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买点杂草不？我这里的杂草品味格调可都是一流的，而且还要比印迪亚境内的杂草要便宜不少呢。要来点不？什么，你怕违法？现在这世道，又是在海上，谁能管得着你干什么呀是不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哎哎哎……你干啥你干啥？啊……！”
司空赦搂住一个正在向他推销某种桑科植物的叶片的干燥制品的印迪亚贩的肩膀，轻轻一捏他肩膀上的穴位将其麻昏过去，然后在栏杆上轻轻一捋，那哥们儿就和鱼作伴去了。司空赦摇了摇头，人生苦短，为什么一定要在他的面前出售这些糟糕的东西？要知道，他是最讨厌这些能够麻痹人的精神的东西的。而且，这都是玛丽安娜号之后的第四个来找他推销或者杂草（d）或者四号粉末的人了，他看起来不像一个瘾君子啊。
不过或许也是这艘严重超载的蛇头船上本来就是一大波鱼龙混杂的家伙，从贩卖管制类麻醉药物的到皮条客再到曾经的抢劫犯，以及大量的窃贼和流氓，甚至还混进了某个印迪亚著名有活力社会组织的成员，这让司空赦“敌对国家第二方面军总参谋兼指挥官”的身份反而没有那么耀眼了……其实还是很耀眼，不过他又没有把身份像是那些卖药的一样写在脸上。
两天以前，司空赦以一个“逃税漏税的药品二道贩子”的身份买了三张通往印迪亚的船票，借此机会来潜入印迪亚境内。虽然这个身份有些诡异，尤其是他带着两个未成年姑娘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不过对于有钱人来说倒也不是大问题。毕竟祖龙国是一个秉承孔家店传统的帝国，对于这方面的管控虽然法律禁止但是其实并非特别严格。或许，这就是帝国的局限性，毕竟很多家族儿女在很的时候就已经为了某些政治目的成婚了。
“……司空大人，柳寒玥姐姐已经一整天没有说话了，您是不是劝劝她？”这时，上官丫头悄咪咪的走了过来，拽了拽司空赦的衣襟说道。在她的心目中，司空赦是异种里的智者，未卜先知之人；而柳寒玥则是在史诗般的战斗之中失去了爱人的悲情的英雄。所以看到柳寒玥不时出神，一言不发，上官丫头认为自己有义务去帮帮她。
司空赦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够帮到她的……自从长孙鸾死后，她就陷入了这种状态，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在任务完成之后就一直发呆或者看着长孙鸾的照片哭。这种心态，只有她自己能帮自己走出去，我说是不管用的。”
“哦……”上官丫头沮丧的点了点头，胳膊肘在了栏杆上看着湛蓝色的大海。她抿了抿嘴唇，又问道：“司空大人，您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都是完美完成，您是怎么做到的？”
司空赦淡淡的瞥了一眼丫头，自嘲的笑了笑：“提前把所有的变量考虑进去，把所有有可能发生的超过函数界定内容的可能性也都附加上解决方案，然后对敌我力量进行对比，进行估算，制定计划，然后执行，这就是我做的事了。还有，我的任务……并非全都是百分之百完成的，唯一一次让事情超出我的掌控，我不得不做了很糟心的事情。”
“啊？那是什么呢，司空大人？”上官顺口问道，随及又想到了什么，慌忙摆手说道：“如果是不方边说的事情那就算了，毕竟司空大人参与过的事情都是机密来的对吧。”
司空赦轻轻点头：“是啊，都是机密。只不过黑海事件，确实给我留下了不的阴影，在那之后的每一次演算我都会把即使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也演算进去。不过说真的，这种运算有助于大脑的进化，到现在为止我的思路比起两年前已经灵敏太多太多了，这也是我之后的任务之中再也没有出过错的缘故。”
上官丫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能够看得出来，那确实不是什么舒心的事情。不过司空大人和肃清团十三人所共同编撰的册子里写到过“伤痛使人成长，经历了伤痛的人会快速成熟，忘却曾经不切实际的骄傲和幻想”，是不是就是源于司空大人的亲身经历呢？
“啤酒！汽水！油炸马铃薯！”一个贩从司空赦和上官丫头身边走过，司空赦扔下一把硬币买了两瓶啤酒一盘油炸马铃薯泥，把其中一瓶啤酒递给了上官丫头：“来喝一点。”
“呃？”上官丫头一愣，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司空大人，我还没成年，不能喝酒的……”
“你知道吗？”突然间，司空赦好像开始自说自话。他喝了一口啤酒，另一只手端着装土豆泥的盘子伸到船的栅栏外，仿佛有点慵懒的说道：“在十六世纪，大航海时代里，在海上淡水是没有办法保存的。但是，酒类可以很好的保存，所以朗姆酒和啤酒是当时船上通用的饮料。你以为，在当时的船上没有比你年龄还要的船工吗？”
上官丫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了看手里的酒瓶，咬着牙撬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三两口，呛得咳嗽。司空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摇了摇头：“不想喝就不喝了……时代已经变了，我们没有必要去遵循旧时代留下来的规矩。不管是习惯，还是所谓的道德和法律，都只对于人类适用，而我们已经超越了人类。”
“人类经常责备我们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矩，但是他们疏忽了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曾经约定俗成的规矩。”司空赦一口气喝完了瓶中的啤酒，从腰间掏出一百绒尼塞进啤酒瓶然后塞进去一颗软木塞，把酒瓶扔进了海里；然后拿过上官丫头的酒瓶，对准嘴猛灌起来，然后如法炮制成了一个漂流瓶扔了出去。
“猜一猜，谁会捡到这个漂流瓶？而瓶中的钱，是不需要上税的，就像我们异种得到的能力一样，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司空赦一勺一勺的吃着土豆泥，看着海浪翻滚，好像在和上官丫头说着什么，但是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湛蓝之中突然多出了一抹焦黄色，灰色的烟尘喷发出来，污染了周遭。司空赦皱皱眉，说道：“……我记得那个方位应该是一座海底火山吧？海底火山的岩浆喷发竟然能够影响到陆地，看来今天的船只会格外的颠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