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沙库尔的城池之中少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既不是需要定时报岗的士兵，更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异种大爷或者高种姓的贵族；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正在加班加点工作连家都回不了的人类的妻子罢了。
虽然司马虢九更希望能够抓个男人，但是却被司空赦制止了，因为这里实施军事化管理，所有有工作能力的男人都必须定时在岗位报告，而且是模式，也就是说只要少一个人就会立刻被得知。于是，在无工作能力的老人、孩与女性之间，司马虢九最终选择了女性。
“说真的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里的后勤部长居然会是一个人类。就我从你的记忆里看到的，你们肃清团的高级管理人员全都是异种对吧？为什么这里会让一个人类掌管后勤这么重要的部分？”司马虢九看着这个后勤部长被捆在椅子上的妻子皱着眉头说道。
“很简单，后勤部长这种职业需要非常的专业化，我猜这个后勤部长肯定在以前是做相关工作的。毕竟，印迪亚的异种并不想我们几个大国的异种那么热衷学习，从他们那原始的战争方式就能看出来了。”司空赦一边在一张单子上记录着什么一边说道。
“……行了，你让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说起司空赦让他准备的东西，即使拥有相同相貌和相近的记忆的司马虢九也有点面色发白，毕竟并非同一个人。“话说，司空赦，你这会是打算上演一回莱茵集中营还是什么？那玩意儿……我觉得能把我废咯！”
“如果并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是用那种东西……毕竟不是很人道，虽然我从来不在乎对于人类的人道主义。说真的，我认为直接在饮用水里下毒要比现在这样来的方便得多。”司空赦收起了本子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女士，我并无恶意，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城中所有你知道的弹药库的位置。”说着，司空赦把手放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大约三十五六岁，典型的雅利安人面孔，在司空赦的东方审美里实在不算好看。她皱了皱眉，用北印迪亚语说道：“我不知道。”
“你在说谎。”司空赦平静地说道。他的五感强过人类许多，再加上从阿美利加中央情报局流传出来的测谎手段，除非面对能够完美操控自身的异种，否则绝对能够分辨出谎言和真话。“我希望你能够说真话，那样我就不需要对一位女士动用一些不礼貌的手段了。”
“我没有说谎，我不知道。”女人的面部表情依旧平静，一双眼睛充斥着仇恨的盯着司空赦。在她想来，自己今天必定活不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空赦也别想从自己脑子里掏出什么，这是一种朴素的报复。
司空赦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随及转过头去对司马虢九说道：“我让你煮的那一锅东西，煮好了么？煮好了就端过来，现在我们要请这位女士尝试一下新的饮品了。”
“来了来了……咳咳，真滴——的冲！”司马虢九端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红红的汤子从隔壁屋子走了过来，尽可能的把脑袋远离那一锅红水所冒出的蒸汽。还没过几秒，整个房间里就充斥着浓烈的呛人的辣味。
“是啊，印迪亚的饮食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辣椒质量是真的好。”司空赦走过来，完全不虚的端过锅子还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然后换了两口气才接着说道：“就我所知，肃清团里还有个执行员拿填充了印度魔鬼椒粉末的二踢脚当暗器来着，不过后来被辞退了。”
“真的有那种奇葩啊……”一边说着，司马虢九一边从手边拿起一个塑胶的漏斗来递给司空赦：“不过不管怎么说，直接灌辣椒水这也太夸张了，但是灌辣椒水需要漏斗吗？”
司空赦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团布把女人的嘴塞住，然后说道：“灌辣椒水这种事情，往嘴里走是最低级的。如果要高级的话……”说着，他在女人惊骇至极的眼神之中把漏斗插进了女人的鼻腔里，然后把鲜红色的印迪亚魔鬼椒辣椒水到了进去。
“这样才是高级的手段。”
人类的粘膜十分脆弱，口腔粘膜甚至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强韧。至于没有经历过什么刺激的鼻腔粘膜来说，唐辛子萃取物数值超过一百万的印迪亚魔鬼椒能够让人瞬间失去抵抗的欲望。
女人在椅子上疯狂挣扎抽搐，但是司空赦甚至将她的嘴堵住，摆明了就是告诉她，一套下来你要是不说，那就等着下一个完整的一套吧。不过这个时候女人的眼泪和鼻涕还有呛出来的鼻血混杂在一起和从耳朵里流出来的辣椒水混合在一起统统流了下来，实在是不怎么雅观。
“你知道吗？我挺羡慕他们这样的人的。”司空赦突然说道，这句话让司马虢九一愣，这是在不想一个异种至上主义者会说的话。
“异种在变强的过程中，血液的改造会伤到大脑，也就是说我们会逆向形失忆。”司空赦停下了灌辣椒水的动作，站在一边掂量着还剩下八成的辣椒汁子说道：“我，还有大多数异种，已经全都不记得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候的事情了。”
“不记得自己的亲人，不记得自己的朋友，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就连司空赦这个名字，都是我自己起的，我甚至不记得我原来的姓氏。”司空赦的眼神略显没落，这种眼神本不该在他的身上出现。“公输应该是我还是个人类时的好友，但是现在我们两个都想不起来我们曾经是谁了。”
“我们的相貌在成为异种之后也发生了改变，比曾经更加完美。如今就算是曾经的熟人见面，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我们。我们也试着去恢复记忆，但是这是灵魂层面的损伤，就算是如今世界最强的那几个异种，也做不到回忆起自己身为人类时的力量，就像死人绝对不可能复生一样。”司空赦将女人嘴里的布扯了出来扔在一边的地上说道。
“但是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无牵也无挂对人类动手，而不至于物伤其类。这或许并非诅咒，而是祝福，能够让我们放下身上的包袱轻身前行的祝福。毕竟，异种与人类，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一瞬间，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司空赦已经从那没落之中恢复了过来，在这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毫无同情心和同理心的执行者，仿佛那没落的神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女人，说说吧，弹药库的所在位置，或者你还想再来一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