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死亡。但在国家边境,在偏远地区,仍然会有战乱,会有硝烟。”

    我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懂事的时候就见过孙爷爷,我的格斗与擒拿都是他教的,那时的他,在部队还有魔鬼教官的称号。他和爷爷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两个人都从死人堆里爬过,互相救过对方的命。后来……后来孙nǎinǎi没了,孙爷爷整个人好像都老了,没到一年就从退了伍,我和爷爷联系了很多年才找到他,没想到见到他时,他便已经时日无多了。”

    秦邵宇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起来:“更气人的是他女儿,简直不是东西!”

    “秦先生,老人已经去了,您节哀。”我看着秦邵宇叹了口气,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好在老人去的安静,也完成了心愿。以他的病情,其实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秦邵宇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我轻声问道:“很痛苦吗?”

    我看着他迟疑的点了点头:“老人拖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孩子,孩子见到了,他也便走了。最后一段时间,一直在用止疼yào,他这么离开,也是件好事。”

    秦邵宇点了点头,我看着他继续说:“老人还有愿望不是吗?您觉得没有照顾好老人,那就好好照顾他留下的外孙子,把他培养成和他姥爷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秦邵宇的眼神突然就坚定了起来,冲着我点了点头:“叶护士,你说得对。”

    我笑了笑:“秦先生,我知道您心情不好,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心里会好受,您需要个过度的时期,给自己个目标转移转移注意力吧,这段时间,怕是你们也挺累的。”

    我站起了身,跟秦邵宇点了点头:“科里那边还有工作,我暂时不能陪秦先生了,还有秦老先生的病情,您一定要好好关注,您也可以带老先生散散心,对他身体也有好处。”

    秦邵宇也站起了身,想我伸出了手:“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

    我握了握他的手,摇了摇头。

    “叶护士,能麻烦你留个联系方式吗?”秦邵宇突然跟我说道。

    我一愣,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他。

    “爷爷那边,万一有什么事,我还可以请教你。”秦邵宇看我这个样子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样啊,那我把我们心脏内科主任的电话给你吧,我们毕竟科室不同,有些情况可能顾忌不到,您有事,直接打给他就行,是个很好的大夫。”

    我从手机里调出心脏内科刘主任的电话递给他。

    “哎……”秦邵宇迟疑的接过我手上的电话,叹了口气,表情有好似有些失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秦邵宇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拿着我的手机直接输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又递还给了我。

    “这段时间谢谢你,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我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惊讶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可是赚大发了,谁不知道这秦家在市里的权利一手遮天,秦家少爷的一个承诺,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个救命稻草。

    我小心翼翼存上了他的号码,尽管我真心不想有动用这个承诺的一天,但还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那我就先走了。”我冲秦邵宇挥了挥手,转身便往科室赶,并不知道在我离去后,秦邵宇看着自己的手机,那依旧悲伤的面容缓缓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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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悲伤时限

    等我回到科室的时候,孙大爷住过的病房已经重新收拾好了,新换的床单被罩,新消dú的空气,新擦拭过得用具正静静等候下一位患者的到来。

    医院是最不缺顾客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来光顾这里。我相信很快这还残留的一丝惨淡就会被新入住的病人冲淡。

    我站在病房门口微微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去找韩以修签字。

    我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时,发现褚思哲也在。两个人情绪都不高,一个站在窗台前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一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着。

    “都办好了?”看见我进来,韩以修在窗户前转过身问道。

    我点了点头,把手上的通知单递了过去,看见韩以修拿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并没有递给我,反而拿着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一个小时过了。”褚思哲在旁边的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悲伤时限过了,我要去查房了。”

    我惊讶的看到刚刚还沉默的褚思哲脸上有挂上了那熟悉的坏笑。

    “你……”

    “思斯,跟我查房去不?”他笑着跟我说。

    “不去!”我很干脆的拒绝了他,并且对于他在韩以修情绪还未好的时候就一个人偷跑这种行为很是鄙视。

    “切~”褚思哲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老大,今晚喝酒,轮到你请客了。”

    我惊讶的看到韩以修居然点了点头。

    “思斯,你晚上没什么事也来啊。”褚思哲冲我说道。

    “我……”我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他,又小心的瞄了一眼一边的才子。

    褚思哲好像明白我想些什么,悄悄靠过来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机会难得,好好把握。”

    我无语的看着他潇洒的走出来主任办公室,看向韩以修问:“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悲伤时限,他规定自己每位在他手里去世的患者只允许有一小时的情绪时间。”韩以修看着我慢慢说道:“一小时过了,就得回复正常状态,出诊手术不能耽误。”

    我有些惊讶望向已经离去的褚思哲,没有想过他居然这样认真的一面,心下对他的看法也有些改变。

    韩以修把手上的通知单递给我,又缓缓地看向窗外,神情不明。

    “其实没有医生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患者离开,自己又无能为力。但是我们从没有时间去难过,我们陷入负面情绪一刻钟,可能就有更多的生命因为这一刻钟延误病情而死亡。”韩以修背着我看向窗外轻声说道,又自嘲的笑了笑:“都说医生冷血,现在看来倒是不假。”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在身后形成了一大片的yīn影。明明沐浴在温暖中的他,此刻却显得寒冷异常。我看懂了他的无奈,很想走过去能环住他的腰好好抱一抱他,分一分他身上此刻的寒意,当然我没有勇气这么做,我看着背对着我的韩以修,第一次冲我真实的坦露了他的情绪,他说的我都懂,同为医务工作者,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会感同身受。

    我看他回过身坐在了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缓缓打开用笔写了起来。

    “主任你知道吗?”我盯着他的笔记本缓缓说道:“我曾经上过一个教授的课,他说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每一位在他手中去世的患者的名字和治疗过程记录在本子上。每次回顾,都会在一次次的治疗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这样在下次同样的患者面前就会有更多的经验,更多的能力去避免悲剧。”

    韩以修突然抬起头盯住了我,目光如炬,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个教授为什么放弃美国大好的前程回国发展,但是我敢确定,他的回国是国家的幸运,是患者的幸运。他是我见过最好的教授。”我第一次直面韩以修的目光,也盯住了他的眼睛:“同样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

    “最好的医生吗?”他盯着我自言自语道。

    “嗯…。嗯,是的。”我别开韩以修如炬的眼光,刚才的气势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感到了一丝丝的羞涩。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人诚不欺我。

    “叶思斯,晚上别迟到。”我打开主任办公室门往出走时,听到韩以修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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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护犊子

    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坐上褚思哲的车被拉到了一家私房菜馆,当然车上还坐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韩以修。

    “这家私房菜一般人不知道,是个退休的老艺术家开的。”褚思哲把我引到座位上边说道:“今天小爷带你来这个地方,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

    我一脸不屑的看着褚思哲,拿起菜单上下看了一遍。居然发现里面的菜品都极有特色,每一道菜下都有相应的食物相克提示与这道菜对人体的益处,这应该是个养生私房菜馆。

    “这位老艺术家是我原来的一名患者,出院后带我来的这里,觉得还不错,便经常来这里吃饭。”韩以修跟我说道,顺手递给了我一双筷子。

    我赶忙接过,有些诚惶诚恐的冲着韩以修笑了笑,一边的褚思哲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决定不去理会旁边这个煞风景的氛围破坏者。

    褚思哲得意的跟我甩了甩头,对着等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还是老样子,酒多烫上一壶。”又好像笑到了什么冲我问道:“叶思斯你没啥忌口的吧,上次看你吃的跟个兔子似得,你不会出家了吧?”

    我喝着茶水突然呛了一下:“出你个头!”

    “嗯,那就好那就好。”褚思哲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接着冲我摇了摇头:“最看不惯那些腿细的跟个棍子似得小女生,还天天嚷嚷着减肥,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知道人体需要基本的脂肪吗?小姑娘以后孩子都生不下来就晚了。”

    我微微错开了目光,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就看见褚思哲看着我促狭一笑:“没说你啊思斯,你少吃点就少吃点吧,你那腿快赶我腰粗了。”

    我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腿,忽的反应过来。冲着褚思哲冷笑了一声:“按比例来说,你的腰要真有我腿这么粗,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先天畸形,要么就是你肾功能不行。”

    任那个男人被说那里不行都不会好受,果然见褚思哲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随后又一脸狗腿的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韩以修。

    “老大,你家小护士欺负我。”

    韩以修斜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没说话。

    “老大你太偏心了,咱们俩2年多的革命友谊,竟然比不上这个小狐狸精跟你的几个月。”褚思哲继续跟韩以修撒泼到:“你始乱终弃,你过河拆桥,你狡兔死走狗烹。”

    我听着他这熟悉的台词满脸的无奈,不知道医院里那帮把褚思哲当成此生非他不嫁目标的小护士们看到他这个样子会不会都嚷着要退货。

    “你能给我的患者打针输液吗?”韩以修看着褚思哲突然问道。

    褚思哲看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能给我的患者测量早中晚的生命体征吗?”

    又摇了摇头。

    “你能给我整理每天的医嘱吗?”

    摇头。

    “你能帮我写病历,整病例,登记病历吗?”

    摇头。

    “这不就得了?”韩以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褚思哲愣了半天,突然喊道:“老大,你每天的病历居然是她写的!你……你身为主任,你偷懒……”

    韩以修看了看我,缓缓说道:“她有这个能力,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去。”

    “我……”褚思哲突然说不出话来,眼神在我和韩以修身上转过来转过去,忽然又泄了口气任命到:“好吧。”

    我好笑得看着与平时一副高冷样子及其不符的韩以修,感慨道原来男神私下里居然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又感动于他对我的认可。

    “思斯,要不你来我的手下工作吧,我不用你整理病历,你就护理我的患者就行,我的绩效奖分你十分之一,怎么样。”褚思哲突然笑眯眯的冲我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个资本主义吸血鬼,我要是信你的话,就信母猪能上树。”

    褚思哲清了清嗓子,看到韩以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缩了缩脖子,讪笑道:“跟你开玩笑呢,就你这彪悍的xìng格,也就老大能降住你,我可不敢要,咱俩凑到一起,谁先害死谁还不一定呢。”

    我不想去理会他,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时菜品一个个都被端上了桌子,还有三壶那白瓷杯烫好的清酒。

    “来来来,今天必须都喝完。”褚思哲看到上菜也来了兴致,赶忙把酒分到了每个人手上。

    我看了看面前的热酒,说是杯子,但容量大得很,那液体清清澈澈的盛在洁白的瓷器中,若不是散发着酒香,绝对看不出这是一壶度数不小的白酒。

    “琼花酿,只有这里有,你试试还喝的惯?”韩以修把酒倒在小杯子里跟我示意着说道。

    我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那广告词怎么说来着,入口柔,一线喉。

    “思斯,你喝过酒吗,没喝过别逞强,到时候醉了,就你这体格,谁能扛得动你?”褚思哲端着杯子调侃道。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韩以修也在看着我,才有些矜持的说道:“喝过一点,没醉过。”

    我能说女汉子叶思斯其实是个酒鬼吗?

    曾经在家宴的酒桌上成功放到了一干亲戚的我自那以后一战成名,就连我家老头赴宴应酬都会把我带上,然后跟每个以各种理由找他敬酒的人指着我说:“想跟我喝酒先找我家闺女,喝过她再说话。”

    以至于我那曾经被人灌得回家背着我家胖虎从十八楼从上走到下硬说自己又取了个媳fù回来的爹,每次带我赴宴,都被那群曾经跟我喝到桌子下的叔叔阿姨们隔得老远。我爹在庆幸自己有了个很管用的挡酒器的同时,深深怀疑我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怎么一家子一杯倒的血统就出来我这么个变异种。

    而我只是心疼我家那只蠢狗,每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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