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走吧。一进客厅,茶茶坐都未坐,恨不得马上离开,在这憋了一年多可把她憋坏了。
你好像很开心嘛?百里茵瞥了茶茶一眼。
茶茶便一秒委屈状,我没有,我只是难过明山上的没有好药材,茶茶以后再也不能帮师父采草药了。
那就不采了。百里茵淡然道。
真的吗?茶茶双眼放光。
百里茵笑的一脸淡然,当然,你以后要开始学医了,你要背医书,纵使有草药我也不会让你采了。
那我还是继续采草药吧。茶茶默默低下头,背医书等于要她的命。
晚了。百里茵笑的一脸灿烂。
旁边的元应离不禁好笑,这对师徒当真奇葩,不过这百里茵这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年过半百的神医啊,你是?
我师父说世子腿上的伤需要长期调养,命我在世子身边给他治疗,她已经出去云游了。百里茵笑了笑,胡邹道。
多谢神医了。元应离闻言,立马感谢道。
没事儿,付我银子就好。元应离不在意的挥挥手。
一旁的江晚秋黑线,貌似事实不是这样的,不应该百里茵给元应离交保护费吗?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元京墨,江晚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刚出府门众人就为难了,只有两辆马车一匹马,婳姬马车刚好坐满,元京墨不愿和他人一起坐,一匹马也只能两个人骑。
这多好分配啊,我哥和表哥两个男人骑马,我和百里茵姐姐,茶茶坐一车。元应离闻言,立马装作不知道江晚秋性别,完美的安排道。
这江晚秋一脸尴尬,和元京墨同乘?还不如她去死,这些天已经够尴尬的了,现在她一见到元京墨就脸红,还同乘?
你们两还害羞什么?百里茵只当江晚秋是害羞了,极力撮合道。
就是就是,别害羞了。一旁的元应离也忍着笑意道。
也只能这样了。江晚秋硬了硬头皮,直接抱着元京墨上了马,反正除了元京墨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她有什么好矜持的。
世子马车内的姽姬听到动静立马探出头来,目光触及茶茶便又迅速坐回马车。
安排妥当,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回到逍遥王府。
哇。一进逍遥王府,师徒俩就不禁惊呼,百里茵更是夸张这看看那摸摸。
你看着一脸兴奋的茶茶,元应离不解,貌似她们住的山庄规模并不比这小吧。
自从我跟了师傅之后,偌大一个山庄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冷冷清清的,你们这人好多,好热闹。
嗨,我是茶茶。看着院子里恭恭敬敬的下人,茶茶和这个打打招呼,和那个聊聊,十分活跃。
而百里茵也没有时间管茶茶,到处转参观参观这个,观察观察那个。
天气寒冷,众人陪着冻在外面也不是个办法,元应离便让众人先行歇息,表哥你先推我哥进去吧,姽姬也回去歇息吧,还有阿朱你把婳姬姐姐送回去后,让人找个医师来看看,我在这陪茶茶和百里茵神医。
终于和下人都熟络了,茶茶才发现元应离还在等她,漂亮姐姐,我们走吧。
你师父看着毫不觉寒冷的百里茵,元应离不知该不该叫她。
放心好了,我师傅从小泡在药草中长大的,这点寒冷不算什么,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叫了她也不会理我们的。看着兴奋的百里茵,茶茶一脸黑线,好歹她也是小神医,神医的徒弟啊,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为什么?元应离下意识的追问。
因为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钱,比如这假山值多少钱,这个院子值多少钱什么的。茶茶看了一眼兴奋的百里茵,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好吧。对于茶茶的话,元应离深表赞同。
又是五日后的傍晚,红霞晕满天空,暮色悄然降临。
大家开饭吧,我哥不会来了,叔父也说和暗狼军一起吃饭不过来了。饭桌上,元应离缓缓坐定。
哎,这日子甚是无聊啊,有没有确信说什么时候回元都啊?闻言,姽姬扔下筷子不耐烦道。
我哥说至少还要五日。元应离看都未看姽姬一眼,径直冷冷道。
哇,还有五天啊,从这赶回元都至少都需要三天吧。茶茶不由嘟起了小嘴巴,这离城她都玩腻了。
闻言,江晚秋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放下筷子,追问道:你确定吗?还要五天?
是啊,我哥亲口说的。元应离只当做江晚秋是思乡心切也没想太多,漫不经心道。
得到确定,江晚秋立马放下了筷子,急步走向自己的院子,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今日已是一十一月十九日,还有三天就是八年之约到期之时,她不能在耽搁了。
犹豫之后,江晚秋还是摘下了面具,放入包袱中,迅速收拾好行李,江晚秋马不停蹄的跑向马栏,一跃上马,小柒,我们走。
小柒一个飞跃便径直跨出了马栏,冲向大门,门口的守卫见状,来不及多想,立马打开了大门没有丝毫犹豫,江晚秋驾着马扬长而去。
世子,顾凉歌姑娘走了。书房内,非煜恭敬道。
知道了。元京墨停下书写的手,叫元书来。
是。非煜应道。
元京墨并未搭理,自顾自推动轮椅走向内室,随着珠帘的掩映,渐渐不见踪影。
哥,表哥走了。门外,元应离焦急的拍打着房门。
黑衣人听闻,走了出去,郡主,世子交代不见任何人,您请回。
元京墨向来说一无二,元应离也不在做无用功,径直跑向顾以的房间。
顾以吃完饭正在院内石桌旁休息,看见闯入的元应离甚是惊异,你怎么来了?
叔父,表哥她跑了,好像是回元都了,这天马上就黑了,表哥他贸然离去恐有不妥。元应离不敢犹豫,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说什么?这个孽子。顾以没想到此刻江晚秋居然如此大胆,闻言顿感不妙,气急之下一掌拍在了旁边的石桌上而浑然不觉疼痛。
半晌,江晚秋不知是想通了是怎地,一改先前的怒态,无力叹息道:你先回去吧,他愿意跑就跑,我就当做没这个儿子。
元应离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便又波澜不惊,缓缓退了下去。
将军,我想去找狐狸,请你允许。
元应离走后,门外的暗壹立马走了出来,跪地请求道。
顾以起身,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此番就是去了也没用,她定不会跟你回来。这个八年之约是她心中的一个结,解开也好。
宁顾以所言他都明白,只是他不愿她去,渐渐暗壹冷静下来,半晌才道出自己的疑问,将军为何如此确定狐狸会见不到那个小男孩?
宁宣寒眼里飞快滑过一丝忧愁,说实话江晚秋此行,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不愿看到,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见到他,见到便好见不到哎。
将军
你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暗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以陡然打断。
可
你回去吧。顾以起身想外走去,独留暗壹一人。
顾以走走转转在花园伫立许久终是向元京墨所居之地走去。
元京墨喜好安静,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犹豫了一下,宁顾以只得自己推门而入,推门瞬间,房内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将军且慢。
顾以略一犹豫,他未曾听闻元京墨身边有这么一个人。
未等顾以做出决定,屋内沙哑的声音再度想起,还请将军见谅,我家公子偶感风寒,不便见人,差属下问话,将军前来可是为了少将军出走之事?
既然人家已经做出了解释,他在过度深究也不好,是,我来就是确认一下什么时候出发。
不久,元京墨房中响起了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似乎是在交代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半晌房内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仅此一句,再无多言,世子说今日傍晚时分便出发。
那我便先行离去了。得到准确答案,顾以也不在拖沓,迅速回房通知暗狼众人收拾行李。
确定?半晌,元应离自屋后走了出来,轻声寻问。
是。屋内沙哑的声音仅是一顿,立即作答,元应离闻言立马离开。
傍晚,暮色渐至,逍遥王府门前甚是热闹,顾以率领暗狼众人前后压阵,中间四辆马车。
半晌元京墨才被元应离推了出来,面色苍白,没有丝毫停留,直接上了第一个马车。
把元京墨送上马车后,元应离随即带着阿朱上了车,姽姬和婳姬,百里茵和茶茶也各自上了车,没做丝毫停留,人一到齐,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众人还没出城,原本昏黄的天空便如泼了墨一般,黑的深沉,夜的寂静。
老三,你觉不觉得这逍遥世子好古怪,大天白日的不出发偏偏等到晚上出发。
而且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刚刚他出来脸色苍白成那样,跟个鬼似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暗叁不满抱怨。
贰回头看了看楚逸乘坐的马车,只见马车遮的严严实实的,丝毫看不见马车内的状况,无奈回头,不和时节的扇了扇扇子,谁知道呢?不过据老大说,那个世子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咱们狐狸都被他迷的团团转。
闻言,暗叁不禁咂舌,满是后悔之意,啧啧,可惜我没看见,想不到狐狸也贪恋美色。
不知何时,骑马走在前面的暗壹突然慢了下来,到了暗叁的身旁,幽幽的看着贰和叁。
暗贰率先察觉,立马悄悄走开,而暗叁丝毫未觉异常,仍在夸夸其谈,我跟你说,如果狐狸真的被他迷的团团转,依她的个性,说不定我们日后还要喊她世子
喊她什么?暗壹突然打断叁,暗贰在旁边偷笑,暗叁瞪了暗贰一眼,随即老实下来,喊她是少将军。
闻言,暗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即驾马向顾以追了上去。
见暗壹离去,暗叁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狐狸不愧是狐狸。
啊切。远方骑马疾驶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吁,谁在骂我?让马缓缓停了下来,江晚秋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
抬头看了一眼依稀散布着几颗星的夜空,江晚秋不禁深思,擅自离去是未尽为人子女之责,不赴八年之约是愧对自己,对不起他,二者无轻重之分我该做何抉择?
八年之约我不能不赴,至于子女之责,只能是我不孝了,要我违心回去,我是绝地做不到的,与其痛苦抉择,不如随心而去。
想通了一切,江晚秋不再犹豫,驾马离去,小柒,我们走。
吁。小柒向来通人性,仰天长啸一声,随即奔腾而去,瞬间飚出数里远。
此时江晚秋等人的队伍还在缓缓前行,车内众人已沉沉睡去,马车里的姽姬却是悄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掠过旁边熟睡的婳姬,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待婳姬下车后,本该熟睡的婳姬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拨开车帘露出一小条缝,一双水眸紧紧盯着鬼鬼祟祟的姽姬。
车下的姽姬丝毫没有注意到婳姬早已醒来,仍小心翼翼的走到元京墨的马车跟前。
素手撩开车帘,还未看清车内状况,手便被握住,姽姬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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