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夜里恐惧c惆怅,这深夜的天空没有繁星与明月却洒落着微弱的光。大地贫瘠荒凉,带有一种无言的压抑。突地,远处升起一簇火光将这暗夜点亮,我不再原地驻足,奋力向那火光奔去。
十几息后火光消失,窒息的压抑感更加深重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我歇斯底里的呐喊挣扎,在崩溃与正常间来回。
寂静的深夜不再寂静,窸窸窣窣,渐渐变的嘈杂。我瞪大双眼紧张的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
“你在发烧。”徐素依担忧的说。
“不是很烫。”我摸了下额头,用手撑着岩石缓缓起身活动身子,“除了饿和有点口干其他还好,我没事的。
“你虚成这样了叫还好?”
“苦中作乐,你还差点火候。”
“你这叫作。”
“注意你的用词女士。”
坏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喜欢荒野,从未有过的一种错觉:肩上的伤是被玻璃划破的小口子,不碍事。
我开始学习打猎,从实践中获得经验。寻找水源,生火等等,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模式在推着我们向前。
这天,我来到了类金字塔建筑物的正大门前,仰望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建筑物一种惆怅情绪油然而生。厚重的大门上雕刻着两个狰狞的野兽,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就要从门上化作实物。
我本以为这样厚重的大门是无法打开的,可我轻轻一推,这大门却缓缓地打开了。
没有想象中那么梦幻,里面的空气也很闷鼻子,陈旧破败的情景无不透露出一种荒凉,物是人非。
但我喜欢这里。
我将目前处境的坏处抛之脑后,不愿过多的去思索超过三的事情。着眼当下,尽可能的去享受。
“怎么样?”徐素依烤了只野兔,我没想到什么调料都不放的烤兔肉味道会这么香。
“你烤野兔的技术不错。”我嘴里嚼着兔肉,朝徐素依竖起大拇指。
“少阿谀奉承。”
事实上,这是我荒野生存四天以来头一回吃上肉。之前的几天,我们都是用野果充饥。打猎,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在荒野生存。
火是个偶然,是徐素依在某座石像前捡到的打火石擦出来的,轻轻一碰就有火花。全凭运气我们才能吃上熟食,钻木取火之类的古老方法光是想想就让我头皮发麻更别说实践了。
身处荒野,才更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与无力。
“我打算找一块大点的石头把中间做空,这样我们就可以吃点有水分的食物了。煮点野菜汤什么的。”我说着我的想法。
“再用竹子做几个竹筒装水。”徐素依补充道。
“你这个不错。”
“还有藤蔓拿来做绳子。”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段时间,至少等我的身体养好。可现实却没给我那么多时间去适应。
女人的尖叫声将聊的正起劲的我和徐素依扯回了戒备状态,我们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迅速将火熄灭然后小心的去查看情况。沿着石壁没走多久,我看到了令我不安的一幕:十几个穿着兽皮制成简陋衣服的土著正站在某个圆柱前方的平台上跳着令我感到好笑的舞蹈。
这些土著的脸上画着怪异的符号,身上也装饰着奇怪的东西,有野兽的牙齿,还有石头什么的。圆柱上绑着一个女人,那个飞机上被持枪男人吓尿裤子的女人。
“是那个女的。”徐素依也认出了。
“他们在祭祀吗?用那个女的祭祀?”我表露出厌恶。
“这群变态。”徐素依低骂。
“赶紧离开这里。”我碰了下徐素依的手臂,不愿久留。
“她会被杀死的。”徐素依看着我说。
“也不是我们杀的。”我只希望别被土著们发现,我拉起徐素依的手:“快走。”
“等等。”徐素依做了个等下的手势,“他们在往她四周堆干草!”说到这里,徐素依停顿了半秒,“他们准备烧死她!”
“他们会有报应的!”我说。
徐素依瞪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啊救命!啊”没跑多远,女人的尖叫声更大了,也更加的撕心裂肺伴随着绝望。
我不忍的跑得更快!徐素依连连回头!可我们都不敢停留或是去救她。
后方,土著们开始唱起难听的歌曲,其实用咒语来形容会更恰当一点。拗口的发音,音律也毫无美感,听得我浑身难受。
我们越跑越远,远到听不见尖叫声和让我难受的咒语。
“她会死的。”徐素依不是说给我听。
我想我没资格安慰她,我是个懦夫,尽管我的内心并没有太过强烈的罪恶感。甚至于我不是很理解徐素依的这副作态!
以前常有人说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从不这么认为。我不止一次的去想,要是我有钱了,我肯定会多做善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多结交朋友,互相取经,互相取暖。
但我确实是麻木的。
麻木是自私吗?麻木的人可以善良温暖吗?
我讨厌虚假的嘴脸!厌恶做作的姿态!徐素依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在某个公司上班遇到的一些事情。
因小事引起的孤立,酒局上阿谀奉承的马屁,工作上敷衍了事的态度等等。那些我无法容忍的东西,让我唾弃的。
“捡个石头。”徐素依说。
“什么?”
“多捡几个防身!”
“嗯!”
我手里有竹子做的长棍,前面是削尖的。
“你谈过几个女友?”徐素依突然问了我个跳跃的问题。
“网恋算吗?”我说。
“算!”
“三个!两个网恋,还有一个比网恋还”我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你呢?”我问徐素依。
“不告诉你。”
一张纸有正有反,一件事也有好有坏。别的不谈,至少我们知道了飞机上其他的幸存者很可能和我们一样,在这个荒野艰难求生。
尿裤子的女人是怎么被土著们抓住的?
“我们打火石没拿。”
“我去拿你在这等我。”
但愿土著们还没发现生火的痕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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