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千金策:盛宠之仵作嫡妃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同车共枕
    宽敞整洁的官道上,沿途绿柳成荫,路上成群的人急匆匆的走着赶着进城,却在瞧见路上晃晃悠悠被一匹驴子拖着的板车时,忍不住驻足侧目窃窃私语两声。

    当再一次接到路人投来的异样的眼神的时候,牵着驴子的韩子臣一张俊脸终于黑成了锅底,他发誓,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

    板车是村民用来拖柴火用的,荒郊野岭的找不着马车,韩子臣只能在附近找了一家农户想借来用用,可这板车兼驴子虽然在他们眼中不值钱,但对于靠卖柴火为生的农户来说算得上是吃饭的活计,原先农户不肯,韩子臣怕时间耽搁久了那些追杀的人找上来,只能狠狠心,提出用两匹马来换,这年头马匹可比驴子值钱,农户生怕他反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匹马就换来这么一辆破板车,驴子还是他花了三两银子买的,想到阮梓宁在知道他用马匹换来这东西时那看智障似的眼神,韩子臣就忍不住浑身冒冷气。

    要不是阿宁要救人,他至于把马都给送出去吗?

    现在他还只能沦落到牵着驴子给人当脚夫的地步,想他韩子臣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尊严。

    回头看了一眼板车上一躺一坐的两个人,韩子臣撇了撇嘴,认命的继续扯着瘦弱的毛驴一步三歇的晃悠悠向前走。

    为了阿宁,他认了!

    虽然板车与马车的差距比较大,但四舍五入勉强也算个敞篷车,阮梓宁虽然对韩子臣花大代价换来这玩意儿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事急从权,也没法儿挑,给车上铺了一层干草也就凑合凑合坐了。

    阮梓宁盘腿坐在车上,面前躺着萧璟。

    他明显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衣服也换了一身,闭着眼躺在干草上,脸色苍白,要不是胸前还有轻微的起伏,咋一看上去还以为这人没气了。

    虽然前世阮梓宁的专业是法医,对治病救人那一套并不怎么精通,但耐不住这世摊上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养父阮兴,耳濡目染之下,加之有华夏几千年的医学精粹做底子,她的医术扎扎实实进步了一大截,不说妙手回春,但一般的疑难杂症治起来也不在话下。

    萧璟虽说伤势重,但大多还是皮外伤,虽然有伤及肺腑但并不致命,他之所以这么虚弱一是因为失血过多,二则是连日来疲于奔波伤势恶化,身体支撑不来了。

    简单的说,就是给累的。

    阮梓宁撑着头,打量着面前躺着的萧璟,眼底带上了一丝唏嘘,身体能被拖到这种地步,这该是招来了多少仇家啊。

    萧璟并没有陷入昏迷,为了对付追上来的杀手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加上身受重伤,连日来精神高度紧绷已经让他到了强弩之末,刚才能和阮梓宁周旋半天完全是凭着意志力硬抗着。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历,特别是这青衣少年,行事作风透着一股邪气,但起码可以肯定他们不是跟追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如果要杀他,方才就不会跟他多费唇舌,尽管不可信,但在眼下,跟着他们暂且还算安全。

    陡然放松了精神,加之驴车晃晃悠悠的十分催眠,倦意上来,萧璟闭了眼睛假寐,但该有的警惕一点没少,尽管闭着眼睛,还是发觉了盘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目光灼热的像要在他身上盯出洞来似的,想要人忽视都难!

    萧璟被那道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刷得一下睁开了眼,眸光清明,半点睡意都找不出,正好对上了那道兴味十足的灼热眸光。

    “你看什么?”见目光的主人丝毫被人抓包的自觉,萧璟皱着眉,不由得冷声道。

    “想你真可怜!”阮梓宁还保持着盘腿的姿势,一手撑着脑袋,听见他问,眸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脸上,曼声道。

    可怜?萧璟脸一僵,随即眼中带上一丝不可置信。

    他生而尊贵,长于天子膝下,自接任北抚镇使一职以来,别人提起他大多都是狠厉c冷傲之言,还从来没有听过说他可怜的。

    再说,他哪里可怜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里所想,阮梓宁眨了眨眼,“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找个大夫瞧瞧,要不是碰上我好心救你一命,再过个一两天只怕尸体都被野狗给啃得差不多了。”阮梓宁看着他,眼中有些怜悯,“话说能招来追杀,你这人品不怎么好啊。”

    “人品不好?”萧璟虚了虚眼。

    “呐!”阮梓宁冲他扬了扬下巴,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一副死人脸,盯着我眼神像是我杀了你爹似的,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

    “救命恩人?”萧璟冷嗤了一声,闭上了眼,“没听说救人还要先喂人吃毒药的,乘人之危,小人如是。”

    “你说谁是小人?”阮梓宁伸脚踹了他一下,“是你自己愿意吃的,我可没逼你。”条件事先说得明明白白,她又没强塞人嘴里,现在救了人没讨句好倒还被人怨上了。

    阮梓宁咬牙,虽然知道他身份没那么简单,但现在人在她手上,她救的人,凭什么还要看他的脸色,心里不解气,抬脚就又踹了一下。

    萧璟闭着眼,感觉到腿被人踹了两脚,虽然力道不重,但还是让他心中一冷。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

    只是现在寄人篱下,且由他猖狂两天。

    萧璟不预睁眼,懒得理会她,继续闭眸假寐,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阮梓宁见他干脆不理自己了,磨了磨牙,还想再踹一脚,却在瞥见他苍白的脸颊时歇了心思,算了,她不跟一个病患见识,留着以后慢慢踹好了。

    果然,她心肠就是好!

    既然没了人搭话,奔波了一夜,阮梓宁也觉得有了些倦意,毫不客气的推了推闭目养神的萧璟,“往旁边挪挪,给我让个位置。”

    萧璟受伤颇重,稍动一下伤口就崩得疼,本来不想理她,但耐不住她推搡,默不作声的咬牙往旁边挪了个空位,动作牵扯到了伤口,背后顿时冷汗淋漓。

    见有了位置,阮梓宁果然也躺了下来。

    板车本来就不大,勉强容得下两人,此时两人并列躺着,正好面对着面,呼吸间鼻息相闻。

    萧璟本来就不喜人近身,突然一个人睡在旁边,虽然没睁眼,但身体却下意识地一僵。一股淡淡的冷香透过呼吸传来,萦绕在鼻尖,萧璟皱了皱眉,忍着痛又往旁边挪了挪,直到碰到扶手再也没地儿挪才作罢。

    阮梓宁不知道他的纠结,本来就困,加上驴车晃晃悠悠的,无疑是上佳的催眠药,打了个哈欠,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过几息的功夫就睡着了。

    她睡得香,于萧璟来说却十分难耐。

    现在满鼻子都是陌生的气息,虽然不难闻,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算得上折磨了。

    驴车晃荡间,阮梓宁睡得越发香沉,睡梦中,豪迈的睡姿也慢慢显露无疑,一条腿直接搭在了萧璟身上,手不知何时也缠上了他的胳膊,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睡得四仰八叉。

    萧璟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看着把自己当抱枕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的阮梓宁,脸有点发黑,想把她掀下去却奈何没有力气使不出劲。

    忍了忍,萧璟扬声唤人,“你是不是该给她弄下去?”

    韩子臣正牵着驴子在心中发牢骚,没注意车上的情况,听有人喊他才抬头往后看了一眼。

    见阮梓宁跟个八爪鱼似的扒在人身上睡得香甜,他第一反应也是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秒松了眉头,没好气的道,“为什么要弄下去?阿宁都救你了,你还不能借她抱着睡会儿?”说完还嘟囔了一句,“果然是白眼狼,桥还没过完呢就想着拆。”

    声音虽然小,但耐不住萧璟耳聪目明,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一下子就黑了个彻底。

    这两人还真是亲兄弟!

    “阿宁起床气大,千万别给她弄醒了,不然她生气我可没办法。”韩子臣警告了一句,就又转身自顾自牵着驴子走,不再理他。

    至于阮梓宁抱着个男人睡这事儿,他压根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阿宁见的男尸多了去了,搂着骷髅都能睡着,现在起码抱的还是个活的。

    萧璟还想说话,却被一只素白小手一巴掌拍在了脸上,“别吵!”

    阮梓宁有三大死穴,其中有一点就是睡觉绝对不能被打搅,睡梦中听见一只蚊子嗡嗡的声音,她眉头一皱,当即就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果然没声音了,阮梓宁翘了翘嘴角,继续酣睡。

    萧璟,“。”

    盯着那张还沉浸在睡梦中,带着满满不耐烦的素白小脸,萧璟沉默。

    他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求助这两人,还不如等着被野狗啃呢!

    ------题外话------

    啊这算是,变相的同床共枕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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