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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嘉茫然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她那只白皙光滑,柔肌如玉的左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中间位置多了一个像是被蚊子叮过的大包,颜色淡红,中间凹陷,周围鼓起。
但没有人会真的认为这只是一个蚊子包。
因为沿着这个红色的包,呈放射状向四周发散着对称性的粗细线条,像星芒一般,完美地覆盖了她整个左手背,而且微微凸出皮肤表面,和正常肤色界限分明,绝非有人恶作剧用笔画出来的。
“这是什么?”她喃喃地问道,忍住了一声近在喉头的尖叫。
作为一个成年人,尖叫是没用的,她必须要面对现实,解决问题,一直都是如此……但她敢发誓昨天手上还没有这东西!是怎么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杨可艰难地咧了一下嘴,没话找话地说:“老婆,我娶你那时候你怎么没说你还是exo的行星饭呢?!”
水声哗啦啦,欧阳嘉在洗澡。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杨可想着,天都快塌下来了,她第一时间居然还是要洗澡。
他坐在一团凌乱的床边,脑子一团乱,一时竟无法分辨‘老婆有短暂失忆症可能精分’和‘老婆手背上长了个奇怪的标记’哪一个更紧急点需要优先处理。
前者的话,应该去看医生吧?也许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问题,需要心理疏导,后者的话,还是应该去看医生吧?说不定做个手术切了就好了。
但是,有什么皮肤病是一夜之间发作,还发作得这么‘精准’的吗?切完之后,复发怎么办?不不不,应该先想到,切掉整个手背的皮肤的话,那这只手还能看吗?欧阳嘉可是个一丝不苟的讲究人儿,一切都爱尽善尽美的。
现在上淘宝买手套还来得及吗?
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到水声已经停了,欧阳嘉裹着睡袍,用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昨夜那浓艳的妆容都卸掉了,一张清水脸干干净净,皮肤白里透红,看上去就像个水蜜桃一样,很招人去咬一口。
但是‘水蜜桃’脸色冷峻,一脸随时要跟人殊死搏斗的模样。
欧阳嘉在大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尽管已经在洗澡的过程中把昨晚的记忆重新捡起来捋了一遍,大致了解得差不多了,但是亲眼看到完全不是自己审美的内衣,松糕鞋,还是打击颇大,几乎不能直视。
她昨晚就穿成这样招摇过市来着?还去蹦迪?还被杨可看见了?他当时一定以为自己疯了吧!? “嘉嘉,放心,有我呢。”看她不吭声,杨可提起精神,大包大揽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欧阳嘉保持沉默,使劲地擦着头发,杨可看不过眼,起身去找吹风机,嘀咕道:“放哪儿了呢,我记得收起来的。”
“呵。”欧阳嘉冷笑了一声,“还不长记性?你所谓的‘收起来’就是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了。”
“哪有,你不在家,我又用不着那玩意儿,一定好好地收在什么地方了。”杨可反驳着,在客厅的柜子里一通翻找。
欧阳嘉也起身,去衣柜里找自己留下的衣物,要她穿着这一身出门,打死她也做不到。
等她终于翻到了,杨可两手空空地回来,臊眉耷眼地说:“嘿嘿,还真没找到……我帮你擦吧。”
欧阳嘉一声冷笑:“杨可,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个自己的生活都不会打理,得过且过的懒鬼,动不动就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什么东西随手一丢就找不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多久没收拾屋子了?这和你读大学的时候有什么区别?你自己就没点反省吗?”
“啊!”杨可陡然想起来了,一拳砸在手心里,“我想起来了!大学时候那个吹风机还在!我给你找去啊!”
他一溜烟地跑出了卧室,只剩下欧阳嘉对着天花板生闷气。
这次他倒是一击即中,不到三分钟就拿着一个‘29包邮’的粉红色吹风机跑了回来,喜滋滋地说:“还能用,来,你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欧阳嘉心力交瘁,实在也不想再开辟战场,顺从地坐到了床边,杨可在床头柜后面找到了插座,按动开关,还在自己手上试了试,确定温度之后才移动到她头上,来回细心地吹着。
他全神贯注,欧阳嘉是懒得说话,室内一时充满了难得的宁静,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在嗡嗡地响着。
“有点像我们刚结婚,刚搬进这屋子来的时候了。”杨可抓住机会忆往昔,想走温馨路线软化老婆的心,“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早上洗了头,也是我给你吹头发。”
“是啊,为什么洗头你不记得了吗?因为每天早上我要上班,所以能准时起来给你做早饭啊,煎蛋煎香肠煎培根弄得一头都是油烟味。”欧阳嘉淡淡地说。
杨可假装没听懂,非常谄媚地说:“是啊,老婆大人做的爱心早餐真是好棒棒!我一直都非常感激呢。”
“别拍马屁了。”欧阳嘉对面前的空气做出一个讥讽的笑脸,“现在我没那么好骗了,再想吃早餐,下楼买去!”
“是是是,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以后你要上班,早饭都归我做,我承包了。”杨可很豪爽地拍胸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