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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乱花渐迷眼,前世今生

    蝉女抹泪道:“按凡间我们家乡的礼法,今日是姐姐的头七,我想,虽然姐姐魂飞魄散了,我即便追到阴曹地府也找不到她了。却想纪念纪念姐姐,让她不觉得孤单。就趁着快到昏时放莲花灯。”

    毕月低身也拿过一盏莲花灯,点上火,心里想着:夏知,你身归混沌,想必也能感知妹妹的一片苦心。你且放心,我必为你报仇。

    “谢谢孟姑娘祭奠姐姐。”

    “应该的。”

    敖冽又问道:“那八殿下是”

    “放灯的时候我没想到殿下往常都在此处静修,殿下感怀我姐姐,便说为姐姐抚琴一曲,告慰她。”

    两人面面相觑,没过一会儿曲子便停了。

    那竹林山洞里,八金乌用布袋小心翼翼收起他的紫竹鬃毛琴,不带一丝表情。

    “都说八殿下冷漠不通人情,今日倒不像这么一回事,八殿下琴艺绝妙,在下领教。”

    八金乌瞥了敖冽一眼,又看了一眼毕月和蝉女,道:“大家都是可怜人。”

    “先前只知八殿下清净好幽,却不知殿下将世事看得如此透彻,殿下可否赏脸去茶寮喝几杯茶?”

    八金乌背上琴,无视敖冽,转身走到毕月前面,道:“你是幽谷孟云阳?”

    毕月点头。

    “披着一张皮,看不清自己的心,一点长进也没有。莫学我,若肯早一步明白自己的心,也不负这一世韶光。”

    毕月一惊,莫非,他知道自己身份了?

    “只怕那日你进殿之时,除了高台上那个傻子以外,谁都明白谁披着谁的皮,做着谁的事。”

    敖冽道:“云阳糊涂,敖冽也不甚聪明,还请殿下指引一二。”

    八金乌抬头道:“情这种东西最耗不起时间,这世间最长情的两个人现如今也不过以挑衅对方活着。既然没了身份束缚,就不必拘泥了。”

    “即便没了身份,又能如何,心早有所属,是我来晚了。”

    “呵,”八金乌将背袋一提,目光越过两人身后较远地方的一抹黄色身影,继续道:“别把自己抬得太高,自以为看得清,你从小到大,看清过谁?”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一样,若再有一次,我必不会如此。”他的目光又落在蝉女身边的莲花灯上。

    “去画室看看吧,看看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什么。”

    说罢便离开。

    “我先前猜错了?你八哥其实喜欢的是夏知?三金乌弃了夏知,他才一怒之下与三金乌开战?”

    毕月摇摇头,她不知道。

    她如今的心思中,只有八金乌说的那个画室,他在画室做了什么。

    重回殿中,她绕来绕去,上了三楼,到了画室门外。

    画室外门楣上的玉磬被人施了仙障,可她带着他元神所化的吊坠,轻而易举便破了仙障。

    门被推开,一张白色镇纸顺着头顶的灰尘落下,毕月一把抓住。

    那画上的女孩儿,柔柔的脸,额间一道眉光,一双眸子极尽圆润。俏皮的表情,手里还提着一柄青玉木纹箫。

    毕月眼前一亮,这画中的人竟是她?没错的,就连头顶的玉冠都与二哥接风宴上那日无甚差别。

    这着墨的用笔,熟悉的起笔落笔,都是他的手笔。

    心头一热,她细细卷起那副画,转身关上门。等她往里走的时候不经意抬头,那间房中,处处挂满了她的画像。

    她静静看着那些画。

    有一张,是她儿时的模样,扎了两个极低的小辫子,那时他还不太会为她梳发,就怎么简单怎么来。

    画中的女孩儿捂着眼睛落在一个怀抱中,笑的很开心,很温暖。那个怀抱只看得到一双手一个胸膛,没有面容。

    寥寥几笔,将她心中那个模样化去

    另一张,她已然是如今的模样,坐在临窗桌前,低眉写字,那模样,竟与他有几分相像。她做不了安静的事情,就比如弹琴、写字。每当坐下来写字,他便坐在对面榻上微笑,只是自己不知道这简单的一幕就落在他眼中这许多年。

    只有一张,没有她的脸,而是两个握成拳头的手,一大一小,就占了尺寸之地。

    她“啊”了一声,她想起来了,几万年前的一个冬日里,甘渊英招家的一只小兽没熬过冬天,十哥给它渡了法力它也没挺过来,便死了。

    眼睁睁看着糯糯小小的兽死去,毕月很伤心。

    帝兄就抱着她躺在琉璃榻中,看天上的云,摸着她头上的两个小发角,一直哄她。

    那时,她问:“帝兄,什么是死?”

    帝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痒痒的:“死就是,元神已破,魂飞魄散。”

    “那是什么意思?”

    帝兄将她的手并自己的手抬起来,放在阳光下,肉色顺着阳光映出红光来,好像看见手臂中缓缓流淌的血液,

    他道:“就是我们再也不能站在阳光下抬起手臂,看我们身体里流淌着的同样的血肉。”

    这件事,她记了多年,因为她不想死,想跟着帝兄好好生活。

    那时的勇气,是他给予的,可当他离开了,她就没了勇气。

    地上零零散散,落了很多毁了的纸团,她捡起来,无一例外也都是自己的模样。

    桌椅上、屏风上、香炉上、坐榻上横七竖八,全都是画过的白纸。有装裱好的,没有装裱的,被看过许多次的,有已经被水打湿皱了的

    明明我们在的地方不足百米,你在东边望海,我在画中念你;你与弱水情深依浓,我念你却只能自己明白。

    房中已然凌乱不堪,唯有书桌上留有一片清净地。桌上只摆着一副画,纸边早已泛黄。

    毕月将那副画翻过来,轰然落泪。

    她看见了池水中的扶桑木,枝条蔓延,枝叶细小,高而广,细而密。树下坐着一个少年,手中秉着一片树叶。

    那画的一边写着:前世非你君郎,今生幸好相伴。

    帝兄,你可知道,这画上的一切,那样的时日,那样的陪伴,好像还在我眼前。

    如今想起来,不过寥寥数十年,却在我数千万年的漫长生命中留下了最温情的存在。看! 威信公号:hh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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