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五个，可惜还有一个找不到。”剑道馆里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
“没关系，麻烦你了。”唯雅诺今天一直都是盘坐在剑道馆的会客室中煮茶，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此刻小镇里的纷争，完全置身事外，“若不是因为尼奥维斯一旦使用果实能力的话，特征太明显了，其实也不用你出手。”
赤长找了个位置，盘膝坐下，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本该见到的人：“我知道，话说尼奥维斯呢？他还没有解决那些小喽啰吗？”
“他还有别的事。喝茶吗？”唯雅诺将煮好的茶放在赤长面前。
“谢谢。”赤长一直很喜欢喝师母泡的茶，曾经还不觉得，只是时月越久，越是有了回忆的沉淀味道。
热气萦绕，二人无言。
过了一会儿。
赤长用心地品完这一杯茶，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再喝到这种手艺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了，其实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处理那些人本该是我的工作，之所以会麻烦你只是不愿辜负你心中的执着。剩下的事，你绝对不能再做了，一旦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了，政府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唉，其实你们又何必挑开这层窗户纸呢？”赤长明白唯雅诺的意思，可还是叹了一口气，“模仿当年老警察被钉在十字架上那起案件应该是尼奥维斯做的吧。”
其实模仿十字架的案件更注重的还是仪式感，案件本身并不复杂，毕竟广场上人多眼杂，留下的线索不会少。
只是警察部其他的人想复杂了，自动和以前的案件联系在了一起，认为是连环谋杀案，突破口在那两个被抓的人身上。
当赤长顺着那些线索找到了凶手时，才发现凶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镇民。
看见赤长找到了他，他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在赤长的再三逼问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杀人动机。
凶手说自己就是跟那个人有了一点小矛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自己忽然之间就一怒之下杀了他。
赤长接着逼问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杀人手法。
凶手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到了这种方式。
赤长那个时候就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凶手的说法让赤长下意识想到了尼奥维斯的果实能力，于是他消除了所有的线索。然而，他还没来及询问尼奥维斯，就接连发生了许多事。
那些事之后，凶手是谁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赤长已经知道雪乃简一想要做什么。
“没错，尼奥维斯确实使用了他的果实能力。”唯雅诺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不懂，兰克伯特特意花费心思找了坂田银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让那个小子总领整个侦破工作，就是不想查出案情的真相。之后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就是一条咸鱼，还是时节道森在总领整个案件，于是就安排了两个凶手被捕。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想撕破脸皮。”
“可反倒是你们，先让尼奥维斯装作迷路进入了万事屋，从而介入了这一起案件。然后又制造了模仿老警察死亡方式的案件，从而挑起了时节道森的愤怒，也让小镇陷入更大的恐慌。”赤长将空了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我一早便已经说了，这是他的意志。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政府的监视之下的生活，他已经厌烦了。”唯雅诺平静地将空了的茶杯收回，“而且彩奈也要长大了，他不想让彩奈陷入到我们的旋涡里来。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将一切都挑破，用我们的死来洗清彩奈身上背负的那些。”
“你们真的认为这个选择是对彩奈好吗？”虽然赤长教了坂田银三天剑道，并且承认坂田银很有天赋，但他还是不放心，“没有什么是比失去父母更大的黑暗了，我从小是个孤儿，所以我懂。即使您和师傅对我很好，却也无法取代我素未谋面过的父母。你们想要洗清原本的黑暗，却给了她一个更加黑暗的未来。”
“不，你会这么理解，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彩奈现在身上的黑暗有多大。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来这里的‘恶魔之子’妮可罗宾吗？”
“怎么了？”
“为了安稳住我们，政府直接放弃围捕妮可罗宾的机会。你现在大概也能理解一点彩奈背负的黑暗了吧。”
赤长沉默了，作为“屠魔令”下唯一的幸存者，妮可罗宾的大名在黑暗世界还是很有名气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政府有多想抓住妮可罗宾。
良久之后，赤长站起了身：“多谢招待。”
“哪里，只是你要记得，以后绝对不要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不要让一心赴死的我们在九泉之下仍感不安。”
赤长笑了笑，转身离去。
“再见。”
有的时候，再见也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唯雅诺微笑着凝视赤长离去的背影。
“啪嗒——”赤长关门之前，还是没忍住，地板上多了一滴不知从何处落下的水。
“这孩子，还是这么爱哭。”唯雅诺还得拿起抹布，把那滴眼泪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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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老师，你就别再逞强了。”时节道森弯着腰，喘着粗气。
只是区区一会儿，他们已经交手数百下了，这么强烈的战斗连时节道森都有些吃不消。
“呼哧呼哧——开什么玩笑？当年你和拉奇那个小子一起上，不也就是落得满头的包吗？现在不过你区区一个人，就敢这么大言不惭？”老头用铁杵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以便于自己不会倒下，“倒是你，才不过数百下，就已经喘气到这种程度，你可比不上当年的我。”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啰嗦了，而且还说出了‘当年’这种敏感的词汇，果然是老年人的通病吗？”很难想象天生严肃脸的时节道森也会开启吐槽属性。
“敢嘲讽老子，你是想死吗？小子。”老头终于缓过了起，提起铁杵，又冲了过来，“一首钝击！”
“嘿。”时节道森难得地笑了一声，挺直身子，“一首钝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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