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 第114章 寻画危机,露出真面目(万更)
    “九姑娘,这信笺有什么不对吗?”

    秦莞秀眉轻蹙,一脸的深思状,只让徐河看的心头发紧,片刻之后,秦莞转身看着徐河,“这上面所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说着,秦莞看向前院,“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在做什么?”

    徐河面生难色,“刚才知府大人拿了人回来,现在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都出府了,好像是那个典当行的掌柜跑了,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去追了。”

    燕迟和霍怀信都不在府中?!

    秦莞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见她神色凝重徐河忙道,“九姑娘想到了什么?可需要让在下做什么的?世子殿下和知府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莞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像徐河示意手中的信笺,“这上面写着,当年二姨娘的夫君开着绸缎铺卖绸缎之时,时常看错颜色,以黛为赤,为苍为玄,徐仵作可知这是为何?”

    徐河眨了眨眼,“莫非他眼神不好?”见秦莞面无表情,徐河抓了抓脑袋又道,“这还能是什么?又或者,是他患有眼疾?”

    秦莞这才点头,“是眼疾,且这样的眼疾无法治愈,还会染给自己的孩子。”

    徐河立刻瞪大了眸子,“会染给孩子?”

    秦莞点点头,“我在药在一本医书之上看到过,有些人天生就认不清颜色,会把黛绿的看成朱红,会把苍青看成玄醺,这是一种病,无法根治,不过寻常很难见到罢了,不过”

    秦莞面露两分难色,“不过,这病也十分奇怪,有时候,倘若父亲和母亲都得了这病,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得,可如果只有父亲或者母亲一方则不一定具体是因为什么那本书上却没有说明,这信笺上只说了二姨娘的夫君有这病,而我们问了这么多,却没有人说二姨娘得过,由此可见,二姨娘多半是没有的”

    “如此就不好判定了。”秦莞叹了口气,言语有些迟疑,“不过,真的会这样巧合吗?”

    茯苓站在一旁听着,却是没听懂,“小姐您在说什么?”

    徐河也一半明白一半迷茫,“九姑娘的意思是,二姨娘和她夫君的女儿,有可能也得了这个病?可是他们的女儿一个多半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也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秦莞抿着唇,“如果他们的女儿还活着,会不会来复仇?”

    徐河双眸一睁,“如果是我,我多半会”

    秦莞点点头看向茯苓,“还记得我们的那把伞吗?”

    茯苓颔首,“记得,后来坏了,结果小姐手巧,补好之后竟然比原来更好看。”

    秦莞语声微沉,“并非是我手巧,而是有人送错了伞纸。”

    “送错了伞纸?”茯苓眸光一转想起来,“是!我们的伞是青色的,采荷姐姐说要让库房给我们送伞纸,却送来了水红的伞纸”

    茯苓一下子瞪大了眸子,“小姐是说,采荷姐姐有那不辩颜色之病?!”

    秦莞想了一瞬,语声轻渺起来,“库房只有她吩咐的动,而那一日她身边跟着的是男仆,下命令的一定是她,她说拿青色便是青色,她说拿水红便是水红,而青色那般明显,她不至于记错了颜色”

    茯苓在秦隶处听到的话就已经足够震惊,万万没想到凭着这一纸信笺,秦莞竟然推断出更多来,采荷采荷不仅和秦琛有染,更有甚者,还是二姨娘的女儿?

    茯苓呼吸一紧,脑袋之中一下子塞满了信息,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可是年纪不对啊,还有她若是二姨娘的女儿,便该恨大少爷才是,怎会”

    秦莞摇头,“没有,还不确定,不一定她就是二姨娘的女儿,因为这个病存在不确定性,更何况,就算二姨娘的女儿当真有那个病,那也不能确定就是采荷,只是和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就这么多,而她刚好也患了这个病,她的嫌疑一下子增加了而已。”

    徐河呆愣了半晌,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九姑娘说的那位姑娘,是不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位近侍?”

    秦莞颔首,徐河不由的微讶,“她在老夫人身边的地位不低,且入府年限也不短吧,若是那般,岂非太过”

    徐河一时着急想不出如何形容,半晌一挥手道,“那她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如果采荷是二姨娘的女儿,那她是进府的时候就知道当年自己母亲和妹妹死于秦府呢?还是后来才知道的?如果是一开始就知道,那她进秦府便是为了复仇,如果是后来才知道,那她能伪装下去没有暴露,心思也不可小觑。

    秦莞明白徐河的意思,唇角抿的更紧了些,“眼下还不能断定,如果能找到二姨娘的画像就好了——”

    略一思忖,秦莞神色一定,“这个先收起来,我们再去一趟前院。”

    秦莞将最关键的那一张信笺折好交给徐河,徐河忙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旁的公文包袱之中,见秦莞转身去前院,徐河也跟着走了过来。

    “在下不着急回衙门,在下陪九姑娘一起。”

    秦莞不置可否,茯苓跟着秦莞低声道,“小姐,前院已经找过了,咱们现在去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也没事,问一问那两个老仆,府中可还有别的地方会放着二姨娘的画像。”

    秦莞说完便走,一边走,心中的疑问却慢慢的浮了上来,秦隶和采荷有染,采荷有可能是二姨娘的女儿,当年那一场大火,二姨娘的女儿为什么没有死?

    而如果采荷真的是二姨娘的女儿,她应该恨极了秦府人才对,却为何和秦琛在一起?

    给姚心兰下毒之人,杀了柳氏和刘春之人,还有给秦安下毒的人,难道都是采荷?

    凭着采荷这么多年在府内的积累,她能洞悉柳氏和刘春有染不是不可能,发现了这个隐情,然后借此将柳氏骗了出去,至于刘春,凭采荷的身份地位,刘春相信她也不足为奇,她能碰到姚心兰的药,那秦安呢?她是如何给秦安下毒?

    秦安的药是钱百韧开的,拿药是前院的小奴拿的,煎药是那两个老仆煎的,然后呢?

    采荷根本没有到前院来,她人一直在佛堂之中,根本没有碰到药的可能。

    秦莞心思沉沉的,一抬眸,却见天色将晚,整个秦府的夜灯都次第亮了起来,夜幕四垂,凉风带着秋日的寒凉沁入肌肤,只叫秦莞下意识拉了拉衣襟。

    “小姐,要不要等世子殿下他们回来,直接让他们将采荷抓来问话不是正好?”

    茯苓轻声和秦莞说着,秦莞摇了摇头,“采荷不会说的,我们得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行。”

    说着话,三人便到了前院,早间秦莞来的时候,还看到齐林守在这里,可眼下,却只看到两个衙门的差役守着,见秦莞和徐河过来,忙上前来行礼。

    秦莞便问,“齐捕头呢?”

    一个衙差上前一步道,“大人那边缺人手,暂时把齐捕头调过去了。”

    霍怀信去查庆源典当行了,想必涉事之人颇多,秦莞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衙差二人自然不敢拦着秦莞和徐河,当即点头,“九姑娘请——”

    徐河和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秦莞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一道骂声先传了出来。

    “整日里就知道偷懒耍滑!还想不想要这个月的钱银了?!”

    “让你洗个罐子都洗不干净,白白糟蹋了药材!”

    “没用的小东西,跪在这里不许起来!”

    这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正是那照顾秦安的老仆之一,秦莞眉头微皱,绕过当前的影壁走了进去,昏黄的廊檐之下,果然有两人,站着的是白日见过的老仆,另有个十来岁的小童跪在地上,正在轻轻的啜泣

    秦莞进来的脚步声惊动了老仆,老仆转眸看过来顿时一惊,“九姑娘怎么来了?”

    老仆迎上来,却是不管地上跪着的小童,那小童见秦莞来了,一时间更怕,将脑袋垂的低低的,连啜泣声也忍住了。

    “这是怎么了?”秦莞扫了一眼那小童。

    老仆脸上陪着笑,“九姑娘不知道,如今这情形,府里人也是有些心慌了,做事越发不掉以轻心,这小奴儿便是如此,让他给老爷洗药罐都洗不干净。”说着叹了口气,“九姑娘不必操心,罚一罚他便知道长进了。”

    秦莞自然无心插手府内事物,闻言便不再多问,只道,“此来是要问你,老爷的画作,除了书房和府内的书库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有?”

    这老仆听着便知道秦莞还是因着白日里那桩事,偏头想了想道,“还有的便在老夫人的库里了,老爷有时候得一些极其名贵的画作,会送给老夫人。”

    秦莞摇了摇头,“再想想——”

    秦安便是再如何不济,也绝不敢把二姨娘的画像拿去给蒋氏。

    老仆又想了几瞬,“还有便是在前面正厅了,是老爷日常见客之处,那里也有一处见客的书房,只是老爷平日里不怎么去那里。”

    秦莞眼底生出一丝希望,“带我们去看看。”

    老仆点点头,“请九小姐稍后片刻,小人去拿钥匙。”

    秦莞应了一声,老仆便转身进了正屋,徐河三人站在院子里,各自表情复杂,徐河左右环视了一圈,又去看那跪地的小童,眼中颇有两分同情。

    秦莞看见了,却未多言,秦府自有秦府的管制,不论在哪里,做错了事也要被罚,她不想破坏规矩,况且受点惩罚并不完是坏事。

    很快,老仆走了出来,抬手一请,“九小姐请跟小人来吧。”

    老仆走向了院内东边的月洞门,见客的正房并未在秦安这边,又要往东走上片刻才能到,秦莞走过去,方才知道,这里便是燕迟第一次来秦府见她的厅堂。

    “九小姐,外书房在这边——”

    老仆一路在前领路,秦莞三人跟着,先进了见客的厅堂,然后从厅堂左转进了一道门,然后便发现这厅堂之后还有一进院落,老仆所说之处,便是此地。

    因此处无人用,夜里便未点灯,老仆手执一盏明灯,进了屋子将角落的灯点燃才让秦莞几人入内,秦莞进门,见屋内桌案上灰都落了一层。

    老仆放下灯,指了指两个高柜,“九小姐,这里面也有一些字画。”

    秦莞看过去,心中有些拿不准,这两处高柜之中放着的多是书,虽然字画也有,却实在是太少,饶是如此,秦莞还是走上前将柜门打了开。

    茯苓见状立刻过来帮忙,秦莞打开一幅又一幅,却皆是山水花鸟等字画,眼看着就要看完了,却仍然不见美人画像,秦莞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失望。

    “小姐,那最下面还压着一幅——”

    就在秦莞觉得这一次又是一场空的时候,茯苓忽然指着压在最下面的一支卷轴,“这个——奴婢把它抽出来——”

    茯苓猫着身子,几乎人都要钻进柜子里,很快,她抓着一张纸质泛黄的卷轴直起了身子,一看那画纸,秦莞心底微微一动,至少看画纸是旧物。

    将画卷之上的细带解开,茯苓满怀希望的将卷轴往开一展,可下一瞬,“刺啦”的一声吓得她愣在当地,定睛一看,好好地画纸不知怎么粘在了一起,茯苓这一拉,竟然拉的画卷破了一个大洞,茯苓面色一紧,“小姐——”

    秦莞忙道,“没事,看看画的是什么。”

    秦莞没再想展开,而这画卷是倒着卷的,她只从那破了一角隐隐看到一快裙裾,她眼底微微一亮,“虽然还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可是应当画的是人。”

    茯苓急道,“可是这画纸粘在一起了可怎么是好。”

    秦莞安抚的摇头,“无碍,我有法子,先卷起来,我们带回去。”

    茯苓闻言忙将画卷重新卷起,这边厢,秦莞看着那老仆道,“这卷画我们先带回去,若是看完了再送回来”

    老仆不敢多言,“好,九小姐随意便可。”

    找到了一幅画,却只窥见了一角,秦莞只想快点见到这幅画的真面目,当下便要离开此处,老仆熄了灯锁了门,几人沿着原路返回了秦安的住处。

    到了这一处,秦莞本想直接告辞,可眼角一扫,那小童仍然跪在廊檐之下。

    秦莞到底忍不住道,“秋日天寒,他到底年纪小,这么跪下去怕是要落下病,这院子里缺不了人,罚一罚便好了罢。”

    老仆知道秦莞的意思,忙招手道,“你起来吧,九小姐为你说话,还不快过来谢谢九小姐。”

    小童闻言立刻站起了身来,而后几步小跑到了秦莞跟前。

    “多谢九小姐大恩——”

    只是说了一句话,也算不得什么大恩,秦莞安抚的看着这小童,“不算什么。”

    老仆便颇为感叹的看着秦莞,“九小姐心底良善,若是别的主子知道洗个药罐都洗不干净还浪费了药材,只怕一顿跪都是不够的。”

    说着这老仆又瞪了小童一眼,“说来也是该罚,那么明显的药渣都洗不掉。”

    小童缩着脖子低下头去,“明明是洗干净了的”

    秦莞本都要打算离开,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生出一股子疑窦,“什么药渣?”

    洗药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秦莞本来以为上面的灰垢没有洗干净,却没想到连药渣都没有洗净,这委实有些奇怪

    老仆听着秦莞问忙答,“今日熬药的时候,小人还没看,将药材放进去,一加水,却见一层黑色的灰飘了起来,这一看,方才发现药罐底下一层烧焦了的药渣。”

    “烧焦了的药渣?”

    秦莞又一问,老仆有些不确定的道,“就算不是药渣,也是别的污物,反正是他没洗干净,老爷虽然那样子,可这些事也不能如此马虎。”

    秦莞皱眉,“药渣在何处,给我看看。”

    老仆一讶,一边茯苓和徐河也有几分疑惑,好端端的,去看别人的药渣做什么?

    老仆虽是不解,却不敢多问,带着秦莞朝偏房去,“见里面有污物,便都被老仆倒掉了,就是平日里倒药渣的盆里。”

    说着话,老仆带着秦莞进了偏房,指了指屋子角落的药盆,老仆道,“就在那里。”

    秦莞将画作交给茯苓拿着,几步走到了药盆边上。

    低头一看,盆子里果然倒着药渣,而老仆所说的烧焦了的药渣,正零星的散在药材里面,秦莞不怕脏污的用手将那黑色的渣子拈了起来,轻轻一搓,又放在鼻端之下轻闻,很快,秦莞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站起身子看向那小童,“你去洗药罐的?”

    小童被她忽然严肃的神色一镇,呆呆的点了点头。

    秦莞又眯眸,“你在哪里洗药罐?可还遇到了别人?”

    小童一双眸子微微睁大,这才轻声道,“小人小人是在东边的那口井下洗的,小人去洗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环儿也在那里洗,老夫人这几日都在用药,每日吃完了最后一服药罐药碗都要清洗,所以小人每次都能遇到她。”

    环儿!秦莞双眸顿时一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茯苓见秦莞神色暗沉,忙上前,“小姐,怎么了?”

    秦莞摇了摇头没多说,只看着那老仆,“这药渣留着。”

    见秦莞忽然变了神色,这老仆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忙听话的点了点头,见他点头,秦莞又看向这小童,“环儿眼下在何处?”

    小童眨了眨眼,“环儿此刻定然还在老夫人那边侍候,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小丫头,是为数不多的能留在佛堂的人。”

    蒋氏一心向佛,生活素来简单,那佛堂之中也没几个丫头,这环儿便是其中一个,秦莞点了点头,看着这小童道,“你就在这院子里不要出去。”

    小童被秦莞的眼神震得心慌,秦莞好似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忙放缓了声音,“没什么事,你们好好看着老爷,待会儿知府大人回来要来看老爷。”

    小童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对上秦莞清亮的眸子,讷讷的点了点头。

    秦莞弯了弯唇,辞了老仆转身出门,她离开,茯苓和徐河忙跟了上,走到院门口,秦莞又特地叮嘱了两个看门的衙差,徐河眼睛一错不错的落在秦莞身上,待离开了前院的范围才急急问秦莞,“九姑娘,怎么了?那药渣有问题?”

    秦莞脚步猛地一顿,颔首,“的确有问题,那不是黑色的药渣,是金石之毒,我们此前一直在审开药取药熬药的人,却是忘记了药罐,下毒之人应当是趁着那小童分心之时在药罐之中做了手脚,那个环儿嫌疑最大。”

    徐河眼底一亮,秦安下毒之时让霍怀信为难万分,却一直没有查出凶手如何下毒,如今知道了下毒的法子,那个丫头必定就是下毒之人!

    “是那个环儿下毒害秦老爷?”

    秦莞略一迟疑,“还不肯定,先不要打草惊蛇。”

    说着,秦莞看了一眼茯苓手中的画卷,“等将这画卷打开,或许就能确定了,只是时间长了难免的夜长梦多,徐仵作,你可能想法子通知世子殿下和知府大人?让他们其中一人回府便是,眼下有好几件事都要告知他们,晚了怕是不太妙。”

    徐河闻言立刻点头,“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实在不行我去找他们!”

    说着话,徐河转身就跑,秦莞想喊住他也来不及,想了想,秦莞索性由着徐河去了,别的不说,至少找到了给秦安下毒的人,只是这个环儿身在佛堂,秦莞不确定能不能拿人。

    “你认识这个环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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