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凌,我在这儿!”萧羽凤在山洞里大喊,见到众人心情愉悦。

    “凤弟!”萧祈凌足下一点掠到少年身边,他仔细打量一遍萧羽凤身体,手指扣他手腕专注探查伤势。

    “萧爷。”夏晴站在不远处,火光照在他温润秀气的五官上,诡异的美感。

    “这不是沈门主的小姘头嘛”萧羽凤笑眯眯的,说话毫不客气。

    夏晴是典型口蜜腹剑之人,手段狠辣,再加上和沈门主的私情,鬼夜门众人都避他三分,从不敢有人在他面前明提此事如今萧羽凤张嘴就是“姘头”,鬼夜门众人心底捏了把汗。

    “萧爷记性真好。”夏晴一笑置之,声色不动。

    “你怎会在此?”萧羽凤假装一脸诧异。

    “听闻萧爷被绑架,想来看看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夏晴抚摸袖口暗花,笑着,“好在萧爷毫发无损。”

    气海穴被刺穿还毫发无损?萧羽凤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夏晴也缓步向前,两人距离拉进。

    “小jian人,玩这么大沈门主知道麽?”萧羽凤压低嗓音。

    “萧爷,凡事要讲证据,您要去沈门主那里告状,也得拿出真凭实据。”

    “哈,看来你也不太了解你家主子。在沈时墨那里,我还需要证据?”

    “萧爷大可一试。”

    “行,我陪你玩。”

    两人轻声耳语,宛若多年好友,面带微笑。语毕,萧羽凤回到大哥身边,顺势靠在萧祈凌怀中,“哥,我们回家吧”

    突然,萧羽凤望向南方,正对上萧冥担忧的视线。

    四哥?

    这下他有点愉悦了。

    “夏晴,不要告知沈门主我在江北萧家。”萧羽凤歪头,笑的无辜,“我如今武功被废,难过得很,此仇定报。若今后有需要的地方,还望你助一臂之力。”

    “自然。”夏晴欠身一礼,“既然萧爷无事,夏某告辞。”

    “凤弟,此事”早觉异常的萧祈凌开口询问。

    “稍后再议。”萧羽凤难以压抑内心情感,快步走向萧冥,不待萧冥问候,他一把抱住萧冥,“四哥,你怎么来了?”

    萧祈凌面色一凛,没有说话。

    萧冥虽不自在和人亲近,可并不讨厌萧羽凤,他看到萧羽凤气海被破,眉心都是焦虑,伸手把真气渡入少年体内。

    回去路上萧羽凤坚持与萧冥共乘一骑,萧祈凌只好拿斗篷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免受夜风侵体,又吩咐萧冥驾马平稳些。

    “五弟你武功真的尽废了吗?”萧冥心觉可惜,若是他自己武功尽废,不就成了一个废人,手无缚鸡之力,多年辛苦毁于一旦,一想就毛骨悚然。

    萧羽凤无所谓笑笑,在萧冥怀里找个舒服位置靠着,“没有武功,也不一定是坏事。”

    萧冥有些难过,他不知怎么安慰萧羽凤,只好抱紧了他。

    萧羽凤觉得还挺舒服的,他内力耗尽,身心俱疲,山洞的修养显然无济于事,如今马上虽颠簸,萧冥的胸膛结实温暖,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隐约听见萧冥坚定而小声的对他说。

    “五弟,我会保护你的。”

    回府后已是未时,萧冥告辞,萧羽凤和萧祈凌回到院中。

    侍女备好热水,萧祈凌为懒得动弹的萧羽凤宽衣,再把他抱进浴桶里。

    “绑架一事大哥大概知晓,不过你和萧冥”萧祈凌好看的眉蹙起。

    “你吃醋了?”萧羽凤张开双臂搭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只是觉得奇怪。”萧祈凌拿浴巾擦拭萧羽凤身体,看到幼弟小腹伤口后,他心底一疼,放轻手中动作。

    “四哥很有趣。”萧羽凤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眯起来,“他年纪轻轻,内力却高深精纯。”

    萧祁凌蹙眉,能被凤弟称呼为精纯的内力,可不一般。

    “江北萧家,藏着何种宝贝,能让四哥修为达到如此境地。”萧羽凤懒洋洋搂住萧祁凌的脖子,靠在人肩头睡去,“或许龙骨,与他有关。”

    他说完便睡去。

    萧祁凌注视灯光下幼弟光滑如缎的肌肤,垂下眼,侧头就能嗅到萧羽凤身上的药香,这是他最熟悉的香气,从小抱到大的。

    萧祁凌收了心神,将萧羽凤抱上床,盖好被。随后他叫来听风守夜,披一件斗篷顶着夜色与星光出门。

    繁星璀璨,夜色分明。

    接下来几日萧羽凤直接被禁足,听风寸步不离跟着,大夫进进出出,萧老爷也每日过来看一次,叹息小儿子在自己府中遇难,萧羽凤的院子防护加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第五日伤口愈合,萧羽凤才被允许出院子溜达。

    真是憋死他了。

    萧羽凤信马游缰把偌大的萧府逛了一圈,他一身紫衣,衬得俊朗端方,气质又温润,笑意盈盈的,惹人喜爱。他发现萧府有一处桂花陇,秋日里香的醉人,桂花树下遍植金菊,倒是个饮酒的好去处。于是邀萧冥过来下棋。

    萧冥的棋艺真是惨不忍睹,绞尽脑汁落子的模样却是可爱,萧羽凤总是故意在棋局上逼杀他,看他半晌落不下一子的窘迫模样,然后恶劣的放声大笑。

    他如此亲近萧冥的后果就是萧祁凌越来越不喜欢萧冥,萧天乾和萧斐业也不耻萧冥讨好私生子的行为,常常给他使绊。

    萧冥内心知道两位兄长的算盘,不愿生事端,也就多次忍耐,在萧羽凤面前亦从不提及。

    这日,天朗气清,萧羽凤身子差不多痊愈,心情不错,邀萧冥到桂花陇饮茶。他左手提溜一壶桂花酒,右手提着桂花糕,萧祁凌今日有空也陪着他,听风则抱着茶具茶炉。

    “我可得盯着你,以防你饮酒伤身。”萧祁凌只有面对幼弟的时候最温柔和颜。

    “你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啰嗦了。”萧羽凤无奈瞥他一眼,倒是嘴馋桂花酒。他盘算着一会儿撒个娇来上两杯。

    还没走到桂花陇,就听见嘈杂的吵闹声。

    萧羽凤与萧祁凌对视,了然,迈步上前。

    满地金菊被践踏的乱七八糟,石桌上涂满了黑色墨汁,两个萧家子弟围着萧冥推推攘攘骂骂咧咧。

    “你别以为自己当了那两个私生子的走狗,爹就会器重你,你还真是jian,谁给你骨头吃就跟着谁,别忘了这十八年你生在哪儿!”一个红衣青年语气粗鲁嚣张。

    “让你洗个马左推右推,现在又有空来这里偷闲,让你洗马是抬举你懂吗?”蓝袍青年抬手推了萧冥一把。

    萧冥任由他们推搡,只是低声道:“马我晚上会洗,你们先走吧,我晚上一定会去把马洗干净,我在这里等人。”

    “哟,等谁啊?那个五少爷?”红衣青年语意透着猥琐,“那小子长的的确好看,你们经常私会嘛?”

    萧冥红了耳朵,显然有些气恼,低声急促道:“你不要胡说!”

    “你没看萧祁凌对他多好,说不定那小子早就是萧祁凌嘴里的肉了,还轮得到你来?”蓝袍青年羞辱道,“莫不是你也在萧祁凌那里卖屁股求好处,所以他们愿意亲近你这个杂种?”

    “闭嘴!”萧冥眼里压抑着怒火,“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嘴里别不干不净!”他紧紧握拳,极为生气,可到底不敢动手。

    萧家规矩森严的很,他无权无势无宠,一身的武功,有什么用?还会连累娘亲。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萧羽凤大步上前,仔细端详蓝袍和红衣青年,“啧啧,二位是哪里的远方亲戚?这信口雌黄的能力真厉害,不去天桥说书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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