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故园往事 > 正文 第9章 全城通缉(1)
    万里长江有七大支流,在这支流与长江交汇的河口都有大城市,雅砻江口是攀枝花,岷江口是宜宾,嘉陵江口是重庆,乌江口是涪陵,湘江口是岳阳,汉江口是武汉,赣江口是九江。而真正就在河口上的是宜宾c重庆c涪陵c武汉,另外几个离河口稍微有一点距离,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都在水边上。这其中重庆和武汉是超大型城市,其他的五个也基本上是比较大的城市。成因就是由于在交通条件上的优势,吸引人c货在这里流动中转,尤其是号称九省通衢的武汉和蜀中门户的重庆。这其中只有攀枝花是个例外,虽然在河口,但由于金沙江段欠缺通航能力,因此一直就是个小镇子,直到建国后发现了铁矿,才受到重视,成昆铁路还特意往西边绕了一下,为了运输方便。

    桐花河延绵几百里最后拐了三道弯流进了长江,交汇处也就有了凤城,凤城虽然名气不如上述城市,但四季分明,气候温和,冬暖春早,人杰地灵,风调雨顺,物产丰富。一江c二湖c三河c十三溪独特的自然环境得天独厚。桐花河拐了那三道弯有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名字一一一一桃花溪。

    一挂近300米的陡壁将凤城分为两半。上半城叫凤顶街,下半城叫三道拐。凤顶街是凤城的政治文化中心,三道拐是凤城的经济中心。三道拐沿江而筑,分别修建了两个码头,大码头为人流码头,小码头为物流码头,充分利用了长江的黄金水道,90年代三峡大坝和渝万高速的开通才结束了三道拐的辉煌。

    据说当年刘伯承元帅曾想率部攻打凤城,却因为那300米的陡壁易守难攻而改为攻打丰都,却在丰都丢了一只眼睛。

    安得胜这个草包守着天然屏蔽却见人就投降也成为川军历史的一个笑柄。

    那屏障有个霸气的名字叫虎豹岩。重庆城有虎头岩,凤城有虎豹岩,虎豹岩的名气比虎头岩大。

    自古以来呃!真的是自古以来,凤城一直是重庆的gdp大头,现在依然是。

    五哥的家就在凤顶街的凤霞路,看热闹是在下半城的三道拐城门,想来小五看的这个热闹还是路途遥远且辛苦。

    更辛苦的是陆续。

    进城以后他才知道漆司令的“31”指示是多么的难办。难办的是第二条和还有临时加的第三条。

    第二条安抚百姓。三道拐和凤顶街之间一条差不多3公里的陡坡公路连接,另外还有一条路就是那陡壁上的石梯。3公里的陡坡公路不好走,那300米的石梯更难爬。部队进城只有漆镇武是坐滑竿来的,其他人开的都是“11号”,甩着两条火腿爬坡上坎。

    本着漆司令爱民如子的原则,苦的只能是下面这些丘八哥。陆续将任务一交代,丘八们只好甩开火腿走的走公路,爬的爬石梯,挨家挨户安抚树立漆司令的光辉形象。

    据凤城县县志记载,民国25年也就是1936年,凤城人口15万,县城人口5余万,是重庆当时少有的人口大县,要知道抗战前夕,重庆市城镇人口才281万。

    写到这里我必须得说一个题外话,面对这组数据的时候,我有种恐惧,对未来担忧的恐惧。抗战8年(准确的说应该是14年)就如新华日报刊登的那社论说的那样,“四川人民对于正面战场,是尽了最大最重要的责任的,直到抗战终止,四川的征兵额达到三百零二万五千多人;四川为完成特种工程,服工役的人民总数在三百万人以上”

    我有种想详查抗战前后的四川人口的冲动。这300多万人占四川总人口的比例的情况。当今中国14亿人200万军队却出现了兵荒,招兵难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一旦战争来临,谁去守护如画江山?

    陆续对于漆司令包下杯莫亭要跟小五喝两杯这事犯了难。

    包场子不难,难的是怎么找到那孩子,那孩子是谁家的?姓甚名谁?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唯一的线索就是城墙上匆匆一面,却是相隔甚远。

    办完前三项相干事宜之后,陆续站在书桌前愁眉不展,脑袋有十个巴斗大。

    陆续焦麻了。

    五哥唐恩就这样挨了老爷子的揍,并且连累几个姐姐一起遭殃。

    其实呢这也是中国家长的通病,孩子犯了错就得挨打,而不是像西方那样说服教育。老子打儿子,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是天经地义,换个地,估计就不得干了,还要告你一个虐待罪,是要吃官司的。可中国,不一样,打了就打了,该背时,谁让你油盐不进将大人的话当耳旁风呢?

    小五被打破了头,老太太心疼死了,咋呼呼地吆喝着唐六伯准备车子,要把小五送重庆宽仁医院。

    “啥子金宝卵,破点皮都送医院,要是老爷子把腿杆打断了是不是要送协和了呢?五弟没得恁个金贵!”三姐依旧冷静,不冷不热地呛了老妈子一句,协和在北平,路途不是一般的遥远。

    老太太喊唐六伯到外面去请了个医生回来,医生看了看小五的伤情,没有大碍,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给老太太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丢了句每天换次药,挎起药箱走了。

    三姐的话没呛着老妈到是把小五这个金宝卵给激了。小五决心改造姐姐们的文化生活,趁姐姐们探望病情问寒问暖的时候,说得泡子翻翻,什么为了家庭的团结与和睦,什么为了大家的品味的提升,其实更为了自己有更多的自由空间和不挨打或者少挨打,坚决要求姐姐们洗手戒赌。

    “麻将不打了,铲叶子唛?”四姐唐思桐不解小五的想法,真的想从那伤口挖开看看她唯一的弟娃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豆腐渣。

    “铲叶子”就是打川牌,三个人可以打,两个人也可以架墨(木匠架着墨斗叫架墨,意味着开工)。肥四姐唐思桐念念不忘的是自己那点脂粉钱怎么捞回来,其实输得最多的还是三姐唐舒桐。

    “四妹,有点追求,好不!”二姐唐霜桐懂起了小五的意思。

    “好嘛好嘛,等下我去把箩兜翻出来,看看去年妈老汉准备的针啊线这些还在不,给小五绣两双鞋底板。二姐你也把锅铲舞起来,我都好久没吃到你炒的回锅肉了。”

    三姐唐舒桐支起下巴眨巴着眼睛不吭声。

    五哥唐恩把桌子捶得砰砰响,说了半天结果是对牛弹琴,几个姐姐压根没懂得起,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戒赌。

    “毛儿,这样捶你硬是想去北平嗦”四姐唐思桐抓起小五的手,又看又吹又拍,看到小五的手都红了,心疼的不得了,感觉自己的手也开始疼了起来,“三姐你还是出个气噻!”

    “活起的。”五哥唐恩说,“估计也快没气了。”

    “吔,你恁个赌咒你三姐唛?”唐霜桐嘴巴也很利索。

    唐舒桐用手敲打脑袋。

    唐思桐抓起书桌上的镇纸递给了唐舒桐:“三姐,手打起好痛哦,这个撇脱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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