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顾言用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比惑人的气息,叶冬阳看的胸口砰砰直跳,等他走过来她主动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毛巾红着脸道:“我来帮你!”

    邢顾言低笑一声松开毛巾,在凳子上坐了下去。

    叶冬阳起身走到他身后,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头发,擦到半干的时候邢顾言抬手从她手中抽过毛巾道:“差不多了,去拿衣服洗澡去吧。”

    叶冬阳手指在他发间调皮地来回穿了几下,才点头道:“好。”

    转身从柜子里拿过衣物,转身向着隔间走去,走到一半忽然顿住了脚,慢慢转身回过头来看着他欲言又止,暖黄的烛火下,脸上依旧一片明显的红晕。

    邢顾言挑眉问道:“怎么啦?”

    叶冬阳忸忸怩怩地道:“我帮你擦头发了,等会儿你也帮我擦”

    邢顾言面色微怔,很快又失笑起来,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点头道:“好。”

    叶冬阳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转身脚步轻快的进了隔间。

    邢顾言看着她的背影,俊眉微微蹙起,平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俊颜上尽是哭笑不得的神色。

    经过这短短三四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丫头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两人独处时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对他似乎也无半点敬畏,同辈之中除了云睿只有她不怕自己。每天早上他起来上早朝,她从来都没有跟着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过,不仅如此,她还学会了使唤他。

    今天早上,两人一起起的床,他站在地下穿衣服她睡在床上睁着朦胧的双眼让他从柜子里挑一套衣服递给她,他当时真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现在竟然要他给她擦头发,这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在他印象当中,前些年父王母妃感情还很好的时候,每天父王天没亮起床上朝母妃都是起的比他还早,让人准备早膳,然后伺候父王穿衣梳洗用膳,直到将父王送出院门

    可她呢,好像完全伺候丈夫的意识,是因为没人教过她吗?

    他忽的想到岳父岳母的相处模式,岳父寡言少语憨厚老实,岳母健谈有主见性格要强,家里的事似乎都是她说了算的。

    所以这丫头是受了岳母的影响吗?

    邢顾言发现他并不讨厌她的不贤惠,反而还觉得很新奇很欣喜。

    叶冬阳洗了好一会才出来,弯腰双手捧着被毛巾包裹着无比湿重的头发走了出来。

    借着余光直接走到了邢顾言的面前,邢顾言起身,她立马就在他让出的凳子坐了下去。

    邢顾言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茂密的头发,动作稍显得笨拙,但是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两人都没有说话,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恬淡笑容,空气中散发着二人身上香皂的清香,一室的静谧和温馨。

    擦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叶冬阳偏开头躲过他的动作,从他手中抽回毛巾,道:“差不多了。”

    邢顾言自己擦头用的毛巾还搭在肩膀上,她一边起身一边将他肩膀上的毛巾也抽过来,转身放回隔间去。

    出来后邢顾言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吹了烛火摸着黑上床,一条腿刚跨过他的身体,忽然两条腿被两只大手牢牢的禁锢住了,她“啊”地一声朝着身下跨坐下去,恰好坐在他身下某处,脸上瞬间热浪翻涌,想起身,可两只小腿还被他紧紧握着。

    她用手去掰他的手,“你你松开”

    大手应声松开,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而是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一直到腰肢,然后一个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叶冬阳还没来得及多作反应他已经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攻城略地起来,“唔”

    以往的他一直都是温柔的,和白天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却不冷酷,那么从容淡定,有条不紊的循序渐进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被欲望支配的急躁。

    可今天,和以往的每次都不同,今天的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彻底被身体的欲望控制了一般,追随着身体的本能无法自控

    “邢顾言,你你怎么了?”好不容易他离开了她的双唇转战优美的脖颈时她才得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气喘吁吁的问道。

    埋在她脖子处正一路向下的刑顾言动作停了下来,重重的喘息着,气息喷在她娇弱的肌肤上,引得她一阵颤栗。

    过了一会儿邢顾言继续嘴上的动作,一下一下温柔的沿着她的脖子往上来到她的耳边,含着她细嫩的耳垂哑声道:“吓到你了?”

    叶冬阳点头又摇头,耳朵处酥痒难耐,她头往一边缩,“你以前没这么猴急过我没有心理准备”

    听到她用“猴急”来形容自己,邢顾言低低的笑了起来,牙齿在她的耳垂上一磕一磕的。

    叶冬阳整个身子都软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右耳处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栗了一下。

    邢顾言用舌头

    去舔她的耳蜗,声音魅惑而沙哑:“我是猴急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叶冬阳脑袋晕乎乎的想着这话她应该怎么回,可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已经又如先前一般急切而用力的含住了她微微泛肿的双唇,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清晨,邢顾言穿戴整齐后,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想到昨晚上和老夫人的谈话,忽然想从商也挺好的,这样他不用这么一大早起来上朝了,可以抱着她多睡会儿,可以让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边属于自己的位子已经冷冰冰的失去了温度。

    日上三竿,叶冬阳缓缓睁开眼睛,混沌的大脑逐渐明晰后第一时间就涌进无数昨夜的画面,脸上瞬间布满红晕,嘴角上扬,心里如抹了蜜般甜丝丝的。

    她发现比起往日她更喜欢昨天晚上的他,被欲望支配的他让她觉得自己对他是有吸引力的

    如今天气虽热但早晚已经凉爽起来,叶冬阳用了早膳就问了孙妈妈府里谁人衣服做的好,孙妈妈得知她要给邢顾言做衣服脸上笑开了花,很快就带来了一位年纪和她一般大的妈妈,姓顾,平日里在墨韵堂伺候。

    顾妈妈手把手的教,叶冬阳全神贯注的学,因为她有些底子在所以学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她就已经全听明白了。

    让青萍拿了二两银子给顾妈妈作为答谢,顾妈妈死活没收,叶冬阳便让青萍包了些点心递给她,说道:“妈妈不要嫌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买回来的,说是刚出的,妈妈尝个新鲜。”

    顾妈妈这才笑着收下了,跟着孙妈妈离开。

    叶冬阳准备午后出去到绸缎庄挑衣料子,刚吃完饭冯妈妈过来了,眉开眼笑的道:“府上库房里有不少绸缎布匹,王妃让老奴带世子妃过去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若是没有再出去买。”

    叶冬阳有些脸热,她为邢顾言做个衣服似乎动静弄的有些大了点,惊动了这么多人,到时候她做出来的衣服不好看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毕竟她长这么大也没动过几次针线。

    带着青萍紫烟跟着冯妈妈来到府上库房,库房的占地面积比清风院还要大,由一个年纪约莫五旬秀才样打扮的男子守着,冯妈妈举着手上的钥匙对他道:“洪叔,王妃让我带世子妃过来挑些衣料子,世子妃要给世子爷做衣裳呢。”

    男子忙对着叶冬阳行礼,“见过世子妃。”

    叶冬阳笑道:“洪叔不必多礼。”

    洪叔起身后就打开了库房的门,只见一扇门开后面还有一扇,冯妈妈拿着手上的钥匙打开了第二扇门。

    偌大的库房内,放着一排排架子,上面的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叶冬阳不由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藏宝阁。身后的青萍和紫烟也是第一次进入库房,也都十分惊奇的打量着架子上的东西。

    冯妈妈直接带着她们来到了放着布匹的一排架子前,恭敬的道:“这些都是宫里赏赐的,或者别的府上送的,都是外面买不到的料子,世子妃挑挑看,可有想要的?”

    叶冬阳点头,一眼就看上了一匹蓝色的云锦,被上面浑厚优美的花纹、浓艳庄重的色彩给攫住了眼球。

    云锦素有“寸锦寸金”之称,富丽典雅质地坚实,大量使用金线,看着金碧辉煌,绚丽多姿,一般人怕是驾驭不了云锦这般夺人眼球的高调绚丽。

    但是邢顾言一定可以,也只有他才能配的上这价值连城的云锦。

    只是他从来都是一身纯色的紫衣,换成蓝色云锦他会愿意穿吗?

    冯妈妈原本以为她挑中了这匹云锦,担心她不认得刚准备兴致勃勃的介绍,却又见她蹙了眉头,“这云锦可是价值连城之物,宫里赏赐下来的,用来给世子爷做衣服最合适不过了,世子妃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冬阳道:“我只是担心世子爷不喜欢这个颜色”她疑惑的问道:“我好像从来没见他穿过紫色以外的衣服,哪有人永远只穿一个颜色的啊,他从小便是如此吗?”

    房间的衣柜里属于他的衣服都是紫色的,除了里面的中衣和亵裤是白色的外他就一件别色的衣服都没有了。

    她一直都觉得邢顾言的性格不太像喜欢穿紫衣的人,可偏偏他对紫衣情有独钟。

    经她这么一说冯妈妈也觉得有些奇怪,世子爷什么时候开始爱穿一身紫衣了?她回忆道:“老奴记得世子爷小的时候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白色改喜欢紫色了”

    青萍紫烟两人也回忆起来,印象中也模模糊糊的浮现出一道白色俊雅的身影。

    叶冬阳越发觉得奇怪了,一个喜欢穿一身白的人忽然变成喜欢穿一身紫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会不会是因为云公子喜欢穿红衣服?”紫烟忽然想到了总是一身红衣的云睿,不确定的说道。

    “我记得云公子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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