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 正文 第19章 1-31 疗伤
    克莱曼汀不敢再擅自移动斯内普,干脆就跪坐在浴池外直接处理。她心地控制着分裂咒,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包括那条布满裂纹的黑曜石手链,用清水洗去伤口例外的脏物,再大把地往上面涂抹白鲜。然而奇怪的是,往常总能立竿见影似地止血的疗伤药剂这次居然没什么作用了。

    “咳,咳!”斯内普浑身一抖醒了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克莱曼汀稍微松了口气。

    “很糟糕。”斯内普喘着气回答:“有补血药吗?先喂我一瓶!”

    “哦,有的!”克莱曼汀暗骂自己忙中有错,处理失血,止血必要,补血也不可或缺。她赶紧低头翻找常备药箱,把所有存货统统挑了出来。

    喝了补血药的斯内普看上去恢复了不少。他抬起左胳膊,看了看沾满血水的手,了然地轻声问:“是不是止不住血?”

    “嗯,白鲜没起一点效果!”克莱曼汀朝他比了比自己满手的药膏:“你招惹了什么生物啊,被一下子给重伤成这样?”

    斯内普的嘴角勾住一抹讽刺的笑意:“狼人!”

    “狼人?!”克莱曼汀惊呼:“怎么可能!”霍格沃茨城堡里怎么可能会出现狼人?连禁林都不可能存在有这种可怕生物。

    “我为何要骗你?我这一身伤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我我只是太吃惊,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是狼人”斯内普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狼人平时和常人无异,只有满月才会变身,比如今夜”

    克莱曼汀倒吸了口凉气:“你是说,这只狼人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你认识的。”斯内普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是谁?”克莱曼汀问得有些艰难。

    “哦,我记得,去年圣诞前,你还跟他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跳了半支舞。”

    “卢平。”

    知道狼人是莱姆斯·卢平后,克莱曼汀反而平静下来。她能看出卢平的本性,他素日里的温和友好并非假装,也许成为狼人另有隐情。此外一个疑惑也解开了——上辈子黑魔王重生后,她听说凤凰社也有狼人,一直跟芬里尔·格雷伯克分庭抗礼,争取来自狼人的帮助和支持,可惜最后没能争过食死徒,似乎还在最终一战里丧了命。她曾疑惑哪个狼人会甘心听命于邓布利多,现在看来这份因果根本是一早就埋下了。

    “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个吧?”克莱曼汀接着问。

    “没错!”斯内普爽快地承认了。

    “你怎么会怀疑到这上面?”

    “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他们四个一到夜里就鬼鬼祟祟的,干些不知名的勾当,特别是那个卢平,周期性变虚弱,显得十分怪异。直到上个月,我才基本确定他们的活动时间和地点。”

    “很久之前?你倒真是执着!不过,你既然猜到卢平身份不简单,但还是这么单枪匹马地去了?”

    “我没有完全猜到,毕竟太不可思议,在霍格沃茨——有一只狼人。为什么他们偏挑满月这一天,我之前没敢联想太多,虽然三年级就学过了。”

    “没想太多你还带着加了水仙鳞茎的药剂?”

    “没有用可惜了——我应该把水仙鳞茎换成附子草!”

    克莱曼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做这么多难不成你想靠揭穿卢平是狼人打击劫盗者?你恐怕不能如愿了,反而是白受了这伤。”

    斯内普慢慢扭头看向她:“为什么不能?一个狼人在霍格沃茨上学,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卢平肯定会被开除,劫盗者就不得不解散了。”

    “一个狼人进了格兰芬多学院,你以为邓布利多会不知道?这恐怕还是他做的决定。”

    “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必然有他的某些隐秘打算和计划,但如果旁人问起了,他肯定还有一套以爱为名的说辞。”克莱曼汀挑了挑眉:“难道你希望我模仿一下他怜悯慈爱的口吻,讲述一只不能接受正规教育的狼人多可怜?”

    “不必了。”斯内普有些沮丧地闭上眼睛。

    “说真的,你得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它泄露出去——”克莱曼汀叹了口气:“我是说卢平是狼人这件事。或者,极可能不用你自己选择,邓布利多很快就会找上门,用一些理由强迫你妥协,为他还有卢平保守秘密。”

    斯内普豁然睁开眼睛:“不!我不会妥协的!如果校长继续偏帮格兰芬多,我会把这个消息提供给报社,让魔法界的舆论逼迫卢平肄业,逼迫邓布利多承认错误!”

    “那就等着吧。”克莱曼汀无奈地耸耸肩:“我觉得,很快——可能就明天早上,邓布利多就能找到我这儿,所以你现在还是多考虑一下你的伤势吧,想跟校长对峙,你得有站起来的能力,”

    “抱歉”斯内普把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似乎把你也拖进这桩事里来了。”

    “倒没什么,顶多向邓布利多承诺会守口如瓶。其实我不怎么在意卢平是不是狼人,想想看,他生活在邓布利多最喜欢的格兰芬多学院,如果他不安全,那么最先倒霉的一定是离他最近的同院学生。邓布利多让他入学,打的不可能是祸乱霍格沃茨的主意。”

    “我明白,只是只是我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并非像公认的那样优秀。不仅卢平没有资格做年级长,波特和布莱克也同流合污,包庇潜在危险知法犯法。”

    “我倒觉得,卢平能当了级长,一部分原因正是他每逢月圆要变身。要是其他人做了,估计也会像你一样注意到异常,那这个秘密就多了一人去怀疑——邓布利多为了他也算煞费苦心。”

    “邓布利多只会偏袒和包庇格兰芬多!对了,那他一定知道,他们几个里除了狼人卢平,还都是阿尼玛格斯,肯定都没有去登记!非法的——哈,又一条罪状!”

    “西弗勒斯。”克莱曼汀郑重地对上他的眼睛:“放过他们吧,也放过你自己。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没处理好。他们夜游不归,你也一样违反校规;卢平是狼人,其他人是阿尼马格斯,可你呢——我能确定,你身上带着浓烈的黑魔法气息。你一定在和他们起冲突时,使用了很多性质恶劣的诅咒。他们行为固然有错,你也没能合理应对,总之一旦闹大了,你也会引火烧身!听我一句劝——别再追究了!”

    “放过他们?明明是他们总不放过我!”斯内普激烈地反驳:“从来到霍格沃茨起,哪一次不是他们先挑衅!斯莱特林人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偏偏找上我!活泼漂亮的女生那么多,波特何必非要跟我抢莉莉!还有布莱克,就算他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身上依然流着斯莱特林式的血统,他是一条披着狮子皮的毒蛇!今晚我没打算孤军深入,是他当面制服了打人柳,给我指了那处地下入口,又在我进入屋棚后锁上门,还让关门声惊动了那头狼人!他是想让我死在那儿!他们痛恨我到宁愿让卢平来咬死我,或者把我也变成一头野兽一样的狼人!”

    “嘘——嘘——西弗勒斯,别激动,心血液流动加速,你会失血得更快。”克莱曼汀赶紧再次给他喂了一瓶补血药,然后把额头抵在他没受伤的一侧肩膀上:“斯莱特林出身的人都知道,那位大人,曾来霍格沃茨求职,希望把黑魔法的兴盛带回到我们这所城堡,可是邓布利多拒绝了。他们那次谈话的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那位大人有一句话流传了出来——伟大引起疾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你看,按照这句话的意思,你现在从劫盗者那里得到的一切刁难,都是因为他们在嫉妒你的天赋,不管是在魔药学上还是魔咒学上,亦或是你在伊万斯那儿的好人缘。只有平庸的人,才在别人眼中没有存在感。不过,你得注意了——他们磨炼了你,然后成就了你,但你若太在意这些恩怨,把他们的种种看得太重,时刻想找把柄报复回去,这又将成为你心中的负累,你一辈子都再难从中解脱。”

    克莱曼汀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劝慰着斯内普,何尝不也再劝慰自己?上辈子的经历也是她重生以来开始背负的枷锁,她可以让压力下不断敦促她完善自我,可以让仇恨提醒她哪些人不得原谅,但她不可能天天念叨着这些,让昨日的阴云遮住今天的天空,又阻挡她展望未来的视野。没有人应该活在负面情绪里,否则不等死神来敲门,他就已经在慢慢地自我毁灭。

    斯内普沉默了许久,忽然伸出完好的右臂,抱住了半伏在他身上的克莱曼汀:“你说我该看轻他们,远离他们,是不是连莉莉也要”

    “我没有!”克莱曼汀马上澄清:“我从不置喙你和伊万斯的关系,我只是说你和劫盗者他们四个。”

    “你没有吗?我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

    “我是回答了没错,但你还记得你怎么问的么?”

    “难道不一样”

    “不一样,天下情侣万千之多,就有万千相处之道,适合我和我男朋友的,未必适合你和你女朋友,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

    斯内普没有深究,却是再一遍诉求:“真的不能说说看?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给我一点有用的建议?”

    克莱曼汀冷着脸抬起头,猛地挣开了他的手臂:“我给不出建议。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怎么正经谈过恋爱,没有体验,没有经验。或许有些个人见解,然而未必切合实际。更何况,我们的友谊,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有关私人情感的话题,已经超出合理范围了。”

    “抱歉”斯内普克制地收回手:“你就当我没问吧。”

    “再喝一瓶补血药。”压下喉头的一声感慨,克莱曼汀拔出瓶塞,把药瓶凑到他嘴边:“不能让你这么失血下去。如果你同意,我打算帮你把伤口缝合起来,用我的头发——我的血统,能克制自然界所有暗黑力量,虽然还没完全觉醒,但止血应该能实现。这样试一试,总好过等药剂喝完,等你体内的血流干。或者,你愿意让我送你去医疗翼。”

    “不想去”斯内普立即摇头:“那就试试吧,总不会更糟。”

    去实验室把魔法无影灯搬来,克莱曼汀拔下几根头发,开始认真地穿针引线。斯内普像是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赤/裸着,鸵鸟一样死活也不肯再睁开眼睛了。克莱曼汀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哪怕路过腿间毛发也毫无波澜。她又不是没见过,见过的还不止他,真没什么可害羞的。

    又被灌下一瓶麻醉药剂的斯内普变得有些昏昏欲睡,倒方便了克莱曼汀像修补布娃娃一样在皮肤中走针。第一条伤口缝完一看效果,确实如她预料那样有效。等所有伤口都被她的头发止住血,她把她没穿过的几件细棉衬衣撕成绷带模样,包扎前又想起曾经从麻瓜那儿学来的消毒常识,就掏出几瓶葡萄酒简单做了蒸馏提纯,用棉花蘸拭着把所有伤口都擦了一遍,才裹住缝合处把人清理干净,慢慢地漂浮到卧室的大床上。

    忙完这一切,克莱曼汀折也腾累了,同样给自己了个“清理一新”,钻进被窝躺了下来。斯内普就沉沉地睡在身边,她在黑暗中犹豫许久,才没让自己依偎过去,当然重伤的人也确实不能随意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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