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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的她了解他所有的课表情况,掌控着他大部分的时间作息。
花钱让人占座继而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身边蹭课。
他上他的课,她做她的习题或者看她的书。
也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就是她被冠上了他绯闻女友的称号罢了。
当然,他懒得澄清这谣言,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可不能怪她。
生日前一天晚上,她选修课结束便去图书馆找他。晚上九点半了,图书馆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显得极为空荡。
她眼角余光一瞥便见到了他,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再然后,便跟到了男洗手间。
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她居然也没注意避嫌,就这样直接追了进去。
“顾沂晋,我有话要跟你说。”急急地说着,她还真担心她晚一秒开口他便连洗手间都不上了直接走人。
然而……
当追进男洗手间时,她才发现了一个大错。
洛郁一度将这个大错归咎于学校的设施建设。
图书馆男洗手间里做什么不全部设置成隔间式呢?为什么非得有排排站的设施建设呢?是方便男性进行彼此之间的工具大比拼吗?应该是……设计师的恶趣味吧。
也正因为这样的设计,很不巧的,洛郁映入眼帘的,恰是顾沂晋扶着他某处,解决生理需求的一幕。
若此刻没有洗手间这个背景,只有他和她两人,那么,恐怕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这动不动就拉拉链放出他兄弟的举动,实在是轻浮。
可偏偏,这是在男洗手间。
轻浮的人,变成了洛郁。
不,与其说是轻浮,恐怕在顾沂晋眼中,她是变/态女的存在。
“看够了吗?出去。”男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优雅得仿若潺潺流水。可偏偏,里头酝酿着被一个女人撞见的愤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洛郁理亏,可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明天是我十八岁成人礼,我就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y。”
她的脸涨红一片,明明迅速闭上眼了,可刚刚那一幕,却是挥之不散。
噢,他的尺寸多少来着?
他扶着它的动作,好帅。
就连慢条斯理重新将其塞回之后拉拉链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之后,洛郁又不免暗叹好在已经晚了同学们基本都离开图书馆了,她这样急吼吼冲进男厕堵人的丢人一幕没有被其他人瞧见。
“你……能来参加吗?”见他一直沉默着,她不免战战兢兢地又问了一遍,小心翼翼,带着一丝期盼。
闭着的眼睛,又悄悄眯起了一条缝。多看几眼也好啊啊啊!
诶?
人呢?
没曾想,身旁刮过一道风,顾沂晋直接和她擦身而过了。
“没兴趣。”
丢下这三个冷淡的字,他直接走了。
刹那,她便蔫了。
怎么可以没兴趣!
她一下了晚上的选修课就兴匆匆地来找他了,甚至连等他上完洗手间的时间都等不及就奔进来了,足见她的款款诚意啊!
他竟然说没兴趣!
可偏偏,她对着那道离开的淡漠身影,她是一点辙都没有。
人家不稀罕她,她又能怎么着?
难不成还真的五花大绑将人给绑到她的生日宴?
她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力气。
或者花点钱雇几个人?
她私以为,花钱雇人将顾沂晋绑了的举措,不应该是绑到她的成人礼上,而是绑到她的床上更为划算。
因为从长远利益来讲,绑了人家第一次,他第二次绝对就有防范了。
所以,既然要绑了,则应该选择一个最贴切的也最直击要害的。
打蛇打七寸嘛。
经过这么一番深思熟虑,她不得不放弃将人给绑到她成人礼现场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心里,到底还是难受了一番。
*
从本质上而言,洛郁不得不承认,她和岁岁在某些时刻,还真的是同一类人。
岁岁已经不止一次地拿着顾沂晋的大鸟和洛世琛的作对比,小家伙对于在商场洗手间和顾沂晋的初见,完全就是兴致勃勃。
当然,他的兴致,归因于……顾沂晋身下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某处上。
很不巧,让洛郁印象深刻的,也正是这一处。
这直接导致了,她将他的那一处,反复徘徊在脑中,驱之不散。
那一晚回到寝室,洛郁便失眠了,在床上一个劲摊烙饼。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顾一璐便蹭到她床上一番质问:“老实交代,昨儿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一整晚没睡着?”
这件事,洛郁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
尤其这质问她的人,还是顾沂晋的亲妹妹。
不过,本着革命友谊的情怀,而且人家还为她追顾沂晋出谋划策,她也就据实以告。
“其实吧,应该也不算亏心事吧?男人被女人看光这种事,他们应该不算吃亏吧?”她话说出口,语气却有些弱。
“!!!!!!!”顾一璐长期处于大脑当机状态中。
等到回过神来,却是急急忙忙追问道:“别告诉我你说的这个男人指的是我哥,你说的女人指的是你自己?”
“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原以为她会继续激动地提出一系列问题,没想到顾沂晋居然直接往她脑门上拍了一掌:“洛小郁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跳出来说会对他负责的吗?”
她语气中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摇头叹息不已。
洛郁眼角抽了抽,这果然是顾沂晋的亲妹妹啊,坑哥一百年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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