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杜阮瑜就被床头的闹钟,吵醒了。

    醒来时,她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今夕几何,朦朦胧胧中,在盯着闹钟看了半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要起床叫南溪了。

    正想着起身,身旁的男人伸出长臂,再次把她揽了回去,“做什么去,再睡会。”

    杜阮瑜推拒,“不行,我得起床,南溪”

    要是被南溪闯到卧室来看到

    思及此,杜阮瑜挣扎的愈发厉害。

    “我已经让朱越带着南溪出门了,带他去吃早饭,之后送他去幼儿园。”

    傅亦臣懒懒的说道,在云朵睡的沉沉的时候,他早已安排朱越前来,带走了一早起来的南溪。

    南溪对于傅亦臣昨夜的留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只是在他想要进妈妈卧室去找妈妈,被傅亦臣拒绝了之后,小小的发了一通脾气。

    只是这小小的抗议,傅亦臣并未看到眼里,南溪头一次在早上没有和妈妈道早安的情况下,被一个不算是陌生又觉得陌生的叔叔,带出了门。

    闻言,杜阮瑜心里一松,还好,南溪已经离开,不然,若是真的被他看到,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和他解释,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南溪敏|感又早熟,想必在他心里,对于傅亦臣出现在家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认知,杜阮瑜知道,他在试着接受傅亦臣,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被他看到

    杜阮瑜身体一软,再次躺了回去,这一躺不要紧,之前被忽略的疼痛,全都一下子扑了回来。

    她忍不住发出低吟,“唔”

    这个该死的家伙!

    相较于云朵疼的难耐,傅亦臣则正好相反,虽然他也觉得累,却是神清气爽的累,就像是饿了许久的某种动物,终于彻彻底底的饱餐过后,显露出来的慵懒。

    “怎么样,我是否让女王陛下觉得满意?”

    傅亦臣轻笑着问,卖力了一晚,他对于云朵之前的话,依旧耿耿于怀,总是要得到满意答案才肯罢休。

    杜阮瑜恨得牙根直痒痒,若不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绝对要一脚把这样超级自恋狂踹下去!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准备让傅亦臣得意多久。

    强撑着身体,杜阮瑜从傅亦臣的胸膛爬了起来,脸上贪欢的疲态未退,她披了件睡衣就下了床,即便双腿发软到几乎无法站立,却仍旧硬撑着,不让自己摔倒。

    “这样就觉得满意?”她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傅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

    她看着傅亦臣,眼神满是不屑,“还差得远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只留下傅亦臣一人在床上。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得意,阴沉着脸,他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绝对是对他男性自尊最大的侮辱!

    傅亦臣直接光裸着胸膛下了床,直奔浴室,他要让这个女人看看,敢招惹他,会是什么下场!

    浴室里,杜阮瑜正在漫不经心的刷牙,冷不丁的,后面被人抱住,接着,肩胛骨就传来一阵疼痛。

    “嘶!”本来就全身都疼的杜阮瑜,哪里受得住这个,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傅亦臣,你属狗的么?这都发了一|夜|情了,还不够!”

    傅亦臣动作不停,继续上下撒火,“当然不够,既然你说满意度不高,我自然要再接再厉!”

    杜阮瑜实在没有精力再做下去,但是,无论她怎么拒绝,傅亦臣都打定注意不放开,两人正在嬉闹,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你的手机响了。”杜阮瑜心里一喜,推了推他。

    傅亦臣脸色一变,被打断好事,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云朵,眼里满是意犹未尽,“等我。”

    杜阮瑜浅笑,在傅亦臣转身出去之后,眼里的笑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辛苦劳作一夜,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昨天把南溪哄睡后,傅亦臣忙着和自己一夜春风,哪里还记得他的公文包就那么随手扔在床头桌上。

    她强撑着快速的清洗了一下。等她从浴室出来,傅亦臣已不在卧室,她快速拿起傅亦臣的公文包。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杜阮瑜转身,出了卧室。

    傅亦臣站在客厅,他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沙发旁,整理袖口。

    听到门响,他头也没抬,“集团有事,我要先走了。”

    杜阮瑜浅笑着应道,“好。”

    她难得温顺的样子,让傅亦臣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云朵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傅亦臣心里一动,几步上前,轻揽过她,在她唇上浅浅的吻着。

    “累了吧?”心情大好的他,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不少,“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了,想吃什么?中午我让朱越派人送过来,忙完了我就回来,晚上我们带着南溪出去吃,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像是即将出门工作的丈夫,体贴的叮嘱一人在家的妻子,其中温馨,不言而喻。

    杜阮瑜依旧乖顺的点头,似乎现在,只要是他说的话,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反驳意见。

    这样的云朵,让傅亦臣心里越发的难舍,原本只是浅浅的吻,一下变得深重起来,一时间,客厅里再度传来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重。

    在杜阮瑜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之前,傅亦臣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气,傅亦臣的心里,终于觉得满足了。

    他抚了抚云朵的后背,帮她顺着呼吸,“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又在她被吻的红肿的娇唇上浅啄几下,傅亦臣这才接过云朵递过来的公事包,转身出了门。

    杜阮瑜看着傅亦臣离开,一直维持的笑意,终于彻底的收敛起来。

    她慢慢的转身回了卧室,她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再次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池水,又滴了几滴精油,接着,慢慢的滑了进去。

    身体一接触到热热的水,全身的疼痛,就被再一次的放大。

    杜阮瑜眉头微皱,让身体渐渐适应。

    再度睁开眼,她眼里已是一片清明,那些一|夜缠|绵的困倦,疲惫,早已统统不见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杜阮瑜从浴室出来,浴衣带子闲闲散散的系着,随着她的走动,未着寸缕的身体,春|光若隐若现,而那一身青青紫紫的欢爱印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也是越发的明显。

    杜阮瑜坐在化妆台前,慢慢悠悠的给自己上妆,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像是算计着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她时不时的看一眼一旁的手机,似乎,在等着电话。

    没多久,手机铃声果然响了起来。

    杜阮瑜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嘴角的笑意加大。

    她故意等手机响了有一段时间后,才慢慢悠悠的接了起来,声音也装成在睡觉,含糊不清的样子。

    “喂”

    “吵醒你了?”傅亦臣的声音透过手机,温柔的传了过来。

    “嗯”杜阮瑜把|玩着手里的粉刷,语调慵懒的拉长,“累”

    只这一个字,就让傅亦臣轻笑出声,这个字,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因为,让电话那头,那个小女人累的连话都没有力气讲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有什么事?”杜阮瑜问,“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吵醒我吧?”

    “抱歉,让你那么累,”傅亦臣麻利的道歉,但是他明显愉悦的语调表明,他这个歉意,可是一点都没有诚心,反而带着餍足后的坏痞样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把一份文件忘在了家里,应该是在客厅的茶几上,”他说了打电话的原因,“现在我要用,很着急,你找到之后,给我送过来。”

    说到公事,傅亦臣的语气就变得正经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把文件落下,明明记得昨晚看完后有收好的,到了集团,准备开会的时候才发现,文件没有带来。

    “那你让朱越来取吧,我很累了,”杜阮瑜继续懒懒的撒娇,声音像是马上就要困的睡过去,但是身前的化妆镜却清清楚楚的照出,面前的杜阮瑜,眼神清明,整个人神清气爽,若仔细看,她那清明的眼里,还有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狡诈。

    “你觉得,我会让朱越去么?”傅亦臣抿了抿嘴角,表情一紧。

    和他欢爱一|夜的女人,此时应该是不着寸缕的躺在卧室里,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男秘书前去?

    即便只是去取文件,即便知道云朵自会穿戴整齐才开门,但是那明显潮红的脸,雨露滋润过后的娇媚风|情,傅亦臣哪里愿意被别的男人看到?

    杜阮瑜只好装作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

    “乖,”傅亦臣夸她,在临挂电话的时候,又不忘叮嘱,“记得洗澡。”

    虽然让她来送文件是逼不得已,但是,那一身的风|情,总是要洗淡一点的好。

    “知道了”杜阮瑜装作无可奈何的应下,接着,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杜阮瑜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她坐着没动,漂亮的柔荑,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个文件夹。

    里面,就是傅亦臣说的那份,很重要的文件。

    其实这份文件,并不是傅亦臣看完了没有装回去,而是杜阮瑜趁他不备,偷偷从他的包里拿出来的。

    昨天,杜阮瑜有听到朱越给傅亦臣打电话,两人在交谈中,提到了这份文件。

    杜阮瑜听出来,这份文件今天就要用,而且是和诺菲集团的合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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