和博尔济吉特氏一流,根本就是惯会使气,仗势欺人的草包,脑袋里一点货没有,区区几句话便叫她们说不出话来。像她们这种人,若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恐怕她们三五日便要到自己永和宫撒通气。久而久之,若是自己真是忍耐不吱声,怕是赫舍里氏等小人,也会借机狐假虎威,随便是个谁都能踩自己一脚。自己也就算了,可想那二十个板子打在菱香身上,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澜乔又继续言道:“钮妃娘娘,这佟氏不仅如此的攀诬臣妾,还将臣妾宫中的人皆打成了重伤。如此,臣妾日常伺候也没有了人,但这都是小事,主要是,奴才也是人,他们不该如此受责罚。”

    钮妃自然也气佟氏一流人的处事作风,只是这气日日生,如今倒也麻木了。她开口道:“好了,跪了这么久,你先起来吧。”

    如此,澜乔道:“臣妾谢娘娘。”她便坐回到座椅上,只看着佟氏作茧自缚。

    钮妃朝佟氏开口道:“如此,佟氏,你这般行事张狂,不由分说地私自刑罚章氏的宫人,本宫便不得不罚你了。”

    佟氏听此,少有的虚弱道:“娘娘,那……那永和宫的宫人各个仗着他们小主章氏得宠,放肆的不得了,出言顶撞臣妾,臣妾这才责罚了他们……”

    澜乔见佟氏这个时候还反咬自己,便不客气道:“佟氏,大半夜的,您不在自己宫里好好休息,到我永和宫去教训人?妹妹是刚般去永和宫,且还有一个宫人因为佟氏的缘故被抓到慎刑司,丢了半条命回来,如今正在床上躺着呢。故只有三人,打扫偌大的永和宫。他们为了尽早收拾整理出来,不眠不休,好容易得个觉睡,竟不想大半夜的佟氏姐姐兴致大发,竟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去串门子,还怪我的宫人放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累,纵是他们没有精气神献殷勤,却也不该被打瘫到床上啊!”

    纳喇氏和马氏皆是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她们在旁听了许久,却一言不发。开始的不发言是不想得罪佟氏,毕竟她根子深。现今的不发言,也是坐等着看好戏,谁叫她平日里总是颐指气使的。

    博尔济吉特氏倒是个只图自己痛快的,有恃无恐的,见没让澜乔栽成跟头,便想着这佟氏也是个令人讨厌的,便转风道:“钮妃娘娘,这佟氏确是太跋扈了些,您可不能轻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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