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鬼嫁:阴夫难缠 > 101畅谈过去
    夏玉溪也没有等着司灼回答她的话,歇了一会儿后,就戴上橡皮手套开始动作了。她先是花了很大力气将铁皮箱的盖子搬开,然后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小声嘟囔了一句“垃圾”,便没有再说话了。

    箱子里放了很多人残碎的尸体,有的是刚放进去没多久,还带着鲜血;有的则是已经高度腐烂,蛆虫翻滚,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味道太恶心,司灼的嗅觉敏锐,对于已经失去人身自由,无法遮住口鼻的她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折磨。她憋了一分钟,实在承受不了那强烈的味觉冲击,扭过头吐了一地。

    “呕”她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就吃了一碗小米粥。早已经消化干净的胃里,除了酸水,也吐不出其他东西来了。

    夏玉溪淡淡的看了一眼呕吐不止的司灼,抿了抿唇,弯腰抱起王警官的尸体,一块一块地扔进了铁皮大箱子里。尸块扔了进去,她戴着橡皮手套一点点将地上遗留的内脏和直肠收拾干净,一并关进了箱子中。

    夏玉溪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是不会做到这么熟练的。从她的动作神态看,一切都像吃饭睡觉一样顺其自然。

    尸块一点不落的都被夏玉溪扔进了箱子里,她又掐着腰歇了一会,盖上铁盖,将笨重的铁皮箱推了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水桶和拖把。

    房间里还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气味,好在夏玉溪已经打开小隔间的门,透气了不少。司灼软踏踏地躺在手术床上看着夏玉溪认认真真得拖地,擦拭斑斑血迹,细心的模样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你接近我,是把我当做朋友,还是另有目的?”房间里的味道逐渐散去,司灼感到呼吸顺畅了一些,她逼着自己忽略夏玉溪的变态行径,直直地看向她,质问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有区别吗?”夏玉溪回答的很随意。水桶里的水已经变得血红,拖把靠在墙边,滴滴答答地滴着红色的水滴。房间本来就窄小,现在被清水洗刷一遍后,更加阴暗潮湿。

    司灼咬了咬嘴唇,夏玉溪给她的感觉太陌生了,若不是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玉溪收拾好全部以后,蹲到地上,心疼地将海韵的尸体抱进了怀里。由于放不下,她将尸块小心翼翼地堆在了手术床上,也就是司灼的脚边。

    海韵的尸体是被抽干了血,再进行切割的。每个切口都完好无损,整整齐齐。而且尸体应该是被处理过了,没有腐变,更没有异味,隐约间司灼还能闻到一股香气。

    不过再怎么与众不同,脚边堆的也是尸体。司灼手脚都被绑了起来,那尸块堆在脚边,把她恶心得不行。可是海韵的尸体对夏玉溪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每次触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一点点皮肉。她抱着海韵被沾染上血迹的头颅,用纸巾轻轻地擦拭着。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夏玉溪整理好海韵的头颅后,还不忘将她的头发理了理。她拖过那把木椅,蹲在地上开始细心地重新组装海韵的身体。

    司灼紧绷着身体,想要远离脚边的尸块,不耐烦地说道,“你又不愿意回答。”

    海韵的各个肢体间好像装了什么东西,用来快速衔接组合身体。夏玉溪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温柔体贴。“我家世代从医,这间诊所便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爷爷奶奶就去世了以后,爸爸便放弃了这间诊所。他独自一个人跑到了大城市里工作,然后娶妻生子。”

    司灼不明白夏玉溪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但是她没有打断她的话,选择了安静听下去。

    夏玉溪吹着尸块上的灰尘,埋头继续拼接,像在跟尸体说话一般,“大概有五年这样,他领着新的老婆孩子回来了,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妈妈说,‘我们离婚吧!’。我当时记得自己躲在了门后面,看着爸爸和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起殴打着妈妈。妈妈流了很多血,我却不敢上前喊她。”

    “最后,妈妈好像受够了,就把那个女人打死了。爸爸抱着那个女人哭,还要报警,所以妈妈一鼓作气又把爸爸也杀了。”夏玉溪的脸上没有波澜,犹如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组合海韵的身体上。

    “那你”司灼一时没忍住,张嘴问出声。

    夏玉溪此时已经装好了海韵的腿脚,由于躯干还包裹在衣服里,她站起身弯腰在手术床上整理着,“我妈妈就像这样,用刚才那把电锯把爸爸和那个女人给肢解了。呵呵是不是觉得那电锯很有年代感了?有时候有年代感的东西,用起来真的很舒服。”

    司灼很不明白为什么在诉说这种话题的时候,夏玉溪竟然还能笑出来。想到那把电锯上曾经沾染过夏玉溪父亲的鲜血,她就觉得一阵恶寒。

    “巧得是,也没人发现我家死了人,估计是没有亲戚没有朋友的原因吧?我那天帮忙埋了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尸体,后来不久我妈妈就疯了。为了赚钱给她治病,我一直在外面打工,甚至耽误了我的梦想。”夏玉溪将海韵的上半身的躯干从衣服里掏出来,边缘的皮肉黏上了衣服的纤维,她埋头仔细的挑出来扔掉。

    夏玉溪的梦想估计就是雕塑家吧?她以前听珺之提过,夏玉溪由于家境原因,放弃了深造雕塑,来到了这个大学上学。上次有个雕塑大赛,珺之还特意推荐夏玉溪参加呢,听说也拿了奖。

    “我的精神上出了问题,被我妈折磨的。我怕被人发现,就藏起来,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每天观察各种各样的人,学她们虚伪做作的假面这样我才能保护好我自己我不怯弱不胆小,拒绝和别人交往,也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夏玉溪检查完没有衣服纤维后,抱着海韵的身体躯干拼凑到椅子上的其他部位。

    “你精神有问题?那为什么不去治疗?学校每年都要交体检报告,没人发现吗?”司灼疑惑地问道。

    夏玉溪撇撇嘴,摇摇头,带着甜美的笑容说道,“我哪儿有钱啊?家里还有妈妈需要照顾。虽然我不爱交朋友,但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而且是羡慕的那种。你身边的人都爱你,都捧着你。跟你在一起很放松,也可以感受到温暖”

    她的声音很落寞,很轻,眼睛里也泛着不易察觉的晶莹的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吗?”夏玉溪话锋一转,将话题聊到了杀人的问题上。

    这个问题很棘手,司灼怎么可能知道呢?难不成是精神病犯了需要发泄?就到处杀人了?显然不可能!

    “不知道。”司灼咽了咽喉咙,低声说道。

    夏玉溪装好身体的躯干和腿脚,还是安装胳膊和手,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她们该死。她们只会欺负弱小,只会仗着自己有能点能耐就无法无天。有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道珍惜,浪荡,浪费,还整天埋怨这埋怨那。既然这么嫌弃,那我就帮她们一把好了。”

    海韵的身体被组装地差不多了,就剩下那颗闭着眼睛,面露微笑的头颅了。

    夏玉溪将头颅抱在怀里,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海韵苍白的脸庞,阴冷地说道:“就像她一样,有着当官的老爸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为何不珍惜呢?整天找着别人的麻烦,现在我让她永远的睡着了,多安静啊?是不是?”

    她转过身子,站在司灼的面前,将怀里海韵的头颅面对着司灼,嘴角咧开恐怖的弧度,那个笑容阴森吓人。

    司灼和她对视了一眼,便禁不住恐惧,止不住颤抖起来。

    只是一瞬间,夏玉溪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就是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了吗?

    “我就是警察到处找的失踪少女案的凶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不住我吗?哈哈哈因为他们笨啊!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有监控啊?我把人骗到这里,什么痕迹都毁了,他们怎么找啊?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哈哈哈哈”夏玉溪用手指梳理着头颅的头发,笑得张狂。

    “你说我要是把你变成和她们一样完美的艺术品,你会感到荣幸吗?”夏玉溪瞬间收敛了笑容,弯腰附到司灼耳边,沉声问道。

    司灼的心脏刹那间犹如漏了半拍,夏玉溪的大眼睛在她上方忽闪忽闪地盯着她。海韵的头颅距离她不过几公分的空档,司灼尽力往另一个方向仰,企图远离那个恐怖的东西,她不敢大口呼吸,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一点那腥臭腐烂的味道。

    她现在不敢肯定夏玉溪和晔萱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至少知道了夏玉溪的精神的确有问题。长期受到家庭因素的影响,而且追逐梦想的权利也被剥夺,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精神压力大了,总要有地方发泄。

    而夏玉溪发泄的方式就是,杀人!杀了那些她认为嚣张跋扈,有美好生活,所不知道珍惜的女孩子!

    夏玉溪的内心羡慕她们,她们所不珍惜的东西全部是她梦寐以求的。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永远独来独往,躲避着人世间的异样眼光。

    司灼原本害怕她冲动之下伤害自己,可看着她因为破碎的家庭渐渐沉沦在罪孽里,心里又有些唏嘘。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看待夏玉溪的问题。如果她的宝宝出世了,晔华跟着晔萱在一起了,那么,她也会疯了的吧?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夏玉溪这样了?

    她此时此刻才明白,夏玉溪的包里为什么会放着各种各种的药;为什么她和人聊天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为什么她永远一个人站在最后面,从不抬头这都是她心里的痛。看! 威信公号:hh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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