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糖妻娇宠 > 第1章 洞房花烛夜 51、阁中相遇 ...
    苏雪遥只觉人在半空飘飘悠悠, 似乎已离开此世。

    她紧紧攀着她的丈夫, 被他吻得物我两忘。

    她紧紧抱着他,好像万物化为虚无, 这世间只有一个他, 她心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他的唇, 他的吻,他紧紧拥着她的坚实臂膀。

    此时她的心中方真正明了,什么是倾心相许。原来彼此再无隔阂的感觉是这样好。

    谢衡月一边辗转着吻着她,一边儿看着他怀中的人儿。她闭着双眼, 显然已经魂飞天外。

    她是那般可怜又可爱, 让他心神俱在燃烧。

    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娇妻, 并不是性情大变,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姑娘。自己能得她温柔以待, 只是因为她不再视自己为仇雠,而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做她的夫君。

    若有人能得她依托终生, 可此生无憾,然而此刻他的身心皆在呐喊着不满足。远远不够,要再多一点。

    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苏雪遥只觉他抱得她越来越紧, 好像要将她压碎在他的身体里一样,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苏雪遥只得喘息着轻声讨饶“夫君,妾身不成了……”

    谢衡月意识到自己又差点儿失控。

    刚才他抱着她从秋千上一跃, 便跃上了旁边藏书阁的阁顶。如今霞光越来越红,照着怀中人的脸,绝色佳人,难以描画。

    他轻轻唤她“娘子,睁眼吧。”

    苏雪遥长长的睫毛微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清楚眼前,又不免吓了一跳。谢衡月已经将她抱起来,心地放在了屋瓦上。

    苏雪遥不由伸出手去握紧他的手,谢衡月对她轻轻一笑。经过今日激战,又如此大喜大悲之后,他的清心诀似乎又要突破了一层了。

    以这样的速度,他也许会成为百年来的武学天才,成功把清心诀修到第九重。

    谢衡月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有很多话想问她,可是临了,却觉得无需再问。

    他握紧了苏雪遥的手,将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抚着她被山风吹乱的长发。

    苏雪遥感受着他温柔的手,望着眼前那艳丽夺目的云海,玫瑰色的太阳在云海上失去了热度,温暖地普照万物。

    山风如此猛烈,让她的衣袂飘扬,然而她被搂在怀中,却觉十分温暖。

    这几日他不在,她竟然有点觉得罗衾寒冷,每夜辗转,难以安眠。

    她脸又红了,她不由伸手环着他的胳膊,轻轻道“郎君,都城之围,境况如何,郎君此来,是否为了妾身更改了计划?”

    谢衡月并不瞒她“父皇发勤王诏令,各地诸侯皆在往京城来。东大营守将投敌,叛军攻城,战况激烈。”

    苏雪遥轻叹一声道“王爷什么时候走。”

    谢衡月只觉十分不舍。

    东大营守将叛变,与匪寇合围京都。

    如今京师附近三百里以内的驻军还有两处,一处西大营,一处速威山驻军。他就近先去了西大营调兵。

    西大营的守将是皇帝心腹,忠心为国。见他来求援,便急忙点将出兵。

    谢衡月心急如焚,不待西大营守将点将人齐备,便带先头部队出发,他自己的私军也在其中。不想路上碰上了那一支匪寇往甘泉山庄去,他当机立断,转向救援,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西大营的大军随后就要到京城外。谢衡月派人联络更远的速威山的守将,只是路途遥远,一时不得回。

    目下京师被围,众人皆困于城中,在外的皇子,除了被叛军击败生死不明的大皇子赵王之外,就剩他一个了。

    谢清商鬼鬼祟祟,不敢显露面目,因他此时应该与大皇子一起,在朔方抚赈灾民,不该出现在此地,还冒充匪寇,攻打汾阳书院。

    谢衡月低声道“谢清商居心叵测,大皇子此时大约凶多吉少。”

    他们兄弟七人,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继位的呼声最盛。如今若大皇子死去,谢衡月的韬晦也将到了尽头,从此以后,他便要上夺嫡前台了。

    他摸摸苏雪遥的头发,决心告诉她一件事“我母亲嘉怡先皇后,只生了我和八妹两个孩子。当年我八妹死在中秋家宴上。我这些年终于查明,害我八妹的就是谢清商。此后一切变乱皆由此开始,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雪遥听他话中的恨意,竟不比自己浅,她轻轻一颤。

    谢衡月接着低声道“兄弟里谁当皇帝皆可,唯有他不行。他若登基,便是我的末路。”

    他轻轻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娘子,如今我挫败了谢清商的阴谋,然而他并未在众人面前露脸,我们日后还将斗个你死我活。你心里知道就好,这些事儿,你却不用管。”

    苏雪遥一惊,她抬头看着她的丈夫“夫君,妾身再不会轻举妄动。”

    谢衡月只觉她在霞光中美得令他心悸,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道“娘子,我得前往京城tangxin。谢清商损兵折将,他手里一时定没法再纠结更多兵马来与你为难。你且放心在这里等我回来。”

    苏雪遥回应着他,她抱紧了他的脖颈,生涩而热烈地吻着他,道“夫君,莫要丢下妾身,妾身再不与夫君分离……”

    她的话和吻皆那般急切,让谢衡月无法招架。

    他心火上涌,一边回吻着她,一边低声道“娘子,待在书院,等我回来。”

    而苏雪遥经历了这次分离,却一刻都不想再与他分开。她抬起头主动吻着他,几乎全身皆要贴在了他的身上。

    谢衡月清心诀飞快地运转,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出,隔空一挥,想宣泄掉他体内的劲力。

    然而这一掌挥出,却听喀拉拉一声,身下一空,苏雪遥抱着他吻,两人竟掉了下来,原来是屋顶的瓦片被谢衡月这一掌击碎了。

    谢衡月在空中紧急转身,堪堪将苏雪遥转到了上面,两人便随着纷纷的瓦片,一起跌到了下面的屋子里。

    苏雪遥趴在他的怀里,依然保持着吻他的姿势,一时竟有点儿晃神,如此这般跌进来,她一片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衡月躺在瓦片上,火红的夕阳从屋顶两人坠落的破洞里照进来,照亮了他身上苏雪遥的脸。

    她鬓发有点乱,微微浸着一点儿汗,映着夕光,绝色丽容,让他一时心旌动摇。

    他抚上了她的脸,微笑道“娘子你用了多大气力来扑为夫,将人家瓦皆扑坏啦。”

    苏雪遥不由红晕满面,她待要撑着他的胸膛起来,却被他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拉,倒在了他的身上。

    谢衡月专注地看着她,目光灼灼,苏雪遥不由低垂了眼睛,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来,她羞不可耐地等着谢衡月吻上她。

    却听前面有人“咳咳咳,啊呀,我刚这藏书阁窗户太,不到太阳落山,便要看不清字迹。感谢二位为我凿顶借光。”

    苏雪遥闻言大惊,她竟没发现这里有人。她一时羞窘难当,将脸埋在谢衡月怀里,竟不肯再抬了。

    那掩耳盗铃的模样十分可爱,谢衡月抱着她坐了起来,他望向藏书阁里面在书案前的年轻人。

    那人提着笔,笔尖的墨水洇湿了他面前的纸,显然他并不如他口中的那般从容。

    谢衡月轻轻一笑道“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那年轻人看起来丰神俊朗,穿一件青布儒衫,正是书院学子的打扮。

    这年轻人的脸皮倒是颇厚,被谢衡月讽刺,他竟似没有听到“王爷,我若你们方才所言,我一句都不曾听到。你可相信。”

    谢衡月看着他,似笑非笑。

    他叹了口气“果然是不信的。既然如此,我便将我这后半辈子卖与王爷吧。王爷你若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报之。”

    苏雪遥来羞得不敢抬头,心里乱纷纷的,也不知道那人在什么,然而到此时,她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便悄悄从谢衡月的怀里望出去。

    她正好跟那儒生的目光对上了,儒生眸子很亮,脸带微笑朝她拱手道“王妃有礼了。”

    苏雪遥不由一惊。她在汾阳书院三千学子帮山庄收稻子的时候,就想开口问前世她普善寺狱友的下落。然而却始终觉得太着痕迹,想着来日方长,不若徐徐图之。

    不想他竟会这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轻声道“先生有礼了。”

    却听谢衡月冷笑道“狂生!”

    他右手在花岗岩方砖地板上轻轻一拍,抱着苏雪遥在空中翻了个滚,一个潇洒的腾跃,了起来。

    谢衡月刚刚定,手臂一伸,已抽出了细剑。

    剑尖微颤,抵着那儒生的喉咙,他冷冷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狂生,你在此偷听,受了何人指使?”

    谢衡月的细剑寒气逼人,他紧紧盯着那儒生,儒生却泰然自若。

    苏雪遥在谢衡月怀中有点紧张,差一点便要出声劝阻。可是她意识到谢衡月身上没有杀气,生生止住了话头。

    那儒生也是十分无奈,他好端端地在这里抄书,不过打了个盹,阁顶上边多了两人。

    他们的谈话,他其实没有听到多少。他屏息静气,想等他们离开,谁知道他们居然打破瓦片直接掉了进来。

    他当下无视谢衡月的剑尖,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直接拜倒在地“学生东昌王匡卢,愿投入主公账下,助主公以图大业。”

    谢衡月轻轻一笑,收回了剑“王匡卢,届东昌案首,人道得之可得天下。你若要王收下你,便给王推演一下这天下大势吧。”

    苏雪遥在他怀里听得分明,她又偷偷看一眼那儒生,这位在普善寺热衷挖墙逃跑的活宝,原来是个大大的人才?她怎么没看出来呢?

    回京

    王匡卢正了正衣冠,延请两人坐下。

    夕阳西下,藏书阁里书香浮动,一缕金红的阳光从被他们打破了的屋顶射进来,为这肃穆静谧的藏书阁染上了一丝温暖。

    王匡卢案上的茶已经冷了,他将书桌上的书推到了一边,蘸着茶水,在案几上迅速画了一幅四宇全图。

    苏雪遥想起,前世的他,每日一有空就钻墙打洞,异想天开地想挖个地道逃出去,被其他士子们嘲笑,他也不以为意。

    没想到如今他干干净净地坐在这儿,还有几分气度。

    她忽觉得手心一痒,低头看是谢衡月在他手心里画着字。

    她细心分辨,他写的是“不要那般看,天下男子无人有你夫君的姿容。”

    苏雪遥低头忍笑,也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山珍吃多了,白菜亦新鲜。”

    她的手立刻被谢衡月攥在手心里。

    谢衡月看着对面的王匡卢的地图还未画好,快忍不住了,差一点儿便要催促。

    然而他望向那案几却微微一愣,不想此人不仅博闻广记,而且这地图竟与他平常所见不同,他便又在袖子底握紧了苏雪遥的手,忍了忍没开口

    王匡卢这一幅图画了半柱香。画好之后,桌上水渍殷然,笔锋淋漓酣畅,虽是一幅地图,却显出其人胸中丘壑。

    王匡卢中举之时名动一时,谢衡月也曾看过他的制式文章,当时便留意过他,不想他人比他的文章更有意思。

    谢衡月赞道“先生舆图术画艺双绝,着实了得。”

    王匡卢微微一笑道“晋王谬赞了。晋王的书画,匡卢有幸得观,奇绝高远,令人称叹,今日见晋王,亦非池中之物,不日便将一飞冲天。”

    苏雪遥听他们开始互相吹捧,不由轻轻一笑道“先生推演天下大事罢,不然那水迹要干啦。”

    谢衡月在袖底重重握了握她的手,他这娇妻似乎见了这书生就心情很好的模样。哼,要不是看他是个人才,他早就走了,他想,妻子一定是恼他方才以秋千吓唬她,才故意如此。

    却听王匡卢开口了,他一脸肃然地指着地图道“王爷可知大祸将近?”

    谢衡月微微一哂,道“先生地图暗藏丘壑,亦是爽直之人,便不要学这神棍危言耸听了。”

    王匡卢呆了一呆,刚才那肃然之气不见了,他又笑了起来“见笑见笑,学生见晋王问策,不由心中紧张,搬个套路,忘记了不能用套路哄大方之家。”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同样的狡黠之色。

    苏雪遥在一旁忍俊不禁,不想这位钻洞哥还挺风趣。

    却听他道“王爷,学生那话固然是套路,然而也切中时局。”

    王匡卢指着地图娓娓道来“如今大旱,流民处处,朔方已失,漠北亦不稳,西南藩镇就坐拥盐铁之利,时有自立之念。东南海匪为祸。四境之内皆无安枕之所。”

    苏雪遥不想王匡卢目光锐利,他中了未来将要发生的大事。她重生而来对大事的了解,恐怕都不及他。

    是以当年虽然最终是谢清商夺得了皇位,但天下大乱,他每日疲于奔命,时时皆有亡国之忧,这皇帝当得并不安稳。

    苏雪遥觉得眼前的王匡卢既熟悉又陌生,十分好奇,又不敢一直打量他,以免她的夫君打翻醋坛子。

    谢衡月认真了一些,道“然。那么如何应对,先生赐教。”

    王匡卢肃然,语出惊人“王爷,今日之乱局在于夺嫡。夺嫡之事见分晓,则天下可定。故而匡卢一直在揣摩,谁才可匡扶天下。”

    谢衡月听他如此,面上丝毫不动。

    王匡卢盯着谢衡月,缓缓“大皇子穷兵黩武,二皇子懦弱平庸,三皇子志大才疏,五皇子爱财如命。皇上几子中,众人皆,四皇子器宇不凡德才兼备,又兼乃中宫嫡子,是承继皇位的上佳之选。”

    谢衡月听他到谢清商,脸色依然分毫不变,仿佛方才在屋顶上对着苏雪遥跟谢清商不共戴天的不是他一样“喔,我替先生补全,六皇子风流纨绔,不堪大用。那么先生以为如何呢?”

    王匡卢此前一直一派从容,然而此时终于露出怒容来“若非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这位德才兼备的四皇子,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苏雪遥微微一惊,她一直不知道王匡卢前世为什么会被关到普善寺中,现下她猜到了几分。

    王匡卢拍桌起,在谢衡月面前跪了下来。

    苏雪遥一惊,望着谢衡月,却见谢衡月端坐不动,冷冷地看着王匡卢。

    王匡卢抬头咬牙道“我家中表妹与我青梅竹马,已经三媒六聘要完婚。然今年花朝节,表妹出门踏青,被奸人掳走,从此便失了消息。我千方百计找到了她的行踪,不料查明幕后指使竟是谢清商。”

    谢衡月猛地了起来,冷冷道“不必了。今日你便找王府长史官罗振康。我马上便要去解京都之围。你可愿随行?”

    王匡卢低声道“学生愿往。学生只愿王爷能助学生搭救表妹。”

    谢衡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表妹失踪这许久,你跟她的婚约定然已经取消了罢。她这一生,也许已经被谢清商毁了,你还要救她么?”

    王匡卢眼睛发红,他道“表妹陷于敌手,不辱清名。家中确实要取消婚约,但我坚决不肯。求王爷助我!”

    谢衡月心中百味杂陈,谢清商这个毛病新添的。自从皇帝下旨将苏雪遥赐婚给自己,谢清商便到处罗与苏雪遥相像的女子,谢清商自以为做得隐秘,却瞒不住他。

    不想他如今都不止是秘密采买歌姬丫头,开始强抢民女。用心可耻,罪该万死。

    “起来,收拾一下,三刻之后,我们便走。”谢衡月丢下一句话,一把抱起他的王妃便从屋顶的破洞飞遁而出。

    苏雪遥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轻声央求道“夫君,带我一起走罢。”

    谢衡月想到谢清商那无所不在的窥视,想到王匡卢所言,他突然觉得,这看似安全的书院也很不安全。他终于吐口道“嗯。”

    苏雪遥不由喜不自胜,她在他怀里,直起身子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谢衡月微微一愣,不自觉嘴角一扬,一边飞纵,一边吻上了她。

    他刚从山峰上下来,便见到了山道上袁腾义带着人等着他。袁腾义查勘到了他的脚印,便顺着追了过来。远远望到两人坐在藏书阁顶,你侬我侬,便不敢打扰,悄悄退下来,守在此处。

    谢衡月抱着苏雪遥擦过他的肩,“整队,三刻之后即刻出发。”

    听闻二人要回京城,静慈师太她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二人走就走,墨染芝华绿绮红鸾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苏雪遥倒很开心,她坐在椅子上,看她夫君在整理铠甲。他来上山来的时候,穿着这铠甲,但他准备来救苏雪遥,便将铠甲脱了下来。

    铠甲历经烽烟战火,有些地方已经凹凸不平。谢衡月正心地拿着一只锤,对着铠甲锤锤打打,将它修理得更加平整。

    苏雪遥觉得这样看上去十分有趣,她轻声问“王爷为什么要自己修整铠甲?”

    谢衡月手一顿,又接着干了起来,他慢慢“这是高祖皇帝的铠甲,传给了父皇,我十八岁那年,父皇又传给了我。”

    苏雪遥十分惊讶,这铠甲望去虽有磨损,然而谢衡月一阵敲打之后,甲片明亮无比,哪里像是多年之物。

    苏雪遥轻轻道“夫君,你可曾想过,也许父皇他也属意你。”前世隆庆皇帝没少申饬她禁足她,还给谢衡月塞各种女人,甚至想让他们和离,对她十分不满。

    可是想到隆庆皇帝在金殿上被谢清商气得吐血而亡的情形,她又不免心中一叹,默默念一句佛。

    谢衡月脸色沉了下来,什么都没有。

    一时墨染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条厚厚的布裤,高兴地“王妃,可算得了。”

    墨染看了一眼谢衡月道“王妃,王爷要带你骑马走。可你这般娇嫩,路途又这般长,会吃大苦头的。当年我学骑马的时候,先皇后娘娘教给我做的。仓促之间做不了太精细,这布裤虽然不美,然柔软厚实,可以护腿。王妃一定要穿。”

    苏雪遥脸一红,接了过来,轻轻道“墨染想得周到,多谢啦。”

    如此忙乱一番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收拾了多少,除了随身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留在了后面的车上。

    而苏雪遥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被谢衡月拦腰抱上马去。

    夕阳已经沉没,黄昏时分,甘泉山变得朦胧起来。行不多久,便彻底入夜,他们点起了火把,夜里望去如同一条璀璨夺目的火龙,朝京城的方向涌去。

    苏雪遥坐在马上,一路疾驰,被颠得骨头都要散了,然她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直到队伍修整的时候,谢衡月才发现她额上皆是汗。

    火光照着她的脸,望去颇为憔悴。谢衡月不由十分心疼,他低声道“这急行军,岂是你吃得消的。怎么就一定要跟来呢?”

    苏雪遥就着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轻声道“妾身不累。”

    谢衡月见她脸上皆是汗水,不见一丝脂粉,依然秀丽夺目,他心一热,忽问“那布裤有用么?待一会儿让我看看,有没有磨着娘子。”

    苏雪遥红了脸,垂头极声地“有用,不必看了……”谢衡月轻轻一笑,已经又把她抱上了马鞍,对大家喊道“出发!要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