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猴哥和风魔子两哥们用火烧邪灵,玩得不亦乐乎,听到小伙伴喊小妖怪除魔,暗中大呼可惜,他们还没玩够呢!

    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哥俩都是成年人了,本来不会像小孩子一样玩性重,可抵不住诱惑,这劳么子的邪灵,真的很邪门,用三昧真火烧他,他还不显原形,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鬼。

    他们就想着它竟然不显原形,那就继续烧,烧掉它的邪气,看它撑不撑得住,现在小伙伴不愿让它活久一点,他们也只能表示遗撼。

    藏在姐姐大人衣袖里抱着姐姐手腕看热闹的小妖怪,一蹦蹦出来,跳到空中,抱住剑柄跳开,长剑噌噌出鞘。

    候士林看到金光闪闪的僻邪剑,又暗中喷出一口老血,那把剑法力又增强了!七月半,小妖怪曾抱僻邪剑斩杀术士,消耗大半法力,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它法力比当时还要强。

    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大概上次用它斩杀恶人,积了功德,所以法力也得到增强。

    小妖怪抱剑而挥,僻邪剑带起冷风,刺向猴人胄,猴人胄刚甩掉两团三昧真火,看见宝剑刺来,俯身想向想附在白少躯体里以躲刺杀,可他刚贴粘到白少,一层金光浮现,灼得他后背火冒起白烟。

    “吱-”剧烈的疼痛,让猴人胄忍不住尖叫。

    ?

    猴哥和风魔子两两面面相觑,吱吱叫的玩意儿,莫非是老鼠精?

    小妖怪才不管邪灵往哪躲,宝剑一往直前,正好与被灼到后背仰起来的猴人胄相撞,猴人胄被法光闪闪的僻邪剑穿胸而过。

    僻邪剑刺穿邪灵,法力从猴人胄伤口漫延,吞噬邪气,剑身四周在眨眼间空出一个碗大的圆洞。

    浓郁的臭气,充斥着人的鼻端。

    猴人胄发出惨烈的嗷呜声,面部扭曲,慢慢的现出一张猴脸。

    “哎呀,是只猴儿?”

    候士林想哭,臭玩儿意,简直丢尽了天下猴族的脸啊!

    风魔子嘴角狠抽:“这只邪猴跟猴哥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孙大圣若有灵,知道这只家伙的所作所为,只怕会气得宁愿摔了斗战胜圣佛的名号,也要不顾造杀孽的谴责,跑来打死它。”

    “我跟这只的字同音不同宗,不能混为一谈。俺跟斗战圣佛同祖宗,这个是欺师叛祖的叛徒。”候士林想死一死的心都有了,小曲子,乃当年要叫俺猴哥,现在本宝宝名声都被连累了,本宝宝心里好苦。

    两哥儿在斗嘴,猴人胄露出凶残的眼神,仰首惨叫,那一声长吼声中,灵魂散开,化做十数份。

    “没用的。莫说你化身十几份,就是化为百份千份也逃不了一丝半缕。”风魔子鄙疑的撇嘴,圣巫大人亲自出马,还能有什么东西搞不定?在圣巫面前,它还想逃?现在是晚上,不是白天,想做白日梦也做不成的。

    如他所料,猴人胄刚散形化影,曲小巫女将探在小鼎里的手伸出来,将摸出来的东西抛出去,伴同而去的还有一把如蝶翩飞的符纸。

    小妖怪也不慢,挥剑狂劈,将一缕灰烟斩成数段,那一缕被斩断的邪魂,受不起宝剑的法力,寸寸成灰。

    当小妖怪刚想砍另一缕邪魂,被小姑娘丢出去的东西到白少上空,光华一闪,一片红光炸开,照得满室殷红如血。

    鬼王令飘浮而悬,印之下是一圈符纸,血光照耀里的猴人胄飘动的灵魂被使定身法般的再无法动弹,每一缕灵魂都带着绝望。

    “风二货,捉一缕,立魂照影,其他的,小妖怪全砍了。”抛出鬼王印,曲七月淡定的向后一靠,背靠大叔节省力气。

    若小巫女没来大姨妈,她用符就能轻轻松松的搞定猴人胄,哪用得着动用鬼王令,因为大姨妈没走,就算恢复了法力,身带血秽之气,术法法力大打折扣,需要用法宝降魔除邪。

    身为女孩子,还是被大姨妈折腾中的女孩子,曲小巫女表示心塞,虽然她现在早已不是女孩子,而是女人,她是死不承认那个事实的,

    “得令!”风魔子收回三昧真火,拿出一把符,唰唰唰甩过去,那片符纸裹住一缕灵魂,硬是将它从白少身躯里抽离,灰黑的灵魂上的邪气被法力一分一分的消除,灵魂一分一分的变弱。

    风魔子弄走一缕邪魂,小妖怪愉快的挥剑斩魔,剑光闪闪,灰黑的灵魂被斩成一段段,一截截,被符光和血光吞噬,不留一点渣。

    小妖怪长剑如虹,不出五分钟,将几十缕灵魂尽数斩杀成碎段,得瑟的抱着宝剑飘回来,将剑噌的归鞘,自己沿着姐姐大人手爬啊爬,爬到姐姐手腕间,又抱住姐姐手腕看戏。

    斩碎的灵魂烟消云散,猴人胄只保存得风魔子捉走的一缕灵魂。

    风魔子看它邪气消散得差不多,将灵魂往墙壁上一贴,自己站对它对面,施法做假魂。

    猴哥收回三昧真火,环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看风哥儿开工。

    “猴哥,帮主人们安魂工作交给你。大叔,可以通知你们的人过来了,记得要轻手轻脚,三更半夜的,别闹得人尽皆知,到了门外也要老实的候着,没听到传唤别乱闯。”

    “我会告诉他们别挠民的。”小闺女语气里满是谴责的意味,让冷面神心神一凝,暗中又反思是不是哪里有人徇私枉法,让小闺女不开心了。

    他说做就做,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交待几句,挂线,将手机揣上衣口袋里,方便随时能取拿。

    候士林被点名,嗯嗯答应着,走到七倒八歪的四个成年身边,默默的给四人安魂,四人没有被邪气侵袭,只需安魂,很快就搞定。

    解决四个大人的事儿,再去帮两小孩子安魂,小小幼儿还好说,缺了口阳气,顶多虚弱几天,最严重的是小女孩子,阳气流失,又被邪灵侵体,以后易招阴生物,好在她虽然失了童贞,还能保住性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猴哥本想用衣服将小女孩子遮一遮,转念一想,不能破坏现场,他叹口气,盘膝坐下,结手印,为小女孩子施法驱邪。

    一回生二回熟,风魔子第二次用立魂照影术比较生疏,费时很久,因有上次的经验,再做相似的事就顺手多了,不出十分钟轻松搞定,做出来的假魂跟猴人胄的灵魂一模一样。

    制好假魂,风璟将真魂丢往鬼王令底下,那一缕残魂被鬼王令强光一照,一片一片的溃散,一片一片的消失。

    猴人胄的最后一缕魂魄灰飞烟灭,空气里仍残留刺鼻的臭味。

    曲小巫女招回鬼王印,放回小鼎温养,将小鼎塞进背包,挪到腰侧,让大叔蹲下来,她站累了。

    煞星蹲身背起小人儿,安静的等吩咐。

    小妖怪帮姐姐捡回符纸,用打火机烧掉,自己爬到姐姐肩膀上,藏进姐姐衣领,只偷偷的探出头观看。

    风璟将假魂拧到倒地不起的白少身边,依圣巫大人的命令给他还魂,硬是将假魂塞进那家伙的躯体里。

    他摸了摸被邪灵当宿体的青年,小声咕咙:“奇怪,他明明死了很久,怎么没变色。”

    “他的肚子里有定尸珠。”曲七月斜风二货一眼,帮他解惑。

    “”风魔子默,定尸珠那玩意儿存世不多,那个门派有定尸珠并不奇怪,那家伙与邪灵为伍,真不是东西。

    想想,他又摸摸下巴,他这不是废话吗?那老家伙本来早就不是个东西了。

    做完自己份内事,风魔子站着等猴哥。

    猴哥的法事还没完,几辆警车驶过大街,驶进小区,当它来临,小区轮岗的保安们惊出一身冷汗。

    警车没有鸣笛,鱼贯而入,进小区,又左拐西拐的拐一阵,在一栋居民楼下一字排开,穿迷彩衣的,穿黑蓝色特警服的,穿jc制服的,十数人从车上跳下来,急冲冲的冲进居民楼,爬楼上冲。

    到一楼时,他们怕弄出声响,脱掉鞋子提在手里,赤足往上跑,爬到五楼,一个个停下喘气,穿鞋,调顺气息,站在左手一户居民门外,一声不吭。

    屋内,猴哥累得出了一身汗,终于将法事做完,当然,实际上还有一个步骤没有完成,最后需喂小女孩喝符水,那一步暂时搁着。

    小小女孩子经由驱邪法事,脸上的黑灰色消失,面容安详许多。

    候士林坐了一二分钟才站起来,将符纸折叠起来,用黄符纸包好,交给施教官:“公事手续办完,派可信的将这个烧成灰冲水给小女娃喝下去。”

    冷面神点点头,将符纸夹在手指间,问小闺女可不可以让外面的人进来,外面的人没打电话知会他,他却听到了他们上楼的脚步声。

    “让人进来吧。”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办完了,不怕人看。

    猴哥和风魔子站到一边,冷面神前着小闺女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门外的人站成一片木桩子,紧张的局促不安。

    当一帮人看到门自内打开,站成堆的十几人全身绷紧,除站最前面的穿迷彩服的两天狼汉子,当地的武警、公安jc们倾刻间屏声静气,用几乎不敢置信的眼神仰望那个金尊玉贵的男人。

    “教官。”天狼的两青年轻轻的向团长问好,他们看到教官背上的小姑娘将下巴搁教官肩上,眯着眼儿打盹,不敢大声,怕惊到小姑娘。

    “嗯,等做好第一手现场侦察,找个时间将这个烧成灰冲水给小女孩喝下去。”冷面神微微点头,将夹着的符纸团递给自己的兄弟,又嘱咐一句:“小心些,别弄脏。”

    天狼的青年默默的冷汗,一个狼汉子接来符纸,揣在自己上衣口袋里,轻手轻脚的进居民家。

    jc们也尾随进民宅,当一干人进得屋,看清屋里的情形,暗中倒抽冷气,人人都像木桩子似的站着一动不能动。

    “人交给你们,不管这人后台有多硬,但凡参与的相关人员,严惩不怠。”冷面神交待一句,背着小丫头轻手轻脚的向外走。

    猴哥和风魔子也一言不发的撤阵。

    一干jc们谁也没敢出声问什么,目送施教官和两青年走出居民家,门关上,那颗心急促的乱跳。

    “不要愣着,赶紧取证,做好第一手现场记录,马上送孩子去医院。”天狼的汉子们见地方工作人员们傻不愣叽的,连连催促。

    jc们回过神,心脏咚咚乱跳,机械似的拍照,取样,将裤子提在腰间、皮带没系的家伙拷上手铐。

    天狼狼子确定给小女孩那儿做好记录工作,用衣服盖住小女孩子的身子,他去主人家厨房拿来只小杯子,将符纸焚绕,冲一点水凋匀,和兄弟一起给小女孩子灌喂下去。

    做好详细记录,jc才去拍醒四个大人,先后被弄醒来的家长们,先是迷糊,然后看到眼前有人,吓得“啊啊”尖叫。

    “哇-”小婴儿被惊醒,哇哇大哭。

    那哭声也惊得家长们清醒,惊恐的看向屋里的人,发现全是制服人员,当时软得站不起来。

    “我们是jc。”被尖叫声刺得耳膜发疼的jc们,无奈的摇头,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们的孩子出事了,马上送医院,你们去一个人到医院陪护。”

    两老人听到孩子出了事,当时眼睛翻白,又闭过气去。

    一对父母如遭雷击,呆滞的视线从这里移到那里,然后移到孩子那边,看到一个人抱起孩子,女人尖叫着跳起来扑过去一把抢过小女孩子,拉开衣服,看到孩子染着血迹的下体,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挺挺的倒地晕死过去。

    男人先是呆滞,然后才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连滚带爬的爬去看孩子。

    一家子晕的晕,哭的哭,jc又要给老人急救,又要哄孩子,安抚男人,先派人将那个当场捉获的罪犯提回局子里连夜急审,忙个不停。

    居民的惊叫也惊醒了附近的人,许多人家的灯亮起来。

    冷面神丢下善外工作,背着小闺女下楼,和两青年悄悄的走到进小区的那个位置,再次穿墙而过,到了外面的街上,朝大街而去。

    “曲小伙伴,我其实有一点想不通,蜀都人们几乎都知晓陈家有风水阳阴术师的,你说那种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明显不像是正常事件,为什么没人去请城南陈家人出来看看?”

    街道上没有行人,风魔子一边走,一边跟小伙伴说话。

    “去了的,”冷面神知道那话其实是问他的,他也没惜字如金,主动回答:“警局暗中派人去陈家请人,陈家推了,说陈家家主外游未归,家族里懂风水阴阴阳的法师们也去了外地。”

    “估计是一丘之貉。”候士林讽嘲的接一句:“蜀南陈家在蜀一家独大,外来术师若在蜀地做什么,一旦稍稍触犯到陈家的利益,陈家就会排外,若有事陈家不过问,那就说明跟他们牵扯。再说,整个城里东、西、北,市中心各有人遭毒手,唯独没有去城南,也说明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为什么不去城南,当然是真动了城南的人家,陈家若不管,从此就会威信大失。

    风魔子浅笑不语,猴哥都说白了,他还能说啥?

    曲小巫女趴大叔背上,眯着眼儿小憩,眯着眯着,随着他有节奏的脚步震动,沉沉睡去。

    施教官和两青年走到大街,打来的士直奔机场,赶到机场,施大教官利用自己的特权,去贵宾室休息。

    三青年枕着沙发休息半宿,天刚亮,乘上最早一班飞往燕京的航班回京。

    雾城的警署领导们半夜接到电话,纷纷赶到城东警局,开启对入室案犯进行突审,审讯很顺利,罪犯有问必答,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连夜审讯出结果,当天早上办案人员传唤白家人员,调查白家。

    同一刻,召开记者会,向全城宣布造成全城戒严,接连残害女童的罪犯落网,记者会在全城各大楼的巨频同步直播,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城。

    慌惶不安的市民听闻罪犯落网,几乎喜极而泣,前几天受害者家属们悲愤的冲往警局,不顾一切的要去打死罪犯。

    当罪犯白少的身份公布时,雾城富豪家圈震惊了,任谁也没想到白少竟然会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

    当消息传到鬼痴耳内时,鬼痴当场爆怒:“该死的,是谁捉住的?”

    鬼门就在雾都城外一个普通的村镇里,若寻常人家去了还以为它只是个自然村,谁也不会料到它其实是个门派。

    鬼痴就呆在自己住的地方,满清民国时代的建筑,有些苍老,他本来心情极好,坐在屋檐下啃着泡鸡爪,听到村民装扮的人说那只白少被抓,火冒三丈,将鸡爪给丢掷于地。

    “是京城三军总教官施教官亲自带人捉住的,施教官派他的部下监督查办,他本人清早回京。”

    “他带了谁来?”鬼痴想到自己的杰作成为落入他人手,气得肝疼。

    “一个小姑娘,还有两位青年,陈家的消息说两青年一个是茅山齐掌门的关门弟子,另一个是伏魔风家嫡系。”

    “是他们?”鬼痴爆怒的情绪转眼平稳不少,呆了一下,转身回屋:“我有事去办,谁找我就说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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