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总是周而复始,人脸的阴晴变化也是司空见惯。

    在贾赦走之后,太上皇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了下来,站在旁边的高福看的是心惊肉跳的!

    片刻之后,刘玄终于幽幽的开口了,“你说他会不会觉得现在的皇帝也只不过是鸠占鹊巢呢?毕竟在他心里,能当皇帝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啊!”

    高福当然听得懂太上皇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到底是谁,但他却宁愿自己愚笨愚笨,再愚笨一点,这样他就不会进退两难了。然而到底是已经相处了那么久的人了,就算他再想在太上皇面前装蠢,也是不能装的太过分的。于是当太上皇再次一个眼神示意过来的时候,高福不得不开口答道:

    “太上皇,您上次也说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贾恩侯依然不失赤子之心。这赤子之心虽然珍贵,但有的时候直言直语的就不那么中听了,但是他的心眼到底是好的,这点太上皇您也知道的吧?”

    刘玄却对此嗤之以鼻,道:“他倒是有着赤子之心,但这心却不是对着朕的罢了!”

    高福低垂着头,不答话。

    刘玄却接着说了下去,“你倒是能说会道的,但是说的话也实在是太过墨守成规了!”说完便不由自主的轻笑一声。

    高福听了,立马从善如流的说:“这也是太上皇帝慧眼识人啊!”

    刘玄笑骂道:“好好好!好你个兔崽子!倒编排起朕来了!”

    高福连道不敢,但刘玄哪里会听他的话?主仆两个相视,立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刘玄的脸色转瞬间又变得阴沉如水。

    高福的笑声也顿时戛然而止!

    待他回过神来,只听到太上皇语气飘忽的说:“面对那些牛头马面的东西,朕从来就不会觉得害怕,最怕的是亲近之人却从背后捅你一刀!所以高福啊”

    “哎!”

    高福立马哎了一声,说到:“太上皇,您有何吩咐?”

    刘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移开,继续用轻幽幽的语气说道:“派人去监视着他吧,一旦有什么出格的动静就立马告诉朕。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人啊,一定要把这变数握在手中才行!”

    高福听了,应声是,然后就立马出去按照太上皇的意思吩咐下去,然后才进来。

    此时,太上皇已经微阖着双眼,像是在闭目休息,高福也不敢上去打扰,就无声无息的立在一边,随时等着太上皇睁开眼睛,随时说。

    他却不知,太上皇此刻正陷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也许是贾赦的催眠起了作用,他在梦中见到了流着血泪的太子

    旁边还有挥舞着大刀的他的其他的儿子

    他在梦里面心跳的狂乱!

    ——咚咚咚的跳到他的嗓子里也发烫!

    ——但他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些,都是站在他旁边守着他的高福所不知道的。

    到了黑夜了,宫里面冷清清的,好歹天上还有半轮明月。

    看着那湖面上的波光掠影,刘禛抓紧了手心,却觉得那其实是一滩沸水。

    无聊的思绪不绝如缕,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制止。

    他曾经的界限也已经泾渭分明,但他还是觉得无动于衷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衣冠禽兽。

    明明身边应该是人山人海,明明他应该好好的享受那来之不易的,无与伦比的尊贵,然而,当贾赦,当曾经的故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所有的骄傲都不得不铩羽而归。

    曾几何时,他们三个还在一起,一切都没有变,那该有多好呀!

    刘禛的手心越捏越紧,而李德全却见微知著,知道皇上目前的心情肯定不会平静。所以他就静悄悄的站在皇上的身后,不多言,也不故意去找寻自己的存在感,就连护卫们也都站在远远的地方。

    刘禛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的心烫的厉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贾恩侯的面孔,明明曾经是那样的看不上的,如今竟然会越看越可爱,他八成也快要疯魔了吧?

    再想想今天自己干出来的蠢事,刘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口泛白的气,又悄悄地消散于周围的空气中,再也寻不着它的痕迹。

    明明一个时辰之前,李德全还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开口,绝不把皇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免遭了池鱼之殃的,但是现在他却实在是不得不让自己开口了:

    “皇上,该用晚膳了!”

    刘禛没有动,就好像没有听到那样。

    李德全不由得讪讪的闭上了口,明白皇帝的意思,他提醒了一下就好了,只有等皇帝想一想之后再说。

    好在,并不需要李德全公公纠结太久,就有人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原来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大皇子刘晖来了!

    刘晖今年22岁,比二皇子大两岁,三皇子刘晴才16岁。

    刘晖的长相跟刘禛的很像,这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的面庞如果再软一点,就变成了阴柔,气质就会减弱几分,然而他脸庞的硬度却是刚刚好,既不软也不硬,适中的整体看起来就是俊秀,跟阴柔和阳刚都搭不上边。不过人家在外面也要说一句,这是一位极好的男子!五官长得都非常的漂亮、有内涵。

    刘禛看到这位颇肖自己的儿子过来了,心情也不由得好上了几分。

    “晖儿,你来干什么?”

    李德全却趁这个时候适时的插了一句嘴:“大皇子,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用晚膳呢!”

    刘晖听了之后,扑哧笑了一下,道:“父皇,你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不可以不吃饭啊!俗话说,米粮是人之根本,正好,儿子也没有吃,不如就让儿子陪父皇一起用膳吧!”

    刘禛也不是特意要饿着自己,他只是之前没有吃饭的心情罢了,现在大儿子来了,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自然就不介意这个时候一起吃饭了。

    “李德全,摆膳吧!”

    在宫里给皇帝办事的人的效率都不错,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虽然有权有势的人家大多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但是皇上和大皇子吃饭时,偶尔也会聊几句的。

    大皇子刘晖也是个活宝,只听他第一句就道:“父皇,您猜猜,现在有几只猴子在爬竹竿?”

    刘禛刚听到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的笑到:“怎么了?他们上蹿下跳的烦到你了吗?”

    刘晖答道:“烦倒是没有烦到我,只不过是看花了眼罢了!”

    刘禛笑道:“你倒是机灵!明明是王公大臣们的会议,却偏偏让你看起来杂耍,还看花了眼,要是被他们知道,可少不得就有御史要来弹劾你!”

    听了这话,刘晖立马装作自己好怕怕的样子说:“父皇,那么多个猪八戒戴花,就是要别人来看一看他们到底美不美的!况且,这可不是儿子一个人的意见。”

    “哦?还有哪些人是跟你一样的想法?”

    说到这个问题,刘晖就不由的尴尬了,这要是说出来,他不是成了出卖朋友的小人了吗?虽然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没有经过兄弟们的同意,他就把人供出来了的话,听起来也太不讲义气了,所以他不由得有些犹豫,然而他犹豫了也没多久,本来就是嘛,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就当他快要把那几个人的名字说出口时,刘禛笑了:

    “朕就知道你这个人腼腆,所以不用你说了,朕早已经想到了!”

    刘晖听了之后,心里一喜,也不用宫女布菜,自己就给自己加了一块卤的酥软香嫩的猪蹄,狠狠一口咬下去,不由得感到唇齿生香!

    “嗯父皇,您这里的厨子最好了!”

    刘禛立马打趣了一句:“那要不要让你带回去几个呀?”

    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要谦虚几句,但是刘晖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他立马就打蛇上棍腆着脸皮笑道:“那就多谢父皇了!”

    说完还嘿嘿两声,好似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刘禛看到他这般如同小孩子的作态,哪里不知道他是想要逗乐让自己高兴起来呢?再说他之前刚见到儿子的时候,心情本就松快了三分,这个时候就算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了。

    父子俩的这一顿饭不由得吃得其乐融融,吃完之后两个人都还意犹未尽。于是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的去殿外散步了。

    李德全和其他的宫女侍卫们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既保证可以快速的保护到人,又可以保证自己绝不会听到主子们的对话,可以说是每个人都非常的机智了!

    话说,大皇子大晚上的跑来找皇帝,肯定不是来聊闲天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所以他们走着走着就不约而同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面:

    “父皇,难道就真的没有可以根治水患的法子了吗?”

    刘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晖儿,你知道最近几次水患,我们是怎么治理的吗?”

    刘晖想了想之后,缓缓道:“还能怎么治理?最近几年下来做的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大堤被洪水冲倒了,等洪水过去之后,就再一次砌回去,倒了就要砌!连使用的材料和大堤坝规划的模样都一模一样,一成不变的,要不然今年的水患又如何会还会那么严重呢?”

    刘禛轻笑道:“难为你敢说。”

    刘晖神色不变,目光坚毅道:“他们都敢做,儿子,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早说晚说事情都是要被暴露出来的,那就不如让儿子来做这一个坏人好了!”

    刘禛听了后哈哈大笑,“你个小鬼,人不大,心倒是挺大的。不过这样的心再大点也无妨!那么晖儿,你知道为什么朝廷官员这么多年来治理水患的方法都不变吗?就算知道,再这样治下去,也没有什么效果,他们又为什么不另寻出路呢?”

    刘晖道:“一个原因是上有所行,下必效焉。上官怕担责任,不敢创新,他们就只有继续用先人的办法。他们是打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又哪里知道先人的办法用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没有效果了。第二个便是朝廷取才多是采用八股文章和四书五经之类的,要不就是诗词歌赋而对于土工石器之类的实用者多被批为奇淫技巧一类,不得重视。因此导致很多人才的埋没,没有人想到可以根治水患的方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禛听了之后点点头,“那你是想改革科举的制度吗?”

    刘晖道:“正是如此!”

    刘禛道:“可是水患就在面前,而改革之类的事情需要徐徐而图之,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远水也解不了近渴,面对这些触手可及的问题,朝廷又应该怎么办呢?”

    刘晖的眉头顿时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久才憋出一句:“反正不能再用现在的办法了!”说完之后,他颇感羞愧的垂下头去,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刘禛却是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还是好心的给自己的儿子递了一个台阶给他下,“晖儿,你觉得这次水患,朝廷该派何人去处理得当?”

    刘晖听了这个问题,紧皱的眉头顿时一松道:“儿子认为还应由现在的江南总督管施全亲自前往各地进行统筹规划,虽然还是发生了水患,但是这不是他的原因,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施全对于人员的管理以及自我的监督是非常好的,只是不善土木工程,对于水患的治理没有办法罢了。”

    “但是只要父皇给他一个明确的目标,比如今年一定要用新的办法治理水患不许再去拾前人的牙慧,相信他一定会非常好的把事件落实下去。同时父皇再指派一个亲信之人前往视察,并进行朝廷的救灾行动就好。”

    刘听了之后不置可否,但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柔和,“看来事情你都已经有了安排,那你之前来的时候为何还愁眉不展?可是在人员的选择上有了问题?”

    刘禛不愧是当了皇帝的老江湖了,一句话就点明了要点。刘晖连忙把自己之前的烦心事一字一句的道来:“直亲王说,今年水患严重,江南总督管施全有负圣恩,应该立马撤职查办,并且提议由副督管余微接班总督管的职务。”

    “哦?”刘禛沉吟道:“余微?”

    刘晖立马把自己所知道的道来:“余大人家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听说已经成为了直亲王府的侍妾。”

    刘禛听了后点点头,道:“恐怕他们在指派的人选上面也有意见吧?”

    刘晖道:“确实如此!”

    “本来二弟说他想去的,但是被诚亲王驳回了。父皇,我们应该怎么做?”

    刘禛沉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水患的治理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岔子,让人趁乱摸鱼。派出的人绝对要是我们的人,而且还要防止他们中途遇害!”

    刘晖听了之后立马神情一凛,严肃的说道:“儿子明白了!”

    刘禛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下去。总之,两个人都已经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黑夜的平静,感染的人,让人也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却不知,只不过是在十字路口徘徊。

    清醒过来之后,太上皇还是吃掉了那枚延寿丹,吃下去之后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既没有喝水也没有叫太医,他闭上眼睛想要好好感受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出来。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呵,这个贾恩侯果然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给他下毒,就算是要下毒,也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也或许疗效要等明天早上才会知道的吧?

    若是这延寿丹的效果果真有那么好,刘玄的心里一动,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或许很多事情他就不会那样干了,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对于那些心怀侥幸的事情,刘玄还是觉得自己敬谢不敏的比较好。

    纵使人心不古,他这辈子其实也就这样了。

    外头一阵喧闹声传来,刘玄的眉头不由得皱起,高福立马小跑着到外面去看情况。

    高福急匆匆的跑到外面一看,果不其然来人是甄太妃和她的侍女们。

    高福过去连忙走过去行了个礼,然后道:甄“太妃娘娘,请问您今日来所为何事呀?”

    看到高福来了,甄太妃也依旧保持着那副望穿秋水的神情,因为保养得宜,就算是已经是40多岁的人了,她的皮肤也依旧非常的白皙和光滑,眼角的皱纹也被非常好的掩饰了过去。

    只听她声音柔柔的道:“本宫有事要找太上皇,劳烦公公进去禀报一下!”顿了顿,甄太妃又说:“本宫之前被这些人拦着不准进去,不知高公公可知里面发生了何事?”

    高福微微笑着道:“太上皇休息之前吩咐了,不得让任何人进去打扰,还请甄太妃勿怪。如今太上皇已经醒了,奴才这就进去帮您禀报!”

    “好。”甄太妃轻轻的应了一声,高福再次回礼之后,便又躬身进去了。

    刘玄听到来人是甄太妃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想了想他便吩咐放人进来了

    “玄哥哥”刚进门,甄太妃就开口甜蜜蜜的叫道。

    高福顿时浑身一抖,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看来,不管是听了多少次,他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腔调啊。

    好在,太上皇解救了他。挥一挥手就把周围伺候的人包括他在内都赶下去了。

    外人不在了,甄太妃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玄哥哥”甄太妃一下子跨坐在太上皇的大腿根上。

    太上皇一下子倒吸一口凉气,“嘶”但还是由得她动作。同时道:“小蜜蜂你怎么来了?”

    甄太妃不答他的话,反而是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太上皇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她,道:“小蜜蜂,你今天有这么饿吗?就算饿,朕也不是吃的东西。”

    甄太妃捏着嗓子道:“嘻嘻人家不仅上面饿,下面也饿,太上皇,你说,人家该怎么办呢?”

    “哦?是吗?朕不相信,是真的吗?”

    “当然,要不,你检查一下?”

    “哈哈哈!好好好!是要检查一下,不知爱妃想要朕如何检查呢?”此时,太上皇的脸上已经流露出开始动的痕迹。

    惯会察言观色的甄太妃,当然是立马就发现了!

    “太上皇,你说,你想要怎么检查?”

    刘玄凑到甄太妃的耳边,咬住她那小巧玲珑的耳朵道:“怎么?爱妃今儿个要扮未经人事的处子吗?”一边说着,一边撩起甄太妃的半边衣服,把手伸进里面去大力揉捏。

    甄太妃立马被他揉捏得娇喘连连。

    “嗯啊”

    “太上皇,你看看小奴的嘴巴。”

    刘玄戏谑道:“怎么了?”

    “你再看看小奴的丁香小舌”

    刘玄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伸进了她的嘴巴里。

    “嗯啊”

    甄太妃立马又发出一阵承受不住的娇吟。

    刘玄的手不断地波动她的舌头,时不时的还模仿两下进出的动作。甄太妃的口水一下子就从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看到她这副毫不掩饰的媚态,刘玄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舌头玩够了,便又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

    摸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甄太妃的脸上立马升起一阵羞红。

    刘玄的手开始有规律地动了起来。

    “嗯啊嗯嗯啊”

    甄太妃舒爽得接连叫出声来。

    感受着从甄太妃群底下透出来的湿意,刘玄满意地笑了笑。

    接着,他便毫不客气地褪尽了甄太妃的衣裳,然后又拉着她开始在大殿里跳舞

    天渐白的时候,甄太妃醒了过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那老态龙钟的太上皇,甄太妃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暗道:放心,就快了,她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争宠的手段有什么问题,甚至她是以此为豪的。

    因为她就是凭着这样的手段,在这宫里屹立多年都不倒!

    如今这宫里,可没有哪个人能比得上她,这难道还不能够说明她的正确吗?

    甄太妃的神色间颇为自得,她娘早就告诉过她:在这后宫里,只有一个人需要端着架子,那就是那个需要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她不是皇后,自然就没有端着架子的必要。

    如何把男人留在床上,才是她需要仔细钻研的事情!

    世上的美人多种多样,男人的爱好也多种多样。

    柔柔弱弱如同芫丝子般的小白花,谁都爱,但是这样的往往都是活不长的。

    要么就至纯,要么就至烈,只有这两种人才能够令人印象深刻,而后宫的女人是不适合前一种的,所以她自然选择了活成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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